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懷疑她
紅纓把發生的事情和淩歌說了一下,尤其是關於差點露餡的事情。
“主子,這到底是露沒露餡?”紅纓也不敢確定離然的神色。
淩歌嚇得完全都僵住了,目光呆滯的看了看一旁還算冷靜顧輕雲。
“看我幹什麽?很簡單,要麽順著台階承認,要麽就是抵死不從,但是現在這個時機算不算承認的好時機?”顧輕雲是真的給了糖又給了毒。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淩歌察覺到了顧輕雲眼中的疑慮。
顧輕雲又是搖頭,又是點頭,最後抬手錘了兩下腦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我在昏迷之前,看到一個太監身上有慧太妃說的酒香氣。”
紅纓上前,“輕雲,你確定嗎?”
“嗯,我們這一行,對這些氣味什麽都比較敏感,但是想想會不會是小太監喝了酒?”顧輕雲能確定有酒氣,但是不能確定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樣。
“不會的,當值太監喝酒被發現是會重罰的,而且酒這東西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碰到,肯定是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有人混進了長信宮。”
紅纓比淩歌和顧輕雲都熟悉這宮裏的規矩,立即開口就斷了小太監喝酒的猜測。
淩歌仔細一想,看了看紅纓,“去把皇上喊進來。”
紅纓從匆忙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換一身衣裳的離然走了進來。
淩歌假意咳了一聲,顧輕雲識趣的拽著紅纓還有元康出去了。
離然坐在床邊,上下把淩歌掃了一遍,確定人沒事才放心下來。
“慧太妃她沒事吧?”淩歌這心裏還惦記著別人。
“沒事,已經安排去了別的殿住著。”離然神色不悅,聲音也發緊,“在問別人之前,不顧及一下自己嗎?”
淩歌立即閉嘴,感覺再說下去隻有被訓話的份了。
“為什麽把顧輕雲扔出來?是不是太在乎了?”離然說完才覺得自己語氣有些別扭。
淩歌狐疑的看著他,“嗯?什麽意思?”
“沒想到淩少爺還是個多情的人,前麵為了青青生死不顧,這邊為了顧輕雲命也不要了。”
說完,離然立即抿唇,雙手在膝頭握拳,這種不受控製的情緒日益的膨脹了起來。
淩歌被這兩聲質問嚇得往後縮了一下。
嚇得她連正事都忘記說。
離然直接抬手撩開淩歌的頭發,湊近看著淩歌的耳垂,上麵並沒有耳洞,但是這麽湊近之後,那些猜測就越發讓他想去證明什麽。
而越是想證明,眼前的淩歌在他眼裏就找不到一點的男性特征。
臉龐過於細致,不如男子棱角分明,但是也有男子生得女相。
喉結不明顯,骨架過小,等等這種跡象,讓離然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淩歌似乎也察覺到了離然對她的觀察,咬咬牙,一把扯過離然的手放在胸口部位。
然後還裝得若無其事,“皇上你怎麽了?”
離然的手一頓,平的!該死的是平的!
難道之前是因為火焰太熱,都產生幻覺了嗎?
離然收回手,立即恢複平靜,“沒事。你想說什麽的?”
淩歌手心滾燙,果然像顧輕雲說的,現在不是什麽好時機,就剛才離然那模樣,都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懷疑伊半山在宮裏。”
離然轉首盯著淩歌,似乎不太相信淩歌的話。
淩歌將顧輕雲看到的告訴了離然,離然雙眸裏這才蕩漾著淺薄的殺意。
“伊半山如果進宮,那必須要靠別人幫忙才能進來,宮裏宮外都必須有照應的人。”
“皇上你是說,端王爺把伊半山送了進來,然後找了宮裏的人接應,這樣伊半山就可以萬無一失的對我下手,為什麽?”淩歌不明白,她和伊半山也沒有仇恨啊。
離然卻怔怔的看著淩歌,嘴角展露一絲苦笑,“怕不怕?”
淩歌不明其意,也愣著望著離然,盯著他淺淡的雙眸,才發現那眼裏全部都是她。
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她搖搖頭,“不怕。”
離然眼中的光芒擴大,臉頰也舒展開,“朕知道伊半山在哪裏。”
“哪裏?”淩歌回神追問。
“太後的福壽宮。”離然冷漠的回答。
離然這麽一說,淩歌自然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不然伊半山怎麽還會在宮裏?
“難道端王爺已經知道我手裏有他的證據了?所以想來這一招?”
淩歌想起這場火,整個人都發怵,要不是緊要關頭離然救了她,她真的沒命了。
但是端王爺怎麽會知道的?
淩歌和離然相視一眼,難道是有內奸?
淩歌看離然的目光看向外麵,她立即開口,“皇上信不信自己的人?如果信,那我的人,我也信。她們不會害我的。”
“你就這麽維護她們?”離然眼底明晃晃燒騰起一把火。
“是。”淩歌堅定的開口,“懷疑的人,我是不會用的。”
“睡吧。”離然讓淩歌躺下。
淩歌躺下後,卻見離然起身像是要離開,她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袍子。
其實她知道他要去哪裏,玉妃那不是還沒安慰好嗎,可是……
想著,她就鬆開了離然的袍子,閉上了眼睛。
豁達一點,這樣就不會招人懷疑了,別弄得像個娘們一樣。
但是!她就是個娘們啊。
猛地睜開眼睛,手肘撐著身體,看著不動的紗幔,離然早就沒影了。
淩歌盯著紗幔,心裏特別的難受,眼裏還霧蒙蒙的發酸,豁達不起來。
保持這個動作很久,直到手臂發酸,她才垂下雙眸,一時間沒了神采。
卻不想,當她準備躺下的時候,這簾子微微一晃,一雙錦靴便踩了進來。
去而折返的離然站在床邊,微微俯身捏著淩歌的下巴。
“這副模樣更不像個男子,你傷心什麽?”
淩歌瞪大雙眸,抬手想挪開下巴上的手,力氣卻還沒完全恢複,隻能可憐巴巴的抬眸看著離然。
離然這手頓了頓,眼中的神色也跟著淩歌晃動著,他坐在床邊,順勢就摟著淩歌躺下了。
“你開口說句話,朕會懂。”
“說什麽?”淩歌不動,也不敢動,深怕引火上身,離然現在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說你想說的,說朕想聽的。”離然輕聲道。
淩歌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她才咬了咬唇瓣開口,“皇上,看在我這麽任勞任怨的份上,我求你一件事,若是往後我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你能饒了我嗎?”
這下輪到離然沉默了。
在淩歌覺得沒戲的視聽,聽到了離然的回答。
“準,但是獨獨一件事不能寬恕,欺騙。”
淩歌打了個寒顫,完了。
那還怎麽聊下去?
咱們還是繼續“搞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