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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挑釁的小伎倆

  月晚又羞又氣,小臉繃得緊緊的,眸色漸漸變得冷漠,輕輕的咬了咬唇,揚起小臉,冷聲說道:“難道我月晚在你的心就是這麽離不開男人?我懂得自己的身份是什麽?更不會做出有悖於倫理道德的事情,我是皇叔的王妃,就不可能和任何一個皇子有糾纏。”


  語畢,挑釁的看著水寒江,二人的目光交匯,無聲的較量著。直到,聽到凝兒的聲音:“心雨,你怎麽到現在才回來啊?心雨,你到底去哪兒了?王妃和我都好擔心的。”


  月晚神色一頓,眸光中更多了一層分明的不屑,而水寒江,微微一怔,冷哼一聲,轉身大步流星,出了江水閣。


  “還請小王爺盡快為月晚準備何時的住處,這個江水閣是小王爺的寢房,月晚不忍驚擾了小王爺的休息。”月晚冷色的聲音飄了出去,傳入水寒江的耳朵裏,水寒江緊繃的身子緊了緊,袖中的拳頭漸漸捏緊,你想要出了泰王府,可,本王爺,偏不!

  凝兒攙扶著心雨和他擦肩而過,來不及行禮,他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了過去。


  凝兒回頭看了看他,想欺負小姐,你還沒那個資格!

  一夜悄然過去,第二日,已是月晚進入泰王府的第三日,更是泰王發喪的日子。


  雖然不用月晚跟著去發喪,可也不好意思不管不問,所以一大早也起來,到了前院,看看情況如何?

  “喲,這不是王妃嗎?今個兒怎麽有興致來這兒了?江水閣,有小王爺這麽照顧著,蜜糖似的養著,還惦記著來這兒。媚心真是不解啊。”


  剛剛走到前院,看著滿眼的白色的帷帳和黑色的挽幛,一幅幅招魂幡,竟然有些愣愣的,看著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下人,有些不知如何融入其中。


  看到她,下人低頭行禮,問候之後匆匆而去,正在發愣之時,就聽到身後一聲嬌俏而涼涼的聲音響起。


  月晚一驚,臉色繃緊,慢慢的回頭,入目的是一個一身孝衣,頂著孝布的嬌小身影,此時,正低頭福了一福。


  “你是誰?”月晚的頭腦裏迅速閃過心雨和自己說的三個側妃的情況,其中沒有一個叫做媚心的,怎麽會?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這樣的人物,還如此的和自己說話?遂滿懷的狐疑,盯著她俯首地下的頭,想要看清她的臉。


  “王妃貴人,到了泰王府就引起軒然大波,而我媚心卻是這個泰王府小的不知名的一個角色,所以,王妃不必知道我是誰?”涼涼的諷刺的語調,聽得月晚心裏很是難受。


  “即使是小角色,也會有存在的價值。我想你不會是不敢抬頭看我吧?還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兒?”月晚一看,明顯的挑釁的味道,心裏就不舒服起來,小臉一抽,沒有絲毫的暖色,話也不由的淩厲起來。


  “哼,我能做什麽虧心事兒?如果我做了虧心事兒,恐怕這個王府早就不是一處走水起火了,也不會是一個兩個人中邪了?我媚心隻是沒有狐媚樣子,更迷惑不了小王爺的心,也做不來亂倫的事兒。所以我不敢抬頭在這王府裏走動啊,因為覺得無臉見人。”


  她的頭更低了,可微微勾起的不屑與嘲笑,從側臉也看得分明其中的陰毒與憤恨。她的話,分明帶著大刺刺的打擊與嘲諷。


  月晚聽得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禁不住往前走了一步,雙目步步緊逼,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貌似謙恭卻如此的無禮的女人,狠狠的抽上一頓。


  “哎喲——”


  一聲驚叫,這個媚心突然往後一退,似是被絆住了一般,仰麵摔倒在地。


  也隻是一愣神的功夫,月晚就明白了什麽。自己中了她的花招了。靜靜的站著,冷眼瞧著她,這次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辯解不清了,哼,黑殺星投胎,再加上盛氣淩人,脾氣暴躁,無理取鬧,她眼神微微眯著,還有什麽?盡管來吧。


