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栽贓嫁禍
話說兩頭,淩歌剛交代好青青和小安子去辦事,自己就和紅纓來了玉芷軒。
淩歌行為舉止過於不羈,言語又不如別的女人柔聲細語的,在門外清了一下嗓子才跨著別扭的小步子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是一群人,上座的皇上離然和楚貴妃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淩歌。
淩歌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件事一定和自己有關係。
“皇上,寶才人的傷口的確被腐草所傷,所以傷口才一直不見好的。”
太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深怕自己說錯了一句話。
李寶珍被宮女攙扶著起身,臉上掛著清晰的淚痕,嗚嗚咽咽的像是受了什麽驚嚇。
“皇上,臣妾之前衝撞了皇上,臣妾甘願受罰也認錯,但是到底什麽人要這麽置臣妾於死地?臣妾因為傷口疼痛寢食難安,這樣的苦痛與何人訴苦?”李寶珍雙腿一曲跪在了地上。
一直都看人不順眼的錦妃突然擦了擦眼角,上前將李寶珍扶了起來。
“妹妹說什麽傻話呢?今天皇上在這兒,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你就說說你是怎麽發現這藥有問題的?”
錦妃柔聲細語的時候一點也看不出平時的高傲跋扈,但是她是什麽樣的人,誰都知道。反正不是那種會在李寶珍出事伸出援手的人,除非,李寶珍能帶給她什麽。
李寶珍哽咽了一會兒,才開口,“今夜臣妾因為傷口疼痛所以睡不著,聽到房內有聲音的時候,拉開紗簾一瞧,發覺房間有個黑衣人在動我的藥,我大叫一聲,黑衣人便跑了。”
“真是可憐,要不是這次發現,怕是都發現不了。”錦妃嘖嘖兩聲,又道,“可看清楚來人?”
“這……”李寶珍害怕的看了看皇上,而後垂下了頭,“臣妾不敢說。”
淩歌聽聞便知道重頭戲來了,捏著腰間垂下的玉穗兒玩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了皇上離然的身後。
離然察覺淩歌不慌不忙的動作後,有意無意的看了淩歌一眼,他竟然還笑得出來,知不知道大禍臨頭四個字怎麽寫?
“說。”離然清淺的回了李寶珍一句。
李寶珍這才有膽色開口,一上來就指著淩歌叫苦,“是雪才人!臣妾看到的黑衣人會武功,這後宮上下既是女子又會武功隻有雪才人,這幾日她奉命來照顧我也是敷衍了事,說什麽巴不得我早些死,她這樣就不用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可以多陪陪皇上了。”
淩歌心想,照顧李寶珍的確是浪費時間,但是有時間也不會去陪離然的,一個看不透且心思細到說話都要揣度兩次的皇帝,她可不敢陪。
淩歌學著李寶珍的樣子也哭了起來,“臣妾冤枉啊,臣妾會功夫不錯,但是臣妾都沒在眾人麵前用過,不知道寶才人是怎麽知道的?打聽過?”
李寶珍淚珠欲懸,臉頰通紅,神色卻一愣,“雪才人是將門之後,自然會功夫,這後宮的人女子居多,哪個精通拳腳的?”
“這話寶才人說錯了,論將門之後,咱們這後宮可不止我這麽一位,不是還有玉昭儀嗎?玉昭儀的父親可是跟隨皇上打過天下的人,我父親最多算個後來者,說起來的話玉昭儀不是更像?”
淩歌故意將話分散到別人身上,以此來鬧大事情。
玉昭儀諸多事情上都喜歡為難淩歌和柳惜若,好像深怕她們倆搶了她作為楚貴妃心腹的地位一樣。
而玉昭儀哪能讓她潑髒水,立即起身指責淩歌,“放肆!本宮家父一想都知曉女兒家需要遵從女則,熟讀詩詞,自小就不曾讓本宮舞刀弄槍,這些皇上都知曉,雪才人本宮看你是嘴硬想脫罪!”
“來人啊,還不將雪才人扣押。”錦妃抬聲傳來侍衛。
淩歌立即跳到了離然的身後,指著他,“皇上都沒有開口,錦妃娘娘是不是太著急了?”
錦妃走到離然麵前福身行禮,“皇上,臣妾之前一直擔憂寶才人的身體,畢竟臣妾自知有愧下了重手,所以特意讓雲珠在這伺候著,一聽說寶才人遇刺,也有了寶才人這番想法,認為是個會功夫的人下的手,所以便命人去了平樂苑搜查一番。”
淩歌聽聞,立即皺起了眉頭,平樂苑現在無人在,錦妃說是去搜查,恐怕是去栽贓嫁禍的。
錦妃身後的雲珠遞上了腐草盒子,“啟稟皇上,這是從雪才人房中搜到的腐草,上麵包裹的帕子是最近皇上才上次的錦繡龍鳳帕,除了雪才人有這福分,她人可沒有。”
玉昭儀冷笑嘲諷道,“本宮就說,素來和雪才人也不熟,怎麽就算計道本宮頭上了,原來是擔心被發現。貴妃娘娘和皇上可千萬不能放過此等惡人。”
楚貴妃一臉為難的看向淩歌,隨即賢惠的詢問離然,“皇上,您看這件事……”
離然本就被麵具擋去了一般的麵容,神色也叫人看不透,隻是冷淡的詢問了一句,“雪才人,這是你的東西嗎?”
“是。”淩歌沒有一絲遲疑。
話落,淩歌就看到李寶珍和錦妃臉上的竊喜,似乎就等著她這句話。
“雪才人,這下你可沒話說了吧,你這般歹毒的害寶才人,這可是死罪,咱們後宮一向和和氣氣的,就是見不得一些人得到了恩寵還不知足禍害別人,皇上,您說是不是?”
錦妃哀歎一聲,方才還落淚,此刻就一副恨不得立即處死淩歌的模樣。
原本眾人都覺得這個雪才人是必死無疑了,投眼望去,卻見雪才人沒有一點慌亂,那張臉頰白淨不施粉黛,所以五官特別的突出,十分的英氣逼人,這張臉放在男人身上叫女相清秀,放在女人身上便有有些英姿颯爽。
淩歌放下手裏的玉佩穗兒,笑著走到了錦妃麵前,“錦妃娘娘說的是,這般殘害後妃的確是該死。”
錦妃一愣,這叫什麽話?怎麽她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
“這麽說雪才人是認罪了?”錦妃又質問了一句。
淩歌抬眸帶著點點笑意,“臣妾又沒犯罪,何罪之有?倒是有些人不小心露了尾巴。”
一整室的人聽聞都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