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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維護 非卿不娶

  香瑟瑟晃了晃手中的包袱微笑道:“把這些舊衣服送給村子裏的姑娘。之前四姐姐誤入這村莊,那裏的人誤把四姐姐當作仙子,非要她的衣物做念想。”


  說著,她臉上添了幾分自豪和歡喜,回想道:“每年這個時候,姑娘們都以得到仙子衣物為豪,往年四姐姐都會收集幾位姐妹的舊衣送給她們。”


  納蘭褚旭聽著,沒有回應。


  香瑟瑟輕蹙眉心,沉聲低念:“但是坤王最近不許四姐姐出門,那些人又不要新衣,說沒仙氣,我隻得把自己衣服拿過去了。”


  納蘭褚旭眸色微沉,心下多了幾分不安,試探問道:“銀票呢?我看見你放了銀票進去。”


  香瑟瑟輕哧一聲,戲謔道:“怎的,夫君一直在惦記那幾張銀票麽?”


  納蘭呼吸漸紊,略帶幾分迫切道:“別跟我打哈哈,說正經的。”


  香瑟瑟無趣撅了撅嘴巴,探眸看了看他,卻不見他的臉色,微笑道:“之前四姐姐說要給那裏的孩子修建一座學堂,我代她把錢送過去。剩餘的,當然是存回銀號裏頭。夫君若想把零頭要回去,無妨。”


  納蘭褚旭的腳步越來越慢,手心不由得微微發抖,輕聲問道:“早就提醒你太君會對你下手,為什麽不讓啞奴暗地保護你?”


  香瑟瑟旋即沉默下來,挽著包袱的手微緊,許久,才輕聲道:“原以為不是什麽大事,就不麻煩他了。”


  納蘭褚旭突然停下腳步,鬆手把她放了下來。


  香瑟瑟踉蹌倒退半步,被他放得急,險些沒跌倒在地上。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納蘭褚旭疾步往回跑去。


  “哎……”香瑟瑟看著他淹沒在黑夜的身影,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這男人腦子又抽風呢?

  她摸了摸還有點疼痛的脖子,環顧四周,正欲邁步,背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蹄聲,她未來得及扭頭看去就被擄上了馬背。


  穿梭夜風,疾馬狂奔,她側頭向後看了看他凝重著急的樣子,迷惑問道:“這不是去靈峰村莊的方向……納蘭褚旭……你要帶我去哪?”


  沒有得到他的回應,隻感覺到他心跳非常厲害,好像再晚一步就能失去什麽似的,她隻得沉默,不敢耽擱他。


  “吖……”忽地腹部一陣劇痛,她渾身痙攣,好像有什麽在啃咬五髒六腑。


  納蘭褚旭旋即一掌打落她的後肩,五官擰緊的香瑟瑟暈闋在他的懷裏,納蘭褚旭緊摟著她,瘋狂策馬狂奔。


  來到宅邸外,他心急如焚抱著香瑟瑟落馬,馬已經累死在地。


  “小衛!”納蘭褚旭踹門而入,急切吼了聲,“快把姬靈毒的解藥取來!”


  聞聲而來小衛愣愣看著他,沒反應過來,因為看到他手上抱著一個女人,而且,神情著急。


  納蘭褚旭紅著雙眼竭斯底裏吼道:“姬靈毒的解藥!”


  “是……是……”小衛應了聲,連撲帶滾跑去。


  進了房間,納蘭褚旭急急把香瑟瑟抱落床上,看著她痙攣的臉,不停摸搓她的雙手,急促喘息惶惶低喃:“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


  他再扭頭睨向門外,心急如焚吼道:“小衛!”


  正好跑來的小衛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整個人連撲帶滾跌落地上,顧不得喘氣,忙爬起來把解藥遞給他。


  納蘭褚旭接過藥瓶,手心顫抖拔開瓶塞把藥水喂給她,不料,倒進去的藥伴隨著血液流瀉出來。


  他慌了,一個勁往她嘴裏灌:“不要這樣,瑟瑟,快喝下去,瑟瑟,快喝下!”


