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結束
總之最後許可沒有海扁我一頓,自然,我也沒有因為許可的以下犯上把他拖出去斬了。
最後一百天的日子,氣氛是說不出來的壓抑與沉悶。就像是每一個的人的心中都繃緊著一根弦,稍不留意就會斷掉一樣。
隻不過我不怕弦斷,而是怕——正如許可所說的,分道揚鑣。
中考時候的任性父母已經對我做出了極大的遷就和忍讓。然而高考畢竟是關乎一輩子的事情,他們也斷然不會讓我胡來。
我竟從未有如此強烈的渴求許可這次可以靠譜一些。
我看見王映俞的時候正一口咬著豆漿吸管,手裏拿著幾根油條,走在去學校的路上。王映俞的臉色顯然很不好,蒼白無助。
我剛想走到前麵去看看,她是生病了或是如何。就見她單手支撐著牆壁,臥跪下來,不住的幹嘔著。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遞給她一包紙巾。王映俞的表情顯然錯愕,回頭看見是我的時候眼神之中是逃脫不了的驚慌淩亂。
“夏昆——夏昆你怎麽來了。”
我把手上的豆漿順手扔進了垃圾桶裏:“去上學啊,正巧看見你在這裏。怎麽了,你生病了?”
“沒,沒啊。”王映俞閃躲的眼神讓我心生疑惑。
“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今天比較早,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這怎麽好意思的。沒事的沒事的,你別管我,我隻是昨天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胃不太舒服。”
既然她都這麽開口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窮追不舍的追問下去。隻是敷衍的應了幾聲:“那我扶你去學校吧。”
一路扶著一個胃不舒服的人走到學校,一邊走一邊停下休息一番。到學校的時候正好踩著遲到的點。
許可仍然是第一個黏上來的:“昆哥,你這節奏不太對啊,今天怎麽這麽遲來。”
“今天路上碰見了王映俞,她身體好像不太舒服,我陪著她走過來的。”
許可像是邀功一樣的拿出了一大疊試卷:“昆哥你看,任務我都完成了哦。”
就像是吾家有女初長成,我第一次看著許可也有了這般的欣慰感。
高考的倒計時的數字在一天一天的縮短,隨之而來的緊迫感就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鞭策著我們,前進,前進,在前進,努力,努力,在努力。
接到牧野的電話,隻能說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來表達我的詫異了。
“他奶奶的,夏昆你們快到醫院裏來。”
牧野很快掛了電話,以至於我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彼時我正在家裏,台燈之下氤氳著的臉龐有了一層昏暗的光暈,柔和卻又似真似幻。
我到醫院的時候,夢奇和許可已經在那裏了。旁晚微微的暗沉就像是牧野臉上的神情,陰鬱,讓人捉摸不透。
夢奇和許可誰都不敢開口。現在的牧野就像是一隻即將要發怒的獅子,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我知道夢奇和許可同我一樣的不明所以。我們不知道牧野現下這般暴躁的緣由。但是,終究還是需要有人站出來問的。
“牧野,怎麽了。”
自然,很不幸這種情況下,出頭的人隻能是我,也隻會是我。
“夏昆我問你,你今天早上是不是碰到王映俞了。”
我不知道牧野為何突然這麽問我,卻也隻是點頭的應下,依舊是不明所以。
“你他奶奶的怎麽不告訴我!”我的臉上挨了牧野的一拳。
即使這一拳承載了牧野的怒氣,卻還是知道他打過來的時候極力的克製,因此,我也並未感到多大的疼痛。
嗬嗬,皮糙肉厚。
“她說了她隻是胃不舒服。”我有些無奈地看著牧野,我不知道他的怒氣為何而來的那麽強烈。
牧野的神色卻是陡然的落寞了下來,他的腳步搖晃著,坐在了醫院走廊的橫椅上。
檢查的結果卻是王映俞懷孕了,可卻不是牧野的孩子。
與之而來的自然就是分手,好聚好散。
就像是電影裏麵最惡俗的橋段,可是牧野卻不是那個深情的男主,也一定不會是。
夏昆,牧野,夢奇,許可。就像是回到了最初,回到了最初那個最天真無邪又是最單純的年代。我們的之間再也沒有所謂了愛情、不解或是背叛。
隨著高考的就是一場夏至的雨,落下的倉促卻又毫不敷衍。短短兩天的時間,卻為了我們三年的努力畫上了一個句點。
亦證明了我們這三年共同走過的,包含著痛苦、歡笑與辛酸的青春。
或許有些事情,真的如詩中所說,隻有等到回首了才會發現。原來我們已經攜手走過了那麽久,那麽久遠的時間與路途。
原來其實你,早已成為了我暗藏的生命。
“一起去旅行吧!”
“好”
高考之後的牧野,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了駕照。
而我們終於可以拋棄所有所有,隻懷揣著對彼此的依賴和信任,一起踏上一條逃離所有的旅行。
這是一場簡單卻又單純的旅途。
我一直相信宿命和緣分。走在茫茫人海,擦肩而過也難逃掉的心裏的悸動。
我無比慶幸,我遇見你,在你最幼稚最沒有防備的年代,然後闖入了你的生命,永遠永遠。
信緣、隨緣、惜緣。
為此六字,字字珠璣。
夏昆、夢奇、許可、牧野的故事。就像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漫漫路,隻要能夠得以攜手同行,那麽風霜雨雪都是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