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斯派修姆
光之國被摧毀了……
青年目光微怔，自己似乎聽見什麽了不得的私密。
不過他可不會犯下在戰鬥中分心這種低等的錯誤。
趁著巴爾坦星人失神的功夫，斯派修姆光刃交錯斬在對方堅硬的腹甲上，一時間火花四濺。
“可惡的奧特戰士，你要為你的魯莽付出代價！”
猝不及防被人欺身上前，待到巴爾坦星人察覺不妙，腹部幾丁質的甲殼已經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創口處的肌群在上萬度的高溫下徹底壞死，斯派修姆物質對宇宙人特殊的克製，更是最大限度阻礙著巴爾坦星人傷口的愈合。
幾乎是下意識動用瞬間移動從青年身邊挪開，回過神，巴爾坦星人看向對方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事到如今，注定隻有一方能夠活著從這裏離開。
否則即便自己今天僥幸逃脫，身份暴露，接下來迎接他的也將會是奧特戰士和至尊法師的雙重追殺。
察覺對方似乎缺乏遠程攻擊的手段，巴爾坦星人靈機一動，立刻通過分身術製造出十餘個分身。
本體則是混跡其中，不斷用赤色凍結光線和白色破壞光彈，交替消耗著圍困其中的青年。
無源之水終究難以維係，不斷劈開射向自己的光線，眼看青年雙臂上斯派修姆光刃的光芒越來越弱，終於仿佛能量匱乏一般閃爍著消失。
“桀桀桀，光之國已經毀滅，如今再失去斯派修姆光刃，看來最後一個奧特戰士也要死在偉大的巴爾坦大人手上了。”
仿佛已經看見了勝利的契機，巴爾坦星人嘔啞難堪的笑聲再度響起。
“沒人告訴過你，反派死於話多嗎？”
無奈地歎了口氣，麵對蟬人類挑釁一般的言論，對方竟是如同放棄抵抗似的，反而收回了金屬護臂上的光刃發生器。
“難道你還有翻盤的可能嗎？”
盡管自覺勝券在握，但隱隱還是感覺不妙，外形酷似龍蝦的蟬人類暗中做好轉移本體的準備。
沒有理會巴爾坦星人的質疑，青年隻是抬起雙臂，頓時三道圓弧狀的缺口分別出現從臂鎧上彈出。
源源不斷的光從他的體內溢出，六道圓弧狀的光刃漸漸凝聚成型。
“八分光輪。”
隨著一聲低喝，屬於初代奧特曼的絕技八分光輪自其上脫離，如臂使指地朝向蟬形生物激射而去。
光暈亮起的瞬間已經意識到不妙，巴爾坦星人陡然怪叫一聲，連忙指揮著分身向四周逃遁。
然而短距離的空間跳躍不消片刻就被追上，用來拖延時間的分身甚至都擋不住八分光輪一秒。
不過眨眼的功夫，巴爾坦星人的真身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
“不，等等……”
眼看就要被光輪追上，巴爾坦星人頓時慌了。
可惜求饒的話還沒出口，一道光弧已經沒入他的脖頸，片刻之後，蟬人類僵直的身軀轟然炸開，化為一地齏粉。
“抱歉，手抖了。”
親眼目睹了巴爾坦星人的殘軀，在斯派修姆物質的高溫下燃燒殆盡，青年方才淡淡自言自語道。
……
回到位於長島北岸的某棟高檔別墅。
才進門，老管家已經迎上來接過對方身上有些破損的外套。
“阿爾弗雷德，我說過的，你大可不必每次都在門口等候。”
溫聲勸說著，青年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對於眼前這位為自己家族三代人盡心盡責，並且陪伴自己度過整個少年時期的老管家，青年還是抱有足夠的尊重。
“老爺出門前叮囑過，要我照顧好布魯斯少爺的起居。”
阿爾弗雷德皺紋縱橫的臉上同樣露出笑容，慈愛地看向這個自己親眼目睹著他長大的小少爺。
“怎麽，他今晚又和哪本雜誌的封麵女郎約好交流學術問題了？”
挑了挑眉，將左右兩隻臂鎧解下拿在手裏，名為布魯斯的青年邊走邊調侃道。
“老爺今天晚上宴請了軍方的羅斯將軍，少爺您應該知道的，自從斯塔克工業關閉武器研發部門後，老爺一直都在為那筆訂單做努力。”
老管家恭恭敬敬地應道。
“是嘛，有我提供給他的那兩份圖紙，問題應該不大。”
並沒有在這件事上投入太多的關注，布魯斯很快提及另一個自己關心的話題。
“阿爾弗雷德，我之前讓你留意的振金有結果了嗎？”
“很抱歉沒能完成您的吩咐，布魯斯少爺。盡管我已經替您在黑市上放出懸賞，然而至今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有關您口中這種無法傳導能量並且極難摧毀的金屬。”
沒能完成自家少爺的委托，阿爾弗雷德欠身略顯慚愧地答道。
“意料之中，事實上即便是美國隊長用過的盾牌，也不過摻入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而已，你無需為此感到自責。”
拍了拍老管家的肩，布魯斯轉身朝地下室走去。
“我的實驗已經接近尾聲，如果父親等下有事找我的話，讓他直接用地下室入口處的聯絡器聯係我。”
說罷，打開地下室大門，布魯斯徑直走入靠近最左側的電梯內。
各種不同的信息光束從他身上掃過，虹膜、指紋、聲紋……
確認完畢，伴隨略微的失重感，布魯斯便被送往位於地下六層的實驗室。
“係統，關閉地下四層到六層的通道，暫時鎖定我父親的權限，解除武器係統限製，一旦有入侵者直接啟動應急方案。”
感應到布魯斯的進入，實驗室的電源自動亮起，少年熟稔地走到操縱台前輸入最後幾組數據，按下確認鍵。
“數據計算無誤，是否正式激活機體代號ULTRAMAN。”
“激活。”
在少年略有些激動的目光中，機倉內一具約兩米高的機甲緩緩組裝成型。
銀紅兩色的金屬塗漆散發著鐵與血的氣息，如同一隻沉眠中的凶獸令人敬畏。
同時，一支一端呈現透明，有湛藍光點時隱時現，通體有“V”型花紋描摹的金屬棒從操作台中央升起。
β魔棒，召喚和啟動機體ULTRAMAN的裝置。
按捺住心中澎湃的激動，就在布魯斯正準備伸手握住變身器的時候，身後突兀地冒出一個聲音。
“布魯斯，你終究還是做出了選擇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