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別胡說八道我哪是你的誰
許朗眯著眼睛看我,一副我許朗這輩子怕過誰的表情,繼續他的挑.逗。
再怎麽說我也不是什麽純情少女了,他進一尺,我就退一丈。他伸手過來,我就迎合著。
眼神盡量嫵媚一些,能讓他看出來,我蘇以淺在勾引他。
該準備的都準備好,就差進去。
突然門開了。
我毫無防備。倒是許朗反應特別快,扯過一床單就把我裹的嚴嚴實實的。
那個男同事,長大嘴巴,臉色有些鐵青,小聲嘟囔,但聲音我和許朗都能聽到。
“這鳥,真大啊、”
許朗一幅平常高冷模樣,拿過一盒煙,吸了兩口,才想起那人,歪頭問一句,“有事兒麽。”
男同事也恍惚過來,點點頭,“那個,我是來拿上次您駁回的文件的。”
我看見許朗眼睛往桌兒上掃了一下,“桌兒上,那堆文件裏,自個兒找。”
“找完,快點兒走。”
男同事臉上肉哆嗦兩下,老大話都說這份兒上了,還不趕緊拿了東西就走,不找著挨罵麽。
辦公室就剩我倆,許朗再次過來,冷靜幾分,胳膊拄在我身後,眼神特犀利,手指也在我下巴上捏了下。
“我一直跟你說什麽來著。”
我笑不出來,但我知道我這個喪門模樣,許朗看見指定不痛快,隻能用快哭出來的表情看他。
“你說,你給了我錢,就撇清關係。”
不知道是我錯覺,還是許朗真的虎軀一震,反正當時我看他的臉色都變了,那種感覺我根本用語言無法形容,隻能用淒哀和無奈來表達。
“你能記住的就這一句?”
煩躁的拿起煙,用火機點了兩下,最終還是扔了火機。
我穿了衣服,走到許朗麵前,拿著火機,輕輕一打就著。想給他點上煙,誰知道他用兩根手指翻轉,將煙折成兩半兒,扔到煙灰缸裏。
“算了。”大手把火機擋開。
身子被許朗給扯了過去,嘴巴就在我耳邊,酥酥癢癢,讓人有些把持不住。
“我再給你說最後一遍!!”一字一句吐得特清晰,“以後別再受傷,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愣了很長時間,一直看許朗,我根本捉摸不透這個男人。
“去上班兒,人際關係也是你工作中的一部分,自己處理。不過???”眼神邪惡看我,“你也可以打著我許朗的名義為非作歹,我很樂意在下一次的高層會議上看到你。”
他豎起手指時,那枚戒指閃了我眼,心髒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絞痛難忍。
但我還是佯裝我蘇以淺很好的架勢,衝著他笑,“許董,我會用自己的勢力,在高層會議室跟您見麵兒的。”
我相信許朗留下我的眼光,我更相信自己。
不相信也沒辦法,我是我們家唯一的驕傲,隻能屹立不倒,沒別的半毛錢選擇。
我剛出了辦公室,下班兒點到了,很多人都按著點兒打卡下班兒。衝到我身上,擠得我東倒西歪。
好不容易躲過那波衝擊,一頭撞在雷若的胸膛裏。
我沒想到雷若的底線這麽容易被我打破。要死的表情,扯著我胳膊,各種凶神惡煞。
本來挺好看的一張臉,猙獰到眉毛豎上天。
“我怎麽跟你說的,別勾引我。我特麽不喜歡女的!!!”
