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妄之災
傍晚時分，夜幕乍臨，華燈初上。
跑車奔馳在278號公路上，駛往此行的目的地——法拉盛。
那裏有一個吸血鬼與哈鬼族日常集會的小據點，也是某個倒黴蛋透露出來離布魯斯最近的一個據點。
這條公路途經工業區，包括漢默工業、斯塔克工業在內的幾大巨頭都在這裏設有工廠，每天數不清的貨物從這裏進出轉運。
為了滿足運輸的需求，紐約警局在這裏派有很多的警察維持交通秩序，故而很少有堵車的情況發生，這也是布魯斯選擇這條路的原因——
畢竟趕上晚高峰，他可不想把大半的時間花費在路上。
“貝蒙斯坦，晚上不要暴露太多的實力，單純使用肉體的力量就可以了。”
專注地開著車，布魯斯冷不防插嘴道。
出於某些目的，他並不打算徹底毀去今晚行動的監控記錄。
“嗯嗯，知道了。”
怪獸娘絲毫不在意地滿口應道，小腦袋依舊搭在車窗邊上，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紐約的夜景。
夜漸漸深了，然而路燈和周邊工廠的探照燈依舊將路麵照的亮如白晝。
布魯斯駕駛著跑車一路飛馳，沒有半點減速的意思。
“宿主，有導彈將您這輛車鎖定為目標，預計三秒鍾後命中。”
原本空無一物的車前窗忽然有虛擬的畫麵出現，係統平淡無奇的機械音從車載音響裏傳出。
係統投影的畫麵裏，一個銀灰色的巨大機器人鶴立雞群般的佇立在公路上。
巨大的機械手臂高舉過頭頂，特大號的加特林機槍咆哮著噴塗火舌，掃向前方不斷躲閃的金紅色“小玩偶”，偶爾胸前大開的武器倉還射出一兩枚導彈。
而布魯斯此行恰好處於殃及池魚的攻擊範疇。
這是……鐵霸王和鋼鐵俠？
布魯斯陡然憶起前幾天在車載電台上聽到過，有關卡米拉地區美軍新型戰鬥機墜毀的消息。
如此按照時間線來推測的話，這分明就是電影《鋼鐵俠》結尾那場發生在斯塔克工廠附近的大戰，我這是趕個路都能碰上無妄之災？
青年陷入沉思。
然而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多想，餘光所及之處，被光之力強化過後的雙眼已經能夠捕捉到導彈尾部冒著的烈焰。
“等下我帶你出去後，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記住不要暴露你的能力。”
伸手快速解開安全帶並將小怪獸摟入懷中，布魯斯另一隻手掏出β魔棒放在胸前，同時低聲囑咐道。
說罷，不等貝蒙斯坦應聲就雙腿用力蹬出，在導彈命中前的片刻一躍而起——
變身！
……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以前，在斯塔克大樓下麵苦苦蹲守無果的科爾森，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疑惑地從懷中掏出手機，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佩珀·波茲的聲音。
說實話，會接到小辣椒波茲的電話著實讓他有些意外，那個花花公子有多不待見他們，這位私人助理應該是最清楚的。
“你好，這裏是——”
科爾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佩珀急切地打斷。
“科爾森先生，抱歉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我是佩珀·波茲，托尼的助理，我想我們之前是見過麵的。”
“當然，波茲小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聽到佩珀·波茲急促的喘息，科爾森下意識嚴肅起來。
“托尼……托尼他現在有危險，奧巴代亞是綁架托尼的主謀，我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助。”
“我剛才從奧巴代亞的辦公室找到證據，想打電話給托尼，可電話才打到一半就被掛斷，再後來就怎麽也打不通了。”
小辣椒的語氣裏隱約帶著些哭腔。
“我們馬上就趕去斯塔克先生家，你放心，我們會保護好斯塔克先生的。”
幹脆利落地掛斷電話，科爾森冷靜地下達指令。
不多時，三輛黑色轎車迅速從斯塔克大樓腳下離開。
……
另一邊，托尼·斯塔克的海邊別墅，豪華的休閑大廳內。
嗡嗡作響的手機被隨意地丟在一旁，機身微微地顫動。
坐在沙發上的托尼雖然離自己的手機不過一指之遙，卻已經完全沒有了動彈的可能。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奧巴代亞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儀器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奧巴代亞，沒想到真的是你。”
托尼神情複雜地看著這位陪伴自己長大的叔叔，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他視作依靠的叔叔會做到這一地步。
“我也沒想到，托尼，都到了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沒有取消我的訪問資格。”
從耳後取下兩個小小的亮片，奧巴代亞嘖嘖地感慨道。
“為什麽要這麽做？”
托尼目光中滿是不解。
作為斯塔克工業第二大股東，還有什麽是對方沒有的？
要名？要權？
隻要說出來，他又不會不給。
“托尼，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可越是時間久，我就越是覺得，你和你那個該死的死鬼父親簡直一模一樣。”
奧巴代亞溫柔的麵容漸漸猙獰。
“你們是新聞報刊的寵兒，富可敵國的花花公子，讓人生不起追趕之心的超級天才！”
“可我呢？”
“托尼，我在你父親的時代沒有半點出頭的可能，可好不容易等到他死了，我卻還要給他的兒子繼續打工？”
“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奧巴代亞狀若癲狂地大聲嘶吼著，撕去平日裏偽裝出來的良善，這副模樣讓托尼·斯塔克覺得無比陌生。
“你不該回來的，你要是死在沙漠裏該多好啊！你更不該關掉武器研發部門，你這是在親手毀掉我和你父親一手扶持起來的斯塔克工業！”
似乎是將多年的憋屈宣泄一空，奧巴代亞又恢複往日和藹慈祥的麵容。
“不，奧巴代亞，銷售軍火從來不是我們的主要產業，我研發出來的新能源完全可以為我們開辟更大的市場。”
托尼虛弱地反駁道。
“夠了！既然你要毀了而我的心血，那我隻能先毀了你了，托尼！”
哢嚓！托尼胸口嶄新的微型方舟反應爐被奧巴代亞取下，就像取走了他的心髒一樣。
“托尼，你不該把佩珀牽扯進來的，她本來不用死的。”
貌似遺憾地搖了搖頭，對著沙發上無法動彈的托尼說完最後一句，奧巴代亞帶著一絲歎惋，隨即便轉身離開。
沒有反應爐產生磁力吸引那些彈片，托尼很快就會死去，並且還是以一種異常痛苦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