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誰還不是寶寶了啊
不敢斷言,但大體知道,許朗絕對和女人上過床,
他吻人的力度,還有手摸過的每一寸肌膚,都讓人特別激動,甚至有種想低低叫出來的衝動。
指甲扣緊許朗肩膀裏,血順著肩膀流下來,砸到我臉下的白色沙發套上。
許朗用一種及迷離又犀利的眼神兒死死看著我,
我笑,笑得嫵媚勾人,笑得我自己都發毛。總感覺現在這個狀態像是妖孽一樣。
他卻蒼白著嘴唇,說出一句讓我差點兒沒咽氣兒的話來。
“以淺,我感冒了。”
以淺我感冒了。
這話,我隻聽陳實跟我過,那時候他困了,他坐在床邊兒,已經疲倦不堪,但還是打著精神跟我說:“以淺,我困了。”
凡事說出這種話來,都是妥協和疼愛,並且盼望著你能給出一點兒回應和心疼來。
“感冒就好好吃藥,或者去找你的女人說,這種話,我不太想聽。”
我掙紮著要起來,他的腿壓在我身上,
我眼看著他眼中閃現過一絲不安和裝作堅韌無比的模樣。
手指按住我嘴唇,說是按,力道實在太大,根本沒法動彈。
笑得無奈。
“蘇以淺,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你,不然就把你揉進我身體裏,這樣你就不會整天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我看他,真沒忍住笑,“亂七八糟的想法?您老開什麽玩笑,我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揉在一起。”
是我的這種態度惹怒了許朗,幾乎在我說完這話的時候,許朗一個臉色沉了。
嘴巴還有手的動作特別暴躁。
幾乎是要弄死的力度,疼,渾身哪兒哪兒都疼,倒吸兩口涼氣。
來不及睜眼,眼皮上被冰涼的嘴唇覆蓋上,
扣子從襯衫上崩掉的聲音特清脆,我愣了一下。想要推搡已經來不及了。
該暴露的全都毫不留情的暴露在冰冷空氣中,
我們家暖氣費沒有交,但周圍的房間都是地暖,有時候,我們家也沾了便宜,也會暖一陣兒。
但這一陣兒,我身體控製不住的哆嗦,顫的越來越厲害。
他身體貼住我身體,雖然很羞恥到忍不住抱緊了他後背。
暖和,特別暖和。
而且肌肉特別緊實,碰上就不願把手拿下來。
喘氣聲兒特別急促,但手腳力度特別大,我壓根兒掙紮不動。
突然房間門兒的“吱嘎”響了一聲兒,我更不敢動。
捂住許朗的嘴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過了大約十分鍾。門有吱嘎一聲響了。
然後陷入無比安靜中
我頭上全是汗,因為疼。特別疼,
我甚至懷疑自己還是處、女,就這麽被許朗奪走第一次得多鬧心。
但,已經來不及。
感受到自己身體裏麵的堅硬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完了,徹底的完了,已經被別的男人給玷。汙了,
奇怪的是,剛才那個疼,就和蜂子蟄了,剩下的都是舒服、
越來越舒服。
忍不住哼出聲。
許朗卻亮著眼睛很認真的看著我,越來越認真。
我那種羞恥的畫麵,全讓他收在眼底。
越想臉越紅。
使了全身力氣終於推開許朗,坐立在沙發上,
但,身體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正在往外淌著許朗的液體。
崩潰,大腦簡直失去運轉機能。
“滾!”
沒開燈的夜晚,簡直黑到我看不出許朗的表情。
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特別小心翼翼,我愣了一下,覺得我自己和壞人沒區別。
紙遞到我手邊兒,聲音還是不卑不亢。
“擦擦吧。”
我再也忍不住,起身,就這麽光著身子,仰頭看他,紙扔到他胸膛,“滾,別讓我再看到你,趕緊滾!!”
