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Im Iron Man!
翌日清晨，不出所料，幾乎各大報紙頭版頭條都詳盡地報道了，昨天夜裏那場發生在斯塔克工業附近的驚天戰鬥。
頭版上麵還刊登了狼藉一片的現場——燃燒的隻剩骨架的報廢汽車、炸的到處是坑坑窪窪的公路……
顯然，我們自詡無所不能的神盾局也還沒有那麽神通廣大，能夠一夜之間抹去所有關於戰鬥的痕跡。
當然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三具鋼鐵戰士決戰的場景——
四處宣泄著火力的鐵霸王，飛在半空中靈活躲閃的鋼鐵俠，還有呈現出絕對碾壓實力的奧特戰士。
甚至有兩張照片都可以清晰看見鋼鐵俠戰衣上蛛網狀的裂紋，鬼知道這些鼻子靈敏的跟狗有的一拚的小報記者是從哪兒冒出來抓拍的。
另外，還有幾個僥幸躲過一劫的貨車司機，則是信誓旦旦地聲稱當時聽到那個鐵皮罐頭喊出斯塔克的名字，這讓不少八卦小報篤定，躲在金紅色鋼鐵戰衣裏麵的正是那位紐約市最負盛名的花花公子。
哪怕是件不起眼的小事，扯上這位億萬富翁都能讓報紙賣到脫銷，更別說這回如此大的噱頭。
不好好利用一下斯塔克的名義，怎麽對得起那群無良小編被狗啃過的良心。
尤其在聽聞斯塔克工業連夜通知要召開新聞發布會，一大早的，斯塔克大樓門口就擠滿了聞訊趕來的記者，如同饑腸的鯊魚追逐血腥味兒。
……
與此同時，漢默家的豪華別墅，一對父子正襟危坐在餐桌旁看著早間新聞，旁邊還有個讀不懂空氣的小怪獸正在埋頭苦吃。
“布魯斯，我親愛的兒子，關於昨晚的事你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解釋一下嗎？”
放下手中的刀叉，漢默先生麵前精心準備的早餐一口未動。
“如果我沒看錯的，新聞裏那具代號Ultraman的裝甲，剛巧是你前些日子的新發明吧？”
“還是說有哪個小偷，能厲害到穿過層層防備的地下室，在不驚動你我的情況下偷走了你的戰衣？”
“天呐，那我可得好好向安保公司反饋一下這裏的治安情況。”
賈斯汀揮了揮手，神情甚是誇張。
“那個就是布魯斯，我在現場親眼看到的。”
沒讀懂場麵的貝蒙斯坦咽下嘴裏的食物，抬起頭認真地解釋道。
“閉嘴，貝姬，好好吃你的早餐！”
布魯斯額角隱隱有青筋綻開，這隻笨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漢默先生，對此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賈斯汀嚴肅的目光投過來。
“事實上，當時是奧巴代亞主動攻擊我，我隻是被動防衛而已。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端起咖啡企圖遮擋臉上的窘迫，青年的語氣略微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布魯斯！”
老漢默砰地一巴掌拍在餐桌上，將一門心思放在美食上的小怪獸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我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的兒子，本世紀最傑出的科學家，漢默工業未來的領導者，愛好居然是打扮成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去維護可笑的正義？”
“上帝，這裏不是哥譚市，我給你起這個名字也沒有想過讓你去當蝙蝠俠！”
“老爺——”
見氣氛不對，阿爾弗雷德有心出來打圓場。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阿爾福，我沒想到你也會陪著這小子胡鬧！”
賈斯汀·漢默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上。
“布魯斯！”
苛責的話語到了嘴邊，賈斯汀看著兒子稚嫩卻又倔強的麵龐，終究還是心軟了。
“你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還有阿爾弗雷德，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你有考慮過他每次目送你外出履行正義的時候，那種膽戰心驚的心情嗎？”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反對你的興趣愛好，或許將來我說不定也會為你的所作所為感到自豪，但那絕不會是現在！”
“你自己都不過是個孩子，拯救世界這樣沉重的字眼，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你的頭上，布魯斯！”
“所以下次在做出決定之前，可以多考慮一下家人們的感受，好嗎，我親愛的兒子？”
賈斯汀暴躁的語氣終於變得頹靡，濃濃的黑眼圈顯然是一夜輾轉反側的結果。
“……我知道了，父親。”
沉默半晌，餐桌前的青年悶悶地應道。
……
另一邊，斯塔克工業的新聞發布會上，詹姆斯上校一身戎裝，站在發言台後，麵對前方數百家媒體一如既往地打著官腔替托尼背鍋。
而在發布會大廳的旁邊的休息室裏麵，神盾局特工科爾森將兩張寫滿了的小紙條遞給了小辣椒。
“這是斯塔克先生的發言稿，一會按照上麵念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來搞定。”
“這發言稿是不是太官方了呢？”
漫不經心地瞥了兩眼佩珀手中的發言稿，斯塔克撇撇嘴。
“還有我之前說過了，不會再生產武器了，現在又來了個所謂的陸戰機器人，這又算怎麽一回事？”
“托尼，你會這麽做的不是嗎？”
扶額歎了口氣，小辣椒一臉的無奈，接著想了想，醞釀過語氣對著科爾森問道。
“昨天那具銀紅色的鎧甲，請問你們調查清楚是誰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當麵向他表達謝意。”
“我們還在尋找，你也知道市民很反感在街頭安裝攝像頭，況且斯塔克先生才是唯一與那位神秘人有過直接接觸的人。”
瞥了眼身旁油鹽不進的托尼，科爾森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解釋道。
“當然，如果斯塔克先生願意鬆口，告知我們昨天夜裏你與那位神秘人之間的談話內容，想必會節約許多功夫。”
“斯塔克工業每年繳那麽多稅，可不是指望著哪天到頭來，問題還要丟回納稅人的頭上。”
托尼眉毛挑了挑。
“托尼！”
佩珀提高語調，充滿威脅的口吻。
“嘿，親愛的，這是他們的問題。”
斯塔克攤開手企圖辯解。
“托尼，我受夠了，這些日子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嘛！讓我們安安穩穩地把這個發布會開完，然後一切都回歸日常，求你了好嗎？”
佩珀充滿懇求的語氣讓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終於動容。
緩步走上台前，看著台下烏泱泱一大片的記者，斯塔克拿起稿子正準備照本宣科地讀下去，卻突然被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記者打斷。
“斯塔克先生，我們到這裏來可不是想聽你一本正經的背書，相比那兩個笨拙的鐵皮罐頭，我們更加在意那位後來出現的神秘人的消息。”
“要知道，他的審美可比你好多了。”
這個與托尼曾有過一夜魚水之歡的女記者麵帶譏諷。
托尼一噎，他可沒有被人諷刺了還老老實實忍氣吞聲的習慣。
“事實上，我就是鋼鐵俠！”
扔下手中如今已然是廢紙一堆的演講稿，斯塔克的一句話，就仿佛在滾油中潑入一碗冷水，讓發布會大廳瞬間沸騰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