  小衛從來沒看見自家主子六神無主的樣子,快步上前摁住他的手說:“主子,這樣隻會把解藥浪費掉。她是因為渾身的劇痛才咬緊了牙根,必須得鬆開她的牙根才能喂藥!”


  納蘭褚旭恍然想起這件事來,才剛舉起來準備打碎她的牙,遲疑了會,忙扭頭看向小衛喊道:“端杯水來!”


  “是!”小衛應了聲忙跑去端來一杯水。


  納蘭褚旭接過水杯忙往香瑟瑟鼻孔灌去,在一旁的小衛嚇了一跳。


  “咳……”緊咬牙根的香瑟瑟猛然嗆了咳嗽,頓時鬆了口。


  納蘭褚旭旋即把藥水倒進她的嘴巴,再狠狠吻住她的唇防止藥水倒流出來。


  在旁的小衛怔住了,沒見過如此有人情味的主子,若說灌藥,換做平時,這主子肯定會一掌拍下去碎了那牙齒再直接灌下去,沒想到這回竟“手下留情”了。


  這女子是誰?竟讓自家主子六神無主、手心顫抖。


  更何況從來沒有人中了姬靈毒還能活下去,尤其是從主子手上出去的毒,那幾乎是必死無疑的呀。


  這是一種極其霸道的毒,被毒蟲咬後,若一個時辰之內不服解藥,便無藥可救,在飽嚐七七四十九日烈獄痛苦之後才死去。


  看主子著急的程度,這女子中毒應該差不多一個時辰了,是什麽令主子回心轉意?


  而且,這主還嘴對嘴侍藥,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嗎?


  低想著,小衛忽然想起這主子剛才喊這個女人作“瑟瑟”,他訝然一驚,看向還被納蘭褚旭吻著的香瑟瑟,這就是主子的妻子?


  確定她把藥水吞下去後,納蘭褚旭輕咽唾沫倒退開來,帶著紊亂的喘息,忐忑不安凝視著香瑟瑟緊繃的臉。


  見她臉上難受之色逐漸減退,他才頹然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虛脫了似的,緊摟著昏迷的她跌坐在床邊。


  候在一旁的小衛不敢說話,見他滿額淋漓大汗,忙取來毛巾。


  納蘭褚旭接過毛巾輕柔擦了擦香瑟瑟臉上的汗珠和殘餘的水跡,緩過氣來,他才若有意味道:“今晚的事情,不許與其他人說,包括她。”


  “是。”小衛連忙應聲,無意瞧見香瑟瑟脖子上的勒痕,禁不住在心裏為這位少夫人納悶。


  這人兒到底是怎麽得罪了主子,才被姬靈蟲咬了,脖子又被勒個半死,一個夜晚遭了多少罪?


  納蘭褚旭輕撫香瑟瑟慘白的臉龐,似乎還有些害怕,手心在輕輕發抖,目光轉落她脖子上的勒痕,沉聲道:“滅掉所有姬靈蟲,這世界上再也不能有一隻姬靈蟲。”


  “主子……”小衛再次訝然一驚,但不敢多問,最後應了一聲“是”,再把目光落到香瑟瑟身上。


  這姬靈蟲才咬了她一小口,便要遭受滅頂之災了,看來這少夫人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不可小覷呀。


  翌日,香瑟瑟迷迷糊糊醒來,耳邊響起納蘭褚旭溫沉的聲音:“還有哪裏不適?”


  香瑟瑟側頭看了看側臥在身邊的男人,她輕撫有點昏沉的腦袋,迷惑問道:“我怎麽呢?昨晚……我……我怎麽呢?”


  “你昏過去了,大夫看過,沒什麽大礙。”納蘭褚旭說著摸了摸她脖子還殘留的淡淡紅印,低沉問道,“脖子還疼嗎?”


