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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做鬼也不安心

  “岑雪,你就這麽走了,今後我還能跟誰說說心裏話呢?你怎麽可以那麽忍心,岑雪……”單羽舞看著水晶棺中那屍骨不全的藍齊兒,為什麽老天爺這麽不公平,為什麽……


  倘若昨日不是藍齊兒出來找她,也許今天躺在這棺中的人,就真的是岑雪,可是盡管岑雪得救了,藍齊兒還是逃不過這關!


  淚水滴落在棺麵上,單羽舞在心底發誓,藍齊兒的死不會白白犧牲的,她要忍,她一定要等到拓他們回來,一定要幫藍齊兒報仇,一定要將那個妖女碎屍萬段!

  “少夫人,節哀……”朱雀扶著她,看著她真誠的淚水,看來這真的就是王後。


  單羽舞的一舉一動也都在赫連峙的眼中,開始他還抱著一絲希望,以為羽舞會救走岑雪,但是今日看來,這一絲的希望也沒有了,全部都破滅了……


  抬頭看向一直靜靜站在棺木旁的赫連峙,單羽舞哭紅了雙眼,卻在他臉上找不到一滴的淚水,這個混蛋,因為他的不信任,白白害死了一條人命。


  “赫連峙,從今日起,你我之間,不再是兒時的玩伴,你是那高高在上的王上,草菅人命的昏君,就連自己的妻兒你都不放過,岑雪做鬼也不會安心,也不會放過你的!”單羽舞痛苦的滑落下豆大的淚水,一聲聲的對他指控著。


  “少夫人,您怎麽可以如此責備王上呀。”朱雀攔住她,不讓她在繼續說下去。


  麵對羽舞的指控,赫連峙還是默不吭聲,她說的沒有錯,雖然火不是他放的,但是岑雪和孩子的死,他是必須要負一定責任的。


  但是這樣的結果,他比誰都傷心,傷心到因為心痛到極致而無法流出眼淚。


  “你們倆都出去,孤有話要單獨跟宇文夫人說。”赫連峙沒有責怪羽舞對他的指控,因為她說的話,很對。


  “是。”朱雀和趙常德遵旨的退了出去。


  寒氣逼人的冰庫中,此時隻有赫連峙和單羽舞,赫連峙轉身看著她,眼神充滿了悲傷和悔意。


  “告訴孤,這棺中的人,到底是誰?”赫連峙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單羽舞想了想岑雪現在的處境,也許這個結果能拖延時間讓她安全的生下孩子,這個節骨眼上,讓大家都誤以為她死了,也能避免很多禍事。


  “王上來問我她是誰?那麽羽舞鬥膽請問王上,那冷宮中居住的人是誰?”單羽舞經過了深思熟慮後,決定將這個秘密暫時保密,絕對不透露半個字。


  赫連峙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在她身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他寧願相信岑雪被羽舞等人合力救出宮了,也不願意接受這水晶棺中的屍骨就是岑雪。


  “羽舞,孤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但是孤隻想問你一句,昨晚,你究竟有沒有進宮將岑雪帶走?”他已經命人去查過了,昨夜她的確是有進宮,而藍齊兒也跟著她一起回宮的,他不相信事情就如此簡單。


  單羽舞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可惜了,她不會讓他找到岑雪在哪裏的。


  “沒有,我沒有帶岑雪出宮,雖然我很想這麽做,但是單憑我一人的力量,我根本就做不到,你知道為什麽嗎?”單羽舞冷眼看著他,現在岑雪真的離開了,他才知道珍惜,他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將逼著岑雪喝打胎藥的,又是誰將岑雪打入冷宮的?

  “為何?”赫連峙聽得出她話中有話。


  “為何?因為你派人將冷宮嚴密守住,不僅如此,你還在冷宮周圍下了結咒,不許岑雪踏出冷宮一步,如若不然,岑雪就得死,你自己安的什麽心,為何你要如此對岑雪?”單羽舞知道結咒的事情赫連峙也許還不知道,不過想要為藍齊兒報仇,就必須這麽做。


  赫連峙疑惑的看著她,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結咒,他根本都不知道?

  “羽舞,你此話何意,孤是命人將大門守住了沒錯,但並沒有做你剛才口中所說的結咒,孤可不是那種邪門歪道!”赫連峙知道冷宮死活,絕對沒有那麽簡單,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


  “對,你不是而已,但並不表示黒木紮娜那個女人不是,那個女人是你執意要加封為大祭司的人選,平時古古怪怪的不說,就她的身份背景而言,難道王上你還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嗎?”單羽舞很想把事情都攤開來說,但是手裏的證據並不充分,她隻能等待時機。


  黒木紮娜?赫連峙回想著這段日子的點點滴滴,便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昔日與岑雪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畫麵,到今時今日,都還曆曆在目,可惜佳人卻離他遠去了……


  “告訴孤,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赫連峙用力的想回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可是無論他再怎麽專注,依舊想不起昨日發生了什麽事?