  “嗚嗚,王妃啊,我媚心和你無冤無仇的啊,我,我隻是見到你給您行個禮,沒別的惡意啊,王妃,嗚嗚,求求您,就饒了媚心吧,。媚心,媚心真的從沒想過王妃是這個王府的克星,媚心隻是希望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啊!嗚嗚……”


  地上的媚心,委屈的捂著臉,成串的淚珠嘩嘩的流了出來,真是哭得梨花帶雨,淚雨如紛,來往的下人忍不住駐足看著,看看地上的媚心,又看看冷眼看著媚心的王妃,不明真偽,卻也強弱分明。


  這個媚心平日裏是個不惹事兒的主兒啊,和側妃走的都很近,關係融洽,可,可怎麽就得罪了王妃了呢?


  漸漸,人群越聚越多,地上的媚心哭得也更加肝腸寸斷,傷心欲絕……


  “都站在這兒幹什麽?難道都沒什麽事兒了嗎?都很清閑是不是?還不給我滾……”一聲冷喝震驚了所有的人,眾人立刻鴉雀無聲,趕緊低了低頭,灰溜溜的各自溜了開去。


  水寒江冷颼颼的身子走了過來,桃花眼漠然的,好似根本沒有看到月晚一樣,盯著地上的媚心,冷得聲音好似要擰出水來,“你,打算一直坐在地上麽?還是,你打算以後就坐在這兒,不回你的媚心院?”


  媚心一看,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嗚嗚的哭著,泣不成聲的說道:“嗚嗚,小王爺,您,您給媚心做主啊,媚心,媚心不想得罪王妃啊,更無意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嗚嗚……小王爺,雖然王妃推了媚心,媚心不怪王妃,不怪王妃,還請小王爺不要怪罪王妃。嗚嗚……”


  月晚的肺都要氣炸了,繃緊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變換著不同的色彩。嘴唇漸漸哆嗦的什麽也說不出來。看著眼前不斷表演的入了戲的媚心,全身霍霍的燃著團團怒氣。


  “你,你血口噴人!我看你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無事生非,指鳳為雞的賤人。你說什麽?王妃推你,自從凝兒跟著王妃以來,還從未見過王妃欺負過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一個奴婢,難不成,你連一個奴婢都不如?還是你自己沒把自己當做奴婢都不如的人?”


  凝兒首先就忍不住跳了過來,指著媚心的鼻子破口大罵。


  “嗚嗚……小王爺,媚心,媚心求小王爺為媚心做主啊。”媚心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跪著移動到水寒江的麵前,一把拉住她的衣服,揚起哭得一塌糊塗的小臉,“小王爺,小王爺,媚心隻是想著給王妃見個禮,可沒想著就把王妃給衝撞了,是媚心錯了,求小王爺懲罰媚心,媚心,媚心甘願受罰。嗚嗚……”


  “還以為鬧什麽呢鬧?我怎麽剛剛聽到誰家的丫頭在這兒充當主子?媚心犯了多大的錯,也要有王爺您來處置不是?怎麽能夠容得下一個丫頭在這兒指手畫腳,還不知道以後怎麽欺負我們這些個沒有“正”字的側妃呢。”


  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著,月晚微微側目,一個身著白色棉裙孝衣的小巧女子,攙扶著一位眉眼皆嚴肅而莊重的女子出現在身旁。話正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


  月晚微微點了點頭,嗬嗬,還真是齊了,看來今兒個自己是將所有的人都認識齊全了,想必她就是呂琦心呂側妃了,而她攙扶著的那個,必然是劉嬌劉側妃。而眼前的這個正在哭訴著自己的罪狀的女人,該是兩名侍妾中的一名吧,媚心,哼,還真是名符其實。


  “妹妹。快不要說什麽挑撥是非的話,我們過來是解決矛盾的,不是要讓兩個人鬧僵。即使是丫頭有了什麽過錯,她的主子會不聞不問?”沉聲斥責著,劉嬌回身看著呂琦心。


  呂琦心趕緊點了點頭,“姐姐,您說的是,是心兒多嘴多舌了。”


