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懲罰凝兒
心雨聞聽此言,一呆,趕緊低下頭去,王府的一切,不是自己所能夠談論的。
“凝兒,你這口無遮談的毛病怎麽還沒改,小心有一天,連我也護不了你。”月晚臉色一沉,低聲嗬斥道。
“好了好了,我不說不就得了嗎?真是,做都做了,還不讓說說,如果怕說的話,就不要做啊。”凝兒嘟嘟囔囔的不情願的撇了撇嘴,繞著大床走了兩圈,又俯身彎腰,吸著鼻子似乎是鷹犬一樣,使勁兒的嗅著,轉了整整一圈,才真起身子。皺著眉頭,指著大床說道:“我就說這個小王爺不正常吧,你說一個男人竟然用,用如此妖孽的香氣,哼哼,簡直就是變態。”
“凝兒。”厲聲嗬斥著,月晚翻身從軟榻上直起身子,走到凝兒的麵前,揮手就是一巴掌。
心雨心蓮一下子就愣住了,凝兒也完全呆住,感覺到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才驚醒自己挨了一個耳光,委屈的扁了扁嘴,似是想要辯解,可看著月晚嚴厲的幾乎要滴血的眸子,垂下眼簾,神色也黯了下去,身子一軟,就跪了下來。
“……”
“凝兒,我剛剛說什麽了?作為一個奴婢,你妄自議論主子的長短,口出不遜,這樣,是你該做的麽?”月晚感覺到自己手掌火辣辣的疼痛,另一隻一直沒有知覺的手掌也在隱隱的作痛。
”可是小姐,凝兒,凝兒說的是實話啊,您,不信,您過去聞聞。“凝兒頗為不服氣的辯解道,雖然小姐打了自己,自己不覺得冤枉。因為小姐打奴婢,是天經地義的。可是,可是她有什麽錯?無非就是說了別人不敢說的實話而已。
月晚沒想到,凝兒竟然是如此一個缺少調教的丫頭,咬了咬牙,沉下語調說道:“凝兒,你以為剛剛我是因為什麽打你?凝兒我告訴你,假如現在站在這個屋裏的,不是心雨心蓮,不是我,那麽你的話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聽到,再添油加醋的傳到小王爺的耳朵裏,你還有活命麽?”
月晚心痛的說道,這樣一個丫頭跟著自己,隻會壞事兒,而自己如今是要為父皇母後報仇的,如果因為凝兒而節外生枝,那麽凝兒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她想起大婚前,舅舅再三叮囑自己的話:設法接近皇上,掃除一切障礙。
“小姐,凝兒不怕死,隻要小姐您好好的,凝兒死不足惜。”凝兒信誓旦旦,熱忱的望著月晚。
“可你如果這個毛病不改的話,閉不上自己的嘴巴,你最終害的是誰?是我,因為你是我的丫頭,你的一言一行,很容易就會讓人產生誤解,你的任何的言語都會被認為,是我指使的。所以,到時候,會害了誰,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凝兒,今天我鄭重的告訴你,如果你的這個毛病不改的話,我的身邊留不得你,你從哪兒來的,還回到哪兒去。”
月晚微微閉目,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屋內漸漸升騰起來的熱氣讓她有些焦躁了。
心雨趕緊過來,一把扶住月晚,擔憂而焦急的說道:“王妃,王妃,您,您保重自己的身體啊,您看看您,這身子剛剛吃了藥的,千萬不能再動氣兒的,大夫已經交代過了,您一定不要動肝火,凝兒妹妹隻是閱曆淺,以後她會注意到的。”
一邊勸著一邊衝著凝兒使眼色,凝兒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跪著走到月晚的麵前,一把抱住月晚的腿,哽咽著哀求道:“小姐,小姐,。凝兒,凝兒知錯了,以後這個毛病一定改,如果不改的話,小姐您就用一根針將凝兒的嘴巴給縫上就行了。凝兒絕對不反抗的……”
說著搖晃著手臂,一個勁兒的苦苦哀求。
心蓮一看,也趕緊走了過來,拍了拍凝兒的肩膀,然後幫著心雨將月晚安置好,才慢聲勸解道:“王妃,您看,凝兒妹妹已經知錯了,相信以後她一定會牢牢的記著王妃您的教誨的,今天在這個房間裏的隻有王妃,奴婢姐妹和凝兒妹妹,沒有外人,所以,小姐,您就不必生氣啊。傷著了身子,凝兒就更加的愧疚了。”
月晚抬起左手,輕輕的拍了拍她們的肩膀,微微闔目,有些疲憊的說道:“心雨心蓮,你們生活在王府裏,所見識的事兒也多了很多,哪些事兒該說,哪些話不該說,都心裏明鏡兒似的,凝兒自小沒人管教,所以說話口無遮攔,你們以後一定要多多提攜她,如今所說的話,就讓它爛到肚子裏。我不希望以後聽到什麽風聲。”
“是。”跪著的三個丫頭趕緊點頭,心裏很不是滋味。
月晚伸手將三人扶起來,歎了口氣說道:“心雨心蓮,你們倆對王府的情況了解清楚,以後跟著我,更要謹言慎行,切不可以勢壓人。凝兒,你更是以後要謹言慎行,在外人麵前最好不要多說話,以免招致禍端。”
“小姐,凝兒,凝兒知錯了。”凝兒小聲應著,雖然不知道王府內的鬥爭如何的激烈,可小姐的提醒不無道理,隻是自己的這張嘴,怎麽就控製不住呢?想到此,就忍不住,抬手啪的一聲,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刮子。
其餘三人俱是一愣,不知道凝兒又發的哪門子神經。心雨心蓮相互看了一眼,低頭,還是少問些好。
“王妃,奴婢給王妃找一床新的被褥來。”心蓮輕輕捅了捅心雨,兩人趕緊找了個借口出了房門。
“小姐,我,我是不是又犯了錯誤了。”看到兩個丫頭匆匆出了房門,凝兒抬起頭,怯怯的看著月晚。
月晚歎了口氣,看來凝兒的性情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伸手拉過她,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剛剛被自己打了的小臉,心疼的問道:“凝兒,是不是剛剛打疼你了?”
凝兒鼻子一算,搖了搖頭。
“凝兒啊,你記著,這個王府裏,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隻要有別人在場,你就要牢牢記著我的話,記下了?”月晚瞪視著她,等著她表態。
“凝兒,記下了。”
慢慢的回到軟榻上,閉目,將今晚發生的一切在頭腦中迅速的回憶了一遍,心裏有了些微微的擔心,隱隱的,似乎隱藏著蓄勢待發的風暴。
“王妃,王妃。”一陣連番的呼喚,心雨一頭積雪的從外麵進來,顧不得掃去身上的積雪,氣喘籲籲,一臉土色的驚懼著,哆哆嗦嗦說道:“王,王妃,金、金側妃,中,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