  單羽舞最恨他此時此刻的那張嘴臉,恨不得上前將他怒打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看來王上您是什麽都不知道,那就有羽舞來告訴你吧!昨日,王上性情大變,擁著黒木紮娜那個女人在禦書房調情,那個女人伺機讓你賜死岑雪,你竟然還答應了,若不是當時有趙公公偷偷通風報信,讓藍齊兒出宮來找我求救,恐怕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單羽舞湊近他,手指著水晶棺中的屍骨激動的說著。


  “昨晚我帶著藍齊兒進宮來到冷宮,可侍衛根本就不許我們進去,無奈之下,我們隻能找來梯子翻牆進去,藍齊兒還因此摔傷了腿,但是就在我們要離開冷宮之時,岑雪突然感到頭一陣劇烈的疼痛,渾身動彈不得,好像有人要阻止她離開冷宮,我們也試圖強行的想要帶岑雪走,可是岑雪就會變得更加痛苦,我便知道這其中一定是黒木紮娜下了什麽巫術,以前就聽卡琳娜大祭司提過此類的巫術,隻要那人離開了下咒的範圍,就會立刻七竅流血身亡。無奈,我不能冒這個險,岑雪還是走不了,商量過後,決定明日一早求爹和爺爺一共進宮向你求情,無論怎樣,都要保住岑雪的性命!可惜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有人會在我們離開後在冷宮縱火,岑雪根本不能離開冷宮,她隻能在冷宮中被活活的燒死!!!”單羽舞含著熱淚,激動萬分的將昨晚的事情重新編造了一遍告知他,她這是善意的謊言,希望藍齊兒的在天之靈不要埋怨自己將真相暫時的掩蓋了。


  赫連峙聽到這裏,整個人踉蹌的往身後連退幾步,之前他一直不能完全相信這就是岑雪的屍骨,可聽是羽舞將昨晚發生的事情陳訴了一遍,他好像已經不能呼吸了,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仿佛隻能聽到羽舞最後的那一句話“隻能在冷宮中被活活的燒死……”


  “不……岑雪,孤的雪兒不會死的,不會死的!!!”赫連峙一時失控,仰天大吼起來。


  “夠了,岑雪已經死了,是你間接害死岑雪的,我單羽舞寧願從來不認識你這個昏君!”羽舞討厭他此時這幅模樣,盡管死的人不是岑雪,但是藍齊兒也是無辜的,不管是誰因此而犧牲,都是不值得的。


  再也受不了與他單獨在一起,單羽舞紅著眼眶跑了出去,冰庫外,宇文泰見到兒媳如此悲傷的模樣,心底一陣歎息,還是無法保住王後母子倆……


  赫連峙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棺中零落的屍骨,因為他的不信任,因為他的懷疑,讓他永遠永遠的失去了岑雪……


  那個夢,昨夜的那個夢,不……那不是夢,那一定是岑雪在臨死前來到了他的身邊,將自己最後的心底話用那樣的方式來告訴自己,她在恨他的無情,恨他的不信任,恨他的種種,所以她帶著悲憤含淚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還有她那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兒,也跟著她一起離開,甚至未留下一點存在的痕跡!


  “雪兒,是孤對不起你,是孤的錯,孤答應你,在不久後,孤一定也會跟著你一起離開,一定不會讓你跟孩兒孤單無依靠的,孤保證!”赫連峙心底的負荷過重,再也無法控製,眼角緩緩落下一顆顆豆大的淚珠,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為一個女人而落淚,也將會是唯一的一次。


  可無論他現在說什麽,都已經為時已晚了,對於昨日他做過了什麽事情,他完全不知道,一片空白,若不是羽舞告知,他簡直就無法相信他竟然會想要下旨賜死岑雪,那絕對不是他會做的事情,縱使岑雪有萬般的過錯,他赫連峙也絕對不會傷害她半分的。


  看著岑雪的屍骨,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茶?清心茶,這幾日他每日都會喝上一杯那清心茶,趙常德說是黑木紮娜那個女人送來的,他第一日喝的時候不知道,但事後不覺得有何不妥,便沒再起疑心,看來是這茶有問題,難怪那晚他會突然頭疼得厲害,一定是紮娜在搞鬼,一定是她控製住了他的心智,才會讓他答應下旨賜死岑雪!


  “黒木紮娜,孤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赫連峙握緊拳頭,發出吱吱的聲響,當初若不是想利用她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允許她接任大祭司一職,看來他的決定錯了,還錯得非常離譜。


  若當日他一口回絕,也許就不會鬧出那麽多的事情,岑雪和孩子如今還好好的在宮裏等著他回去,哈哈哈……


  帶著淚水的傻笑起來,他赫連峙是這天底下最最混蛋的帝王,羽舞說的沒錯,他是非黑白不分,他就是個昏君,他不配在做這樓蘭國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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