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等一個幸運兒
位於法拉盛的範海辛酒吧，名字取自電影《範海辛》那位獵魔人主人公，但實際上卻是黑暗生物與哈鬼族們常駐的一處小據點。
在這裏，沒有秩序與道德的約束，形形色色的人在迷亂的舞台燈下釋放著生而為人最原始的衝動，酒精、毒品與濫交是這個失樂園永恒的主題。
“你確定那群小蝙蝠會在這裏碰麵，順便蹦個小迪，交流一下感情？”
門兀地被推開，兩道高大的身影從屋外進來。
“天呐，我還以為他們會是在一個有著悠久曆史的古堡，聽著話劇喝著紅酒，然後洗幹淨脖子等我們寵幸呢！”
很顯然，滿嘴騷話的那位正是我們熟悉的花花公子。
“如果那個家夥沒有和我撒謊的話——”
對方頓了頓，慢慢活動一番手腳。
“應該就是這裏。”
銀紅色與金紅色的裝甲堵在門口，宛若一堵銅牆鐵壁，斷絕一切可疑人物逃脫的可能。
然而——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過去，酒吧裏依舊是一副群魔亂舞的樣子，被酒色消磨了理智的人們沉浸在快感之中，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身邊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臭小子，你說我們是不是被無視了啊？”
斯塔克先生話語間聽上去有些不爽，從來都是各大報刊媒體的寵兒，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被人無視的滋味了。
“……”
布魯斯還能說什麽，這麽大兩個鐵罐頭杵在門口也看不見，難不成這裏麵的都是星際玩家嗎？
終於，興許是酒喝多了，尿急想要出去釋放一下庫存，一個醉漢磕磕絆絆地撞在了斯塔克的身上。
“嘿，夥計，你擋著路了！”
腦袋與Mark裝甲親密接觸發出滲人的響聲，醉漢捂著腦袋怒氣衝衝地向托尼叫囂道。
“我說夥計，你是沒看清楚我是誰嗎？”
托尼一臉古怪地看向眼前這個似乎不太聰明的家夥。
“嗯？”
對方揉了揉惺忪的醉眼，瞅著托尼愣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搭在斯塔克肩上一陣大笑。
“怎麽，你該不是會想告訴我，托尼·斯塔克那樣的大人物，會想到來這種破地方找樂子？”
“人家隨便都能組出一個足球隊的封麵女郎！”
“不過你這件仿冒品的確有點意思，應該花了不少錢吧？要不脫下來給哥們兒樂嗬樂嗬？”
醉漢嬉皮笑臉地伸出手。
“布魯斯——”
托尼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Ultraman。
“他身上有吸血鬼的氣息，還有殘餘鮮血的味道。”
擁有與黑暗完全相對立的光之力，布魯斯皺了皺眉，很容易就能感應到對方身上肮髒惡心的氣味。
“那我就沒心理壓力了。”
托尼聳了聳肩，掌心對準對方的腦袋，短暫地蓄力後，一道激光直接穿透對方的眼眶。
光炮餘力未盡地穿過舞廳上方，把某隻裝飾用鏡麵球擊落的同時，還發出了巨大的響動，順帶砸暈一個正好站在下方的倒黴蛋。
短暫的沉默後，尖叫聲驟然響起。
“嘿，嘿，夥計們，我說安靜一下，好嗎？”
托尼又是一發激光炮打在DJ腳下，成功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偌大一間夜店瞬間安靜下來。
“我想請在座的各位幫個小忙，可能會耽擱大家幾分鍾的時間。”
顧客們麵麵相覷，沒多久又有嘰喳細碎的聲響從四處傳來。
“天呐，是鋼鐵俠，我沒看錯吧。”
“還有那天夜裏出現過的神秘人，果然他們是認識的！”
……
而借著這個功夫，布魯斯環顧一周，除了絲毫沒有感覺到的哈鬼族們還在興致勃勃地議論著，人群中有幾道渾身散發著腐臭味的身影已經意識到不妙，正不動聲色地朝著遠離兩人的方向挪去。
“找到你們了。”
自言自語一聲，布魯斯瞬間加速躍起，左臂圓弧狀的缺口隱隱有白芒亮起。
就在對方眼看快要摸到吧台下麵的暗門，八分光輪準確無誤在他們麵前留下一道溝壑。
“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輕舉妄動。”
帶著淡淡威脅的口吻，布魯斯一步一步慢慢地邁過來，腳步聲宛如重錘似的，一下一下敲擊在為首那人的心頭。
“你……你們想要做什麽？”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名為安布拉的女人鼓起勇氣顫巍巍地詢問道。
“隻是想問你們一個小問題而已。”
布魯斯在離她不到三米遠的地方停下，機械冰冷的目光直直盯著對方。
“把你知道所有關於的‘養殖場’的情報都說出來，不許有半點遺漏和缺損的內容，我給你一分鍾思考的時間。”
話音剛落，反手又甩出一道八分光輪，將角落某個偷偷摸摸，想要通風報信的吸血鬼直接物理超度。
“這裏的信號已經被我們屏蔽了，不用再想著動歪腦筋。”
“另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還剩下50秒考慮的時間。”
看都沒看對方的下場，布魯斯藏在麵罩下的聲音冷漠依舊。
聽到對方說出“養殖場”三個字，安布拉心裏猛地咯噔一下。
到底是哪個蠢貨把這種消息泄露出去的？
雖然她本身對此也頗不以為然，但稍微動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種事一旦被擺在明麵上，就是那些過去為了長生與他們勾結的富豪議員，也絕對會第一時間和他們撇清關係。
人類這種對自己的同類都可以那麽殘忍的種族，怎麽可能容忍還有一群高高在上的黑暗生物，以他們為豬羊呢？
“閣下……閣下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不明白？”
盡管在心中將那個暴露了血族信息的混蛋恨不能罵個狗血噴頭，但安布拉還是表麵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向一旁身份已經明確的托尼·斯塔克。
“我們這裏隻是一間普通的酒吧，想來二位一定是找錯地方了吧。”
血族的天賦再加上後天保養的完好，雖然安布拉年已三十，卻依舊是風韻猶存，好似熟透了的蘋果，讓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如果換個時間地點身份，說不定托尼還真會饒有興致地和對方來上一場友誼賽。
不過現在嘛——
擺了擺手，作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花花公子絲毫不為所動。
布魯斯神情漠然地抬起右手，斯派修姆光刃驟然亮起，對方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化作遍地灰燼。
“很遺憾，你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連番幹脆利落的出手，讓吸血鬼們眼中，布魯斯的身影頓時與惡魔劃上了等號。
沒有去在意眾人畏懼的神情，鋼鐵戰士冷峻的目光挨個從剩餘幾人身上滑過——
“那麽，下一位幸運兒……會是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