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所謂覺悟
就在托尼·斯塔克絕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玄間忽然傳來陣陣聲響。
“怎麽，不放心了，要親眼看著我死去才敢放心接收我的遺產嗎？”
自嘲地笑了笑，托尼的聲音卻越來越虛弱。
“斯塔克先生，雖然知道你對神盾局有些偏見，不過現在能夠救你的，似乎也就隻有我們了。”
科爾森推開門不慌不忙地走進來。
很顯然，急匆匆趕著離開的奧巴代亞一時粗心忘記把門帶上了，或許是他認為這種情況下托尼怎麽也沒辦法獲救。
“把……把那邊的……拿過來。”
托尼·斯塔克的眼神急切指向被包裝成禮物的方舟反應爐。
“是這個嗎？”
聞弦知意的科爾森三下五除二地撕開包裝，露出裏麵屬於鋼鐵俠的第二心髒。
將方舟反應爐安進托尼·斯塔克胸前的空洞，科爾森退後兩步。
機械耦合的聲音從裏麵傳出，方舟反應爐泛起一陣強光，然後離進地獄還差臨門一腳的斯塔克先生，險而又險被救了回來。
“你們快派人保護佩珀，她有危險。”
勉強從沙發上站起來，稍稍平複些紊亂的氣息，托尼強撐起身子朝存放MarkⅢ的地方疾步走去。
“斯塔克先生，請放心，波茲小姐有神盾局專業的特工保護，很安……”
科爾森似乎想要勸阻，卻被托尼揮手打斷。
“很好，現在我確信佩珀馬上就要遇上危險了。賈維斯——”
撇了撇嘴，托尼·斯塔克輸入指令。
得到命令，賈維斯活動機械臂，通體金紅色塗漆的MarkⅢ在機械臂的協助下漸漸組裝成型。
“現在，先生們，聽我說。你們可以在我的別墅裏遊泳，曬日光浴，甚至酒窖裏的酒水你們都可以隨意品嚐，隻要不試著觸碰我設置了權限的地方就行。”
“但請不要阻攔我，現在該是王子去拯救公主的時候了！”
說完托尼·斯塔克套上麵罩，沒理會企圖阻攔的科爾森，直接化身鋼鐵俠向著天邊飛去。
“頭兒，接下來我們……”
愣愣地看著托尼飛走，一個特工湊上前詢問道。
“……”
猶豫了片刻，科爾森迅速扭頭跑向轎車。
“跟上他，別忘了弗瑞局長的命令是要我們保證他的安全。”
……
時間回歸到現在，終究還是沒能阻止奧巴代亞穿上鐵霸王裝甲。
在幾個回合你來我往的戰鬥後，本就能源不足的斯塔克應對起來更是捉襟見肘，僅僅隻是靠著MarkⅢ輕巧靈動的特性不斷地騷擾糾纏。
“托尼，你難道隻會穿著你的小玩具，像隻老鼠一樣到處亂竄嗎？”
眼見托尼·斯塔克胸前方舟反應爐的光芒越來越暗淡，但自己卻怎麽也無法抓住MarkⅢ的軌跡，奧巴代亞陰沉著臉越發顯得不耐煩。
突然，眼珠子一動，他頓時有了主意。
“砰砰砰”三發導彈直接朝著周邊的汽車射去，奧巴代亞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托尼，記住他們都是因你而死的。”
可惡！
暗罵一聲，托尼·斯塔克隻能分出本就不多的能量中途攔截高速飛行的導彈。
“先生，能源不足10%，建議更換反應爐後再繼續行動。”
就在托尼·斯塔克將要攔截住第三枚導彈的時候，賈維斯機械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個愣神的功夫，被導彈正中靶心的銀灰色跑車化作熊熊燃燒的火炬，火光將夜幕點亮。
“賈維斯，關閉警報。”
滔天的火光將托尼·斯塔克愣住的雙眼映得通紅。
“先生，能源不足10%，根據計算，您的勝率不足——”
賈維斯機械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
“我說，關閉警報！立刻，馬上！”
那個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輕佻。
小辣椒佩珀的命懸一線，無辜路人因為自己的牽連失去性命……種種浮現眼前，冰冷與肅殺之意第一次出現在這個老男孩的臉上。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覺得，似乎隻要願意付出足夠的錢，他們犯下的過錯就可以被原諒。”
“或許過去確實如此，但現在我來了，我會告訴他們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而我的任務就是送他們去見那位仁慈的天父。”
托尼·斯塔克低聲一字一句地吼道。
“賈維斯，最大功率運轉反應爐！”
與鐵霸王相比小的像個玩具的MarkⅢ飛蛾撲火似的撞在鐵霸王的身上，巨大的衝擊力即便是噸位十數倍於鋼鐵戰衣的鐵霸王都為之一個踉蹌。
“捉住你了！”
順手將鋼鐵俠禁錮在胸前，奧巴代亞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
“是我抓住你了。”
然而還沒等他發表屬於勝者的宣言，更加猛烈的衝擊帶著鐵霸王碩大的軀體直衝天際。
“等等，托尼你要幹嘛？！你這是在自殺！”
奧巴代亞語氣中第一次出現驚慌的意味。
“奧巴代亞，你不是覺得你的鐵罐子天下無敵嗎？那就帶著你那可笑的白日夢滾回地獄去吧！”
沒有理會奧巴代亞的掙紮，托尼的眼中隻有燃燒殆盡的火光，久久不熄。
“不，托尼，不要這樣。聽著，我們兩個，鐵霸王加上你的裝甲，我們的組合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擋。”
奧巴代亞語無倫次地企圖阻止托尼的自殺式衝鋒。
遺憾的是，回應他的隻有耳畔呼嘯的風聲，以及越來越明顯的寒冷。
“不——”
就在奧巴代亞絕望死心之際，向上的趨勢突然停止，很快，兩具大鐵塊在重力的作用下，重新回到大地的懷抱——鋼鐵俠的能源還是提前耗盡了。
“該死。”
甩開礙著視線的金紅色鐵皮衣，還沒等喜悅溢於言表，奧巴代亞就看到視野裏不斷放大的地麵，話語兀地凝固。
“轟”地一聲巨響，柏油鋪就的堅實地麵被砸出一個深坑。
“不！”
將將趕上個大結尾的佩珀看著從天墜落的金紅色戰衣，聲嘶力竭地悲鳴。
“咳咳，我還沒死呢！”
塵埃散去，托尼·斯塔克借著最後一絲能量，艱難地退去臉上的裝甲，露出疲倦而得意的笑容。
多虧吸取MarkⅡ的教訓，在設計MarkⅢ的時候，托尼特地考慮了裝甲的耐寒性能和抗震性能，也因此終於在這次自殺式的襲擊中保住了性命。
“不打算給我一個擁抱嗎？”
了斷心結，托尼似乎又恢複了往日裏沒正形的模樣，齜牙咧嘴地調侃道。
“你……小心！”
嗔怪的話到嘴邊又化作驚呼，在小辣椒再度絕望的目光裏，一隻金屬臂將托尼·斯塔克狠狠摔了出去。
“哈哈哈，意外吧托尼，你的小把戲似乎並沒有能夠殺死我！”
奧巴代亞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居然也從這次襲擊中僥幸存活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