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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終得

  第188章 終得

  齊弘燁淡淡看了皇後一眼,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一種陌生之感,不過,頓了頓,齊弘燁幹咳了兩聲。


  “既是這樣,那你就接管吧,蔣貴妃膝下三個孩子,你多照看一些,德妃那裏瑞兒受了傷,華妃那邊二皇子身子一向不好,劉嬪那邊也養著大公主,不管大人如何,孩子們總是無辜的,朕不希望這幾個孩子,有一絲半點兒的閃失,皇後,你能明白嗎?”,齊弘燁淡淡地說道。


  聲音不大,可這一聲聲,都能砸在皇後心裏。


  如果說,第一句話讓皇後欣喜不已,那第二句話,以及接下來的幾句話,都如同重錘一樣,深深砸在皇後心裏。


  藏在袖子裏的雙拳緊緊握起,尖利的指甲嵌進肉裏也毫不自覺,眼底更是閃過幾絲寒光。


  “是,多謝皇上,臣妾一定會盡心盡力照看好孩子們的”,皇後緩了緩心神,最終,還是仰起臉,笑盈盈地答道。


  深呼吸了幾口,言談舉止又是國母的風範。


  “嗯,既然皇後能做好,那朕就放心了,既然皇後無事,那就先回去吧,朕還有折子要看”,齊弘燁說完,便是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


  絲毫不顧及皇後還想說些什麽的樣子。


  “多謝皇上,臣妾告退!”,皇後說完,盈盈一拜,便是出了門。


  路上,皇後不止一次深呼吸,內心不停地告訴自己:終有一日,自己一定會報仇雪恨,隻要自己在皇後之位一日,蔣貴妃那個賤 人就要被自己強壓一頭。


  到了鳳儀宮,皇後大口大口坐下來喝茶,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終於又重新將六宮大權奪了回來,這下,咱們做好些事,就容易多了”,玉桃上前,為皇後獻上一碗熬了許久的魚骨頭湯,為皇後補身子。


  “什麽恭喜,皇上這是話裏有話,雖然沒有明說,可這樣一來,本宮就別想動那幾個孩子,這還是次要的,關鍵是,以後的那些孩子,本宮都不能動,皇上這是在警告本宮”,皇後有些氣結。


  “娘娘,王妃娘娘也說了,咱們要想重新獲得皇上的心,就不能去碰觸皇上的逆鱗,皇上不是寵愛孩子嗎?娘娘您就索性大大方方地也對孩子們好,這樣一來,您不僅得了名聲,還得了皇上的心”,玉桃興奮地說道。


  “而且,這樣一來,您既有了名聲,又得了聖心,將來,皇上就算是再寵愛蔣貴妃,也不會把您怎麽樣,皇室畢竟是皇室,始終要為天下人做表率的”,玉桃接著說道。


  皇後聽了,臉色好了很多,一臉的若有所思。


  “你說的不錯,是本宮考慮不周了,隻要抓不到錯處,本宮就永遠是正宮皇後,蔣貴妃那個賤 人,就永遠比本宮低一頭,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皇後說到這裏,臉色才算是真正的緩和下來。


  “娘娘說的是”,錦枝在一旁也笑著說道。


  她們這些做奴才的,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皇後娘娘醒悟的這一天了,看來,還是王妃的話管用。


  自這一日起,後宮的宮務,就重新交到了皇後的手中,皇後一拿到令牌和鑰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內務府和其他幾個重要部門的管事,換成了自己的心腹。


  聽著宮人的稟報,蔣如怡忍不住冷笑。


  “且讓她換好了,不管換成誰,與我們何幹,咱們隻安安生生過日子,不招惹是非,她就算是想找事兒,也找不到把柄”,蔣如怡笑道。


  不是她怕事,而是她不想陪著那些腦殘們折騰,更不願意花時間去折騰,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好嗎?


