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楊凡也思凡
當楊凡帶著絲柔於下午4點半來到約好的茶吧時，李建磊和王賓早已到了。他們選了一個安靜點的隔斷坐下，王賓仔細看了看絲柔，對楊凡說：“看來你不是不思凡，是在‘千年等一回’呀？現在等上了你的小娘子，凡心大動啊！”
楊凡看了絲柔一眼，微微一笑，說：“我是十年磨一劍才等上的。哪像你們？早早結婚生子，享受天倫之樂。”他看了看李建磊和王賓，又問：“你們怎麽不把家屬也帶來呀？”
“好不容易出來躲個清靜，帶她們幹嗎？”李建磊如釋重負地說。
“才結婚幾年呀？就到了婚姻的疲憊期啦？”楊凡問。
“我上班後的第二年就結婚啦，你算算幾年啦？”
楊凡一想，五、六年隨便有了，怪不得李建磊會說出這種話來。這時，服務員端上來一壺茶和四個精致的茶碗，另一個端上來兩盤瓜子和四盤點心。王賓拿過茶壺，倒好第一碗遞給絲柔：“妹妹，請喝茶。”
絲柔客氣地回：“謝謝王老師。”
王賓指著楊凡問絲柔：“平時，你怎麽稱呼他？”
絲柔有些害羞地說：“在學校稱呼他楊老師，出了校門就叫他楊凡。”
“這不就得了？我們和楊凡是同學，直接稱呼我們名字就行了。”王賓爽快地說。
“謝謝你的好意，可惜她不能喝茶。”楊凡把王賓遞給絲柔的茶端到自己跟前，“她有點貧血，剛好，還是注意點比較好，來杯開水就行了。”
服務員給絲柔送上了一杯白開水，楊凡指著一盤綠豆糕對絲柔說：“吃點綠豆糕，清熱解暑。”說完，端著盤子讓絲柔拿，絲柔拿了一塊，楊凡又把盤子端給李建磊和王賓，讓他們自己拿來吃。李建磊注意到楊凡看絲柔的眼神裏全是關愛，感歎道：“楊凡，寫你的那首打油詩，現在可以改一改了！”
“怎麽個改法？”王賓接茬問。李建磊道：
誰說楊凡不思凡？
緣分未曾現。
看似無情卻多情，
柔情令人歎。
“改得好！沒想到你腦子動得這麽快。我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你給搶先啦。”王賓服氣地說李建磊。
“原詩是怎麽說的呀？”絲柔禁不住問。
王賓看了一眼楊凡：“我可說了？”
楊凡隻是笑，沒吱聲。王賓一看默許了，就開口道：
楊凡不思凡，
何須來人間？
看似有情卻無情，
害人不眨眼。
聽王賓說完，楊凡不服氣地說：“寫這首詩的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我都沒碰過誰一根手指頭，怎麽倒成了‘害人不眨眼’啦？”
“你是沒碰過誰一根手指頭，可你讓好幾個女孩兒為你害相思病，你又不理人家，不是‘害人不眨眼’是什麽？”王賓道。
“害相思病也不是楊凡的錯；是她們自己自作多情，都告訴她們了，人家不想交女朋友，還不死心，怨誰？”李建磊抱不平說。
“也是。哎？你說當時那幾個怎麽就那麽死心眼，偏偏都喜歡楊凡呢？如果有一個像梁飛燕喜歡楊凡似的那麽喜歡我，我就是給她當孫子也得把她娶回家；可就是沒有。”王賓遺憾地說。
“梁飛燕是誰？你怎麽從沒提起過？”絲柔問楊凡。
還沒等楊凡回答，李建磊就搶著說：“梁飛燕是我們班上的一個同學，人長得漂亮不說，老子還是當官的；被楊凡迷得神魂顛倒、五迷三道，整天圍著楊凡轉，追了楊凡好幾年，可楊凡對她敬而遠之，愣是沒被打動，直到最後畢業，她才徹底死了心。”
“他有那麽好嗎？天天板著個臉，跟誰欠了他似的。”絲柔看著楊凡故意這麽說。
“哎——你不知道，楊凡在大學裏可有名呢！無論是學習、體育、社團各方麵，楊凡都很優秀；就連跳舞，他也很在行。獎學金時常被他拿到，別人上大學都花錢，他卻能掙錢，就連他陰著的臉，好多人都認為是‘有派’；要不，怎麽會有那麽多女孩兒喜歡他？”李建磊說。
“這些他從沒對我提過，我都不知道。”絲柔說。
“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還有個很武俠的‘綽號’？”王賓問絲柔。
“從來沒說過。”
“好，我來告訴你，叫‘無情殺手’。”王賓說。
“什麽意思？”絲柔問。
“就是把對他有好感的女孩兒，毫不留情的統統拒絕掉。”王賓解釋道。
“你的綽號還真不少嘛？”絲柔說楊凡。
“又不是我自己起的，我也沒辦法。這裏麵不也有你的功勞嗎？”楊凡笑著說。
“噢？他還有別的綽號？說出來聽聽嘛？”李建磊好奇地問。
“讓他自己說吧，我不好意思說。”
“起都起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我替你說。”楊凡道，“剛認識的時候，她暗地裏管我叫‘死人臉’；前兩年，我的家人管我叫‘死心眼’；現在，都沒人叫了。”
“還真是的，這些綽號都挺適合你的；現在好像不適用了。”王賓看了看楊凡的表情說。
“你又不知道他的過去，就他這張‘死人臉’，你喜歡他什麽呀？”李建磊問絲柔。
“她哪裏是喜歡呀？最初是我無意中得罪了她，她把我恨得上課都不正眼看我，後來就物極必反，由恨生愛了。”楊凡替絲柔說。
“能由恨生愛，看來你們二位的緣分不淺啊？”王賓道。
“那是當然的。能成為一家人的，都是有緣人；沒緣分的或者緣分淺的都夭折了。”李建磊若有所指地說。
“你和朱珠不是感情挺深的嗎？談了有兩、三年吧？怎麽說分手就分手了呢？”楊凡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