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隻要那金的銀的,她用手捏那金發簪,栩栩如生的祥獸簪子被捏的變了型,成了小金塊,那還看得出一點美麗模樣。
李晨語還算有點人性知道適可而止,沒將那鋪子打劫一空,拋了拋用衣服下擺包著的金銀,她好心情的笑了笑,大搖大擺的就走了。
花費有了著落她還缺武器呢,又換了一條街,不急不慢的走在房簷上,連犬吠聲都沒引起。
似乎想起了什麽,她摸了摸下巴笑得邪氣,席地而坐,嘩嘩的銀子聲在她腰間輕響。
她閉上眼釋放出精神力,以她為中心向方圓覆蓋,精神力所到之處皆出現在她腦海中,來回掃了一遍,當看到一座大宅院上的門匾時她吃吃一笑,那聲音如銀鈴一般悅耳動聽,聽的出她甚是開心。
她飛身朝那大院而去,身姿輕盈的落在地上,抬頭朝門匾看去,那門匾有倆大字,季府,李晨語認繁體字認得不多,而那兩字筆畫簡單與簡體字無異,她當然認得。
她怎麽知道是季家找她麻煩的呢?
這要從下午被圍堵時說起,有人曾稱呼過季大老爺,李晨語聽見後就記在心裏了,跟本尊扯上了關係,她想不注意都難。
李晨語並不確定是不是這個大宅院的人,也沒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這個季,她飛身進了季府,再次釋放精神力查看,她想那人被稱呼為大老爺那肯定是住在東邊中間的位置。
古人以東為尊,她這麽想也沒錯。
不過這個季府並不是那個季府,這一條街道都是季家的,李晨語查的這家是季家分支,她皺眉來來回回的掃了幾遍,沒見著一個她記憶中的人,翻個白眼,抱怨道“就知道沒這麽好運”。
事情往往都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出了季家分支,又上了房頂,不甘心的又釋放出精神力掃了一遍,意料之外的又看見一座府邸,比剛才的季家還要大很多占地頗廣,房屋精美,那家門匾是鎏金大字格外的顯眼,李晨語打了個響指朝那府邸點了點,肯定道:“就是你了”。
飛身進了那府邸,落在最高的那座房頂上,盤膝而坐,範圍縮小了她找人的速度更快了,然而季家人太多她眼睛都快看花了,才發現了季大老爺。
李晨語也不要著急,悠閑的又將季家掃了一遍,這一回季白和洗硯他們幾個也沒能逃過,全被她收在眼底。
李晨語邪笑這擼了擼袖子,露出白皙胳膊,先衝著季大老爺去了。
季大老爺今天沒心情睡小妾,歇在了正房季大夫人哪兒。
李晨語打開暗栓,弄暈了守夜的幾個丫鬟婆子,大搖大擺的從門裏進去了,順手端起桌子上的點心,吃的津津有味。
走到內室的床邊,垂這的百子千孫床帳被李晨語用精神力掛在兩遍的金勾子上,又掀開了季大老爺夫妻二人的被子,她嘖嘖了兩聲,道:“睡的真夠老實的”。
她說的老實不是姿勢,是季大老爺夫妻二人穿著整齊的裏衣。
扶正季大夫人的頭,看她端莊的睡顏,壞笑了一聲:“這老頭福氣不小嘛”。
收回精神力,季大夫人的頭又歪了回去,李晨語將空盤子扔在一邊,拍了拍手,上前彎腰看著季大老爺,抓住他的長須,手下發力狠狠一拽。
季大老爺的頭被拉拽的抬了起來,又嘭的一聲落下,暈睡的季大老爺疼的眉頭一皺,下巴處冒著血珠,胡須被拉斷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亂作一團。
李晨語將手中的胡須扔在一邊,又伸手抽了他兩巴掌,寂靜的屋中響起清脆的啪啪聲,季大老爺的嘴角應聲流血,臉上清晰的印了倆巴掌印,可見李晨語那兩巴掌打的不輕。
她哼了一聲算是解氣了,也不下死手,轉而在屋子裏翻翻找找,金銀被她洗劫一空,腰間綁著的布口袋幾乎要裝滿了。
李晨語抬眸環視了一圈,看那季大老爺的臉腫得想豬頭似的才算滿意,咯咯笑這走了。
洗硯洗墨等人也糟了毒手,一個個被李晨語抽的臉都腫成了豬頭。
李晨語最後才去了季白房中,同樣的手法,先是欣賞了一番,拿手來回摸著季白棱角分明睡顏,見他睫毛濃密還手賤的拽了拽,流氓一般說道:“這麽帥的臉,被打成豬頭是不是不太好啊”?
嘴上說著不好,手下還是啪啪給了他兩下,季白白皙的臉上一邊一個紅印子。
他無意識的皺眉,微微掙紮倆下。
李晨語握這他的下巴來回欣賞,紅唇微翹誇了自己一句:“打的還挺勻稱”。
這些人中也就是沒有裸睡的,要不然那場景豈不是辣人眼睛。
次日清晨。
丫鬟尖銳的聲音貫徹了整個內院,臉腫成豬頭的季大老爺還是沒被吵醒,消息傳的很快,一時間季大老爺被半夜偷襲的事兒就傳遍整個季府了。
季家大少爺出來主事,先是請了大夫,後又往衙門裏報信,讓他們加大力度務必要抓住作祟的妖人。李晨語的事兒他也知道,他別無猜想,一下就認定了是李晨語報複。
季白等人都有武藝榜身,昏睡了半天就醒了。
洗硯等隨從咬牙切齒又心有餘悸,他們無知無覺的就被收拾了,下次是不是連命都丟了,幾人跪在季白麵前請罪:“主子,您就罰我們吧”。
季白的俊臉微腫,黑著臉的臉仿佛能滴下墨汁,他從未受過此等侮辱,緊攥得拳頭發白,他深吸一口氣掩下眸中怒氣,語氣平穩道“起吧,你們不必請罪,把那妖孽的畫像送去各大分店,她若再次出現勢必將她拿下”。
季白不用想就認定這是李晨語幹的,他心中又氣又驚,氣的是從沒被人這麽羞辱過,驚的是這麽悄無聲息的就被算計了,他的命豈不是說丟就丟,這算什麽?
簡直是放肆。
越想越氣,平時掛在臉上慵懶神情已不見,鐵青著臉一拳砸在桌上,哐的一聲,桌上的茶盞跟著跳了跳,嚇的洗硯等人俯下身子,不敢抬頭看他,他們的主子向來自製力驚人最是隱忍不發的脾性,多少年沒這麽發過脾氣了,眾人心中跟著跳了跳,恨不得千刀萬剮了李晨語。
季白跟李晨語的仇算是結下了,頗有點誓不罷休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