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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莫失莫忘

  第81章 莫失莫忘

  這一日一大早,蔣如怡剛起身梳洗好,正準備出門去給皇後請安,就聽見院子外麵碧蘭正訓斥著誰。


  “碧蘭這丫頭也真是的,這暴脾氣可怎麽是好?!”,蔣如怡忍不住數落起來。


  初柳上前,一邊幫自家主子拿上披風,一邊笑著道。


  “那小宮女笨手笨腳的,碧蘭也是看不順眼,這才訓斥幾句,主子您總是這麽好性兒,咱們宮裏頭若沒有個讓人忌憚的,這些人必定是越發蹬鼻子上臉了,還隻當咱們好欺負呢”,初柳迅速斂去了眼裏的複雜,笑著說道。


  “哪裏就這樣嚴重了,其實,不論宮女也好,貴人也好,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咱們也不能待人太苛刻了……”,蔣如怡也笑著說道。


  說罷,頓了頓,思忖了片刻,又笑著補充道。


  “不過,初柳你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橫豎也該有個人時常提點著,恩威並濟才是,也不能真讓人欺負了去”,蔣如怡笑吟吟地說道。


  臨出門,還回過頭叮囑碧蘭。


  “教導訓斥幾句也就罷了,可別太過了,不然傳了出去,還隻當我是個多嚴厲的”


  “奴婢記住了,主子您隻管放心!”,碧蘭笑著回答道。


  她雖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是並不笨,一看主子那神情,就知道初柳在主子那裏,把事情瞞下來了。


  但是見主子對眼前的這個宮女這般寬容大度,心裏更加為主子不值。


  “說,你今日在窗根兒底下鬼鬼祟祟做什麽,打量我不知道呢,整日裏,活兒沒做多少,就知道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主子雖然仁慈,可並不代表我們好糊弄,今兒你若是不說清楚,可是過不了我這一關!”,碧蘭氣勢洶洶地問道,絲毫不敢大意。


  “碧蘭姐姐明鑒,奴婢雖然來咱們翠微宮的時間尚短,可是對主子卻也是一心一意,不曾動過任何心思,姐姐怕是誤會了!”,那小宮女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語氣誠懇地說道,急切地想要表明自己的忠心耿耿。


  可是碧蘭是誰,碧蘭雖然脾氣暴躁了些,可還是有幾分心思的,並不是個好糊弄的。


  “春杏啊春杏,你少來這一套假惺惺的,我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今兒在主子的窗根兒底下做什麽,你隻回答問題便可,不必這般急著表忠心”,碧蘭冷冷一笑,臉上帶著些許諷刺和淩厲,沉著臉說道。


  那個喚作春杏的小宮女,一臉的惶恐,淚流滿麵,眼眸裏還閃著淚花,看著叫人好不心疼。


  “姐姐也知道,當初是咱們惠主子不嫌棄奴婢手笨,將奴婢從針線房那裏救了回來,還給奴婢治傷,如今,奴婢雖做不得針線,但是能做一個廚房的粗實宮女,奴婢已經心滿意足了”,春杏頓了頓,用手帕抹了抹眼淚,一臉的真誠。


  “如今,奴婢在廚房裏負責燒火燒水,幹些雜活,主子每日用的熱水,便是奴婢燒的,剛才奴婢並非有意站在窗戶底下,奴婢以往又是也會去那裏留意著主子起身了沒有,是不是該準備熱水了?奴婢剛來沒多久,為了掐準時間,隻好用這個笨方法,沒想到今日,卻是讓碧蘭姐姐誤會了”,春杏一邊擦著淚,一邊叩頭哭訴誠懇道。


  “你是說,你站在窗根底下,就是為了聽聽主子起身沒起身,好掐著時間給主子準備熱水?”,碧蘭有些半信半疑,再一次上上下下打量這個跪在地上的小宮女。


  “奴婢來翠微宮惠主子身邊的日子不太長,又加上養傷養了這麽久,如今好不容易好了,自然要好好服侍主子,惠主子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命賤,無以為報!”,春杏說著,眼睛裏滿是真誠,淚花閃閃,說罷,又深深地扣了一頭。


