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為了你
清晰的巴掌聲蓋過了佛堂的唱經聲,離得兩人最近的一個小尼姑嚇了一大跳,連嘴裏的波羅蜜多心經都不知道念到了哪裏,嘴裏瞎念叨,良久之後才跟上眾人。
這一巴掌用盡了夏梨所有的力氣,打在蘇青的臉上,清晰的五指印子,火辣辣的疼。蘇青的心更疼,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就是忍不住,看不得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囂張。
可說過之後他又後悔了,夏梨像是一個勇往直前的女戰士,用堅強武裝自己,用心念化為利劍戰鬥,而自己卻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站在她背後,用刀意想不到的刺進了她的心髒。
沒有什麽比背叛更讓人感覺厭惡,這點蘇青深有體會,此刻轉過身來,他就對夏梨做了同樣的事情。
“對不起!”蘇青握住夏梨的手,看著手掌上交錯斷裂的掌紋變得通紅,柔聲道:“疼嗎?”並拿過她的纖手,放在嘴邊吹著冷氣。
“你這樣讓我看不起!”夏梨冷冷地說道,就像是被刺痛到的海蚌一樣,緊緊地縮進殼裏。“不要在這樣子了。”她將手也縮了回來。
“對不起,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難受得厲害。你就不能爽快一點對我。”
“我要怎麽爽快一點對你?”夏梨心頭發苦,她何嚐不想痛痛快快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盡管這個男人喜歡對她動手動腳,她也能夠容忍。
“不要這樣折磨我了,跟我在一起,有什麽事情我跟你一起麵對,哪怕生,哪怕死!”
“好好的待著,不要參加比賽了,等我解決了手頭的事,我就來找你,然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如果你還要我的話,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當然要你,就怕我到時候像捧著蕭囡的骨灰一樣,無處安葬你!”
夏梨的臉刹那間變得雪白,白得沒有一點顏色,白得讓人感到恐懼,恐懼自由心出。“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在我比賽之前,吾先生找過我一次,他根本說了一些事情,讓我想要知道你的秘密,就繼續參加這個比賽。”
“所以你就參加了?”
“是的。”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和前麵的五指印子參差地疊在一起,看得人發毛。
“你怎麽打臉老是打一邊!”蘇青怒氣上揚,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一會好好說話,一會兒又動起手來,偏偏他被她吃得死死的,連甩回去的勇氣都沒有。
“打你左臉,是想你的右腦清醒一些。虧得你還是狼人殺高手,連這點手段都看不出來,他就是想讓你參加他們公司的狼人殺,肯定是有客人在你身上下了大賭注。”
吾先生的目的他猜到了七八分,但是打左臉讓右腦清醒是個什麽邏輯。
“我不想讓你參加比賽,但又阻止不了,隻能與你共赴戰場。”
這是什麽話,簡直就是孩子話。夏梨再次舉起手掌,可看到蘇青決絕的神色,遲遲未能落下。
佛堂的梵音陣陣,慢慢消融兩人心中的戾氣,夏梨最終歎了一口氣,將手放了下來。
“姓吾的到底跟你說了什麽?”夏梨質問。
蘇青不敢再她麵前隱瞞,老老實實地將吾先生跟他說的話,完完整整地複述給夏梨,夏梨聽後,皺著眉頭不說話。
蘇青也不敢再說什麽,隻能泄了勁聽尼姑們唱經。可以想見,以後若是兩人真能走到一起,蘇青定然會老老實實將錢交出來給夏梨保管,夏梨若要吼他,他不敢吭一聲。
“將你跟蕭囡的事情也跟我說一遍!”夏梨想了許久,才繼續開口說道。
“怎麽,人都死了,你還有心思撚酸弄醋?”蘇青嘀咕了一句,卻是不敢大聲。
“你說不說?”夏梨瞪了他一眼,瞪得他渾身舒暢,此刻的她一身黑色職業裝,像極了小說裏麵的霸道總裁,偏偏蘇青還就吃這一套。
戀愛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博弈,如果兩個人心生歡喜,就會有意彼此磨合,男的強勢一點,女的自然就包容一點,女的強勢一些,男的自然會像個小孩。
蘇青隻能將蕭囡跟他的事情老老實實地說了一遍,說道最後蕭囡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果斷自爆的時候,就連夏梨不禁動容,世上真有如此癡心的女子。
“所以我說她是我女朋友,因為我虧欠她太多。”蘇青黯然。
“可惜了,不然她倒是你的好歸宿。”夏梨認真的說道,有這樣的女人陪著蘇青,她也能放心,如果她死的話。隻是現在反倒是自己送她一程,所以她說可惜。
“是啊,若是你的話,你肯定不會這麽做。”蘇青刺激夏梨。
“如果是我,我肯定第一時間把你賣了!”夏梨回擊。
“為了你,我願意的。”蘇青繼續說道。
“隨你的便。”夏梨嘴上是這麽說,眉宇間卻偷偷藏了一份笑意沒有顯露出來。
兩人聊天的時候,佛堂裏的法事已經接近了尾聲,最後要蘇青和夏梨一一參拜,才算真的結束。
蘇青想讓夏梨先來,夏梨卻說道一起來,蘇青大喜過望,與她並排跪了下去,一起磕了三個頭。
“這樣的女人當得我們一拜。”夏梨這麽在蘇青耳邊說道。
這等於是承認了蕭囡的身份,不過也將自己的身份擺得非常正。蕭囡為蘇青付出那麽多,所以她才不計較蘇青出去拈花惹草,同時也將自己當成了蘇青的正式女友。
大房就是大房,她承認蕭囡的地位,不代表蕭囡可以替代她的地位。
這讓蘇青幾開心又煩惱,這個女人的心思他是真搞不懂,一會不想跟他在一起,一會又來充大房,思來想去之後拉住了夏梨的手,夏梨也沒有拒絕。
他試探地問道:“那大房既然歸位了,前段時間找的麵首是不是能休了。”
“那我麵首我還要用,不能休。”夏梨一口拒絕。
蘇青不樂意了,“這人我看得就難過,你讓他摟你,不是給我戴綠帽子麽?”
“我又沒讓他睡我,算什麽綠帽子?”
“怎麽不算?我就是看著不爽。”
“怎麽就算了。你不爽歸不爽,總之他還有用。”
“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