  香瑟瑟推開他的手不說話,竭力坐起來,抬起手揉了揉還有些混沌的腦袋,目光輕掃,才知道自己回到了旭王府。


  外邊旋即傳來阿洛的聲音:“姑爺,太君她們回來了。”


  “知道了,去給少奶奶打盆熱水來。”納蘭褚旭回應道。


  “現在什麽時辰呢?”香瑟瑟側頭向後看他問。


  “午時已過,餓呢?”納蘭褚旭微笑問道。


  香瑟瑟搖搖頭,手覆在似乎有點隱隱作痛的腹部,沉默了一陣子,側頭向後看他說:“昨天太君說要你跟白若惜成親。”


  見他隻是看著自己沒有說話,她眸色微沉提醒:“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吧?”


  納蘭褚旭從後擁著她的腰身,輕作點頭低眸看她,淺笑回應:“嗯,今生隻得你一個。”


  被他這樣擁著,心裏癢癢的,香瑟瑟下意識推開他的手,挺直身子,淡然道:“你不許我招惹太君,我忍了。那麽,你自己想辦法拒絕這門親事。”


  “原來你是為了我在忍讓。”納蘭褚旭輕撚她的發鬢,探眸看她有點悶氣的臉,似笑非笑道,“因為我在乎太君麽?”


  香瑟瑟挽回被他玩弄的發絲,理所當然說:“當然,你既是我丈夫,我自然會站在你這邊。”


  納蘭褚旭凝視了她許久,若有意味低念:“瑟瑟,你上次說,祈福回來後,我們就圓房。”


  香瑟瑟霎時紅了臉,側頭睨向他,這男人的腦子裏就隻有這檔事嗎?


  他旋即鉗住她的下巴戲謔道:“我如約推了這門親事,你是不是也該遵守承諾,給我獎賞呢?”


  這時,門外傳來阿洛的聲音:“姑爺,熱水來了。”


  香瑟瑟忙推開他的手,走下床去。


  “你在這歇著,我過去應付太君那邊。”納蘭褚旭說著穿上鞋子健步走去。


  納蘭褚旭健步來到緣境,納蘭明珠、白若惜、趙姨娘和大夫人還在這裏,他快步迎上去微笑問道:“奶奶這趟祈福,可一切順利?”


  “本來一切順利。”太君輕歎一聲,冷聲道,“可是,你的女人不見了。”


  大夫人隨即應聲:“我今天醒來,瑟瑟就不見了。”


  納蘭褚旭翩翩淺笑,回應道:“瑟瑟昨晚已經回來了。”


  眾人頓時訝然一愣,太君眸色微沉。


  他緊接著解釋:“昨晚瑟瑟暈倒,是被一匹馬伏回來的。旭兒正想過來問問這是怎麽回事。”


  太君眸色冷沉,稍帶不悅責問:“你這是懷疑我們欺負她?”


  “嗬,這還能是怎麽一回事?”納蘭明珠輕搖折扇,冷哼道,“那個女人總能招惹不三不四的人,昨晚又不知道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閉嘴。”納蘭褚旭瞬間陰沉眸色冷冷警告。


  納蘭明珠正欲反駁,太君旋即冷聲道:“好了,既然平安回來了,那就無需再追究了。以後注意點就是了。看她不適合出門,以後都不必隨行。”


  聽見太君這話,這事情裏有多少貓膩,長居旭王府的大夫人和趙姨娘若摸了琢磨出幾分,二人自然是沉默不語。


  納蘭明珠忙推了推她的手,詭秘笑道:“太君,這掃興的事就別多說了,要不跟褚旭說說接下來的喜事。”


  “對!”太君臉上的烏雲散盡,展露笑意,牽過白若惜的手,看向納蘭褚旭歡喜說,“旭兒,奶奶給你準備了一門親事。把若惜丫頭指給你,平妻。”


  白若惜旋即羞澀抬眸看向納蘭褚旭,想起那日他說的話,也有幾分忐忑不安,但為了得到那個人的心,她甘願付出一切。


  “奶奶,旭兒不能與白姑娘成親。”


  納蘭褚旭話音剛落,眾人又是一愣,尤其是白若惜。


  太君眉頭輕皺,沉了沉眸色責問:“是不是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麽?”


