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刀鋒戰士
酒吧內，哈鬼族們麵麵相覷。
布魯斯目光所及之處，凡是腦子稍微還清醒些的，都已經識相地開始劃清界限。
他們崇拜追隨吸血鬼，不過是為了得到悠久的生命以及超越凡俗的力量。
眼前這兩個殺胚，一看就知道是專門來找吸血鬼麻煩的，誰腦子壞了會主動站出去找不自在。
人是一種從眾的生物，有了第一個軟骨頭就會有更多的出現。
沒過多久，在名叫從心的本能驅使下，這群哈鬼族紛紛效仿前者抱頭蹲下。
很快，場上除了兩個身披鋼鐵戰衣的惡客，站著的便隻有被人群“排擠”出來的吸血鬼們。
看著布魯斯雙臂複而冉冉亮起的熒白光輪，不少吸血鬼都已經開始有些不自覺地打起哆嗦。
不是他們不想混進人堆裏，隻是往日對他們恭敬有加的哈鬼族，如今卻好像避蛇蠍似的紛紛躲著他們。
無論他們湊到哪裏，那兒馬上就會空出一大片留白。
即便硬著頭皮混入人群，光是周圍人驚恐畏懼的神情，這和掩耳盜鈴又有甚麽區別？
“那麽，現在有人願意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
刺眼的熒白光暈越發明亮，布魯斯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
“我來告訴你。”
門口傳來一聲有力的回應，穿著風衣的黑人壯漢從外麵走來。
“嘿，我說夥計，這家酒吧現在已經打烊——”
正要伸手攔住來人，托尼的動作兀地僵在原地。
“你說什麽？”
“我叫埃裏克，埃裏克·布魯克斯，是個吸血鬼獵人。”
隻見那人從腰間摸出一把銀製的短刀，舞了個刀花，沉聲對我們的花花公子說道。
“當然，你也可以叫我的外號——Blade。”
“刀鋒？哇哦，這名字聽起來不錯。”
指尖抹過鋒利的刀刃，斯塔克輕佻地誇讚了一句，側身讓出條道路。
“謝謝。”
黑人男子微微點了點頭，繼而大步朝裏走去。
“我之前有次偷偷跟蹤他們的運送車，機緣巧合去過其中一處圈養血源的地方，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的話，現在就可以帶你們過去。”
埃裏克沉聲說道，同時伸手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照片，遞到布魯斯手中。
“等等，布魯克斯，你不可以告訴——”
一個看上去體麵紳士的中年男子氣急敗壞地打斷埃裏克的話。
如果大家都咬死不說，對方如果真的還想得到情報，說不定隻好妥協留下幾個活口。
但他這麽做，分明是在堵死所有人的退路。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刷”地一道光輪已經擦過他的脖子，隻一瞬間，中年吸血鬼便在絢爛的光輝中化作餘燼。
“布魯克斯，你這是在背叛你的種族！”
“別忘了要不是長老們好心留你一命，你這個肮髒下賤的混血種，早就該和你的母親一起腐爛在臭水溝裏。”
最後的希望破滅，吸血鬼紛紛用惡毒的眼神看向刀鋒戰士，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惡意與詛咒。
“大人，他體內也有吸血鬼的血脈，他也是——”
或許是埃裏克的行為徹底毀掉了他們的希望，甚至有人站出來企圖拖著他一起下地獄。
“抱歉，我可從來沒覺得，和你們這群渾身透著腐臭味的家夥是一路人。”
將銀刃狠狠捅進對方的心髒，埃裏克啐了一口厭惡地說道。
“如他所言，我母親在懷我的時候被吸血鬼咬傷過，嚴格意義上我體內也流淌著吸血鬼的病毒。”
“所以信不信我的話，取決於你。”
頗為光棍地將銀刃丟在地上，刀鋒戰士表現的很是坦然。
“我相信你。”
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一眼，刀鋒戰士埃裏克，擁有著前世記憶的布魯斯自然知道對方所言非虛。
“……”
埃裏克微微一怔，他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輕易地相信自己。
“你難道就不怕，我這麽做是故意要把你們往陷阱裏麵引嗎？”
“嘿，夥計，放輕鬆！”
見裏麵已經有了結果，當了半天看門大爺的托尼也湊了過來，頗為自傲地指指自己與布魯斯。
“站在你麵前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兩位天才，難不成你還覺得，那群隻會躲在陰暗洞穴裏瑟瑟發抖的小蝙蝠，能對我們造成什麽威脅嗎？”
“別開玩笑了，他們甚至打不穿我的合金戰衣！”
“……”
對於托尼的自吹自擂，埃裏克沉默以對。
“對了，這些家夥怎麽處理？”
埃裏克指了指那些哈鬼族詢問道，親眼目睹了布魯斯對待吸血鬼的殘暴，他們此時正在瑟瑟發抖地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至於剩下那些吸血鬼，即便不要布魯斯他們出手，埃裏克也不介意自己小小地再辛苦上那麽一會兒。
無論在哪個時代，人奸永遠都是比對手更令人作嘔的存在。
吸血鬼固然可惡，但要說他們的所作所為沒有這些哈鬼族協助，布魯斯是怎麽也不可能相信的。
“他們？等下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他們。”
托尼剛才看門的時候可也沒閑著，賈維斯早就接手了範海辛酒吧的監控，今天出現在這兒的麵孔都已經被輸入進數據庫中。
他可不介意給那群整天盯梢自己的特工多增加一些工作量。
“那我們現在就走？”吹了聲口哨，刀鋒戰士神色放鬆了不少，“你們應該有開車吧？”
“開車？等你趕到，估計我們都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
布魯斯和托尼對視一眼，鋼鐵戰衣遮擋住二人的笑意。
“哇哦，那我先走了。”
這才想來眼前兩個人都擁有飛行能力，布魯克斯聳了聳肩，報出一個地名便轉身離開。
等埃裏克的身影從門口消失，布魯斯和托尼互相對視一眼。
就在吸血鬼們以為僥幸躲過一劫的時候，激光炮和八分光輪從兩人手中釋放，無情地收割著吸血鬼們自詡高貴的性命。
在斯塔克特意調過頻率的紫外光譜以及布魯斯專門克製黑暗生物的光輝麵前，吸血鬼們孱弱得宛如剛學會爬行的嬰兒，過去自豪的力量在與特種鋼的對抗中孱弱稚嫩的不值一提。
人類能夠從各種天災猛獸中脫穎而出成為地球的主宰，靠的從來都不是個體的強大，而是代代人傳承的信念與智慧。
即便是人間體，擁有著可以比肩神明的力量，也從不曾忘記自己作為人的驕傲。
為了追求個體的長壽與力量，而甘願放棄生而為人的自豪，在兩位人類的佼佼者麵前顯得尤為可笑。
解決掉剩下的吸血鬼，托尼朝酒吧外姍姍趕來的神盾局特工簡單交代幾句，順便又給某個鹵蛋頭發了份有關吸血鬼的資料。
接著便在一眾特工幽怨的目光中，飛往他們今晚的另一處目的地——
一處位於法拉盛郊外的私人別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