  輕輕的抬手拍了拍呂琦心的手背,點了點頭。回頭對水寒江說道:

  “小王爺,我看此時不宜擴大,你看,我們府上目前最要緊的是趕緊張羅著將王爺的棺槨入殮,進入王陵,這麽耽擱著,耽誤了吉時,誰承擔得起啊,再有,皇上派來的司儀官和眾多的大臣可是都等著呢?這家醜不可外揚,何況如今王府的流言就已經足以殺死人了。”


  鎮定自若的神情,條條有理的安排,處處從王府的大局和利益著想,她必然是劉側妃無意。而她在這個王府裏的地位,也可想而知。


  水寒江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盯著地上還哭個不止的媚心,“你是待會兒再哭,還是現在在這兒哭個痛快?”


  隻一句,媚心立刻就擦了擦眼淚,止住了哭聲,“小王爺,媚心不是不懂情理的人,也沒想著惹出什麽事兒來,就是覺得委屈,才……”說著,又要落下淚來。


  凝兒氣得隻想跳起腳來,竄到那個人麵獸心的媚心那兒狠狠的給她幾個耳刮子,可被小姐給按住,從沒想到啊,一個女人說謊話簡直就是和喝涼水一樣的順溜。哇哇哇的忍住不的叫著。呼哧呼哧之喘粗氣。


  這個水寒江對小姐還是不錯的,該不會也向著那個賤人吧?眸子灼熱的看著水寒江,希望他能夠給小姐主持公道,而不是被這個妖孽的女人給騙了。


  被她給吵得煩躁的水寒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見過大膽無忌的丫頭,可本王爺從來沒有見過敢打主子的丫頭,今日不懲治你就是本王爺大發善心,你還想怎麽著?

  “管家,送王妃會江水閣。”冷冷的一聲,俊臉上寒氣逼人,和周圍的冷厲的逼人的呼吸的空氣溶為一體,月晚冷冷的笑了一下。轉身說道:“不敢勞煩管家伯伯了,月晚自己會走,今日給小王爺帶來的不便,還請小王爺不要怪罪,還有……”


  回過頭靜靜的看著剛剛從地上起來的媚心道:“你叫媚心是麽?你剛剛說我是王府的克星,我想還是要有真憑實據的,否則,晚兒不敢認罪。”說完,看也不看水寒江一眼,冷漠的從他的身旁走過。


  凝兒一看,心懷怨恨的看著水寒江,唇抽了抽,張了幾張,可最終,什麽也沒說,緊走幾步,扶著月晚往江水閣而去。


  人群一陣靜默,誰是誰非似乎早已分明,可是如今又糊塗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悄然的各自忙碌去了,唉,主子家的事情,自己還是少觀察為好,如今的王府是離奇事兒頗多,那個秋離不是就……


  水寒江聽著月晚的話,心裏也明鏡似的,雖然自己生晚兒的氣,心裏別扭著,可對於晚兒的人品,他是了解的,可如今當務之急是早早的辦完喪事兒,這個媚心的突然找茬兒,絕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因為她沒那個膽兒……


  目光掠過正一臉欣慰的劉側妃和暗自得意的呂側妃一眼,在她們兩個的臉上掃來掃去,到底是誰?金側妃已經不明所以的失蹤,絕對不會是她,而剩下的兩位,誰是真的幕後主使?

  話說月晚在凝兒的陪同下,往江水閣走去,剛剛走出前院,凝兒就實在忍不住,發著牢騷,憤憤不平的說道:“我真沒想到,那個水寒江竟然是個眼瞎耳聾的人,真是高看他了,還以為這麽拙劣的伎倆,連我都能看出來的,他一看就能夠明白十分,沒想到,哼哼,真是氣死我了……”


