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感覺到了億萬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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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番周旋後,就算拿到了,這些百姓也等不及了。
他們會以為我們故意不救他們,然後又去京城鬧。若是放出了消息,他們估計會去鄰國鬧,這樣的話,鄰國更有借口起兵了。
“這件事說來還是怪我,熬藥之前都不仔細看看。”
其實能怎麽看呢?葉年剛準備生火的時候,突然想起沒拿帕子。沒拿帕子,他就不能揭鍋,不能接鍋,他就無法在快熬好的時候停火。
怕火一會兒大,一會兒小,這樣的話,藥總是沒多好的。所以葉年蓋上蓋子就去找帕子了,並未生火。
誰能想到就離開幾分鍾,蓋子下就多了一味藥材呢?
朱雲楨沉思片刻,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兩個去偷?”
葉年看朱雲楨一幅認真的模樣,以為他有什麽好主意,結果卻出了這麽一個不靠譜的提議。
葉年:您也知道這是“偷”啊!
“你認真的嗎?”葉年微笑著問。
不是認真的,他也不會在意;可如果朱雲楨是認真的,他就有必要跟這位受寵的皇子分析分析了。
朱雲楨似乎也覺得有些草率,又誠懇地說:“好像有點危險。”
葉年:您還知道“危險”兩字咋寫啊?
“所以我決定把紀星也帶上。”
葉年:……
這是帶不帶侍衛的問題嗎?您是不是搞錯重點了?
葉年十分擔心慕容於會被朱雲楨影響,以致於智商的水平線下降。別管下降了多少,隻要智商水平線下降了,這就是萬萬不行的。
“你覺得你和紀星要用多少時間才能到?”
“快點趕路的話,大概四天。”
葉年表示他並不是很想說話,連問朱雲楨打算怎麽去的心情都沒了。
這丫的,就沒想過除了走路的方式吧!常人走要十天,你稍微加個速,就省去了一半的時間。小的能否問安定王,您原本需要多少天呢?
“你是覺得我能在四天的時間,從這裏走到鄰國?”葉年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了這句話。
朱雲楨盯著葉年看了一會兒,眼睛裏全是疑惑,就好像在明目張膽地問,難道不可以?
葉年仿佛感覺到了億萬點傷害,血糟都快被清空了。
“要不然……五天?”朱雲楨試探著問。
葉年冷漠依舊。
朱雲楨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眉頭都皺成一團了,內心十分掙紮地用手指比了個數字,七。
葉年紋絲不動。
“這已經是極限了,再偷懶的話,也不是這個偷懶的法子啊!”朱雲楨十分痛心地說。
氣得葉年差點吐了血,然後葉年決定默默把朱雲楨拉黑,對了,還有紀星。
葉年決定還是先不要繼續和朱雲楨討論這個話題了。
“首先,我是這裏的主要負責人。如果我隻是離開一天,興許還可以。但如果我離開三四天,那是萬萬不行的。
這裏的情況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化,我需要每時每刻守在他們身邊。
現在我跟你說話這會兒,我好歹站在這裏,那邊也有人處理。可一但我消失的時間長了,他們會恐慌,而恐慌引起的代價也是非常大的。他們的病可能會更加嚴重。
假設我們去鄰國采藥,不算途中可能發生的意外,采草藥的時間也不算進去。按你去一趟的時間算的話,來回需要八天。
采完草藥後,清洗曬幹,然後再進行熬藥試藥。就算同一時間試完七種,而且這七種中恰好有正確的配方,可那也需要看後續的反應。最起碼三天,正常情況下要等到痊愈,可我們等不及。
三天後,不算任何可能出現的反應,一切順利,那也需要熬一天的藥。
不算所有可能浪費時間的事情,一點誤差都沒有。不算采草藥的時間,甚至連曬草藥的時間都不算,我們也需要十一天。可這隻是假設,那些沒有算入時間的事情,我們不可能真的不做。
可僅僅是十一天,這城裏就會死去更多的人,而剩下的人也不會有耐心再等了。”
“可也不能就這麽幹等著呀!要不然你留在這裏,我和紀星去采草藥。”
葉年涼涼地說:“你認識嗎?”
朱雲楨一時語噎。
“那帶一個沒有那麽重要但認得到草藥的人去?”
“不行,隻要認識草藥,那個人在這裏就是珍稀品。”
朱雲楨:……
“而且,你忘了嗎?那種草藥有毒,萬一你中毒了怎麽辦?”
朱雲楨一愣,顯然是忘記了這茬。
“什麽毒啊?”
朱雲楨都不想問誰能解這種毒了。
認識草藥的人都算是珍稀品,能解毒的人顯然是珍稀品中的珍稀品。
葉年想了一會,十分準確地給了朱雲楨一個答案。
“不知道。”
朱雲楨覺得自己可以當場表演一次休克。
“一,書籍上其實沒有那種草藥的圖,都是靠語言描寫來判斷的。不過,和配藥中的一味草藥很像就是了。
二,我們既沒真的見過那種草藥,也沒人中過它的毒。連書籍也隻是提到了一句,它是有毒的草藥,並未說是什麽毒,更沒說解毒辦法。”葉年解釋道。
朱雲楨:得嘞,這意思就是啥都幹不了唄!
“那我讓人傳話給皇上,讓他決擇。”
“不用了,現在皇上應該已經知道了。在你來之前,我就估摸著傳話的人應該要到了。”
葉年想問問慕容於的情況,卻又礙於朱雲楨和慕容於的關係,最終還是沒問。
如果時間允足的話,葉年還真有可能會和朱雲楨一起去偷草藥。
朱雲楨是皇族,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他出現在兩國交界處,說是奉皇上旨意前來交好的,沒人會揪著不改。
所以,葉年根本不擔心被鄰國的士兵抓到後的下場。
“啊啊啊!葉大夫!”慘叫聲從葉年的背後傳來。
葉年一聽,也顧不得和朱雲楨說話了,連忙跑向那個被幾個人同時按住的還在乞圖掙紮的病人。
朱雲楨看著葉年跑過去,病人的臉異常扭曲,看來真的很痛。
這不是跑得挺快的嗎?怎麽非說自己走得很慢?
葉年:跑得快跟走得慢有什麽關係嗎?
朱雲楨:額……好像沒有呢?
葉年:而且我什麽時候說我走得慢了?
朱雲楨:沒說嗎?可你就好像一直在透露一種信息,我走得很慢啊!
葉年:那是你以為,事實上我並沒有直接說過我走得慢。
朱雲楨:??
還能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