  碧蘭半信半疑地思索著,也的確是這麽回事,她的確是剛剛調進小廚房的粗使宮女,看她這樣子,倒也不像是再說慌,說不定,是她太過小心了。


  於是,碧蘭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


  “你先起來吧,以後不要用這種笨方法,直接問我或者是初柳姐都行,宮裏的事,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你以後再咱們宮裏好好當差,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碧蘭麵露嚴肅,鄭重其事地敲打了一番,這才作罷。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初柳一開始覺得不對勁,後來日子慢慢過著,風平浪靜的,也覺得是自己草木皆兵了,慢慢地,也就丟開了。


  日子還是和往常一樣,蔣如怡安安靜靜地過著自己的日子,雖然有人拈酸吃醋,可到底沒人敢真的上門挑事。


  顧元笙自從收到那一張字條之後,之後的幾天裏,也陸陸續續地收到了字條,可是並不見人過去。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除了不輪值的日子,他都會去約定的地點等著,他堅信,總有一日,他的怡兒回來見他的,不過,他雖然心裏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心裏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一日,蔣如怡正低著頭,伏在窗下寫大字,經過這些日子的練習,她的字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越發有自己的風格了。


  隻見蔣如怡低著頭,穿著一身家常素衣,初柳在一邊磨著墨,蔣如怡一筆一劃的寫著大字,筆筆劃劃間都是柔中帶剛。


  “主子的字兒越發好看了!”,初柳笑著說道。


  蔣如怡拿著一張剛寫好的大字一臉滿足的欣賞著,都說字如其人,其實練字又何嚐不是自己對自己了解的一種方式。


  恩,柔中帶剛,寫字這樣好看,做人不也是得這樣嗎?太軟弱了可不好。


  “那是自然,好歹也是練了這樣久……”,蔣如怡笑著,自我滿足道。


  “奴婢記得以前還在家的時候,主子您的字兒雖然也好看,可是到底不如這個”,初柳一臉溫和地笑道。


  她雖然不認識幾個字,但是主子經常說,她練的叫做簪花小楷,是專門給女子練習的書法,她瞧著,倒是不如這個好看。


  “嗯?……嗯,那是自然!初柳,去把這一副字兒給裱起來,我要時時看著,提醒我,柔中帶剛,嗯!”,蔣如怡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勁,若是細細推敲,隻怕連初柳也能察覺到什麽,於是連忙轉移了話題。


  她家小姐性情大變?以前會寫的字全忘完了?初柳她其實不知道,她家小姐身體的靈魂,早就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若不是初柳這麽一說,她還真是忘了她來自哪裏了,如今,她的身心,都在這裏不是嗎?既然這樣,那就把這個,當成是永久的秘密吧,不過,她倒是想說出來,也沒人信不是?

  “是,主子”,初柳笑著應了,忙拿著小扇子,將宣紙上的墨跡細細地扇幹,然後出去找裝裱用的工具了。


  用罷午膳,蔣如怡照例歇了午覺,睡醒起來,蔣如怡隻覺得悶悶的,外頭太陽又正好,於是,吩咐初柳和碧蘭去廚房做些小點心,打算去院子裏蕩秋千看書。


  初柳和碧蘭便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


  蔣如怡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正打算出門逛逛,可是,剛一出門,一抬腳,就發現地上躺著一個紙箋子,樣子很是精美,不像是有人掉在這裏的,倒像是有人故意放到這裏的。


  想到這裏,蔣如怡輕輕打開。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和熟悉的馨香撲麵而來。


  蔣如怡看著眼前陌生的字跡,絲毫不知道是誰寫的,但是,這心髒,為何跳動地這般厲害,到底是何人所為?

  難不成,是以前的舊相識?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蔣如怡打斷了,蔣家家世門戶,還不至於和宮裏人有什麽牽扯吧,而且她進宮這麽久,也沒聽說蔣家有舊相識在宮裏啊。


  那這到底是誰呢?