  納蘭褚旭輕搖頭說:“瑟瑟雖然已無大礙,但是至今仍還在昏迷,她並沒有跟我說什麽。至於不能與白姑娘成親……”他下意識看向白若惜若有意味道,“這是我個人的緣故,希望奶奶和白姑娘見諒。”


  話音未落,白若惜便一臉羞愧跑了。


  納蘭褚旭眸色微緊忙轉向太君說:“奶奶,我去看看她。”說著,便追了出去。


  太君無奈歎了一口氣,迷惑叨念:“明明是在乎她的,為何不答應這門親事?”


  “定是有小人作祟。”納蘭明珠輕搖羅扇戲謔道。


  太君眸色驟冷,瞬間把罪名定在了香瑟瑟身上,想起那個女人昨晚被神秘人就走,更加確定這女人不簡單,絕對留不得。


  離開了緣境,納蘭褚旭並沒有向白若惜追去,而是往凝暉堂回去了。


  香瑟瑟靠在軟榻上,隨手執書本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腦海裏總是回想那個男人曖昧的請求,圓房,要與他圓房嗎?


  這似乎是早晚的事情,也正於他所說,是本分的事情,每每想到這裏,她的心就隆隆跳得厲害。


  她輕歎一聲,流轉眼眸間便看見他輕挽珠簾走出來,看著他幾分冷漠幾分蕭冷的眉宇,她的心忽然跳得飛快,險些沒從嘴巴裏奔了出來。


  眉心緊蹙,她甚是納悶,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他,怎麽會有這種窒息的感覺?

  待他坐到書桌前,她紊亂的心還是未能平複,或許是因為心中糾結那件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的緣故,許久,她緊拽手中的書本輕輕道:“哎……”


  正欲執筆的納蘭褚旭抬頭看她,香瑟瑟踟躇了會才輕聲道:“我們……今晚圓房。”


  納蘭褚旭遲愣了會,繼而淡然淺笑,“嗯”的回應了聲,拿起毛筆疾書,便再沒說其他話。


  看見他這個不鹹不淡的反應,香瑟瑟納悶皺了一下眉頭,這真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嗎?


  她又翻開書本企圖讓自己的心變得平靜,可是一想到今晚要與他……她就無法懷著一顆平常心,把下意識挪下遮擋在的書本,偷偷看了兩眼坐在書桌前的他。


  此刻的他很專注,像是在思考一件大事,棱角分明的五官縈繞著幾分好看的淡漠,俊冷的眉眼折射著睿智。


  他的眉毛很好看,不像聶雲庭那樣犀利,倒像水墨高山,映襯著挺直的鼻梁。


  “放心,我今晚會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


  忽然聽見他用嚴肅的語氣漫不經心說了一句戲謔的話,香瑟瑟臉頰驟紅,忙側過身去故作認真看書。


  大夫人回到自己的住所,心裏還琢磨著納蘭褚旭為何拒絕婚事和香瑟瑟為何突然在廟了失蹤的事情,忽然聽見侍女的呼喊聲,才回過神來。


  “夫人您可回來了。”侍女疾步迎上來,心急如焚說道,“少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都一整天,不吃不喝,誰也不見!”


  “這怎麽回事?”大夫人緊皺眉頭,腳步瞬即往兒子的方向趕去。


  侍女一邊趕上她的腳步一邊說:“昨日皇上讓各家的公子進宮談論詩文,少爺隨世子爺進宮。結果陛下當眾說少爺資質愚鈍,遠不及大少爺,要世子爺考慮更換繼承人……”


  “閉嘴!”大夫人頓時止住腳步厲喝一聲。


  侍女忙跪到地上磕頭求饒:“奴婢說錯話,請夫人饒命!”


