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武
“銀蝶姑娘，上次是湘蓮唐突了，還望銀蝶姑娘見諒。”
銀蝶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視線從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賈寶玉身上移開，看著柳湘蓮，眼神掃到了柳湘蓮腰間的那柄佩劍，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
“柳公子兩次見麵皆身帶佩劍，可是會傳說中能夠飛簷走壁的武功？或者是話本子裏寫的內功？”
柳湘蓮下意識落在劍上的手頓了頓，有些驚訝銀蝶居然會對這些刀劍武功之類的感興趣。
不過，聽了她的問題後，就苦笑的搖了搖頭“哪有什麽內功之類的玩意，我倒是從未聽說過。舞刀弄劍的事兒我是會些，不過也就是多練，手熟罷了。至於飛簷走壁，我雖然做不到，不過上房翻牆還是可以一試的。”
銀蝶點了點頭，現在已經有兩個人都說沒有內功了。那看來這個世界的武功，也不過就是會些兵器的使用，再加上鍛煉身體罷了。
柳湘蓮看著銀蝶一副沉思的樣子，突然想到上次她將自己推開時，那不比自己小的力量，忍不住問道“銀蝶姑娘對於武功這般感興趣，可是也習過武？”
銀蝶搖了搖頭“柳公子說笑了，自古窮文富武，我家中並不富裕，自己又是賈府中的丫鬟，哪有那個條件習武。”
柳湘蓮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銀蝶，見她雙手白嫩，手上並沒有時常握兵刃的老繭，神情自然不似說謊，這才相信她的話，隻是心中還是有些震驚的問道“那銀蝶姑娘的力量為何這般大？”
銀蝶故作不知的問道“我的力氣很大嗎？我自小也沒幹過什麽重活，倒還真不知道力量如何，隻是感覺比一起的小丫鬟，做事輕鬆些罷了。”
“銀蝶姑娘的力量確實很大，我柳湘蓮自小喜愛舞刀弄劍，下盤練的極為穩健。銀蝶姑娘能在我猝不及防之下，推的我倒退幾步，在我看來卻是不亞於十年苦練。”
銀蝶有些驚訝，自己原本覺得突破前的自己，隻有普通成年男子的力量，沒想到聽柳湘蓮的說法，似乎還不止。現在，自己突破之後，身體的整體素質又上了一個台階，也不知到了那種程度。
輕笑了一聲，銀蝶拿出帕子擦了擦嘴“那看來我可能是天賦異稟，隻是我不過一個丫鬟，這天賦平日裏在內院倒也用不著。”
柳湘蓮看著銀蝶，第一次見到她，隻是好奇於世間有這般不同的女子，又被她身上輕靈的氣質吸引，這才上前想要結識一番。如今再見到，知道她對於武功感興趣，心中變更是忍不住歡喜了幾分。
看到賈寶玉已經醉倒在桌上，柳湘蓮試探著問道“銀蝶姑娘可是想要出寧國府？我倒是有些資產，可以幫姑娘贖回身契。若是寧國府不放人，我也可以讓寶玉幫忙。”
銀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柳湘蓮是有多麽不待見寧國府？明明上次自己都那般拒絕他了，這會見麵居然還想著，將自己從寧國府弄出去。
“柳公子說笑了，我若是不呆在寧國府中，又能做什麽呢？即使是出了府，不用做伺候人的活計，想要過的好，亦是需要找些營生的。到時候沒了寧國府的牌子，可能會受人欺負不說，這日子說不定還不如寧國府呢。”
柳湘蓮皺了皺眉，繼續勸道“可是，寧國府在京中可沒什麽好名聲。”
銀蝶自然是知道，寧國府的主子大多不是什麽好人，下麵的奴才嘴也不緊，京中有些流言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可是，自己自從進入府中至今，一直跟在尤氏身邊，她也未曾薄待自己。
“柳公子好意銀蝶心領了，隻是自我入府奶奶待我一直極好，況且我家中還有老娘，隻能賣些繡品補貼家用。我這份月例銀子，可是極為重要的。”
柳湘蓮看著銀蝶，他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既然願意幫她贖回身契，又怎麽可能不供養她呢？銀蝶所說的這些，在他看來明顯是推脫之語罷了。
看向身邊的賈寶玉，柳湘蓮自然是知道他在賈家的地位，想到剛才銀蝶看他的眼神，心中忍不住一動。難不成，銀蝶喜歡寶玉這般的愛吟詩作對，調弄胭脂之人？
銀蝶低頭，小口小口喝著碗中的湯水，眼角的餘光卻是看著柳湘蓮的臉色不斷變換。她有著幾世記憶，又何嚐聽不出柳湘蓮的潛台詞？
隻是，她如今這身子隻有十歲，放在現代那是連小學都沒畢業呢。
雖然，這裏的人非常早熟，自己對麵的賈寶玉更是其中翹楚，八歲就能初試情。可是，自己是真的不能接受，這般早就定下夫婿，甚至當個童養媳啊！
再者，自從做了那個關於盤古的夢之後，銀蝶覺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開始覺醒了。對於情情愛愛之事，她原本就有些懵懂，現在更是沒有一絲想要觸碰的心思。
“柳公子，寧國府雖然名聲不好，卻也不都是壞人。那些我也是聽說過，可是未免誇張了些。還望柳公子日後，莫要偏聽偏信。”
柳湘蓮看著銀蝶一臉堅定，隻覺得她是在為主家說好話，雖然沒有放在心上，卻也沒有出言反駁。
銀蝶見他不以為意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為以後那位性子剛烈的尤三姐默哀了幾秒鍾的時間。
用了飯後，柳湘蓮將賈寶玉送回榮國府。銀蝶目送他們離去，才獨自進了寧國府的角門。
銀蝶覺得這次出去，收獲還是很不錯的。不但，說服了朱二娘存錢購置產業，又問清了這個世界的武功體係。雖不完全，在京城附近這一畝三分地，應該也暫時夠用了。
第二日，陪著尤氏用過早飯後，尤氏有些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昨兒個你出府去了？”
銀蝶點了點頭，她早就知道內院的事兒，瞞不過尤氏的眼睛，所以也並沒有想著要隱瞞自己出去過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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