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改口味了
淩歌原本是不想招搖過市的,但是眼下的狀況就是逼得她不得不出手。
她在軍校的偵查力和對付犯罪的知識,沒想到居然用在了後宮爭鬥裏。
楚貴妃聽了淩歌的結論,卻又開口幫著錦妃,“這花園也不是隻能錦妃一人用,的確是常有人去,並不能說明什麽,依本宮看是春羅懷恨在心,所以才想到了這個辦法,沒想到害了自己。”
楚貴妃惋惜開口,叫安雅去找人好好安葬了春羅。
錦妃順勢下了台階,哭哭啼啼的喊冤,淚珠說來就來,“還是貴妃娘娘明白事理,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淩歌默不作聲,這罰還是不罰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那位看夠了戲的皇上突然開口,“的確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和錦妃有關係,好好安葬春羅即可。”
錦妃聽聞立即收住淚水,嬌媚的臉上呈現一絲得意,皇上都不追查了,別人也沒有這個本事去問罪。
眾人見皇上起身了,便立即行禮恭送,錦妃一副打算跟著皇上一起走的模樣,叫人看得心裏十分的不平。
這件事看著就和錦妃有關,最後卻死了個宮女就算是完事了。
要是真的死的是李寶珍,淩歌覺得自己未必能像現在一樣脫身。
“你跟朕來。”皇上走到門前對著淩歌開口。
淩歌還在想事情入神,身後的紅纓推搡了一把,她這才回神見眾人都望著自己。
“是。”
她也不知道應下的是什麽事,就起身迷迷糊糊的跟著出去了。
身後一票女人眼神都快變成針刺穿她了。
淩歌一路無言,發現這個皇上很奇怪,喜歡自己提著燈走路,宮燈上雕刻著一條龍,和別人拿著的都不一樣。
她看楚夜他們走在後麵,她也跟在後麵。
元康公公上前,“主子,你上去呀。”
“去哪兒?”淩歌納悶的看著元康。
元康哎呀一聲,直接把淩歌推到了皇上的身邊。
西邊刮來一陣風,沒等淩歌把腳站穩了,眼前的宮燈一暗,身側的皇上微微一愣。
淩歌見皇上不走,自己也隻能不走。
元康奔上來將宮燈點亮了,皇上才繼續往前走。
但是這風像是和皇上唱反調,才走出幾步又滅了,皇上又停著不動。
淩歌這才偷偷摸摸的打量著皇上的側臉,好看的人就是從哪個角度看都好看。
元康前後又點了燈,這時淩歌才發覺或許是這位皇上眼神不好。
等這風第三次被吹滅的時候,淩歌這耐心也被消磨光了,直接拿過了宮燈,將自己的手遞在了皇上的手裏。
“我扶著您,我又不是個姑娘,不需要這麽多禮,這點來點去多麻煩。”
“這倒是,你又不是個姑娘。需不需要再大聲一點?”他聲音略沉,多了一絲絲警告。
淩歌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立即道,“臣妾是擔心皇上,這黑漆漆的,臣妾也怕怕的,不如讓臣妾靠著皇上走。”
嘔……這夠女人了吧?
“走吧。”
淩歌提著宮燈,另一手攙著皇上往前走。
路是皇上自己帶的,她居然不知不覺跟著進了未央宮,腦門上的汗一層又一層。
“既然皇上到了,臣妾就告退了。”
“你這月信有點長,要不要替你請個太醫瞧瞧?”皇上往寶座上一座,聲音不冷不熱的。
淩歌立即陪笑,“好了,全好了。不用請太醫。”
他將書放下一點,露出雙目鎮定的看了淩歌一眼,淩歌自知自己是逃不過了,隻能認命了。
元康輕咳一聲,聲音響亮道,“那奴才們就褪下了,不打擾皇上和雪才人休息了。”
淩歌看了看紅纓,示意她別擔心,紅纓這臉色都快成絳紫色了,憋著一口氣。
“躲了這麽久,看明白了嗎?”
皇上這聲音十分的穿耳,想不聽都不行。
淩歌隻能老實點頭,“明白了,皇上讓淩歌用才人的身份又住得偏遠,就是希望淩歌看清楚這後宮中人的真麵目。”
“那就好。”
就這樣?皇上您倒是多說點呀,多個點訊息,好讓她知道接下去應該接什麽話。
淩歌畢恭畢敬等了半天,站得腿腳都發麻,上麵的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去床邊。”
皇上一開口,淩歌就老實的站到了床邊去,這麽大一張床,還用了寶頂素色的帳子,看上去穩重又華麗。
然後呢?
淩歌瞄了一眼皇上,隻見他換到了窗邊的長榻上看書。
皇上等了好一會兒,見沒動靜放下書看著淩歌,“你父親說你懂這些事,難道不懂?”
“懂……懂,我什麽都懂。”
淩歌盯著龍床看了半天,這到底是要她幹什麽啊?
皇上看淩歌都盯著床半天了,明顯淩歌是不懂他的意思,便脫下外衣躺在了床上。
皇上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同時男兒,也無所謂,你躺下歇息吧。”
怎麽就無所謂了?非常有所謂。
她最多也就是個女扮男裝,然後被抓進宮又要男扮女裝。
但是她哪有這個膽子反抗,乖乖的躺在皇上身側,一雙眼睛盯著寶頂不知所措。
她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
皇上直接開口了,“搖。”
淩歌一聽就明白了,“原來如此,皇上您直說就行,這個我懂,搖床嘛。”
皇上以為她是個男的,這侍寢又要逼真,肯定是要做點別的功夫了。
但是淩歌哪裏曉得這個寶頂這麽脆弱,她一手撐著床柱,隻是來回用力三下。
就聽到咯噠一聲,柱子斷了,柱子上的寶頂順勢就砸了下來。
“小心。”
淩歌順勢壓在了皇上的身上,擋住了軟頂塌下來。
這個姿勢,騎乘式,非常曖昧。
“啊!疼疼。”淩歌揉了揉背,驚叫了一聲。
“朕叫你搖,沒叫你拆,還不下去。”他慍怒一句。
淩歌撐著腰下去了,看著寶頂都是用各色布料紮在一起的,沒想到砸人還挺疼的。
“皇上,這樣會更加顯得皇上,嗯,厲害。”
淩歌想不到詞了,隻能非常直白的開口。
“厲害?朕以為你覺得朕……不行。”
“嗬嗬,是我不行。”反正她也不用娶老婆。
殿門外守夜的元康聽到一聲啊,嚇了一跳。
“楚大人,這……皇上和雪才人怎麽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楚夜一本正經念叨了一句。
元康嘟囔著,“皇上什麽時候改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