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吃不消
淩歌和宋昭儀的功夫路數完全不一樣，所以淩歌很難做到宋昭儀這樣輕飄飄的。
奈何看著很好相處的宋昭儀，事實上比誰都嚴厲。
“重來！這地都快被你鑿個洞出來了，一點都沒有女子的形態，讓你甩袖不是讓你上吊自殺，別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淩歌喘口氣，趴在石桌上，“宋昭儀，我能選擇上吊自殺嗎？這個對於我來說是解脫。”
宋昭儀笑了笑，隨即板著臉，“不能，繼續。我看雪才人是不想用午膳了。”
淩歌爽了爽酸脹的雙臂，腰還疼，現在腿肚子都在打顫。
而宋昭儀居然還叫人把飯菜送到涼亭下，她吃，淩歌看著。
好不容易步伐記住了，元康公公來了。
“參見宋昭儀，皇上那等著雪才人呢。”
“去吧。”宋昭儀揮揮手，沒有一點遲疑。
淩歌快步走到桌前，“讓我吃兩口，就兩口！”
元康囉囉嗦嗦的，“雪才人，不能讓皇上等！”
淩歌連筷子都沒碰到就被元康拽走了，作為一個後妃，居然被餓得兩眼發花。
到了書房淩歌才想起來，離然的確讓她每天用過午膳後來這裏找他。
“雪才人，進去吧。”元康推開門。
淩歌笑嘻嘻的走了進去，“參見皇上。”
離然正在埋頭寫什麽東西，淩歌就挪步往前看，看到桌案上飄逸的寫了兩個字。
“認識嗎？”
淩歌搖頭，“不認識。”
“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你！”離然語塞。
怎麽有把才疏學淺發揮的如此淋漓盡致的人？淩家真的是把這位小少爺扔到荒園以後就不管了？
“來。”離然強硬的開口。
淩歌隻能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強硬往自己手裏塞了一直毛筆，筆尖的墨滴在紙上瞬間就化開了。
“你把你會寫的字都寫下來朕看看。”
離然負手而立，俯身的時候就不由得靠近了淩歌，淩歌腦子一嗡，眼神就不由自主的瞄了他一眼。
今天的黃金麵具是迄今為止看到最為複雜的一張，半麵平整，半麵像是展翅的火鳳，從眼角開始翅尾一直連接到耳後。
那雙褐眸麵對淩歌最多的就是不耐煩和冷淡，似乎麵對其他女人的時候也就是個平淡的目光而已。
“看什麽？”
“沒，我這就寫。”
淩歌握筆的姿勢都是不對的，將所有的數字都寫了一遍，加上比劃最簡單的字，剩下的就……沒了。
“沒了？”離然慍怒開口。
淩歌往後退了一步，“真，真沒了。”
離然抬手將淩歌拽了回去，一把扶住淩歌的手開始寫字，“第一，你必須把你的名字記住了。”
語氣雖然沒有什麽耐心，但是動筆卻多了一點忍耐。
離然的手心熨燙著淩歌的手背，這種灼熱的感覺很快就讓兩個人都出了手汗，貼在肌膚上即便是自己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真的很奇怪，又不是沒有和男人相處過，她至於這麽緊張嗎？
門外元康通傳道，“靈嬪娘娘到。”
淩歌的第一反應是躲開這曖昧的姿勢，但是身後的人卻抬起另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
淩歌察覺離然的頭已經貼在她耳側，有種不習慣的僵硬。
“別動。”
離然的氣息噴灑在淩歌耳旁，現在不止是手心出汗了，渾身都在出汗。
他想幹什麽？
直到上官靈興高采烈的進來，看到淩歌和離然這樣親密的摟在一起的時候，腳下的步伐慌亂了。
上官靈天真無邪的臉上頓時出現了裂痕，眼中的不悅也一閃而過。
“原來雪姐姐也在這裏，正好我準備了笑口酥可以讓雪姐姐一起吃。”
不知道上官靈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非要往淩歌和離然的中間擠。
“在寫什麽？”上官靈笑著詢問。
淩歌一想寫得是自己的名字，趕緊握著筆一滑過去，順勢就塗滿了。
“臣妾覺得皇上的字清雋飄逸，一直想要學，所以就鬥膽過來討教了，這不是還沒學會就不嫌醜了。”
淩歌解釋了一下，然後將紙揉成團扔了。
上官靈瞟了一眼，就拉著皇上坐下，“皇上快嚐嚐。”
上官靈捏著一塊笑口酥遞到了離然的唇邊，離然咬了一小口。
站在離然身邊的淩歌察覺自己的裙子被拉了一下，低頭就看到離然的手，這是什麽訊號？
難道是求救？
淩歌就抬手一把拉住上官靈的手硬生生的掰到了自己的麵前，“臣妾替皇上嚐嚐。”
說完，淩歌就張開嘴一口吞了下去。
本來淩歌就沒有用膳，這個時候別說這麽膩的笑口酥，給她一把糖她都能舔幹淨。
“雪姐姐，這盤子裏不是有嗎？你怎麽吃皇上吃剩下的？”上官靈初顯不悅。
淩歌看了看離然，現在吐出來是不是會讓離然覺得很沒麵子？
“雪才人喜歡這麽吃，習慣了。”離然補了一句。
淩歌直接瞪大了眼睛，誰要吃你口水了？
但是上官靈的麵前，淩歌還是笑得十分開心，“可不是，天子嚐過的東西必定是最好吃的，其實靈嬪可能不知道，我和皇上都習慣了，是不是皇上？”
離然突然意識到淩歌又開始耍花招了。
隻見淩歌捏起笑口酥，故作嬌羞的咬了一口，然後將剩下的放到了離然的唇邊，推了推離然的肩膀，“皇上~吃！”
上官靈一雙眼睛再也忍不住的染上了怒火，直愣愣的盯著淩歌和離然。
離然眯著眼瞄著淩歌，一把攬住淩歌的腰，“好。”
淩歌看離然吃的時候，他的唇瓣碰到了她的手指，嚇得她一驚，這種感覺久久都散不去。
“嗚嗚嗚，既然皇上這麽喜歡雪姐姐，那臣妾就不打擾了。”上官靈直接衝了出去。
淩歌張望了一下，拍了拍腰間的手，“皇上可以撒手了吧？”
離然神色略微有些僵硬，手立即縮了回去，手掌握拳，都不知道怎麽解釋為什麽自己手心會有這麽多汗。
“你去那坐著看書去。”離然立即讓淩歌遠離自己。
鮮少有人來的書房第一次這麽熱鬧，熱鬧到周圍的空氣裏都充滿了無法忽略的屬於淩歌的氣息。
淩歌撇嘴，真的是過河拆橋，她隨手捧著一本全是圖畫的書，吃著桌上的果盤，還沒有翻過兩頁書她就睡著了。
楚夜進門就看到雙腿掛在桌角，書蓋在臉上睡得都快癱下去的淩歌。
“皇上，要不要叫醒雪才人。”
“算了。”離然放低聲音。
楚夜聽聞略微吃驚，難得看到皇上這麽縱容一個不合規矩的人。
……
從書房走出去的上官靈捏著帕子，越想越氣。
“娘娘是要回去嗎？”
“回什麽回？去傾雲宮！”上官靈推開身邊的宮人快步向傾雲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