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訂情
第176章訂情
顧庭之的嘶吼聲越來越弱，我擔心，但劉虹在外麵，我們需要他。
“我何曾攔過你，隻是他身體裏的毒根本就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不然也會是現在這種局麵，而你做好了那種準備嗎？生不難，死也容易，但是看著自己愛的人死在麵前，而無能為力那種感覺，讓人生不如死。你是江南的女兒，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更不想讓你也經曆一次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懂嗎？”
劉虹說完這話，我就看到晶瑩的淚從他眼裏流出來，我的心軟了，也自知錯怪他，“對不起，劉叔叔，是我誤解了你的好心，對不起。”
我彎下腰去給他深深躹一躬，不僅是道歉，更多的是對他這麽多年來照顧的感謝。
劉虹緊走幾步將我扶起來，我看得出來他想把我抱進懷裏，但最後不知什麽原因放棄了這個念頭，“小語，你真得決定好了嗎？”
“嗯。”我此時此刻非常清楚自己的內心。
“好，那劉叔叔支持你，去吧！”劉虹遞給我一粒包裝好的藥，“小語，這個收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用。至於使用方法，就在裏麵。”
我將藥接過來放進口袋裏，衝劉虹笑笑，抬手擦掉他臉上的淚，“劉叔叔，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還哭鼻子，要是讓我母親看到，肯定又該笑你了。”
劉虹嘿嘿地笑了，他重重地拍拍我的肩膀，“顧家，江城，乃至.……話不多說，以後你想做什麽，遇到困難記得跟劉叔說，聽到沒有？”
我重重地點過頭，就看劉虹啟動暗門的機關，門緩緩打開，我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門緩緩地關上，我的心反而蹜實下來，仔細看看麵前所處的空間，隻有周圍四個角上點頭昏黃的燈，借著不太明亮的燈光，我開始找顧庭之。
但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動靜，我隻能一點點摸索過去，就在一個牆角我看到了他，此時的他狼狽得讓我心疼，手腕被鎖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髒到不行，更重要的是他發絲淩亂，額頭，嘴角，手指上都是血。
我慢慢蹲下去，試了下鼻息，呼吸微弱，探下脈搏特別得亂，我試著喚醒他，但他根本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口袋裏裝著劉虹給我的藥，我拿出來將其打開，湊近一聞還挺香，他說過用法在盒子裏麵，當我看到服用方法及後果時，臉就紅了起來。
看看藥，看看顧庭之，我猶豫了很久，很久很久。
“不管了，反正他又不吃虧。”下定決心之後，我捏著藥丸就要放進自己的嘴裏。
就在這時，顧庭之說話了，“停手，阿語，你知不知道這藥的效果和後果是什麽？”
“我，當然知道了。”我硬著頭皮說著，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在瞟他，“劉叔叔跟我說了，而我願意陪在你身邊，陪你渡過最艱難的日子。難道你是嫌棄我的出身？”
“傻瓜。”顧庭之沒有回答我，而是很認真地說道：“你都以身相許了，是在跟我表白嗎？若今天真讓你為我緩解了這毒，出了這個門，咱們是不是就要將大婚提到日程上來。”
他的話讓我有些氣憤，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顧庭之，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
“啊，嗯，阿語，好疼。”顧庭之低聲喊著我的名字，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顧不得跟他生氣，趕快彎腰下去，他的頭微垂著，我急得摸上他的手，冰涼得像是從地獄傳來的溫度，“顧庭之，你怎麽樣？回答我。”
他一直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地悶哼著，氣氛十分壓抑，我想要去把劉虹找來，但他死死攥住我的手，無奈之下，我拿出藥丸，“顧庭之，我不管你信不信，我這樣隻是想要緩解你此時的痛苦，至於其他的，我從來沒有想過。”
在他神智不清的情況下，我表明心跡，更多的是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
就在我將要把藥丸塞進嘴裏的時候，顧庭之一把扯住，低笑道：“阿語，我沒事，這顆藥還是等到我們大婚那天晚上再吃吧！”
聽到他的笑聲，我知道自己上當了，奪過拳頭錘在他的身上，“顧庭之，你耍我是吧？”
“咳咳。”劇烈的咳嗽聲過後，顧庭之一口沒忍住吐出鮮血來。
我驚覺過來，趕快扶住他的身子，急切地說道：“對不起，你現在怎麽樣？我去把劉虹找來，你等我。”
顧庭之一把將我拉住，扯進懷裏，冰冷的鐵鏈蹭到我的臉，“你等一下，我先幫你把它打開，行嗎？”
“不要，讓我抱一會兒。”顧庭之緊緊摟著我，我不敢動，生怕牽動他身體裏的傷和毒，“阿語，我終究是沒有看錯，你跟其他的女生不一樣。”
“其他的女生是什麽樣子的？”我窩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聽著他漸漸平穩的呼吸，順著他的思路去聊天。
“阿語，你這是在試探我嗎？其他的女人無論什麽樣子，那都是不是我想要的，我隻問你兩個問題，第一，你會永遠無條件相信我嗎？第二，如果哪天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會離開我嗎？”
顧庭之說得很認真，我聽得也很仔細，“兩個問題嗎？其實就是一個嘛，若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你就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也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嗯。”顧庭之隻是淡淡地嗯一聲，微低下頭在我頭發上吻了一下，“無論什麽時候，都要相信我，知道嗎？”
“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學著顧庭之惜字如金。
時間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仿佛靜止住，我靠在他的胸前，聽著強勁有力的心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顧庭之此時氣息也穩定很多。
我想了想，鼓起勇氣問出藏在心中二十年的疑問，“我能知道你之前為什麽那麽對我嗎？針鋒相對，處處為難，顧庭之，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針對我，或許我們.……”
“我們之間有針鋒相對嗎？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打是親罵是愛嗎？相敬如賓，那還有什麽意思？”顧庭之挑眉反問我。
我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但他不想說，我也就不繼續追問下去，“我們現在都這種關係了，你能把那件東西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