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可以回朝娶媳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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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若是在這裏的話,絕對不可能讓角落生了那麽厚的蜘蛛網,絕不可能讓桌麵上覆了那麽厚的灰。
果然,小芹說得沒錯。柳姨為了躲自己的人,每跟別人見過一次麵,就會換一個住處。
竟是防自己防到了這種地步?
一個月已經過去,柳姨怕是又換了好幾個住處了。
柳姨,您何苦呢?您把於兒想成什麽樣的人了,於兒怎麽可能會告訴其他人呢?
知道您消息的人,隻有我、芸煙和傅沛儒,而這些年,我都不讓傅沛儒去找您。
於兒沒有三頭六臂,又隻有芸煙跟在身後。就隻有兩個人而已,現在還有這麽多事情等著我處理,哪裏會有時間去一直找您啊。
您還是沒有原諒我。
“小姐,小芹現在怎麽處理?”芸煙隨便問了一個問題吸引慕容於的注意力。
“留著。她們相依為命這麽多年,感情肯定不錯,說不定以後會有大作用。”
芸煙似有些不解。
“其實小芹一點價值都沒有,我們可以直接問的,畢竟柳姨找的人是小芹的姑母,小芹隻偶爾看到過幾次而已。為什麽還要問小芹呢?”
是的,芸煙已經抓住小芹的姑母了。
“她姑母認得到我們,我怕她不老實,隻好用小芹試試。等以後還可以用來威脅她,順便再假裝說漏嘴,說是小芹先出賣了她。”
芸煙想了想小芹的姑母,隻覺得慎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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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雲楨到的時候,城中一片詳和,一堆病人團團坐,嘴裏一直在說些什麽。還有小孩子到處跑,到處玩遊戲。
若不是這些人麵上都戴著紗,全身包得嚴嚴實實的,還有人引路,朱雲楨還真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
朱雲楨剛出城門的時候,路上的確遇到過包裹嚴實的瘟疫病人,但是並不多,而且還有一部分人往回走。
這和父皇說的有些不一樣,可父皇也沒有必要騙自己啊!
一路上,朱雲楨又騎馬又坐馬車的,倒也不算太累。
隻不過說好的恩怨呢?
為什麽還有人看見他的馬車,知道馬車上的人是誰後,竟然還下跪了,口中還念道:“多謝安定王,多謝安定王……”
騎著馬的朱雲楨特別想翻下馬背,一把把人拉起來,可惜條件不允許。
朱雲楨還沒有修煉到連瘟疫都免疫的境界,隻好望著那駕,他們說坐著“朱雲楨”的馬車。
得了瘟疫的人都不想把瘟疫傳給別人,因此常常自卑地獨自站在一邊,給自己劃分一個安全範圍。對別人安全,對自己也安全。
可朱雲楨遇到的瘟疫病人,哪一個不是昂首挺胸,敢和正常人擠在一起走。
“天哪,你知不知道會傳染的,離我那麽近,傳染了怎麽辦!”一個姑娘邊喊邊跑開了。
“有藥的,不用怕傳染,已經有人被治好了,不用怕的。”另一個姑娘忙解釋。
朱雲楨:原來有藥了啊!這是不是說明自己馬上就可以回去了,啊啊啊啊啊!興奮!!
“有藥我也不想被傳染,我又沒病,我幹嘛沒事找事,被傳染還要去找藥!”那個姑娘看見她還一直跟著自己,又跑了起來。
得病的姑娘停下腳步,思索片刻。覺得對方說的話十分有道理,連忙說聲謝謝,然後自覺地與別人隔開距離。
朱雲楨想:這瘟疫會影響智商嗎?還是姑娘得知有救後太興奮了,所以想用這種方式來冷靜冷靜?順便分享一下瘟疫有救的消息。
朱雲楨用毛巾捂住口鼻,他現在還沒有專門的防傳染衣物,隻能先這樣湊合湊合。
城內一片生氣複蘇的景象,連帶著朱雲楨的腳步都輕快了些。
要回朝娶媳婦了,能不輕快嗎?
走進救援區,朱雲楨傻眼了。
不是有救了嗎?怎麽會有這麽多瘟疫病人?
而且,為什麽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沒一個人在笑。
瘟疫有救了誒,怎麽可能沒有一個人在笑呢?臉上也沒有放鬆的神色。
葉年是第一個發現朱雲楨的人,可也過去好一會兒了。
“現在是什麽情況?”朱雲楨低聲問道。
葉年歎了一口氣,說:“現在卡瓶頸了,一直沒有進展。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是差了哪味藥,按理是沒有錯的。可你也看見了,這些試藥的病人現在都是什麽樣子。”
“還沒有成功?”朱雲楨疑惑地問。
葉年點點頭。
“可我過來的時候,聽到有人說,已經有人被治好了,這是怎麽回事?”
葉年頓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外麵已經傳得這麽明目張膽了,連一個“外城人”都知道了。
“這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葉年的聲音很小,要不是朱雲楨挨得近,那些病人的哀嚎就要徹底淹沒了葉年的聲音。
那天,葉年和往常一樣,把藥端過去,準備讓第二批人試藥。
第一批人效果還不錯,隻是後續情況有些差。
結果,在第二批人試藥的第三天,那些人身上的傷已經開始陸續愈合了。不是不疼了,是傷愈合了。
第一批人隻有感覺沒那麽疼了,但傷並沒有要好的跡象。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一批試藥的人越來越疼,傷口也更加嚴重。
然而第二批人既減了痛覺,傷也開始逐漸好起來。在第一批人每天痛得說不出話的時候,第二批人的傷漸漸消失直至看不到沒愈合傷口。
兩批試藥人,同樣的藥,結果卻天差地別。
時間不過才一個星期。
在讓第三批人試了同樣的藥後,終於有一個人站出來說。
那天還沒熬藥。我路過那裏的時候,發現灶的旁邊有一個盆子,裏有一味草藥,那草藥與原藥材中的一味藥長的極像,我以為葉前輩忘加了,就擅自加進去了。可能……可能與那味藥材有關吧?
極像?
對的,他認不出來,他平時隻是一個雜工。
葉年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表揚他。
現在葉年根本沒有任何頭緒。雖然知道了隻差一味藥材,而且和原來的藥材很像,可他們找不到那種草藥。
有記載,但找不到,太遠了。而且草藥的生長地在鄰國的管轄裏,根本采不到。
那種草藥在鄰國幾乎是常見的,可卻隻生長在鄰國。常見到幾近廉價的草藥,是不會當做貢品送過來的。
可如果現在去要的話,對方肯定會坐地起價。畢竟這裏並沒有那種草藥,那天早上出現在這裏,是誰幹的,顯而易見。說不定別人會反咬一口,說我們根本不曾用過那種草藥,如今來要,以什麽借口呢?
總不能照實說,別人會以我們誣蔑他們起兵。可有什麽理由呢,畢竟那草藥是有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