  凝兒說的激情昂揚,恨不得立刻就給水寒江貼上一個混蛋王爺的稱號。走在月晚的麵前,像是一個聒噪的烏鴉一樣,喋喋不休。


  “晚兒,你知道剛剛死誰饒了你一命麽?”月晚默默的往前走著,心裏徹底的冰涼,雙眸直視著前方,絲毫沒有剛剛受了委屈的傷心。聽著月晚說的差不多了,才提醒道。


  “這……”凝兒一時語塞,是,剛剛很明顯是他救了自己一次,可是她說的有什麽錯?那個女人就是個不知廉恥,胡說八道的人啊!“小姐,我知道,他救了我,可是……”


  “凝兒,如果今天不是水寒江在場的話,掌摑是輕的處罰。你明白我的意思麽?”月晚止腳步,詢問的看著凝兒。緊緊抿著的唇角微微的挑了起來。


  “這……”凝兒一愣,繼而明白了什麽,趕緊低頭說道:“小姐,是凝兒太衝動了,差點兒連累了小姐,還請小姐恕罪。”


  “好,既然知道讓我恕罪,說明你還沒有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隻是記著不行嗎,你必須牢牢的給我記住,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頂撞主子,任何時候。”魚丸伸出右手,緊緊的握著她的肩膀,堅定的看著她說道:“凝兒,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一個能夠鼎力相助與我的丫頭,所以,以後一定要約束自己的行為和內心。”


  凝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現在不是挺好麽?怎麽能還讓自己鼎力相助啊!

  “小姐,我們真的要回到江水閣麽?還是到處逛逛啊,你看這個王府也夠大的,可我們好多地方都不熟悉,不如我們就隨意的逛逛,也不枉起的那麽早了。還有,熟悉了,以後凝兒就不會迷路了。”竟然不由的就想起了那晚曾經發生的事兒,一陣的汗毛炸裂。


  “凝兒,現在還不是我們閑逛的時候,全府裏的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我們在閑逛,被人扣上一頂期盼王爺早死的罪名,我們主仆二人是永遠也說不清了。先回江水閣,待會兒我們去落花閣看看。”


  凝兒答應一聲,和月晚一起回了落花閣,而心雨和心蓮也早已經聽說了此事,趕緊過來,伺候王妃。


  “心雨心蓮,你們兩個各自玩兒去吧,由凝兒一個人照顧著就好了,還有你的身體也好好的休息一下,昨晚,昨晚在外麵凍了那麽久,沒有生什麽病就是燒高香了,還有,我也想要休息了……”


  月晚有些話不便明說,半隱半晦的點出其中一二,而心雨心蓮皆是玲瓏剔透之人,趕緊告退離開。


  “小姐,凝兒去打探打探,什麽時候看到他們走了,咱就去落花閣,凝兒我今兒個倒要好好的瞧瞧,那個地道通到什麽地方?”凝兒興味盎然,剛剛的不愉快很快就消失到了九霄雲外。躍躍欲試的想要立刻就去落花閣。


  “對了,凝兒,昨晚沒來得及問你,你當時進了落花閣的屋子裏,發生了什麽事兒?你是怎麽發現那個密道的?”月晚勾起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以目示意,警告她,小心隔牆有耳,凡是不要太張狂,否則的話,禍患就來了。


  “昨晚,我進入房間之後,什麽都沒有?我就往當時的臥房裏摸了過去。可剛剛摸進去,就撞到了一個很大的屏風,不小心嘩啦一聲屏風就倒在了地上,正當我要費勁將屏風扶起來的時候,就聽到有腳步聲,趕緊就往一旁的帷幔後躲去。”


  凝兒深深的吸了口氣,小臉慢慢的嚴肅起來,眉頭緊緊的蹙著,“漸漸的,我就感覺有人漸漸的逼近了我。我嚇得使勁兒的往牆上貼去,而就在這時,傳來心雨的叫聲,那個人影頓了頓,隔著帷幔,我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好像是兩把銳利的刀子一樣,泛著寒光射向我,當時嚇得真的就要叫出來了。”


  凝兒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小臉漸漸蒼白起來,“真是謝天謝地,我沒叫出來,而他凝視了我一會兒,轉身走了出去。當時我嚇得,腿一軟,就滑到了地上,手按著地麵時,就碰到了一個石頭模樣的冰涼的東西,擱的我生疼,正要罵人,可身後的牆,竟然緩緩的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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