  還是先不要聲張最好。


  蔣如怡想了想,還是將那信箋悄悄收了起來,不過,這一個下午,蔣如怡都在呆呆地思索這一個問題。


  這到底是誰?還約她在小花園假山那裏相見,而且還是晚上,亥時,那個時候,宮門不是已經落鎖了嗎?


  難道是翠微宮裏的人,不,不可能,翠微宮如今隻有她一個位分不算太高的主子,連主位都還沒有呢,誰會約她,還約在晚上。


  蔣如怡苦思冥想了好久,都沒有得出答案。


  而這樣沒頭沒腦的事情,她還是不敢胡亂應約,萬一有人守株待兔呢,那她豈不是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不過,蔣如怡不打算去,對方卻沒有停息心思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把信送到她的手裏,而同時又神不知鬼不覺。


  蔣如怡思來想去,那隻有一個可能了。


  “難不成,是皇上?這也有好幾日沒過來了,是不是又想要用這種方式捉弄她,還故意弄了個這麽陌生的筆跡”,蔣如怡喃喃自語。


  怪不得,瞧著像是個男子的筆跡,但是卻很陌生,說是陌生,卻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弄得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這樣一來,也就解釋的通了,想通了之後,蔣如怡當下就暗暗一笑。


  什麽時候,她已經陷得如此之深了,這是不是就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當晚,蔣如怡就收拾了一番,在初柳和碧蘭伺候下,早早地上床‘歇息’了,而且,以自己想要清淨為理由,支開了守夜的宮女。


  時辰一到,蔣如怡應時起身,因想著是齊弘燁,所以,也就沒有再換衣服,五月份兒的天兒也不冷,蔣如怡隻穿了一件寢衣,草草裹了披風,便打算出來。


  不過,出來之前,路過梳妝鏡,還專門理了理她有些微亂的頭發,直到收拾妥當,這才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滿心裏隻想著,帶會兒見了齊弘燁,可一定要嚇唬嚇唬他,堂堂一國之君,總想著這些小把戲可是不好。


  蔣如怡一路來到小花園,越來越接近假山,她的心也跳得越厲害。


  蔣如怡躲在假山後,偷偷看了一眼,沒看到人,隻看到一個暗暗的影子,當下,心裏一緊,心髒跳得更厲害了。


  蔣如怡有些納悶,她和齊弘燁這樣偶爾小小的玩鬧一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為什麽這一次,總覺得懷裏揣了隻兔子似的,砰砰亂跳,管都管不住,雖然有些緊張,可也總不至於這樣吧。


  蔣如怡也沒工夫多想,她當然不會想到,這是她自己占有的這個身體的反應呢。


  麵前之人,是與她合體的另外一個人的心愛之人啊。


  她當然不可能想這麽多。


  蔣如怡猛地跳了出來,打算嚇假山後站著的齊弘燁一大跳,還準備大喝一聲,可是,她剛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大喝一聲,就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因為,映在她眼前的,是一張完完全全陌生的臉,陌生的,男人的臉。


  這一刻,蔣如怡隻覺得頭腦眩暈,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除了極度的震驚,就是這極速而又激烈的心跳了。


  那一句‘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還沒有問出來,蔣如怡又被眼前之人的下一個動作給嚇懵了。


  “怡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顧元笙看到眼前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看著他****夜夜思念的人,此時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心裏頓時湧出強大的激動,滲透到了骨髓裏。


  ‘啪’,蔣如怡強忍著心裏的羞憤,一個巴掌扇了上去,重重地打在麵前這個瘋狂無理的登徒子身上。


  蔣如怡臉色鐵青,渾身發出劇烈的顫抖和戰栗,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應該是都有吧。


  她很明白,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別說是她蔣如怡的命,就是整個蔣家的性命全部賠進去都不夠。


  更何況,眼前之人,竟然還是一個陌生人,她不明白他為何口口聲聲叫的這麽親密,但是她隻知道,眼前的人,她不認識!!


  “怡兒……你,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元笙啊,怡兒,你好好看看,我是元笙啊”,顧元笙顧不得捂著那挨了打的火辣辣的臉,隻是用雙臂緊緊箍著蔣如怡的肩膀,眼神帶著強烈的期盼,用力搖晃著蔣如怡的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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