這我得趕緊解釋,對毛主席保證,我蘇以淺,絕對沒有占便宜意思,半毛錢意思都沒有。
“下不為例。”
真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裹的語氣,凶到不能再凶。
真是觸了黴頭。萬事不順。
趕緊彎腰低頭各種道歉,折騰半天下來,天氣不早了。
趕去地鐵站的路。買了一七塊錢的煎餅果子啃著走,餓的那一陣兒,覺得真是人間美味兒。
在北京擠地鐵,不亞於什麽災難片兒,簡直太恐怖。
耳邊兒上全是“我的鞋”,“不要扯我衣服。”
“我老公呢,老公呢。”
各種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加上各種被擠來擠去的鹹豬手的揩油。
終於算是活著擠上了地鐵,站在扶手那裏,感謝各路神仙。
白天忙活那一通,站著就差點兒睡著。
下地鐵的時候,想看看時間,習慣性的掏手機,卻怎麽都找不到手機。當時真是急了。臉和豬肝兒色差不多。
不理智之下,又上了車。挨著地麵兒找手機。
根本不是那一趟車,自然也沒找到。
回到家基本上快午夜十二點,開門兒的時候,對麵鄰居,指桑罵槐嫌我吵了他們。
各種嘴裏嘀咕著有些害人精真是好東西,害的自己家破人亡不說,還來吵人清夢。
得,她得虧這麽一罵,我才想清醒,發現原來我包裏的東西被連鍋端。
何止是手機,錢包,各種要是,甚至地鐵卡都偷走了。
雖然,賊不走空的道理我是懂的,但誰特麽的給我解釋解釋,全端了,是怎麽個意思。
就兩個選擇,一是成為對門兒大罵口中的禍患,想著法子翻進家裏睡覺,二是在門口湊合一宿。
思前想後,還是選了第一個。
我都忘了那天晚上是怎麽翻進去的,反正動靜不小,吵了周圍院子裏的幾條狗都聯合起來叫喚。
甚至幾個家裏有男丁的鄰居出來查看。
沒有一個肯幫忙的,周圍人那家沒給我爸給坑過。平日裏我爸在家摳搜不出錢去賭。就這家借三十,那家借二十。你說就是一小錢兒,人家也不好意思張口要。我爸就很自然的給“忘了。”
人家鄰居也不欠你的,天長日久。在心裏恨著我爸,這下我爸跑了,這個家算是塌了一半兒,周圍人對我們家,既瞧不起,也討厭著。反正橫豎不待見。
那一晚上說來也奇怪,誰不著覺不說,總是聽見房頂上有輕微的瓦片顫動的聲音,特有節奏,像是左右腳交替著走路的聲音。
嚇得我心髒卷起個褶兒。
抱著被子不敢出聲,就連喘氣兒,也盡量的輕一些。
自然是沒睡著,心裏七上八下,自我洗腦,說是屋頂上有隻貓。一定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起床,沒有手機看鍾表,差點兒睡過頭、
起床,往公司裏趕,也沒來得及換衣服,穿的還是前一天的衣服。
一進公司就被人各種異樣的看著,當時我沒在意,本著打卡機就去了。
後來我在衛生間裏洗臉的時候,一個看著年齡比我小很多的小女生,特小心翼翼的看我。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麽。”
我愣了一下,在鏡子裏看著她的慌亂,特愧疚捂嘴的姿勢,倒退兩步。“不是,我不是故意問的。就是我看你不是壞人,不想你被大家造謠,要是假的話,一定要給自己平反,我媽說,女人,一定要自己給自己保住名聲。”
我笑了,這個公司從上到下的人,都喜歡一口氣把話說完。
“什麽事兒?”
她愣了一下,喏喏小聲,“就是遊董說你是他的??????”
昨天的那些事兒,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裏急速閃過。
“那不是真的,別信。”
我說,然後低頭繼續洗臉。
誰知道,她拉著我手腕兒,氣呼呼的攥著拳頭,特可愛,“走,我領你去跟她們說清楚。”
我縮了手,特認真的擦了把臉。
“我的事情,會自己處理的。不過,謝謝你是這個公司第一個真誠為我著想的人。”
我說完,她臉紅了。
在她敘述中,我知道,原來,她也是入職不久的新員工。學曆自然是高的沒法說,工作能力也是一頂一的好,隻不過剛來的時候也受到老員工的百般刁難。
“這裏的人因為個個都有本事,所以特別傲氣也特別壓抑,會讓你幹一些讓你不舒服的事兒,要是你心裏實在難受以後就跟我說。我叫楊念希。”
我笑笑。跟她伸手。
她跟我握手,觸電一樣,差點兒蹦起來,心急火燎各種哀嚎,“壞了,我要遲到了,我還沒去打卡。”
我看著她手忙腳亂離開。
說實話,我至今都謝謝她的出現,給了我留在那家公司的動力,不然,孤木真的難以成舟。
中午我右眼皮一直在跳,貼了兩片兒茶葉,也不管用,。
怕是醫院有什麽事兒,趕緊給我媽打了一電話。沒人接,。
後來打了好幾遍,是護工接的。
我問我媽的情況,她說我媽自打上午就出去了,說是辦點什麽事兒。
“具體是什麽,她沒跟我說。”
我心髒跳的特別快,心裏已經有了不好預感,我就怕我媽想不開或者怎麽著。我以為我把她心結全解開了。
那隻是我以為。
我走到雷若餐桌前,跟他說我要請假。
因為那天中午是公司餐廳最後一次免費餐,以後就要交錢,所以他吃的特講究。
“去吧,隻給你兩個小時,超過兩小時,扣獎金。”
我愣了一下,先不說我這個實習生哪來的獎金,還要這兩個小時之內不給我扣工資,就謝天謝地了。
跑出公司大門兒的時候,許朗在各種高層的擁簇下進了公司大門兒。
我心裏一直有那個撇清關係之說,所以恭恭敬敬問了聲好,跑去找了出租車。
沒想到,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