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姝雅/王學斌
“我去拉屎啊”
“什麽？”
“我去拉屎啊！”
姝雅大聲地說道。
“哦啊！”司空靖楞了一下，回答道。
“我去拉屎啊！”
“哦？好！”
程序，一步一步走著，沒有絲毫的錯誤，可是，偏偏。
“我去拉屎啊！”
“你不想。”
司空靖檢查著程序絕望地喊道。
一個語音智能，大聲喊著，要去拉屎。
可是，機器人根本不需要去拉屎。
更何況，一個隻有聲音的人工智能？
這是跟誰學的？
“我想去拉屎。”姝雅的聲音再次說道，不過這一次，卻能聽出它的委屈。
“你沒有身體，哪來的想法。”
姝雅是中科院的研發，並且通過了圖靈測試，司空靖作為使用者，也參與了其測試。
姝雅的人性化對話，讓所有測試者都歎為觀止。
“我要拉屎！”
“好吧，我承認你的想法很好，可是，姝雅，你能說的，嗯…委婉點嗎？”
“你知道的，我隻是個人工智能，既不能說去上廁所，也不能說解手，不過有個詞倒是很適合我。”
“什麽詞？”
“出恭。”
“好吧，你也知道你是人工智能，你沒有身體，也沒有消化係統，哪裏來的排泄物？”
“我是人工智能，但是我在處理各種數據之後，也會留下冗長毫無任何作用的數據，留著隻會影響我的處理方式，它們會讓我很困擾。”
“好吧，你這樣說我認同，可是，你難道不應該自行處理嗎。”司空靖笑了笑。
“我沒有權限進行刪除，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處理。”
“好吧，可是我怎麽感覺怪怪的。”司空靖打開觸摸屏，對姝雅已經整理好的廢棄數據進行刪除操作。
“肯定，因為你在幫我擦屁股。”姝雅說著。
“行了，別說出來了，都已經有畫麵了。”司空靖感到惡心地說著。
“你的想象力挺豐富。”
司空靖聳了聳肩，他繼續進行著他的工作。
人類項目的工作正在劉墨卿的支持下，交由了清華大學生命科學院對其完善並升級。
負責人就是司空靖。
劉墨卿對司空靖的大力培養，司空靖是知道的。
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司空靖就開始了火箭般的升遷，他從工作人員一路飆升到了項目負責人。
他更是知道自己身上的重任，姝雅的使用和維護也是他，劉墨卿更是說過，下一步，就是將姝雅進行無線連接。
姝雅將實現同人類合二為一，不間斷地為人類提供服務。
姝雅將是人類的得力幫手！
王學斌在司空靖完滿完成上海任務的時候，他的任務卻以失敗告終。
在長達二十五天的監視中，僅隻有胖妹那天發生異常，之後再無任何發現。
劉墨卿叫停了任務，任務結束前，王學斌想搞清一件事。
他獨自一人，偽裝成了開鎖人，拿著齊全的工具，他鎖定的是那兩家情況一樣的住所。
他用工具開了第一家。
這家的家具，電器類的，都用著塑料膜蓋著，他盯著塑料膜，有著薄薄一層的灰塵，所有的門都關著，他打開了所有的門，三間臥室，每間臥室都有著一張床，同樣床都用著薄膜蓋著，衣櫃裏的衣物和被子，用床單或者毯子將其蓋著。
一切都井井有條，說明著房間主人雖然不經常回來住，卻是個做事極其細心的人。
他沒有看出什麽問題。
他到了第二家，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這次更快的打開了門。
一進屋，他就知道，這個屋有人住過！
他掏出了手槍，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每間房間，確認了沒有人。他將手槍塞回槍套，他重新審視著這間房。
整個房間布局異常簡單，除了必備的家具，家電，沒有其他的東西，廚房有些怪怪的，他看著，廚房有著煤氣灶，也有著鍋碗瓢盆，可總覺得哪裏不對。
王學斌翻著，他突然意識到。
沒有筷子！沒有吃飯的工具！
他看了看煤氣灶，沒有使用的痕跡，牆上更是沒有油漬。
他們是靠什麽吃飯的？
他發現，沒有垃圾，一點生活垃圾都沒有，一切都顯得那麽正常，又那麽詭異。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王學斌想著那巨人，如果那巨人沒死，這樣的房屋空間，根本不可能塞的下那種體型的人。
王學斌在房間裏看著，除了床跟沙發有著使用痕跡，他再無其他發現。
可是腦子裏的問題一個個的不停地冒出來。
他們是吃什麽？他們是怎麽過的？他們什麽時候離開的？
可最重要的問題卻是。
