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大結局
第532章 大結局
“沒事，暫時先不會有生命危險！”，蔣如怡一臉疲憊。
“那丫鬟是母親的貼身丫鬟吧，是誰選的！”，蔣如怡淡淡地問道。
不過，蔣文淵一時也答不上來，對這些內院之事，他知道的也不多。
蔣如怡見他那副樣子，自然也沒再多問，在古代，男人和女人，分工明確，男主外，女主內。
一家之主，也就是男人，若沒有其他的事，是不可以在內院停留太久的，要不然，就會被別人嘲笑，詬病。
所以，這也就是蔣如怡每次來，都見不到父親的緣故。
而蔣文淵現在雖然是男人，但還不是一家之主，更何況，他守在內院，是因為母親病重，自然沒什麽輿論的壓力。
對於蔣老爺而言，哪怕是妻子生病，常年的封建教育，頑固的思想，也讓他幾乎不能在內院停留太久。
盡管蔣如怡知道，父親其實，在外院，也寢食難安。
“罷了，你不如去看看父親吧，這兩日，父親隻怕也心力交瘁了！”，蔣如怡臉色微微有些疲憊。
而蔣文淵，見狀，自然也明白，當下便朝著蔣如怡行禮，隨即離開，門外久侯的珞兒，見狀，也跟著舅舅離開了內院。
至此，內院，也隻剩下一些女眷。
……
此時，燕容已經被關在房間裏，可以自由活動，但就是沒人來替她開門。
身體到現在還是一片綿軟無力。
想到身為太後娘娘的大小姐，竟然會為了蔣夫人，而取自己的性命。
燕容原本有些蠟黃的臉色，顯得更加的惡毒。
“來人呐，快給我開門，快來人呐，二少爺，二少爺您在哪裏啊，您救救燕容！”，聽見門外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燕容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一定是二少爺帶人來救自己了。
一定是的，剛才，在太後娘娘麵前，二少爺不好說什麽，可現在，自己被關了起來，二少爺總不會見死不救的。
想罷，燕容又立刻朝外頭喊道。
“二少爺，您救救奴婢，奴婢願意為您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燕容立刻又補充道。
想了想，自己這話也沒錯，本來夫人就已經把自己許給二少爺了。
隻要少夫人一點頭，就立刻開臉做通房，將來，隻要一懷孕，一個姨娘的位置，是跑不了的。
到時候，自己也是蔣府的主子了。
現在，整個大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蔣大將軍蔣文淵，年輕有為，豐神俊朗，身為國舅爺，又是一品大將軍，手握重兵，前陣子立戰功，又封了侯爺。
這樣一個翩翩佳公子，身邊有了正妻又如何，不還是有大把大把的人家，想要把金尊玉貴的千金大小姐，送進來做姨娘的嗎？
這樣的人家，這樣的人品樣貌，又是尊貴的蔣家嫡長子，太後娘娘一母同胞的弟弟，將來，蔣家的家產，全部都是他的，還有什麽不願意的。
所以說，蔣府姨娘的位置，不知道早已被多少人家盯上了，但凡蔣夫人一放話，就有太多太多的人，想要前仆後繼。
燕容想到這裏，心裏還有些微微寒冷。
哼，老不死的東西，說好了要把我許配給二少爺，可前陣子那該死的媒婆一來，你就動搖了，所以，你還是死了最好。
想用我的血救你，想得美，門兒都沒有。
剛想到這裏，門兒被吱呀一聲推開。
一見來人是幾個蔣夫人身邊的老嬤嬤，燕容連忙收起那一瞬間的表情，然後跪下來一邊流淚一邊磕頭。
“嬤嬤，求求您，救燕容一命，燕容不想死啊，求嬤嬤為燕容在太後娘娘那裏求求情！”，燕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果然，那嬤嬤見燕容滿臉的淚痕，瞬間起了同情之心。
“好孩子，別哭，太後娘娘不是有意要為難你，我今兒聽太後娘娘說，你的血，和夫人的最像，所以，要救夫人，就要抽你的血，不過，也不會抽太多，你很安全，太後娘娘說了，吃些好吃的，好好歇息，補補身子就行了，這不，還特意叮囑的廚房，做了這麽多好吃的，讓給你送過來的！”，嬤嬤笑著說道。
在她們看來，燕容的確是個勤奮的小丫頭。
果不其然，燕容在聽到自己不會死後，臉上的表情也鬆了下來，可是，聽說了還是要用自己的血，救夫人的時候，眼神又驟然暗淡毒辣起來。
