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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流 產

  大概有三個小時吧,商務車越過一片原野駛進一個沒有路燈的小鎮。夜雨茫茫,車燈昏暗無光,小鎮上除了一片雨聲聽不到任何聲響,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商務車慢慢開進一個有高圍牆的小院子,一間房屋的窗內燈光映出門楣上方一個紅十字,她這才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能治病救人的地方。


  這是醫院嗎?難道自己肚裏的孩子將要在這裏被拿掉嗎?蘭蘭心頭一陣恐懼。


  車門被人拉開,一個戴著大口罩的男人舉著一把雨傘從房子裏跑出來,在車門旁邊招呼她:“快下車吧。”


  丁蘭蘭吃力地下了車。


  戴墨鏡的司機把戴口罩的男人拉到一邊小聲交待著什麽,由於聲音小,丁蘭蘭一句也沒有聽清。


  隨後,司機上了車,商務車在院內調過頭,悄悄離去。


  戴口罩的男人領著丁蘭蘭穿過一條又窄又長又黑的通道,進了一間擺設雜亂的房子。


  蘭蘭緊張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邊洗手邊衝丁蘭蘭揚下巴,示意她走近他。


  她怯生生地走過去。


  一道又舊又髒的白布簾後麵,破爛不堪的三鬥桌上摞著報紙,還擺放著三個白鐵瓷盤,桌底下有一隻黑鐵桶,桶內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尿騷的味道。


  這個男人眼睛細小,他把一張破床上的被子搬去,鋪上一條又黑又爛的涼席。


  “脫吧,脫衣服吧,我的技術水平不高…”小眼睛男人膽怯地看她一眼,挽起袖子。


  蘭蘭不安地問:“你這是……”


  “你不要緊張,我的技術不高,但我也不是庸醫。給你做手術,這是上級的命令,不幹不中,你千萬要配合好我……”


  蘭蘭聽了這話心裏更加緊張,她想起朱金龍,不由得心裏起急:“為啥要找一個技術水平不高的人做我的流產手術呢?”


  “你千萬別緊張,現在我就給你做。你無論如何要堅持,不要叫喊,不要讓人聽到聲音……傳出去,咱們就都完蛋了……”


  丁蘭蘭聽到這裏心頭泛起悲哀的浪潮,她感到恐懼,她不明白那兩個從她身上享受到快樂的男人此刻為什麽都不來到她的身邊,朱家父子倆隻是把自己當成了泄欲的工具,父子倆都不是好人。


  想到這裏,丁蘭蘭心裏突然產生了對朱家父子的憤恨。


  巨大的精神壓力使她的頭疼得幾乎要裂開了。


  “快脫吧,脫掉衣服,躺在床上。”小眼男人又催她。


  她望著這個莫名奇妙的醫生心裏害怕,雖然她已經在兩個熟悉的朱家男人麵前脫光過衣服,可麵對這個陌生的男人,她仍然感到害羞和恐懼。


  “你還做不做手術?你快點呀?你看,都幾點了……”醫生嘟嘟噥噥,識趣的轉過身。


  她感到無路可去,一橫心解開褲帶躺在床上。涼席冰涼,真冷啊,她渾身立刻縮成一團。當她把發抖的兩條腿從褲子裏全部抽出來時,這個男人一下轉過了身子。


  丁蘭蘭嚇得慌忙用褲子擋在那個馬上要遭受劫難的隱秘部位上。


  “你不要這樣,這事不能怕羞,我是個好人,不是壞人,你就快點配合我吧……”


  醫生的兩手洗過之後不知道塗上了一層什麽油膩的東西,黑黑亮亮非常嚇人。


  丁蘭蘭意識到災難就要降臨到自己身上了,她閉上眼睛,淚水湧出眼縫流下來,掛在麵腮上。


  她無奈地將手挪開了,她把自己的一切的一切都交給了這個陌生男人,任由他隨意支配了。


  男人的兩隻手迭在一起按她的小腹上,然後推她的上衣,一直推到整個胸脯上麵。接著,他用力劈開她的雙腿,他把她的那個隱秘部位看了個仔細,隨後輕輕拍兩下,從那個部位上捏去了一個什麽東西。


  丁蘭蘭望著烏黑的房頂,心口突突亂跳。


  突然,她覺得一陣冰涼,一個什麽東西進入到她的體內。她聽到男人用腳尖勾拉鐵桶發出的響聲。她感覺到他那冰涼的雙手在她的兩個大腿之間顫抖、旋動。


  她全身肌肉繃緊,雙手死命地抓住鐵床的床沿,咬緊牙關抵擋那個進入到她體內深處的東西的撞擊。


  一陣接一陣的劇痛使她大汗淋漓,疼痛像血脈一樣遍布她的全身上下,她感到自己已經被撕扯成了碎布條。可麵前的這個男人仍在凶狠地戳、拉、扯、拽……


  她的整個身子像觸到了火焰一樣痙攣不止,她實在忍受不了周身的劇痛,放開喉嚨喊了一聲:“媽呀……救救我!”喊聲過後,她失去了知覺。


  等她被一團冰冷的東西擦醒,身上的劇痛似乎減輕了一些。那個放在她身下的鐵桶裏,團團烏黑的濃血之間,有一大塊團狀物。她似乎看到了團狀物的小腦袋,她明白這就是在她的體內成長發育了近五個月的嬰兒,這個可憐的、無辜的小東西,如今被無情地從養育他的溫室裏拖了出來,像所有贓物一樣在垃圾桶裏找到了冰冷的安身之處。


  人的本性是善良的,可人本來就是肮髒的,特別是在母腹裏生長發育的時候。


  她呆呆地望著男人把桶拖到門外,聽到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


  她為她可憐的孩子的離去無聲地哭起來……


  天亮之前,她被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用一輛平車拉到距離小鎮約有兩公裏路的一個窯洞式的房子裏,這個拱形屋頂下隻有一張床,窗前的小櫃櫥上有兩個已經變硬的窩窩頭,有一根沾滿黑汙泥的煙袋杆,有一個豁了口的黑碗,碗裏麵是幾根又黑又粗的鹹蘿卜條。


  她不知道手術的實際情況,更不知道她的臉色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張白紙。她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勁兒,她的兩腿之間疼痛不止,說不清是血是膿的粘液斷斷續續地從“羞處”向外滲流,褲子被滲透了,被褥也浸濕了。


  她胸悶,頭暈,總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沒有她熟悉的人來探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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