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一法師
“古一法師，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您，私闖民宅在美利堅是違法的行為嗎？”
用更快的速度將β魔棒拿到手中，布魯斯皺著眉頭緩緩轉過身。
“果然，你認識我。”
並沒有直麵布魯斯不客氣的質問，身著黃色法袍的光頭法師淡淡岔開話題。
“如果換做是您出生的時候，也有一個身穿黃袍的異人站在手術室的角落靜靜審視，我想您一定也會記憶猶新的。”
布魯斯露出嗤笑的神情，顯然，這並不是兩人第一次見麵。
“十八年前，我於閉關中突然感受到命運的長河被攪亂，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你的降臨。”
仿佛在追憶什麽，古一將藏在袖袍中的雙手錯在身前。
“你我都清楚，你不屬於這個世界，甚至不屬於這片宇宙，你來自一個距我們無比遙遠的高層維度。”
布魯斯陷入沉默，誠如古一所言，他並不是這個世界原生的個體，起碼從靈魂的角度來看不是。
穿越前的布魯斯是一名機械工程畢業的博士，同樣生活在名為地球的星球上，隻是那個世界並沒有魔法與超能力存在過的痕跡，至少表麵如此。
“我曾試圖用阿戈摩托之眼探尋過你的命運軌跡，然而僅僅隻是輕微的試探，命運的反饋就將我重傷，暗中窺視的多瑪姆更是險些侵入這個世界。”
古一平靜地揭開右手的袖袍，黑色如同焦炭狀的紋路遍布整隻右臂。
“為了阻攔他的降臨，我不得不付出點代價。”
“所以您今天過來，是想找我秋後算賬的嗎？”
布魯斯麵色不變地看向麵前的至上尊者。
對方今天過來顯然並不是來找茬的，不然也不可能心平氣和地與他說上這些。
畢竟在他依稀的記憶裏，至尊法師可從來都是個人狠話不多的主兒。
“不，事實上這本來就是我命運軌跡趨近的方向，你的出現不過恰好促進了其中的某一環而已。即便沒有這次意外，還是會有各種巧合，引導我的生命走向終結。”
“這是命運的力量，萬事萬物皆有其命，而命運——不可阻擋。”
古一手指劃過的地方，無數熾熱明亮的火星閃過，勾勒出一道似是而非的洪流，每一瞬都有浪花湧起，又最終氣力衰竭的化為浮沫。
“抱歉，我這麽多年受過的教育，可不是在引導我要屈從命運。”
摩挲著手中的β魔棒，布魯斯不為所動地打斷道。
“你是特別的。”
沒有在意布魯斯的貿然無禮，沉默半晌後古一繼續侃侃而談。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最為純粹的光，代表希望與守護的堅定信念，即便是過去自天堂山上降臨人間的天使們，他們身上的光明都沒有你來的高尚純粹，我能看到你無窮的潛力。”
“這也是我最終決定放任你自由成長的原因，我希望在新的至尊法師成長到足夠獨當一麵之前，有人可以代替我暫時守護這個世界一段時日。”
古一目光真摯地看向少年，拋出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
“我還以為您想讓我成為新的至尊法師呢！”
布魯斯故作輕鬆地調侃，心裏卻是著實鬆了一口氣。
畢竟麵前這位可是能讓黑暗主宰屢次吃癟的存在，即便初代戰衣已經完成，估計在對方眼裏也不過是孩子氣的小打小鬧。
擁有時間寶石，某種意義上對方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和這樣的人物為敵，無疑是再愚蠢不過的選擇。
“你的光太過純粹，甚至無法接納維山帝體係的魔法。但隻要給你足夠的時間沉澱積累，終有一天，你會超越已有的一切，你的未來比誰都偉大！”
搖搖頭，古一也並非沒有過讓布魯斯繼承衣缽的想法。
隻是在嚐試著分析少年身體裏的光後，她便很是果決地掐滅了這個念頭，尤其在用阿戈摩托之眼機緣巧合地觀測到未來的一縷可能。
“不久的將來，會有紅色的巨人屹立在這片大地，擊退一切心懷惡意的訪客。”
“我希望那一天能盡早到來，畢竟，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意有所指地留下一句預言，古一信手在空中劃出一道閃爍著火花的門戶，隨即便轉身離開。
似乎真的如她所言，此行隻是為了來看一眼未來的守護者。
“等等！”
布魯斯下意識伸手挽留道。
屹立於大地上的紅色巨人，而且還和自己有關，你確定說的真不是奧特曼嗎？
可自己得到的明明隻有相關奧特戰衣的科技，又該到哪裏去發掘這份近乎神明的偉力呢？
布魯斯隻覺得頭腦一片混沌，沒有半點頭緒。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傳送門消失時餘下的零零火星。
“係統，她說的未來真的可能實現嗎？”
作為同布魯斯一起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產物，說是係統，其實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人工智能，裏麵記載著各種奧特戰衣的數據情報。
隻是這記載著幾乎囊括一個高等文明科技水平的數據庫裏，卻從未提及過任何有關離子火花塔以及變身奧特曼的信息。
所以布魯斯過去才從未朝這方麵想過。
“成為光，你將擁有無限可能。”
留下耐人尋味的一句話，係統再次恢複原先的緘默。
“管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考慮。”
“眼下還是先檢測一下初代戰衣的性能，看看是否還有要改進的地方。”
思索無果，布魯斯隻能暫時把這份質疑積壓心底。
重新振作精神，帶著β魔棒朝電梯處走去，他可沒忘記自己今晚的目的。
“係統，打開地下五層的實戰測試空間。”
地下五層相比擺滿各種精密儀器的底層要空曠許多。
因為是他平時用來測試武器實戰威力的場所，很容易看出四周的牆壁上，還殘留著各式各樣攻擊留下的痕跡。
“開啟錄像功能，同時記錄所有實驗數據。”
說罷，屏住呼吸，努力將狀態調整到最佳，然後布魯斯便把手中的β魔棒高舉胸前——
“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