不行！絕對不行！
“不要，我不要吃這些東西，我要見二少爺！”，燕容神情有些恍惚，連說出來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這些心思，燕容可從未和別人透露過哪怕一丁點兒，可如今，竟然就這麽被自己說出口了。
幾位嬤嬤都是經過事的人，事已至此，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隻是，這樣一來，看燕容的目光就全然變了。
“我說你這丫頭，心還挺大，二少爺對二少夫人一心一意，現在二少夫人又有了身孕，你竟然……”，那老婆子眼底竟然有些鄙夷。
不過想想也是，那麽豐神俊朗，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的二少爺，哪個姑娘不喜歡？
“罷了罷了，這些，自然不是你該想的，你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好好配合太後娘娘，照顧好老夫人！”，那婆子放下食盒，重新鎖上門，就離開了。
看著麵前一行人的背影，回憶著剛才，那刺耳的話語，燕容隻覺得心裏堵地慌。
她哪裏比別人差，同樣是嬌媚的臉蛋惹火的身材，同樣是性子溫婉，二少夫人為二少爺做的，她可以雙倍做出來。
隻是，為什麽……
剛才那語帶諷刺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燕容滿臉惡毒。
“對不住了，救活你，我就沒法嫁給二少爺了，所以，你必須死，我也不會救你，哈哈，誰讓你這麽出爾反爾呢，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燕容喃喃自語，嘴裏滿是惡毒。
“既然這樣，那我隻好在你改變主意之前，將你殺了，那樣，我才能嫁給二少爺，成為咱們蔣府的姨娘！”，燕容冷笑。
蔣府，早已不是之前的蔣府了，如今的蔣府，是京城最熱鬧的地方，位高權重，人來人往，門庭若市，不但是蔣府，也是將軍府，侯府。
所以，在這樣的府裏做姨娘，該多麽體麵啊，一輩子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所以，夫人，你必須死。
你一死，二少爺就會為你守孝，起碼三年，所以，二少爺這三年之內，就不會娶別的妾室了，而且，你之前和二少爺說的那些話，就成了遺言，二少爺一定會遵守。
三年的時間，別說是得寵，就是生一個兩個孩子，也該夠了，到時候，我就有過不完的好日子。
要是你活著，那一切可就不一樣了，你會給二少爺娶別的女人，我這輩子，隻怕都不能嫁給二少爺，哦不，是侯爺。
所以……
燕容雙眼微眯。
看了一眼食盒裏的精致豐盛的飯菜，燕容沒有遲疑，端起來，大口就吃了進去。
隻要活著，就還有機會……
兩日的時間，蔣如怡一直守在蔣府裏。
不得不說，蔣夫人中毒極深，蔣如怡日夜守侯，加上換血，驅毒，這才勉強保住了性命，不過，到現在，依然是昏迷不醒。
“太後娘娘！”，黑暗中，一道陌生的聲音，在蔣如怡耳邊響起。
“嗯！”，蔣如怡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在意，繼續歪在床邊打瞌睡，隻是，下一瞬間，蔣如怡雙眼猛然睜大。
“初柳？”，那聲音，柔中帶剛，聽了這麽多年，蔣如怡斷斷不會認錯。
“太後娘娘！”，又一聲傳來，聲音裏，已經帶了些顫抖和哭泣。
“你怎麽來了？”，蔣如怡一臉不可置信，出嫁的女人，是不可以隨便離家的。
隻見初柳抹了把眼淚，然後哭道。
“太後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夫人病重，奴婢是府裏出來的，於情於理，都該過來探望，再說了，我們家那口子是跟著二少爺當差的，知道最近府裏不順，特意叮囑我過來照看的！”，初柳說著，眼淚也溢了出來，臉頰卻有些微微泛紅。
看著初柳眼睛裏的絲絲埋怨，蔣如怡知道，她是在埋怨自己。
“好了，既然來了，就別哭了，天快亮了，你快些休息休息，好容易回來一趟，你可得幫幫我！”，蔣如怡吩咐她。
本想問問初柳過得好不好的，可現在，實在不是時候。
