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代降臨
位於地下六層的機倉，四壁漸漸有湛藍色的數據流亮起，最終蔓延交匯在一處。
仿佛從沉眠中被喚醒，銀紅戰衣的眼部驟然有流光明滅，隨即便化作粒子消失在熒白構築的通道之中。
幾乎同時，站在實戰測試空間的布魯斯身上驀地一陣光亮閃過，胸口、四肢、頭部，散發著暴力美感的金屬構件一塊塊準確無誤貼合在他的身上。
終於，β魔棒頂端亮起的熒白化作一顆湛藍的計時器，鑲嵌入青年胸前，源源不斷的光自其中充盈機體。
機體代號ULTRAMAN，源自初代奧特曼的傳承，第一次出現在漫威世界。
活動了一下手臂，感受著四肢五骸不斷湧上的力量感，布魯斯難以抑製心中的喜悅。
穿越十八年，直到這一刻，他才勉強算是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擁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平複心情，正當準備進行機體測試的時候，係統忽然再度發聲：
“宿主，賈斯汀·漢默請求接入通訊，是否同意。”
“確認下身份，再掃描過是否被人偷偷安裝了信號發生裝置，一切無誤的話就直接將他放進來吧。”
顯示屏中，幾道光束輪流從來者身上掃過，采取著指紋與虹膜內存儲的信息。
確認無誤之後，布魯斯如是說道。
沒過多久，隨著電梯輕微的震動，一個麵容與他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布魯斯，我親愛的兒子，嗝，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臉上還帶著些許酒後的潮紅，漢默先生打著嗝兒歪歪扭扭地招呼著，腳下一軟險些撲倒在他跟前。
賈斯汀·漢默，布魯斯前世看過的《鋼鐵俠》係列電影中，那位作為搞笑龍套出現的漢默工業總裁。
一個能力平庸卻總是幻想著超越托尼·斯塔克的可憐蟲，他存在的唯一意義，大概就是在電影的中期給反派“鞭索”強行送上一波溫暖。
當然，如今的漢默先生又多了另一重身份，就是布魯斯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
“今晚的酒宴還算順利？”
腦海裏種種念頭交織，銀紅色的鋼鐵之軀上前一步，及時接住了某位醉酒的老父親。
“當然，這個世界上可沒有漢默先生談不成的生意……誒，這是？”
冷不防，一具充斥著暴力美感的機甲出現在眼前，賈斯汀揉了揉眼睛，待到反應過來頓時酒醒了大半。
“布魯斯，你之前和我說的那個什麽戰衣，終於研發出來了？！”
“是ULTRAMAN。”
嘴角抽了抽，青年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順手揭開臉上的麵罩。
“等等，等等！”
捏了捏太陽穴，似乎還受困於濃濃的醉意，賈斯汀對著一旁的空氣吩咐道。
“阿爾弗雷德，給我倒杯水來。”
“漢默先生，這裏是我的地下實驗室，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想冷卻液還是可以無限量續杯的。”
布魯斯一頭黑線地強調。
“嘿，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布魯斯，whysoserious？”
才意識到這裏並不存在自己忠誠的管家，賈斯汀訕訕地站穩身子，長長呼出一口酒氣，這才安靜下來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具鋼鐵造物。
“這到底是個什麽怪物，天呐，你看這令人著迷的線條，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的意思是，這簡直是上帝賜予的神跡！”
一邊繞著初代機甲打著轉兒，漢默先生一邊嘖嘖稱奇道。
“哦，我說布魯斯，你應該還沒有測試過這個大家夥的性能吧？”
“事實上，我剛要開始測試，就被你打斷了。”
無奈地捂住額頭，青年伸手指向右邊牆上，已經準備就緒的虛擬屏幕。
“那真是再好不過，就讓你慈祥的老父親成為第一個見證者吧！”
以拳擊掌，賈斯汀愉快地替對方作出決定。
“係統，將剛才的錄像刪除，重新開始記錄。”
算是默認了某人的自作主張，扯了扯嘴角，布魯斯重新站回原處。
“我一直覺得係統這個普通的名字，並不適合這個世界上唯二的人工智能。”
對於布魯斯的無視已經習以為常，賈斯汀絲毫不顯尷尬地自言自語道。
事實上自從青年接管了漢默工業的研發部門以後，漢默先生在兒子麵前那點可憐的威嚴早已蕩然無存。
“能夠給自己公司生產的火箭起前妻那種名字，我並不覺得在這方麵某人有資格進行說教。”
布魯斯撇撇嘴，若無其事地提起某人的黑曆史。
“咳咳，快點開始實戰測試吧。”
又一次被揭開傷疤，至今仍然對那筆天價分手費耿耿於懷的漢默總裁，麵色不自然地強行岔開話題。
“第一項，力量測試。”
合金澆築的金屬板從中間分開，一台衝擊測試車床緩緩升到青年的麵前。
試探性地打出一拳，最大承受負荷……
好吧，這玩意兒已經不用再作考慮。
形如閃電的一擊過後，那塊高強度合金衝擊打造的承壓板，直接被布魯斯錘成一堆廢鐵。
“哦，我的上帝！”
賈斯汀見了鬼似的瞪大眼睛，似乎在質疑自己是不是酒還沒醒。
之後，速度測試，載荷測試，靈敏度測試……
短短幾分鍾，整個地下測試空間像被強拆了一般一片狼藉。
“最後一項，斯派修姆光線測……”
係統莫得感情的機械音再度響起。
“這一項不用測了，如果我們不想被活埋的話。”
布魯斯忽然打斷道。
真要在這麽狹小的空間裏釋放斯派修姆光線，怕不是整個地下都得被上萬度的高溫給熔成一堆廢墟。
“這是足以改變戰爭史的偉大造物，我親愛的兒子，要是你能早點造出這個大家夥，軍方那群狗娘養的絕對會跪著求我接受他們的訂單。”
“上帝，我簡直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個花花公子憋屈的臉色！”
仿佛已經預見那令人激動的一幕，賈斯汀滿麵紅光。
空氣陷入死寂的尷尬，半晌，在布魯斯仿佛關愛傻子的目光中。
我們親愛的總裁先生終於意識到什麽，漲紅著一張老臉對自己方才的醉語矢口否認。
“不，這是屬於漢默家族的榮光，那些黑了心的政客休想分一杯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