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慧太妃
紅纓扶著淩歌,淩歌喘了半天才緩過來,這後宮不僅是鬥智鬥勇,居然還要鬥力氣。
她懇請辭職,誰願意來誰來當這個雪嬪娘娘。
淩歌和紅纓跟著慧太妃到了一處住所,就是誰也不能來的地方,就連郭嬤嬤和張嬤嬤都不願意來的地方。
門外看著挺衰敗的,進來之後倒是別致了許多,簡簡單單的像是尋常人家的院子。
月才人扶著慧太妃進入房中坐下。
房中燭光下,淩歌才看清楚眼前的慧太妃,年紀和月才人不相上下,但是長得更加大氣一些,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個深藏貴氣的女人。
方才使了那麽多暗器,額間還附了一層薄汗,看上去也沒比重傷的淩歌好到哪裏去。
慧太妃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輕聲問道,“你這長袖跟隨學的?耍得倒是十分俊逸,沒想到宮裏居然還有功夫如此好的女人。”
“死了。”淩歌有些傷感的想到了宋青衣,“還沒教完就去世了,也就是當今的莊懿皇後。”
“皇後?他肯立後了?”慧太妃微微詫異。
淩歌一愣,這叫什麽話?皇上不是本來就應該有個皇後嗎?離然這都屬於很奇怪的現象了,居然能一直不立後。
慧太妃見淩歌不說話,便看向了月才人。
月才人走上前,詢問淩歌,“你是怎麽看出我是裝瘋的?我這麽多年都沒有人發現,你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內看出來?”
月才人懷疑淩歌就是假聰明,很可能這一切都是她猜得。
淩歌一笑,“這不是月才人你告訴我的嗎?”
“我?”月才人皺眉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其實開始我也覺得月才人是真的瘋了,畢竟正常人不會把手伸入滾燙的湯裏,但是就算是瘋子也會覺得痛,月才人這麽做就是為了讓我相信你是瘋的,但是你卻刻意忍住了疼痛,這一點讓我很奇怪。”
淩歌回想那天的情況便解釋了起來。
“其二就是我那房間離月才人住的地方很遠,月才人要是說是聞著食物的香氣來的那就說不過去了,隻能說你是故意跑到我麵前來演戲,我姑且把這個當做是一個試探。”淩歌望著月才人。
月才人目光晃動,“就憑這些?”
“當然不止,還記得我送去的藥膏嗎?替你洗完臉我又替你擦了一些。”淩歌指了指月才人的臉頰。
月才人立即捂著臉頰,“這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有二,第一是你的臉好的很快,我這藥雖然不錯,但是也沒有這個奇效,說明你自己一直都在長期用別的藥,所以嬤嬤掌摑之後,你的臉洗幹淨後居然隻有少量的傷痕,帶著懷疑我又看了你的手,你的燙傷好了。”淩歌指著月才人的手。
月才人將手一縮,看向了慧太妃。
“月才人之前用的一定是慧太妃準備的藥吧?第二是那藥膏盒子一打開,裏麵摳挖的痕跡,想必月才人之前應該是個做事很有條理的人,就連使用的東西都必須順著邊抹,這是一種人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是不自覺泄露的性格,但是作為瘋子的月才人語無倫次,做事行為無跡可尋,卻有這麽好的習慣,是不是有點牽強?”
說完,淩歌往前走了一步,月才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無話可說。
淩歌便麵向慧太妃,行禮道,“聯想全部的事情,我想當初月才人會跳井一定不是自殺,應該是有人想除掉她,為了保住月才人的命,裝瘋應該是慧太妃教的,所以今夜才演了這麽一出戲,不知道太妃娘娘還滿意嗎?”
本來隻是逼月才人現行,沒想到居然還逼出了一個慧太妃。
慧太妃嗬嗬的笑出了聲,“你這麽聰明怎麽也進了冷宮?難不成他嫌你太聰明了?”
“這倒不是,是我……我把蘇玨給打殘了。”淩歌提起蘇玨就來氣。
慧太妃一聽到蘇玨的名字立即站了起來,“蘇玨?可是端王爺家的獨子?”
“嗯,要是別人我也不至於被罰打進冷宮安撫人心了。”淩歌撇嘴。
“哈哈哈,好啊!太好了!”慧太妃大笑著,“來來來坐下好好與哀家說說。”
淩歌看慧太妃也不像是難相處的人,怎麽就不願意出去?
“慧太妃,我能問你一件事嗎?”淩歌小心翼翼的開口。
慧太妃收笑,冷淡道,“為什麽不出去?”
“的確如此?皇上還是牽掛你的,希望你能出去。”
“我會進宮也是機緣巧合,本是江湖兒女卻被困在了牢籠之中,世上到底有多少事情難料啊?”慧太妃唉聲歎氣,“不是我不願出去,隻是當初我便說過,若不能報仇絕不會踏出冷宮。”
“報仇?”淩歌看月才人和慧太妃的臉上都有一種嫉惡如仇的表情,八成就是和雅妃娘娘有關係了。
淩歌沒急著說明是離然讓她來詢問此事的,沉默的看著她們。
“人老了,不中用了,你快些回去吧,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慧太妃突然開始攆人。
淩歌該問的什麽都沒有問清楚,看她們又一副不願意說的樣子。
一想,也不能白來,淩歌幹脆就跪在了慧太妃的麵前,“不知道太妃娘娘的暗器可傳不傳人?你既然說我功夫好,不如教我兩招,不然這後宮哪還有人陪你切磋?”
“你想套哀家的話?真是個機靈鬼,教你無妨,不然就被哀家帶進土裏了,不過不該問的你還是不要問了,這事和你沒有牽連,與其耗在我身上,不如想想怎麽走出這個冷宮。”慧太妃隨口說道。
然後慧太妃起身向房內走去,月才人帶著一絲欣賞帶著淩歌走出了慧太妃的住所。
月才人輕聲道,“宮裏多少由不得人,話說一半留一半,雪嬪勿怪,我與慧太妃要做的事情並非你能承擔的,所以還是不要問了。”
“錯了,月才人,你們被關二十年,你覺得是我了解外麵,還是你們了解外麵?若是你們願意,我可以幫你們的。”
月才人聽聞深深的望著淩歌,像是在掙紮猶豫,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