  大夫人雙手緊握,目露冷光,咬牙道:“我兒才十五歲,與納蘭褚旭相比,當然還稚嫩些。”


  “世子爺也是這麽跟陛下說的。”侍女連忙回答。


  大夫人忙把侍女扶起來,迫切問道:“陛下還說了些什麽?世子爺呢?”


  侍女皺了皺眉頭說:“陛下戲笑說要小少爺跟大少爺來一場比賽,小少爺稚嫩可在府中任意挑選兩個人從旁協助。若還是輸了,得甘心把嫡長孫的位置讓出來。”


  大夫人恍然跌了半步,手心冒汗,喃喃道:“陛下怎麽會管這事呢?一定是他……”她忽然目露凶光,咬牙切齒道,“一定是他納蘭褚旭不甘心,所以在陛下耳邊說三道四!”


  侍女忙攙扶著她,急切解釋:“夫人你先別擔心,陛下這隻是開玩笑,不當真。隻是……”說著,她眉頭緊皺。


  “隻是什麽?”大夫人心慌,忙抓著她手問。


  侍女擰緊眉頭,略帶憂心道:“昨日回來後世子爺一直安撫少爺,少爺卻把世子爺訓斥了一頓然後把自己關起來了,說早晚要被攆走,要餓死了算了。世子爺一怒之下,說誰也不得管少爺,便往趙姨娘那邊去了。”


  “逆子!真不懂事!”大夫人心急如焚踱了兩步,急得雙目似有淚光低念,“如果連老爺都不管他,那他就真的什麽都沒有呀,這些該怎麽辦?”


  忽然想起那日納蘭褚旭大聲揚言要奪回嫡長孫的位置,心下更加不安,她雙手顫抖抓著侍女的手,喃喃道:“悅兒,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侍女琢磨了會兒,連忙說道:“夫人,要不找郡主幫忙?郡主向來得王爺歡心,世子爺也寵她,而且,她跟大少爺那邊似乎不和。”


  “對,對,找明珠郡主。”大夫人幾乎帶著自我安慰的喃喃叨念。


  懷馨苑


  納蘭明珠聽完大夫人說事,喝了一口茶,擱下茶杯,陰柔笑道:“大嫂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吧,君無戲言。雖然陛下昨日隻是開玩笑,但萬一當真,那北峰的地位就危險了。”


  “那現在該怎麽辦?”大夫人迫切問道。


  納蘭明珠拿過阿紅手裏的羅扇,一邊輕搖羅扇一邊琢磨,詭秘笑道:“竭力撮合納蘭褚旭跟白若惜的婚事。”


  大夫人輕皺眉頭,不解問道:“這是何故?”


  納蘭明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擱下茶杯,繼續輕搖羅扇,詭秘笑道:“最難消受美人嗯呐。我那哥哥不就為了姬妾之間的明爭暗鬥忙得焦頭爛額嗎?”


  說著,她刻意停頓了會,若有意味道:“個中厲害,嫂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更何況納蘭褚旭現在那女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大夫人細細琢磨著,沒有說話。


  納蘭明珠緊接著說:“當然,這隻是第一步。得先讓他後院失火,才能更好地對付他。”


  大夫人忙握住她的手,滿帶感激道:“在這王府裏,隻有郡主真心待我母子,願意幫助我們。郡主是府裏最聰慧的人,得你相助,我們北峰就無後顧之憂了。日我們母子一定會好好報答郡主的大恩大德。”


