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紅樓之嫡子風流> 第五十六章 一切順利

第五十六章 一切順利

  第二天,忠順親王一係人馬忙了一天,一切都按計劃順利進行。


  又過了一夜,淩晨時分,杜忠德被放了回家,果然直接去了賈府,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根據監視的人回報,賈府中人此前對此事也是毫無察覺,這樣看突然打擊的目的已經達到,賈府到時候必將陣腳大亂。


  畢竟偌大的賈府,現在連個上早朝的人都沒有,即便賈政也隻是個工部員外郎,從五品的小官根本沒資格。


  賈赦和賈珍身上有爵位,倒是可以參加早朝,但是這種沒官職的閑散爵爺,國朝並不要求他們必須上朝,畢竟去了也沒什麽事可幹,還跟著受罪,誰還去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這一天監視賈家的人用的全是忠順親王和吳亮等人家中忠實可靠的家丁,連兵馬司的人都沒敢用,怕的就是泄密。


  但放走杜忠德後,對賈家的監視任務加重,力度要更大,人便不夠用了,需要繼續增加人手。


  本來兵馬司的兵丁是最好的選擇,但在沒有給賈家定罪之前,賈家仍是尊貴無比的頂級國公府,兵馬司的兵丁一來沒有這種職責,二來這樣的動作,沒有詔書,怕是沒人敢去討打。


  正在犯難之際,五城兵馬司總指揮使裘良主動獻計,讓潘超、潘豹等潘家叔侄召集手下閑漢潑皮去做這事。


  當然這些潑皮都是些欺軟怕硬的主兒,要在平日這些人必定不敢去做,但今時不同往日,隻要同他們講清賈府麵臨的局勢和要被抄家滅門的結局,再許以錢財相酬,他們必定搶著去做。


  惟一可慮的是怕他們不信,雖然潘家叔侄知曉內情,但以他們的地位去說榮寧兩府麵臨的危局,隻怕別人隻會當故事聽,沒人相信,更不會有人因此去得罪賈府,給再多的錢也不行,有錢還得有命花不是。


  如此便需一個有分量的人出麵,或者給潘家叔侄一封蓋印的手書說明此事,使他們能夠取信於人,此事便可成。


  同時他將親自去西城兵馬司,杜忠德不在,他可以親自指揮,以維持榮寧街治安為由,在外圍布置人馬,呼應潘家叔侄。這是兵馬司份內之事,沒人能夠拒絕。


  五城兵馬司是都察院的直管下屬部門,左都禦史吳亮是都察院的院首,裘良是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兩人平日便走得極近,吳亮的很多私密事都是裘良替他辦理,視裘良為心腹骨幹。


  此時裘良也不負他所望,獻出妙計。吳亮欣然接納,並親自手書一封,交給裘良,讓他去與潘超交代此事。


  他一介清流,是不屑於親自參與此事的。並再三叮囑裘良,事後務必取回此書,當著他的麵毀掉,畢竟這不是什麽好事,有汙清名。


  計議已定,裘良親自去布置,吳亮則準備去上朝,今天他是主將,要親自上本彈劾賈府,大意不得。


  ······

  榮寧街


  裘良離去後,寶玉也帶人退回榮國府,關緊大門,離開前還不忘讓人去把自己的秘密武器給撿回來,差點沒把撿的人給熏哭了。然後他自去院內審問潘家叔侄去了。


  府外大街上,隻剩下了維持秩序的兵馬司的人馬和一堆被串在一起的潑皮。


  幾個副指揮使都感覺麵臨的局麵有些撓頭,本來讓他們來時說的是維持榮寧街的治安,這沒有問題,如今也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可完全沒想到總指揮使竟會與賈府發生衝突,還指稱賈府謀逆,而自己家指揮使卻與賈府站在一起,難道也謀逆了?也太離譜了吧。


  更離譜的是,總指揮使裘良竟被賈府一個少年,用一塊石頭還是什麽給打暈了,暈倒前竟讓兵馬司的人監視賈府,這可是一個難題。


  裘良說賈府謀逆,可誰知道是真是假,這要是真的,這麽做自然算是立了一小功,可要是假的,那豈不是把賈家給得罪了,將來都不用加價出售,杜忠德回來也把他們幾個給抽筋剝皮了。


  可裘良是總指揮使,若不按他說的做,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將來也沒他們的好果子吃。


  幾個人左右為難,這邊摸摸是老虎屁股,那邊拍拍是老虎腦袋,誰也得罪不起,沒法子隻好拿那群潑皮撒氣。


  幾個副指揮使也不帶人回去,也不派人監視,就在大街上擺開架勢,整治起那幫潑皮來。將來哪邊問起來也好說話,反正在這裏是監視還是站崗保護,怎麽說都行不是?再者,說不定還能順手發點小財。


  於是,大街上是不是的便響起一陣“啪啪啪”的擊打聲,伴隨著鬼哭狼嚎的哭叫聲。


  ······

  榮國府


  寶玉去見潘家叔侄,還特意帶上了杜忠德和李沅。


  李沅是杜忠德的死黨,兩人雖然年齡差距不小,卻是八拜之交,所以今日杜忠德一發話,他連問都不問,直接就帶人把潘家叔侄給拿下了。後來更是跟著杜忠德退入賈府,毫不猶豫。


  寶玉去見潘家叔侄是為了從他們嘴裏了解更多的一些情況,他現在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但他知道的東西太少了,無法做出判斷,也就想不好下一步該怎麽走,他需要潘家叔侄腦子裏的東西。


  李沅和杜忠德在兵馬司裏是大佬,估計審人、折磨人的手段不會少,她需要他們的才藝和特長。


  潘家叔侄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前院,幾個老卒看守著,見寶玉過來,紛紛恭敬地給寶玉行禮問安,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敬仰。沒辦法,當兵的就這德行,誰強誰就是爺。


  寶玉搖手、頷首回禮,來到潘超麵前,卻不問潘超,反向杜忠德請教起來:“杜指揮使,你們平時審問犯人,如果犯人不肯配合,你們一般都采取什麽辦法?”


  杜忠德心領神會:“一般的也就是杖、笞,也就是打板子、抽鞭子,但對於那些頑固不化的,還有更多的手段,比如迦、簽、烙、壓······”


  杜忠德還沒說完,潘超已經開口道:“賈二爺,在下就是兵馬司的人,您就別拿這個嚇我了。您要問什麽盡管問,我保證都告訴您就是,隻求您別對我們爺兒幾個動手,在下就感激不盡了。”


  潘超是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躲過眼前的劫難再說,至於被寶玉知道了什麽機密,那有什麽打緊,反正賈家馬上要完了,到時候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是說了,又有誰會相信他的話。


  到那時候,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老子收利息,利滾利,讓你要老子的銀子,讓你要老子的寶馬,讓你綁我、嚇唬我,等著吧,報應很快就會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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