  蔣如怡最近卻是忙得很,除了看大量的醫書,給小公主調配補藥和藥膳,剩下的時間,都在看《工部利事》這樣的書。


  偶爾被齊弘燁發現,齊弘燁卻是一臉的疑問。


  “怡兒也算是閨閣女子,為何喜歡這類書籍?”,齊弘燁皺著眉頭問道。


  “臣妾以前喜歡看雜史,記得有許多雜史都在書裏介紹一些治水治澇的偉大工程,看了真叫人拍案叫絕,攝人心魄,臣妾胡亂想著,要是也能找到一處,在江南修建,以後的水患,豈不是一勞永逸,再也不用擔心了?”,蔣如怡仰著小臉兒認認真真地說道。


  齊弘燁聽了,則是哈哈大笑一番,良久之後,這才止了笑,換了一臉正色道。


  “江南水患之根源,在於兩條大河貫穿交聯,名曰渭河和涇河,其中這兩道大河又有許多分支河流,每年五月份到九月份,乃是兩條河的汛期,再加上江南夏季多雨,更增長了兩條河流的水量”,齊弘燁洋洋灑灑說道。


  “朝廷每年花費大量銀子去修補堤壩,可兩大河流寬不見岸,長不見頭尾的,一到夏季就濤勢洶洶,甚是可怕,隻要下那麽幾場雨,那些堤壩就頂不住這偌大的壓力,就會決堤,這個問題,困擾了父皇很多年,最終還是沒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朕也是無能為力,隻得這樣”,齊弘燁說道這裏,有些無奈。


  雖然,對著一個深宮婦人說道這些,大有隔靴搔癢之意,不能真正解決什麽。


  可將心裏鬱結已久的問題講了出來,齊弘燁大有一吐為快的酣暢淋漓。


  就連壓在胸口的悶氣似乎也少了許多。


  “皇上,您……”,蔣如怡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怡兒,對不起,朕不該和你說這些,以後不會了”,齊弘燁語帶歉意地說道,說好的不再和她討論朝政,自己怎麽又犯了老毛病了。


  “不是,皇上……,不是這個”,蔣如怡搖了搖頭。


  “那是什麽?”


  “皇上,這樣的泱泱大河,為什麽要堵呢?”,蔣如怡有些想不明白,就算這些古人很精明能幹,可是,這樣的泱泱大河,居然妄想人工堵起來,這未免也太不合實際了吧。


  也太能想了。


  “什麽?!不堵?堵上受災的隻是少部分的縣,可是若是不堵,就那兩條大河,估計能把我大齊整個江南給淹了,怡兒,你這小腦袋瓜裏,裝的什麽?”,齊弘燁也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泱泱大河如何能堵,皇上為什麽不想想,該怎麽疏通呢?”,蔣如怡一臉震驚地問。


  既然堵了這麽多年堵不上,為什麽不想想,怎麽疏通呢?為什麽不想想,怎麽疏通呢?


  沒想到,齊弘燁卻是苦澀一笑。


  “這個方法是好,朕也不是沒想過,曾經朕為了這個問題,想了好久,也和大臣討論了,就算是疏通,這麽多的水量,不知道要往哪裏輸送,若隻靠開挖渠道往南海輸送,第一是太費人力物力,朝廷一時還拿不出大筆款項來完成這個,正所謂,有心無力”,齊弘燁哭笑著說道。


  蔣如怡想了想,也是。


  朝廷國庫還不夠充盈,每年光軍餉,糧食,以及南方修補堤壩,幾占用了幾乎六成的國庫收入,如果要開挖河流,將涇河和渭河的河水疏通至南海,途徑千百裏,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銀兩。


  朝廷就算有心,也無力啊。


  這一下,蔣如怡也陷入了沉思,可蔣如怡總覺得,遇到困難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持之以恒的信念,去解決困難。


  於是,自這一天開始,蔣如怡沒事的時候,都在尋找相關的書,蔣如怡甚至都有些後悔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為什麽不是工程師呢。


  還好,自己在現代,雖然是學醫的,可自己也算是喜好讀書,平時各類雜書,也能看一些,,這才不至於抓了瞎。


  起碼,知道該往哪個方向用力。


  齊弘燁依舊是繁忙,平日裏,看奶娘和嬤嬤們做針線,陪三個孩子玩鬧,或者自己倚在窗前看看書,蔣如怡覺得這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娘娘,容妃娘娘領著二公主過來了”,初柳笑著說道。


  “快請進來,外頭冷”,蔣如怡放下手裏的書,笑著說道。


  碧蘭很機靈,忙把主子放下的書,收了起來,用布包好,初柳和翠縷二人則是忙著端茶倒水,擺果子,一時間內室裏一陣忙亂。


  “是我的不是,又來打攪人了”,容妃笑著說道。


  “哪裏的話,姐姐快坐,我這裏亂,姐姐可不要笑話我”,蔣如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容妃則是笑了笑,沒再說話。


