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輿論的力量
該說不愧是斯塔克家族的男人嘛？
個個都自帶吸引媒體的體質。
這不鋼鐵俠的熱度還沒完全消去，第二天，一則更為轟動的新聞，便再度引爆了全美社交網絡。
當然，這次我們的花花公子竟然難得做一回襯托紅花的綠葉。
《震驚！鋼鐵俠夜闖石油大亨私人府邸，竟是為了她？》
這是號角日報今天的頭條標題，話語間充滿了曖昧的意味，配圖是穿著一身金紅色戰衣的托尼，懷中正抱著一個病弱少女，直奔停靠在不遠處的救護車。
內容是一本正經有關吸血鬼的報道，隻是搭配上這個標題，emmm……老實說，很容易給人一種“花花公子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感覺。
又或者，號角日報故意起這樣一個標題，根本就是為了讓讀者產生不好的遐想。
“Ohshit！早知道這幫混蛋會這麽編排我，我發誓一定不會把這些資料交給他們！”
重重將報紙甩在布魯斯的辦公桌上，托尼·斯塔克浮誇的演技令人發指，然而一旁的小辣椒波茲卻是半點不為所動。
“嘿，佩珀，昨天晚上的事……真的……”
托尼尷尬地擺了擺手，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形容。
“斯塔克先生，你和我保證過一切都會回歸常態的！結果第二天你就跑去吸血鬼的地盤上找事情，這就是你和我的保證？”
“我寧願你是和那個波大臀翹的女記者重溫激情去了！”
波茲真的沒想過，托尼大半夜的不像往常一樣和封麵女郎們交流感情，反而是跑去吸血鬼的地盤上行俠仗義。
前天晚上的遭遇還曆曆在目，她可不想哪天起床，頭條新聞就是托尼的訃告。
“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托尼小聲嘀咕了一句，卻不料反而火上澆油。
恰巧這時，布魯斯從外麵推門走進，斯塔克頓時一臉的如釋重負，趕忙拉過布魯斯擋槍。
“佩珀，你不是一直在尋找，那天夜裏救了你的人嗎？”
托尼一把將猝不及防的布魯斯推到小辣椒麵前，生硬地扯開話題。
“看，現在他就站在你麵前。”
外人在場，正要強行收斂自己的怒火，聽到斯塔克的話，小辣椒突然愣住。
“你是說，前天夜裏那位神秘人就是——”
反應過來，打量著眼前麵容有些稚嫩的青年，佩珀捂著嘴，倒吸一口涼氣。
“沒錯，我可是廢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找出來——等等，嘿，佩珀，你別這麽盯著他看！”
正得意洋洋炫耀著自己並不存在的努力，托尼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妙，看了看布魯斯同自己相差無幾卻更顯朝氣的帥臉（自認為），警惕地擋在兩人中間。
“漢默先生，非常感謝你前天晚上的仗義相助，這兩天托尼的事多麻煩你了。”
忽視托尼小家子氣的護食行為，佩珀伸出右手表示感激。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如果波茲小姐覺得斯塔克工業埋沒了你的才能，漢默工業願意隨時為您這樣一位傑出的經理人敞開大門。”
同小辣椒輕輕握手，布魯斯微笑著當麵挖起了牆角。
開玩笑，攤上一個完全不管事的老板，還能把工作完成的井井有條，這樣的人才哪兒找去！
“嘿嘿，壞小子，托尼叔叔還在這兒呢！”
一聽不對，斯塔克頓時站出來，麵色不善地看向布魯斯。
剛才波茲還在跟他發脾氣，這會兒他還真怕一個不留神，讓人把自己可愛的小秘書給拐走。
“抱歉，漢默先生，我對現在手頭上這份工作很滿意，所以……還是謝謝您的好意。”
搖了搖頭，盡管私底下經常朝托尼抱怨，但在外人麵前，佩珀還是一向給足自家老板麵子。
而聽到佩珀的話，托尼像個老小孩一樣，得意地對布魯斯投去示威的眼神。
“好了，斯塔克先生，言歸正傳，你突然拜訪我有什麽事嗎？”
將手中端著的咖啡分別遞到兩人麵前，布魯斯直奔主題地開口詢問。
“不錯的咖啡，但我更建議你去找個秘書，天才的頭腦不該被這些小事所累。另外，你有看今天的號角日報嗎？”
抿了口咖啡，托尼讚歎一聲，然後放下杯子，表情兀地嚴肅起來。
“你是指那位石油大亨被正式起訴，還是通過報紙宣揚吸血鬼的存在？”
布魯斯心領神會。
“當然是後者，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個天才的主意嗎？”
以拳擊掌，托尼頗有些得意地自誇。
“恕我直言，這種事讓民眾知道以後除了造成社會恐慌，我並不覺得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普通人遇上吸血鬼就是單方麵送死，另外，在長生的誘惑麵前，又有幾個能夠秉持本心呢？”
布魯斯皺了皺眉頭，他也曾想過將這一切曝光，隻是思來想去利大於弊，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不不不，布魯斯，吸血鬼遠沒有你想象中那麽難纏。”
“或許普通人不是吸血鬼的對手，但隨著科技的發展，一隻裝備了特製武器的精英分隊，輕易就能消滅相同數量的吸血鬼，要知道，人類的基數可是遠大於那群小蝙蝠啊。”
托尼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布魯斯一眼。
“至於所謂的初擁，我昨天研究了一晚上，發現歸根究底不過是一種基因病毒，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最多幾個月就能研發出初期的臨床藥物，消滅吸血鬼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而且越是低等的血族，初擁的成功率越低，就算成功轉換，被初擁者也隻能成為最低等的血裔，要想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就必須讓更高等的血族進行初擁。”
“你覺得，會有多少高等血族願意浪費自己的力量，去替一群他們眼中的食物進行初擁？”
托尼的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弧度。
他太了解人類這個族群，不患寡而患不均，當得知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獲得初擁，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絕對會是這不公平。
憑什麽你可以長生，作為平民我卻不能？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大家誰都長生不了！
當一個人這麽想，當一群人這麽想，當一個國家的人這麽想……當消滅吸血鬼成為一種意識形態。
那些為了大選無所不用其極的政客，自然不會錯過如此一個作秀的機會。
“之所以那群害蟲今天還能有滋有味的活著，說穿了就是那幫掌握著權力的大人物畏懼死亡，想要通過轉化成吸血鬼獲得更加悠長的生命，所以才有了妥協。”
“隻要一天不曝光，那我們除了需要對付那幫小蝙蝠以外，還要擔心會不會被渴望長生的老家夥們在背後捅上一刀。”
“一旦曝光，再通過輿論將吸血鬼定義到人類的對立麵，你猜那群老家夥還敢不敢冒著大不韙去庇護那些肮髒的害蟲？”
“當我們標榜正義，至少明麵上的阻力會少去很多！”
一錘定音，看著布魯斯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樣，托尼暢快地笑了。
他總算找到這個小家夥不擅長的領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