初柳一聽，剛才的那些小埋怨此時瞬間散去，連聲應是。
見母親此時睡得安穩，蔣如怡和初柳便在隔間，和衣歇下。
……
翌日
蔣如怡是被初柳喊醒的。
“娘娘，不好了，夫人……”
蔣如怡本能一般，瞬間清醒過來，連鞋子也顧不上穿，拔腿就往外間跑。
隻一眼，蔣如怡就嚇白了臉色。
“怎麽回事，昨晚才排出了大量的黑血，快來人，將燕容帶過來！”，蔣如怡當機立斷。
“是，太後娘娘！”
不多時，燕容便被帶了上來，隻見她依然是臉色慘白。
“燕容，對不住了，還是需要你的血！”，蔣如怡下意識地說道。
而燕容，卻難得地掀開慘白的嘴唇，幹裂地笑了笑。
“太後娘娘哪裏話，救夫人，奴婢死也甘願！”，燕容慘笑道。
蔣如怡也毫不客氣，點了點頭。
針就抽在了燕容的手腕上，還是上次那個姿勢。
看了一眼內室裏，還在燃燒的蠟燭，燕容臉上的笑容似乎更燦爛的幾分。
那種劇毒，她已經磨成粉，加在蠟燭裏了，隻要一到夜裏，隻要點蠟燭，就會繼續中毒。
而現在，蠟燭還在燃燒，就說明，連太後娘娘，也中毒了，而自己，已經吃下解藥了，自然不怕。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燕容看著燃燒著的蠟燭，臉上的笑容，狠毒而陰森。
……
‘撲通’一聲，拿著銀色針管，正要起身的蔣如怡，一頭栽倒在地上。
“太後娘娘！”，一旁的初柳見狀，臉色大變，也正要上前攙扶，豈料，自己也眼前一黑，就倒下來了。
而此時，恰好出現在門口的紅蕭和綠玉，看到兩人倒下，嚇得臉色慘白。
“太後！初柳姐姐！”
內室裏，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
章太醫提著藥箱子，匆匆進來，探上蔣夫人脈搏的時候，臉色凝重了不知多少倍，良久，才將手放下來。
隨後，深深地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該準備的，都備上吧！”，章太醫無奈地吩咐。
蔣文淵堂堂七尺男兒，瞬間紅了眼眶，蔣老爺領著珞兒剛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看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夫人。
幾十年來，從剛成親，到孩子，到納妾，大半輩子的過往，都曆曆在目。
蔣老爺再也把持不住，一雙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眸裏，倘出了些許渾濁的淚水。
“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嗎？”，蔣文淵看了床榻上絲毫沒有生氣的母親一眼，這才問道。
章太醫搖了搖頭。
“要是太後娘娘醒過來，隻怕還有那麽一點兒希望，隻是，現在太後娘娘也中了毒，一時半會兒，根本醒不過來，恕在下無能！”，章太醫的確是盡力了。
“為什麽忽然變得這麽嚴重，外祖母昨兒還能醒過來，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珞兒雖說平日裏，一直以男子漢自稱，可如今，也是哭得稀裏嘩啦。
畢竟，還隻是個孩子。
“回稟四皇子殿下，太後娘娘的法子的確管用，但蔣夫人中毒的程度也在一直在加深，有可能是毒素的作用之前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也有可能是下毒之人又下毒了，具體是哪一種，恕微臣愚鈍！”，章太醫已經盡力了。
這種奇特的毒藥，就算是知道了又怎樣，解不開也是白搭，而他的水平，還遠遠不夠。
蔣文淵掃了一眼，留在屋內的燕容和初柳，紅蕭和綠玉等人，眼神犀利如冰霜，薄唇微動。
“將這幾日，出現在這個屋子裏的，所有的丫鬟，全都押下去，嚴加審問！”，蔣文淵的話語，冰冷而決絕。
“侯爺，侯爺……二少爺，奴婢跟在夫人身邊這麽多年，二少爺難道還不相信奴婢？二少爺！”
相比於初柳和紅蕭三人的淡定，燕容神色慌張，心態大亂，一眾丫鬟婆子，得了令，不由分說地拉著燕容就要往外走。
而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