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封妃大典2
“哦?”,蔣如怡倒是不懂,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娘娘,按照規矩,隻有皇後娘娘,才能用兩個字以上的封號,其他的人,用了,就是不合規矩!”,泰嬤嬤麵露難色。
雖然,皇上為了自家主子這樣,也算是殊榮,可若是因為這個,就讓有心之人,抓到把柄,也是得不償失。
蔣如怡聽完,表情愣了愣,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唇角微微勾起。
“皇上這樣,自然有皇上的道理,聖旨已下,難不成,還能讓皇上出爾反爾不成?”,蔣如怡淡淡一笑。
“再說了,嬤嬤說的規矩,是哪裏的規矩,本宮可是沒有見過,咱們後宮,有這樣的規矩!”,蔣如怡紅唇輕啟,緩緩說道。
泰嬤嬤一聽,這才愣住了。
是啊,的確是沒有明文規定,沒有白紙黑字寫出來啊。
“還是娘娘英明!”,泰嬤嬤轉念一想,佩服地說道。
蔣如怡淡淡一笑。
“規矩都是人定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了,皇貴妃這個位分,本來就沒有這個規矩!”,蔣如怡笑著說道。
皇貴妃這個超一品的位分,是不在後宮的編製裏的,隻不過是一個殊榮罷了。
比如,前朝就有一個妃子,很得寵愛,和皇上一起去狩獵,迷了路,遭了毒蛇,那妃子用自己的身子,給皇帝擋了毒蛇,最後中毒而死。
皇上活了下來,最後,將這位妃子追封為皇貴妃。
泰嬤嬤見自家主子這麽從容,心裏也定了下來。
“還是娘娘考慮得周到!”,泰嬤嬤笑道。
蔣如怡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午飯後,蔣如怡歇息了一會兒,黃昏時分,涼風習習,吹在身上,很是舒服。
於是,蔣如怡便讓奶娘,帶著三個孩子,去了禦花園洞天湖,乘涼賞景去了。
一行人,皇貴妃,宮女,嬤嬤,三個孩子,奶娘,二等宮女,粗使太監,烏泱泱二十多人,逶迤蜿蜒往禦花園走去。
等到了洞天湖涼亭裏,已經有幾位後妃在裏頭賞景了,見蔣如怡過來,紛紛一臉惶恐地跪了下來。
“給皇貴妃請安,皇貴妃萬安!”,幾個人穿的都差不多,一臉惶恐地低著頭。
看那衣服大打扮,頂多也就是個貴人位分,蔣如怡也沒在意,當即就淡淡地道。
“都起來吧!”
“多謝皇貴妃娘娘!”,幾個人這才小心翼翼起身,然後退至一旁。
沒有皇貴妃的命令,她們是不敢走的。
蔣如怡見了,擺了擺手。
“你們幾個下去吧!”,說完,漫不經心抬眼看了一眼。
“柳姐姐?!”,蔣如怡發現了,原來,這其中有一個是柳貴人,驚呼出聲。
“臣妾不敢,皇貴妃娘娘折煞臣妾了!”,柳貴人嚇得忙低頭跪了下來。
蔣如怡這才驚覺有些失了規矩,這才淡淡一笑,回過神來。
在後宮,姐姐不管是按年齡區分的,也是對比自己位分高的人一種尊稱,所以,也是不能亂叫的。
“柳貴人快平身吧,來人,賜座!”,蔣如怡自然而然地笑著,回了頭。
柳貴人這才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
“多日不見,貴人過得怎麽樣?”,蔣如怡不經意地說道,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一邊一臉諂媚的張貴人和許美人,語氣淡淡地問道。
“回稟皇貴妃娘娘,臣妾過得很好!”,柳貴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不過,身子雖然害怕,可蔣如怡倒是總覺得,柳貴人渾身上下,骨子裏,透露出一股子冷漠。
很冰冷,像是沒有靈魂一般。
蔣如怡問一句,她答一句,不多時,亭子裏就陷入了沉默。
蔣如怡想了想,也就擺了擺手,讓她回去了。
等到張貴人柳貴人和許美人三人離去,亭子裏也就沒了外人,碧蘭這才上前道。
“娘娘,那個柳貴人,到底是怎麽回事?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剛進宮的時候還不明顯,現在,怎麽越發明顯了!”,碧蘭說完,還不明所以地撇了撇嘴。
蔣如怡淡淡一笑。
“人總是會變的!”,蔣如怡笑道。
碧蘭也不再說話。
“啊哈哈……哥哥,魚!”