  嘉慧公主現在已經剛剛滿周歲了,已經會咿咿呀呀地叫人了,不過,因為嘉慧公主也是七月份出生的,那個時候,魏貴人剛好生下三生胎,也就是所謂的災星。


  皇家不願意張揚,齊弘燁也直接下令,一切從簡,就沒再說別的。


  所以,二公主的周歲宴,隻是請了幾個要好的姐妹一起聚了聚,喝個茶,看二公主抓周罷了,辦得十分簡單。


  容妃性子貞靜賢淑,倒也沒有任何怨言。


  “妹妹整日不出門,我若是再不來,可是瞧不著妹妹你了”,容妃笑著接過了初柳遞過來的茶,悠悠地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外頭天氣冷,家裏還有三個孩子,我真是不放心,琛兒和琮兒還好一些,隻是,這個小四,我是真的不敢離了半步,上一次,我也是眼錯不見,那些不中用的奶娘們就不經心了,小四發了好幾日的高燒,如今還在吃藥呢”,蔣如怡苦澀一笑,語氣幽幽地說道。


  “我知道你打發了不少人,可為什麽不讓內務府再挑幾個老實本分的送過來,按理說,公主們不出三歲,要有三個奶娘的,如今兩個公主共用三個,這怎麽能行呢”,容妃皺著眉,不解地說道。


  蔣如怡聽完,心裏微微苦澀,不過轉瞬即逝,隨即淡淡地笑道。


  “內務府現在可是皇後當家,裏頭的人全換了,我讓初柳去要人,結果人說什麽,沒人願意來,不過就是因了背地裏嚼了幾句舌根子,一個個的都把我這裏當成煞星了,罷了,索性我也不稀罕,小孩子一丁點兒,哪裏吃得了那麽多”,蔣如怡冷笑著說道。


  “這些個不中用的東西,整日家就知道爬高踩低,這個孩子,也是可憐”,容妃眼神微動,有些憤憤地說道。


  也許是當了母親的人,對這種小丁點兒的孩子,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心疼和同情吧。


  “那些傳言,你也不要往心裏去,她這麽大點兒的孩子,知道個什麽,你好好養著吧,將來孩子,總會顧念你的恩情”,容妃說罷,歎了一口氣道。


  蔣如怡則是笑了笑,不以為意道。


  “我又哪裏會計較這些,皇後也就這麽點兒本事了,她是不敢拿我怎麽樣,也不敢拿琛兒和琮兒怎麽樣,她也隻能拿這個失了母親的可憐孩子作靶子了“,蔣如怡冷冷一笑。


  “魏貴人也算是她的親妹妹,這個孩子,也算是她們魏家的骨肉了,她也真狠得下心”,容妃眼裏充斥著鄙視。


  “如果不是魏家的孩子,說不定皇後還不會這樣呢”,蔣如怡淡淡一笑,擺了擺手。


  “好了,難得一聚,我們不說這個了,姐姐難得來一趟,中午必是不許走的,把我親手釀的葡萄酒拿出來,咱們也解解饞”,蔣如怡瞬間拋開了這些,然後笑吟吟地說道。


  於是,中午,二人在坐在裏間內室臨窗的大炕上,用小玉盞斟酒,桌子上隻擱了幾碟小菜,醃炸花生米,青蘿燉牛腩,梅菜扣五花肉,翡翠蝦丸雞皮湯,還有清炒碧玉筍,葷素搭配,有吃有喝,鮮美可口。


  “就知道妹妹這裏好吃的多!”


  因為屋子裏的暖閣裏有孩子,所以,隻要天氣不好,蔣如怡都會讓人燒炕,一來是除濕氣,二來也是暖和。


  二人坐在熱乎乎的炕上,隔著琉璃窗,看著窗外蕭索冰冷的秋雨,一盅盅葡萄酒下肚,兩個人邊吃邊聊,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從小時候,說道現在,蔣如怡好幾次差點兒露餡兒,接不上話茬。


  又從宮外說到內宮。


  “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是個什麽情況,都說要鬧瘟疫了,人心惶惶的”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按常理來說,天氣漸漸冷了,瘟疫不會發作,可今年這天氣,實在太過反常,江南死了那麽多人,這雨又一場場地下,如果屍體沒有及時掩埋……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蔣如怡憂心忡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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