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客為主
原本證據確鑿,淩歌是怎麽也耍賴不掉的。
但是淩歌一本正經的說了句自己沒罪,弄得大家一頭霧水的。
“來人!把這強詞奪理的賤妃帶下去!”錦妃怒不可遏的招人上前。
楚貴妃立即起身阻攔,“放肆,皇上還在這裏,錦妃是不是太逾越了?”
錦妃嬌俏的望著皇上,怒嗔道,“皇上~臣妾也是想為您分憂,但是您看雪才人這態度,眼中哪裏還有皇上和臣妾呀,這樣的人就該送去刑房好好管教一番。”
李寶珍聽聞也跪地哭訴,“皇上,臣妾知道自己不如雪才人,但是臣妾所受的痛苦一定要還臣妾一個公道啊。”
淩歌看了看身邊的紅纓,紅纓凝重的點了點頭,她便走到了皇上麵前行禮。
“既然寶才人要一個公道,臣妾也需要一個清白,那就請皇上給臣妾一個機會如何?”
“雪才人你還要如何?驗屍?我可不是屍體,哪能給你驗?”李寶珍護著胸口不讓淩歌上前。
淩歌站著不動,望向離然,離然隻是微微抬手一揮,“準。”
“皇上!”李寶珍臉色鐵青。
錦妃抬帕子掩麵看了看雲珠,雲珠扶著錦妃坐下,在她耳邊低語道,“娘娘放心,哪能每次都讓雪才人這麽好命躲過一劫?”
錦妃這才放心坐著,倒是看這個雪才人有什麽本事。
淩歌從宮人的手裏接過用帕子包好的腐草盒子,“想必不用我解釋也知道腐草的作用,如果真的有人要害寶才人,那必要將腐草磨成粉和寶才人的藥膏混合,粉末難免飛濺,這樣就容易把自己的好肌膚也損傷了。”
說罷,紅纓招來輕輕和小安子將袖子撩開,怯生道,“回皇上,回各位娘娘,我家主子除了我們三人並無別人伺候,我們三人都無傷口,以此證明主子清白。”
淩歌也掀開自己手臂上的袖子,雙手幹淨,手臂白皙也是因為在荒園常年不曬太陽的緣故,但是她的手臂也沒有絲毫因為腐草而受傷的痕跡。
“若是依照雪才人的推斷,那是不是隻要找到手上受傷的人就可以找到凶手了?”楚貴妃接著反問道。
淩歌點頭,“正是如此,既然是要還公道,那就公平起見,咱們都讓皇上瞧一瞧不就明白了?”
錦妃嘖了一聲,“多此一舉。”
但是礙於皇上在場,錦妃和其他人隻能撩起袖子給人查看。
唯獨這人中有個人直冒虛汗,畏畏縮縮的躲在人後。
“雲珠,你躲什麽?”淩歌指著雲珠問道。
雲珠瑟縮了一下,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奴婢隻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罷了。”
紅纓立即衝了上去一把揪住雲珠的手臂撩開衣裳,雲珠哪裏是會武功的紅纓的對手,手都差點被紅纓折了。
雲珠吃痛卻也顧不上,立即跪在地上,“皇上饒命,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手腕為何會有傷口的。”
不等雲珠多話,錦妃上前便甩了雲珠一耳光,“賤奴,居然敢在本宮背後亂來。”
雲珠被打得嘴角直冒血,趴在地上隻求饒命。
淩歌立即上前扶住錦妃,“娘娘慢些,免得氣壞了身體,其實這件事可以理解,畢竟雲珠去臣妾院中不是搜到了腐草?免不了會沾上一些。”
“是,是,奴婢一定是那個時候沾染的,奴婢真的是無辜的。”雲珠根本無法思考淩歌的用意,隻能磕頭求饒。
錦妃瞪著美目掃了一眼淩歌,推開她,“哼,本宮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
“臣妾其實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到現在除了雲珠有傷其餘人都沒有傷,但是我們還是少檢查了一些人。”
淩歌話鋒一轉,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心裏盤算著怎麽就看不懂這位雪才人的路數呢?
錦妃眯著眼一臉憤慨,“誰!還有誰?本宮倒是要看看居然敢誣賴本宮的人到底什麽膽子!”
“就是,寶才人她自己。”
淩歌十分平靜的走到了半躺在榻上的李寶珍麵前,兩人目光對視,李寶珍方才的氣焰就弱了三分。
李寶珍哭戚戚的,“雪才人你怎麽能血口噴人呢?我為何要害我自己?”
“太醫院的太醫已經說明,送出來的藥都沒有問題,寶才人又說是她自己半夜醒來碰巧發現了這件事,這麽說寶才人之前都不知道這藥有問題?”
“那是自然,我若是知曉有問題怎麽會用,我……”李寶珍突然意識到什麽問題,立即消聲不言,咬著唇瓣看著淩歌。
淩歌笑著挑眉,一張臉實在是看不到關於身為一個皇妃的溫柔,倒是添了幾分的匪氣。
“雲珠可以作證,寶才人從來不讓臣妾碰她,臣妾有心替她上藥,她都不肯,雲珠你說是不是?”
淩歌詢問雲珠,雲珠已經被嚇得不知所措,一聽可以推脫罪責立即點頭。
“是,錦妃娘娘擔心雪才人照顧不周,特意命奴婢前來幫忙,但是寶才人一直不願奴婢和雪才人近身,奴婢也不知原因。”雲珠一刻不敢遲疑的回答道。
李寶珍見雲珠突然變了態度,心中大叫不好,準備起身繼續裝柔弱博得同情,但是人還未下榻就被淩歌一把抓住了手。
淩歌問道,“一進門就發現寶才人用帕子裹著手,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
話剛說完,淩歌就解開了李寶珍的手,手上的傷比雲珠的更加重一些,但是已經上過了藥膏,有愈合的跡象。
“你!”李寶珍臉色蒼白如紙,目光幽怨。
“怎麽會這樣?”楚貴妃明白了一切立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起身走近查看,“寶才人,你怎麽能糟蹋自己的身體來害別人?”
“貴妃娘娘,我沒有。”李寶珍極力辯解。
而淩歌則繼續開始自己的推斷,“這種腐草用量不好拿捏,若不是太醫常人都會不小心用多了,寶才人自己抹藥就會傷到自己的手,身上有傷不舒服也不找太醫,這手上傷都這麽明顯了也不知道問問,莫不是就等著這一天來嫁禍別人吧?”
李寶珍從長榻上滾了下來,方才還疼得動不了,現在就手腳並用的爬到了皇上離然的麵前,一把抱住了離然的腿。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那你解釋。”
離然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旁人聽了都覺得發寒,李寶珍本來就害怕,聽到這個男人如此語氣,整個人都沉浸在冰河,既要溺死又要凍死,渾身都開始發顫。
“臣妾隻是……”李寶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