隻聽到房門吱嘎響起,然後門輕輕關上。
客廳隻剩我一個人,安靜的不能再安靜,
鬼使神差的拉開窗簾往外看,雖然雪停了,月亮很大。
但,那個高大挺拔的人,卻背影伶仃的走在雪地裏。我甚至能腦補出他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嘎的聲音。
心髒缺了一塊兒,疼的要命,
彎腰,抱著自己,還是無可救藥的呼吸不上來。
“怎麽辦,怎麽辦。”
電話響了,嚇得我一激靈,感覺自己好像在發燒,手哆嗦著,一直拿不起東西來。
電話響了第七遍之後,我還是按了接聽鍵。
用盡量正常的聲音跟言語說話,
言語還是那般輕聲細語,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條件反射,我差點兒沒叫出來,問他怎麽知道。
他笑著說,今天見到我的時候,就看我臉色有些白。
“怕你身體不舒服,要強不跟家裏說,別再難為了自己。”
我消消,難為了自己倒是不至於。
“沒事兒,言語我,好的很。隻是有件事兒,我想問你。”
“我聽著呢,你說吧,”
深吸一口氣。我知道,言語是我最後的籌碼,如果我再沒了言語,就和孤家寡人沒啥區別。
“如果我和別人上過床了。你會嫌我髒麽。”
電話那邊兒沉默了很長時間,我心一下比一下涼,
要是換做我,我也介意,明明是自己拚了命去喜歡的女人,卻沒得到自己想得到的,讓被人搶了鮮去。
“以淺,我喜歡的是你,不是某個部分。”
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心裏一直在打顫,手也開始打顫,
“可是言語,現在我想見到你。”
“好,我馬上過去。”
心髒真的再也受不了,忍著疼,跟言語說:“不用了,我隻是說說,明天我們見麵吧,我想你了。”
“好。”
按下掛斷鍵,看著外麵的月亮不知人間疾苦的亮著,心裏泛起的苦澀還有難受勁兒,都不知道怎麽去形容。
那一夜,我沒睡,在陽台上吹了一宿的風,混上上下汗毛裏都透著冷。
好歹,那一夜不算長。
我把該想的都想了一遍,包括我現在的情形,什麽兒女私情對我來說,根本白搭,
第二天我做好了早餐,跟沒事兒人一樣陪著我哥和我媽一起吃飯。
我媽這幾天老了好幾歲,額頭上的一撮頭發都白了,懸針紋特清晰地在眉心。
嘴角也耷拉了。
我幾乎永遠看不見我媽的笑模樣。
我哥也是,一言不發的喝粥吃菜,手裏永遠捧著他那個本本兒。
家裏實在壓抑,我幾乎一口飯都沒吃下去。
拎著垃圾下樓。
看見我們家樓下的長椅下麵,一堆煙頭兒。
愣了半天,不會是,昨天晚上????
一點兒不意外的在西餐廳等到言語,看著他眼底一片黑,大致能明白了,昨天在我家樓下吸了一宿眼的人就是他吧。
撲過去抱上他的時候,他還是挺拔溫暖的摸摸我頭,“怎麽就和好幾天沒見麵一樣,”
每一個字眼兒都溫柔的冒了泡了。
熟悉的味道,舒適的溫暖程度,重要的是,無比堅定的安全感,
這是所有人都給不了我的,甚至我都沒覺得自己多靠譜,他比我更靠譜,值得我去依賴。
“早餐吃了麽、。”
仰頭看他,“吃了,沒吃飽。”
他笑笑,把我手包進他大手裏麵。
“走,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咱們去吃。”
我笑笑。跟著言語走。
但卻和許朗迎麵撞在一起。
我裝作沒事人一樣,衝他點點頭。琉染滿臉的挫敗感,當然這挫敗感不是我給他的,看樣子,應該是許朗說了什麽話,讓這大小姐表情不好了吧、
“你們也去吃飯?”
我從言語臉上找不到一絲波瀾。
許朗點點頭,表情特別嚴肅,“恩,我帶她去吃點兒飯,這丫頭也是讓人不省心的。”
寵溺的語氣,無奈的眼神兒,加上琉染臉上立馬張揚起來的得意。
去他麻痹,
昨天晚上還特麽一幅賤嗖嗖的語氣,說什麽以淺,我感冒了,
老娘差點兒就心軟了。
今天對著另外一個姑娘這麽貼心。
他許朗到底哪麵兒是真的,到底有沒有心啊。
“正好,一起吃吧,”我笑笑。
雖然沒看出來言語到底什麽表情,但言語握著我手的姿勢沒有變過。
哪怕是許朗瞪我們交疊在一起的手的時候,都沒有鬆開。
四個人和一團空氣一樣,壓根兒沒有聲音的吃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反正我是半天沒咽下去。
許朗和言語是最淡定的,很優雅的吃,很淡定的下咽。
而且言語看我胃口不好,一直問我要不要來點兒中式早餐,吩咐服務生跑腿兒去買包子油條。
一餐桌兒上全是吃的,哪個看著都不錯,但我哪個都不想吃。
“沒關係。”
我笑笑,言語也放下餐刀。笑著說你不吃,我也不吃。
我愣了半天,這人真是的,也太較真兒了吧,
許朗抬頭,勾起嘴角冷笑一下,“我記得之前,你不這樣的。為了一個女人,連飯都不吃。”
言語很慵懶的看言語一眼,“嗯,隻要這個人是蘇以淺,我怎麽著都成。”
餐桌兒上,重新陷入沉默。
琉染的臉色特別不好,手握餐刀的力道特別大。
“我吃,你也多吃點兒。”
我也給言語夾了東西。
明顯能看出來,琉染的眼睛裏馬上就要噴火了。
撒著嬌的語氣,手輕輕扯著許朗的衣袖,“許朗,你也給我夾菜,你沒看人家都在秀恩愛麽。”
許朗沒聽見一樣,依舊很淡定,吃著東西。
琉染咬牙的動作實在太大。
後來有個粉絲認出琉染來,點頭哈腰求琉染給她簽名。
琉染笑得特別難看的離開餐桌。
我和許朗的眼神兒碰撞在一起。
那種要弄死我的眼兒,我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