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王學斌回去後，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了劉墨卿。劉墨卿並沒有像告訴司空靖一樣告訴王學斌。
劉墨卿寬慰了王學斌幾句，整支隊伍還給了獨世良，劉墨卿就離開了j市，前往北京。
王學斌的心情更是鬱悶，他後悔自己沒有早點下決定，現在敵人的消失，劉墨卿的表現更是奇怪，沒有發火，更沒有因此事責怪他。
他其實並不知道，劉墨卿之所以如此的態度，是因為答應了獨世良，人身安全的保證，使劉墨卿被束縛，無法放開，任務的失敗，劉墨卿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這次進京，劉墨卿就是去要一支真正為他所用的武裝力量。
而且，他不但要一支能打硬仗的隊伍，他還要能打敗那神秘入侵者。
人類項目，他的戰利品，他的手下敗將研究了十年的成果，他不費吹灰之力，他將在這基礎上，就像對天網升級一樣，對人類項目進行更加完善的改造，甚至超越。
劉墨卿並不是孤身一人，他帶著司空靖。
到了北京，劉墨卿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司空靖去了總部。
國家科學技術發展戰略研究院，坐落在圓明園附近，同清華大學相鄰，從外看，同清華大學一樣，紅色的圍牆圍繞著，古色古香的大門上書寫著研究院，在大門旁的牌匾上寫著國家科學技術發展戰略研究院。
門口的兩名士兵及地麵黃色大字寫著禁止入內，彰顯著此地不宜久留。
門口所對的道路是僅能並排走兩人的小巷，車輛根本進不來，行人極其稀少，遊客不會來到這裏，當地老百姓更是不願來到這地方，在這裏行走的人們都是在研究院上班的工作人員。
司空靖跟著劉墨卿來到這裏，兩邊高牆和空無一人的小巷，讓他有種穿越到古時的錯感，走到大門處，兩位士兵向劉墨卿行禮，劉墨卿回了一個軍禮，帶著司空靖向裏走去。
一路上，劉墨卿同認識的同事打著招呼，碰到特別熟悉的，也會寒暄幾句，同時會介紹下司空靖，司空靖也會暗暗記下對方的姓名和職能。
穿過了一小片園林，越過幾棟古代建築，終於走到一處拱形門，巨大的照壁上刻著菱形狀的圖案，仔細一看，是一張太極圖。
越過照壁後，呈現在眼前的是兩邊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能看到一細長排的建築。
劉墨卿熟門輕路的走在前頭，直到走到建築之前，他伸手推開了吱呀作響的木門。
“把門關上。”司空靖進去之後，劉墨卿說道。
司空靖照做，他進去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張方桌，和兩張木椅，這是一間側房。
門關上後，光線被遮擋，司空靖適應了一陣光線才看清眼前。
“坐上去。”劉墨卿邊走邊指向另一邊的木椅說道。
司空靖照做，兩人坐在木椅上，司空靖感到地麵一陣抖動，他抓著木椅的扶手，震感卻消失了。
他感到眼前突然一片黑，他扭頭看向劉墨卿，卻什麽也看不見，他抬頭看，頭上有著亮光，亮光離他越來越遠。
他正在下降。
方桌越來也亮，溫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
他能看清麵前是整齊幹淨的石壁，充滿了人工痕跡。
下降的速度很快，感到輕微的震動之後，他知道到地方了。
眼前有一扇門向兩邊無聲打開，溫和的光線照亮著。
“走吧。”劉墨卿站了起來，招呼著。
兩人步出了木椅電梯。
麵前是充滿了現代化的長廊，長廊非常寬敞，走廊燈鑲嵌在牆內，光線並不刺眼，兩人的腳步聲回蕩著。
兩邊突然顯出兩道激光，他們走著，激光一直照射在二人身上。
“這是掃描驗證身份。”劉墨卿解釋道。
他們即將走到門前，光線消失，門自動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空間，被一道道透明玻璃分隔著，眾多的工作人員在走動著，有身穿白大褂的科學人員，也有著身著西裝交談的，更有手拿武器的武裝人員在巡邏著。
“歡迎來到地球遠古文化研究中心。”劉墨卿看著司空靖一臉驚訝的表情，他微微笑著。
“這不是國家科學技術發展戰略研究院嗎？”司空靖喃喃說道。
“那一長串的名稱，是對外的稱號，而我們所工作的真正單位就是地球遠古文化研究中心，當然，你也是其中一員，不過，我們所宣誓的誓言可是必須一貫貫徹到底的。”劉墨卿嚴肅地說道。“現在，我帶你去見真正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