  納蘭明珠縮回手,陰柔笑道:“嫂子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


  入夜,那個男人早早就沐浴更衣完畢往床上躺去,不羈地袒露胸前那點潔白的胸肌,墨發披散,嘴裏還銜個酒杯,偶爾露出靡靡的笑容,像逛青樓的大爺。


  瞧他那樣子,香瑟瑟很是不悅,但礙於是自己答應的,也隻好認了。


  她一連喝了幾杯酒竭力穩住呼吸,希望借此讓自己迷糊些,可是,整壺酒都快喝光了,非但沒有半點醉意,腦袋越來越清醒,呼吸越來越急促紊亂。


  許久,她摁下酒杯,視死如歸深呼吸,再站起來轉身向床帳走去,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看了一眼這個邪魅的男人,驟然泄氣渾身發軟。


  側靠在床柩處的納蘭褚旭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女人,飲盡杯中的酒,舌尖輕撓唇瓣旋即勾起一抹邪魅的冷弧,戲謔道:“為夫還以為要等到天亮呢。”


  香瑟瑟躲開他熾熱的鋒芒,竭力穩住自己的呼吸坐到床邊,緩慢提起顫抖的手解開自己的衣帶,脫下外衣再深呼吸轉過身,豈料他已經來到了跟前,嚇得她的心險些沒跳了出來。


  納蘭褚旭提起手來,捋起一瓣她的發絲到鼻尖前輕嗅,再拿起她掛在身前的貓眼石看了看,目光複雜難測,唇畔處是玩味的冷笑。


  香瑟瑟輕咽唾沫,被他這個曖昧動作弄得渾身瘙癢發燙,別過臉去不看他。


  “給為夫寬衣。”


  耳邊響起他低沉曖昧的呢喃聲,如同一縷電從耳蝸竄入襲遍她全身每一個神經,化作酥麻騷軟,讓她無法呼吸。


  這下她才發現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腦袋變得混混沌沌的,全是他既溫柔又邪惡的呢喃聲。


  她緩慢提起手來,卻不敢去看他,無意觸碰他胸前的肌肉,觸電般縮回手,抬眸碰上他不冷不熱的曖昧目光,忙把手摸到他的衣襟上,卻遲遲不敢給他解開衣服。


  納蘭褚旭提起手來撫到她臉上的醉紅,湊到她粉脖間,合上迷離的雙眼曖昧輕嗅她獨一無二的香氣。


  香瑟瑟驟感渾身乏力,錯開他的脖子,把頭埋得低低的,似乎要費盡一身的力氣才能將他的衣服扒開,無意瞧見他右胸上方有一個紅色月牙,像是胎記。


  忽然被他抓住了手腕,她心下輕顫,才剛抬起眼眸就被他轉過身子,整個人落入他懷中,背靠著他結實的胸膛。


  納蘭褚旭輕擁著她,雙手交叉握住她的手心,低眸看她淺笑道:“夠了,今晚到此為止。”


  “你生氣呢?”香瑟瑟略帶委屈道,不就動作慢了點嗎?


  納蘭褚旭輕搖頭,把頭靠在她肩上,目無焦距看向前方,若有意味低喃:“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說著,他再低頭看她迷惑的樣子,提起手來,指背輕輕摩挲她的臉龐,溫聲道,“我還能等。等你不用借助酒精,也敢為我寬衣的時候,我們再圓房。”


  香瑟瑟隻是揚著眼眸看他,沒有說話,看不穿他,他不是覬覦已久嗎?怎麽又突然偽裝成君子呢?

  納蘭褚旭指尖輕點她的臉龐笑道:“不是說做一輩子的夫妻嗎?為夫會讓你慢慢適應我。”


  “嗯。”香瑟瑟隻是輕輕應了聲,沒有說話。


  “早點歇息,我再忙一會。”納蘭褚旭鬆開她,落地扯過搭在案頭的衣服,瀟灑往肩上一披,快手拿了酒壺,便大步流星往書房走去。


  還坐在床上的香瑟瑟漸漸定了心神,似乎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沒有多在乎這個“圓房”,卻又再三叨喃著,實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獨在書房飲酒的納蘭褚旭,眸色陰冷的盯著珠簾的方向,許久,飲盡杯中的酒,下意識看向窗外的秋千架,這個女人,真的打算留下?從沒想過跟那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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