“魚,好多魚……”
奶娘和嬤嬤們,領著三個孩子在欄杆旁,給湖裏的魚喂食。
得到食餌的魚兒,蹦躂得特別歡實,紅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大的,小的,各式各樣的,都過來爭搶,有的甚至還跳了出來。
琮兒和琛兒興奮地又跳又叫。
“母妃,快過來看,好多魚……”
“母妃,快過來……”
蔣如怡將剛才的問題拋在一邊,隨後便走了過去,和兩個孩子一起看湖裏的魚,一起喂魚。
嘉平才一周歲,雖然會走路可是很不穩,不過,看著眼前的場景,也抓著奶娘的手,興奮地大叫。
白嫩嫩的小腿兒也是一跳一跳的。
夕陽西下,氣氛很是溫馨,和諧。
齊弘燁正好從禦書房出來,想著拐個彎,來看看湖光山色,順道再過去長樂宮,沒想到,卻是看到了這樣一幕。
……
後宮中,幾個貴人美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
“你們瞧見了沒有,周歲宴上,四公主長得,可是不必三公主差,真是各有千秋,白白胖胖的,不知道多討人喜歡,聽說,皇上也是捧在手心裏寵著,和三公主是一樣的”
“可不是,當初不是都說,四公主是個克父母的?我瞧著倒是未必,皇貴妃娘娘地位寵愛一樣不少,四公主生的又這樣好,白白撿了一個女兒,嘖嘖……”
幾個人在私底下都說道。
“我怎麽就沒這樣的運氣啊!”
“切!就你!?當初四公主從娘胎裏剛落地,嘖嘖,眾人都躲瘟神似的,當時,隻有皇貴妃娘娘不計前嫌,抱了回去,好好照應著,今兒終於熬出了頭,你們這一幫眼尖的,又惦記上了?”
“哎,你……”
“我什麽我?”
“哼!你有什麽好得意的,說得就跟皇貴妃娘娘認識你似的”
“皇貴妃娘娘是不認識我,可也不認識你啊!”
幾個小貴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最後終於不歡而散。
八月初二這一日,是難得的好日子,這一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初秋的天氣,明朗起來,真是萬裏碧藍色,讓人看了心裏很是爽快。
蔣如怡這一日,早早就被宮人叫了起來,洗漱,梳頭。
洗過臉,初柳捧了吉服上來,一件一件仔仔細細地給蔣如怡穿上。
華服是全手工繡成,紋絡極其繁瑣,但及其精美,就光是領子和袖口的環扣,據說就整整十個繡娘,繡了整整七天才完成。
大身的花紋,盤錯環繞,更是讓人眼花繚亂,歎為觀止。
衣服還沒穿好,蔣如怡身上已經是一片黏膩。
雖然現在已是初秋,可天氣還是十分炎熱,再加上這樣厚重,密不透風的吉服,蔣如怡隻覺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娘娘,這才是剛開始而已……!”,初柳笑著說道。
蔣如怡一想到自己的大太陽底下,祭天地給祖宗上香的時候,腦子就一片眩暈。
要是不塗脂抹粉,不知道要被曬黑多少……
“好吧……”
蔣如怡無奈地說道。
“娘娘,奴婢要開始給您梳頭,戴鳳冠了!”,初柳笑道。
蔣如怡點了點頭……
隨著鳳冠,珠釵,一件一件戴在頭上,蔣如怡隻覺得,自己的脖子就要壓斷了……
內心哀嚎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就在蔣如怡覺得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初柳才笑道。
“娘娘,好了!”
