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劉虹道出真相
第175章劉虹道出真相
回到別墅，顧庭之獨自去了書房就再也沒有出來，我擔心他餓著，便去廚房親自做了夜宵送去，他也隻是淡淡地讓我放在那裏。
桌上放著厚厚的文件，他頭也不抬地在上麵刷刷簽著字，很是專注的樣子。我不打擾他，也沒有離開，就站在這裏看著他工作。
直到顧庭之抬起頭，淡然問道：“你還有事嗎？”
“新年過後還沒有上班，工作就這麽忙嗎？我是你的助理，有什麽是我能幫忙的，畢竟合同還在，我不能隻拿錢不做事吧？”我看著顧庭之，等著他的吩咐。
他並沒有理會我，而是低下頭繼續寫著什麽，許久才說道：“你先去把自己洗幹淨，在床上等著。”
啊？這樣曖，昧的話一出，我瞬間臉紅心跳起來，愣在那裏，腳步更是一下都挪不動。
“滿身的油煙味，熏得我難受，你再在這裏待下去，我就將你扔到樓下。”顧庭之的聲音嚴厲起來。
我提鼻子一聞還真是像他說的那樣，而且他是個有潔癖的人，我怎麽忘了這一點。
轉身我出了書房，不料剛出門就和迎麵提著藥箱走過來的劉虹撞了個滿懷，“小語，你慌慌張張地這是做什麽？”
“沒什麽。”我不好意思地從他身邊跑開，再回頭想要問他怎麽會到別墅來，是不是顧庭之受傷了，卻沒有再看到他的身影。
回到房間裏，我洗潄過後，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再三確認身上沒有異味之後才再次來到書房，本以為劉虹這麽長時間已經離開，但推開門的時候，他還是背對著門口站著。
隻是唯獨不見顧庭之的影子。
“小語，這麽晚了你不休息來這裏做什麽？”劉虹回頭看到我，他有片刻的驚訝，隨後說道：“來找大少爺的，是吧？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他剛接了個電話出去.……”
劉虹的話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眼睛緊盯著書房的一個處，那裏並無異樣，隻是從那堵牆後傳來嘶心裂肺的吼叫聲。
“顧庭之。”我盯著那裏，再次將視線轉向劉虹，“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這樣？劉叔叔，你告訴我。”
劉虹臉一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是那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嚴肅，這讓我意識到事態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劉叔，我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和我母親也是很好的朋友，自從她過世以後，你一直都在照顧我，我任何變化你都能感受得清楚。當初我和寧致遠在一起的時候，受盡他母親的羞辱，也是您時不時地幫我梳理鬱悶的心。 我相信您也一定可以看透我現在的想法，或許在顧家除了老夫人以外，也就您是真心祝福我們的，對嗎？”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是希望劉虹可以跟我說實話。
隻是劉虹不為所動，一直以沉默來對待，我聽著嘶吼聲心裏焦急萬分，但還是忍住，“劉叔叔，我喜歡顧庭之，所以請您跟我說實話。”
“小語！”劉虹終於開口，他喊了我的名字，“我確實希望你幸福，當初你和寧致遠談戀愛的時候，我阻止過，心疼過，最終你們分開了，其實我早就知道結局會是如此。大家豪門又怎麽會允許娶個平民的女兒。小語，聽劉叔叔的話，這趟渾水就別趟了，如果你想離開顧家，我幫你。”
幫我？
聽到劉虹說這話我有些想笑，若是放在以前我會很樂意，可現在，我已經離不開了，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呢。
“劉叔叔，如果你告訴我關於顧庭之的病情，我願意相信你，但如果是勸我離開，除非他親自開口，不然誰說什麽都沒用。”我很冷靜地說完這話，慢慢轉身走到那麵牆前，抬手去推。
“小語。”劉虹再次把我叫住，他歎息了一聲，“你不能進去。”
我的手停留在牆上，頭慢慢轉回來，“我喜歡的人在裏麵受苦，我做什麽了，但至少能夠陪著他，你們不會懂的。”
“我怎麽不懂！”劉虹紅著眼睛，失態地低吼著，“曾經我也喜歡過一個女人，看著她受苦，看著她獨立堅強，看著她.……那好，我告訴你，他並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
中毒？
我不敢相信從劉虹嘴裏說出來的話，顧庭之那麽謹慎的人怎麽可能中毒，而且還如此嚴重，我不信，我也不要相信。
可無論我如何在心底否認，事實就擺在我麵前，容不得我質疑，艱難地咽下口水，我顫抖地聲音問道：“那，他現在這個樣子跟今天的車禍有關係，對不對？”
我害怕，害怕聽到劉虹說是，劉虹沒說，卻很堅定地點頭，我身子一軟差點倒下去。
“這段時間他太累了，從回國之後就一直沒有休息，再加上舊傷，身體裏的毒發，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劉虹殘酷地將事實擺在我麵前，“小語，這水太深了，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時間可以治療一切的情傷，但是命如果沒了，就什麽都灰飛煙滅了。”
我承認劉虹說的是最中肯的意見，做醫生的嘛，見慣了生死就不會達時有大喜大悲，但我不一樣，當我發現我喜歡上顧庭之後，所有事情都變了。
我不管顧庭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此時此刻，我就想陪在他身邊，哪怕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也好。
“小語。”劉虹第三次喊我的名字，他不管我有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說道：“我喜歡的那個女人就是你的母親。”
聽到劉虹聲音越來越小，我轉過身，看著他，“其實我早就知道，但是我母親愛的是我父親。雖然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但劉叔叔你是否曾有一刻後悔過，沒有盡全力陪在心愛的女人身邊？”
劉虹臉色變了，他無奈地笑了笑，“當你母親躺在我懷裏的最後那一刻，我恨死自己了，我恨自己沒有本事讓她愛上我，恨自己當時沒有守在她身邊，讓她如此涉險，恨……”
“說再多不都已經晚了嗎？”我打斷劉虹的話，“既然您也知道那種痛，那你現在還會攔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