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習慣就好

  “你究竟又想幹什麽?對不起,裴先生,我不是一個會都讀心術的人,我們的協約上也沒有說到可以隨便的人生攻擊吧?”喬安西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她同意合作無非最直接的目的是想讓她免受被安排出國的罪,以及出門都要戴口罩躲狗仔的不便,而現在她才漸漸的明白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既然選擇了讓安子謙的臉掛不住,那麽她就要接受如今這般的對待。


  “今天你怎麽對我媽的?不管我們是否是真結婚,你都沒有資格這樣對她吧。”


  裴景炎的聲音漸漸加大,讓喬安西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瞪大了眼睛等著他說完。


  “你說完沒有,說完我說,首先我們是假結婚,其次我今天沒有對你媽如何,既然你來這裏興師問罪,那我也讓你幫我評評理。”


  喬安西冷笑坐在椅子上,顯然現在要上演的是婆婆與兒子告狀兒媳婦的大逆不道?

  “今天你親愛的母親從我一進門的態度你在場,後來我和你母親是說了兩句話,至於說什麽你可以去問那些在場的傭人。”她繼續道,從未覺得如此的委屈,這樣的處理方式簡直可以和喬安茜有的一拚。


  一直以來她都是是不愛爭的性格,既來之則安之,但這一回,她隻覺得委屈一直從心底裏冒起,讓她的鼻尖酸楚。


  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人不是裴景炎也不是安子謙,是這個無能的喬安西,當年如果可以繼續揭發出來,她倒也不用落到這樣的下場。


  裴景炎看著眼眶有些紅的她,原本子滿腔的怒火奇妙的消失了,強硬的聲音變得柔軟:“我母親的態度確實不對,但是既然是一個屋簷下的,我不希望你們有任何的不愉快,行了,不打擾你了。”


  “待會我不會留下來吃飯,我搬過來隻有一個條件,飯點我會離開,需要出雙入對的時候你隨時打電話給我。”喬安西沒有給裴景炎回答的時間,直接拿起畫本和包包走出了房間。


  麵對這樣脾氣的喬安西他會變得不知所措起來,如果,他在想如果彼此都不是現在自己,這樣他們還能不能在這個世界相遇?

  聽見樓道外汽車開動的聲音,裴景炎無奈的走向了窗口,其實她住不住進來都不會有記者會去報道,但是那晚看著她和顧以風的相處,他的心裏怎麽也不是滋味。


  恐怕這就是自己的東西不希望有任何人一起分享,裴景炎想著將窗簾關了起來。


  車子開了三十分鍾到了小店外,喬安西看著站在窗口外的顧以風,疑惑的走近確認,隨後道:“這位海歸,你的工作就是在這裏逮我麽?”


  顧以風聞聲將手中的煙頭掐掉,露出了明媚的笑容道:“是我從回國以來最熟悉的就是這條路,走著走著就來了。”


  “這個理由讓我無法辯駁,外麵冷,進來喝杯熱茶吧。”喬安西打開了店門的鎖,笑道。


  本是想出來找個安靜,開著開車就來到了這個屬於她的地方,果然人在壓力最大的時候向往的依舊是心裏的那一片柔軟。


  這一次的比賽,她不管如何一定要拿出一些成績,這樣才不會枉費了奶奶的一片期待,這麽多年了,她總算邁出去了當年的坎,願意與喬安茜同台競爭。


  裴家的飯桌上,杜琴依舊陰鬱著一張臉:“喬小姐呢?”


  ““夫人,喬小姐開車離開了。”傭人上前回應,看這裴景炎的臉色欲言又止。


  這個突如其來的少夫人顯然讓所有人都不習慣,這兒多年來,裴景炎從未將女人帶回來過裴家大門,這一次帶回來了,杜琴怎麽都不稱心。


  喬安西這樣不守規矩的女人顯然離裴家少夫人的標準差得太遠了,杜琴始終不明白為何裴景炎要如此袒護。


  “景炎,這一次你是認真的麽?感情的事情我不會左右你,但是如果你就這樣回來和媽說這是裴家的少夫人,媽就不會同意。”杜琴將手中的刀叉撂倒在了桌子上,刀具發出來的清脆聲音讓服侍晚膳的傭人倒抽了一口氣。


  這是許久以來都不曾看到的爭執局麵,裴景炎雖然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可是都會抽空出來回家。


  “媽,我希望您能明白,我每一個決定都是為了爸爸。”裴景炎的臉色變得特請,但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忤逆過杜琴的意思。


  這一次不管為何,他都不會輕易將喬安西放開,即使這隻是一場假的利益婚姻。


  “笑話,景炎,你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我從你的眼裏已經看出來你對那個丫頭動心了。”杜琴一針見血,讓整個談話陷入了終止。


  裴景炎沉默,眸子暗淡下來,杜琴說出來的話讓他自己都震驚,但是他從未違背過內心,裴家和安家的仇恨一定要有一個了結,他會讓安家的人為了當年的事付出代價。


  但是盡管如此,喬安西都是無辜的,她不過也是安家為了強大而利用的一枚已經沒有任何用途的棋子。


  “不管如何,兒子,媽希望你能明白,兒女情長的時間還長,你千萬不要被感情蒙蔽了雙眼,你不要忘記了你父親當年就是被這個可笑的感情給欺騙的最終送上了性命。”


  杜琴最後的警告隨後便讓傭人推著她回到了臥室,餐桌上隻剩下他一個人,看著高腳杯中的紅酒杯震得泛起漣漪,他的嘴角路吃醋了苦笑。


  他被仇恨捆綁,這麽多年母親一個人撐起了整個裴氏,如今的他也有能力保護一切,找到當年的真相,但他在麵對喬安西的笑容卻沒有辦法控製那顆想要靠近的內心。


  她的身上似乎帶著引力,不知不覺中讓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毫無知覺,從此他就時常在想過去那個他最不屑的詞:如果。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他和喬安西從一出生就已經是兩條不相幹的平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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