蔣如怡這才艱難地支起腦袋……
“啊……”,蔣如怡輕呼……
這時,碧蘭從外頭進來。
“娘娘,泰嬤嬤說,吉時到了!讓娘娘趕緊動身,去九華殿”,碧蘭進來笑道。
蔣如怡這才站起身。
因為腦袋上身上穿的,實在是太多了,行動很是不便。
幾個二等宮女跟在後頭,提著拽地的長裙,蔣如怡撫著初柳碧蘭的手,一步一步緩緩地往前頭……
到了外頭,皇上的禦攆已經等在了外頭,宮裏是沒有這樣的規矩,這當然又是破例。
後宮人對皇上為了皇貴妃破例,已經是熟視無睹了,所以,也沒什麽好稀奇的了。
到了九華殿。
先是和皇上會和,然後一同拜了祖宗,一起給皇室的列祖列宗上香,這是以往任何宮妃都沒有的待遇。
皇家的祠堂,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隨後,又去祭天壇祭天……
做完這一切,又重新回到了九華殿,接受朝廷內外命婦的朝拜,然後宣讀聖旨,然後由皇上親自加冕,冊立皇貴妃……
原本,這一步就是皇後該做的事,然後還有給皇貴妃訓話,可如今沒有皇後,齊弘燁全權代勞。
內外命婦們看著,無不嘖嘖驚歎。
早有耳聞,皇貴妃娘娘深得皇上寵愛,現在親眼見到,原本以為,什麽皇貴妃,說白了,不過是個有幾分體麵的小妾罷了,到底不是皇後,所以心裏還是有幾分輕視的,這會兒見皇上這般看重,心裏又多了幾分尊敬。
這個社會,能討得男人,尤其是帝王歡心的女人,總是讓人多了幾分尊敬,反之,被男人唾棄的女人,也會被整個社會唾棄。
做完了這一切,內外命婦們,一個一個跪下來,震天高呼。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高呼……
蔣如怡和齊弘燁,並肩站在一起,腦子卻是一片空白,尤其是剛才那一陣高呼,直接讓她腦子翁掉……
怪不得那麽多人,向往著至高無上的權利,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一日,各種繁瑣的禮儀,幾乎整整進行了一整天。
蔣如怡回到長樂宮的時候,已經全身無力,臉色發白了。
“初柳……快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換了!”,蔣如怡有氣無力地說道。
“娘娘,淨房裏已經備好熱水,娘娘移步去沐浴更衣吧!”,初柳和碧蘭,一起伺候著,將身上的條條帶帶,繁瑣的衣服換掉。
渾身泡在浴桶裏,蔣如怡隻感覺渾身的毛孔,舒服地都長開了。
“初柳,快給我捏捏肩膀!”,蔣如怡舒服地直哼哼……
剛說完,身後就有人開始按摩了起來,手法很是到位,動作柔中帶剛,力道剛勁,很是有力。
“嗯,就這樣!”,蔣如怡滿意地閉上了雙眼,趴在浴桶邊,紋絲不動開始享受起來。
按摩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蔣如怡都快睡著了,這時,忽然‘撲通’一聲,浴桶裏麵忽然多了一個人。
“啊……!”,蔣如怡驚呼。
揉揉眼睛,睜眼一看。
“皇上……!”,蔣如怡瞪大了眼睛。
齊弘燁不等她再繼續說話,就直接捧著臉,吻了起來……
剛才堅持那一刻鍾,已經是極為艱難的事,現在,難道還要憋著不成?
身上的火熱很快感染了蔣如怡,身子也漸漸酥軟,偶爾還會不經意碰觸到他。
忍不住臉上又一陣火辣……
還沒等她準備好了……
一切都進行地那麽快,她始終慢了他半拍……
她還沒興起,他已經火熱,她剛剛興起,他已經澎湃……
可最後這一次,蔣如怡卻是比齊弘燁更早攀上巔峰,而且,一次,一次,又一次……
起起落落,時兒在雲端,時兒在山間,那種感覺,很是美麗……
不知過了多久,齊弘燁這才一聲低吼……
……
自從蔣如怡封了皇貴妃,宮務也全權接管了過來,後宮人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
有了皇後和麗妃的前車之鑒,誰還會這麽找死不要命。
而且,太後的病,也漸漸康複,雖然身子還是癱瘓,可體內的毒素卻是漸漸清除,精神頭和臉色也漸漸好了很多。
而且,最令人高興的事,太後的胳膊也會動了,但是脊椎還是無力,無法坐起來。
全身上下,隻有頭部,和胳膊能動,不過,這已經出乎蔣如怡的意料之外的。
前朝也是一片太平,就連江南,也都是風調雨順,這半年,無疑是最最舒心的日子了。
可算得上是,真正的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