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變態邪教(完)
“你說得對,所以,你根本不理解我!”
紅閱的想法越來越扭曲,已經連最簡單的冷靜都不複存在,齊霖的話讓他還沒完全扭曲的心直接墜入了黑暗。
“紅閱!”齊霖冷嗬。
紅閱不理會齊霖的斥聲,轉身就徐訓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身形在一晃之間就來到了秦詩阮正前方,一米之隔。
“詩阮!”
秦詩阮來不及躲開,隻聽到賀伶仃急促的叫喊,隨即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散發著清新的竹香,寬大的手臂將她的腦袋捂進了他的懷裏。
“嗤!”
緊閉著嘴不讓血流出來的聲音傳入耳朵裏,秦詩阮抬首,男子刀削般的下顎,媲美謫仙的臉映入眼簾。
手臂有點溫熱,秦詩阮皺眉低頭看去,是匕首刺穿沈尚淵胸口的血肉流出的鮮血……
“沈尚淵!”
大腦來不及思考,沈尚淵已經直直和秦詩阮躺在了地上,在碰地的那一刻,秦詩阮知道,有個人用他兩隻寬大的手掌護住了自己的頭和身子。
沈尚淵嘴角溢出黑血,掛著淺笑,安心的看了看沒事的秦詩阮。
“有毒!”秦詩阮眸色寒冷的如同冬天的寒冰,殺戮的氣息從她身上傾瀉,亦如那天在陡坡殺了張三爺時一樣。
賀伶仃踹開還持著匕首的紅閱,眼神鋒利毫不留情的和他打了起來。
“沈尚淵,你,你沒事的對吧?”秦詩阮慌亂的替沈尚淵把脈,脈象脆弱,若有若無。
胸口流出的鮮血沾染在秦詩阮的手臂上,沈尚淵道服的黑色若不是嘴角的黑血,根本不知道那是有毒的。
秦詩阮急急忙忙的拿出最後一顆解毒丹給沈尚淵服下,眼眶紅紅的,有些哽咽,“你放心吧,我,我,我不會讓你死的。”
“傻瓜……”沈尚淵抬手,想撫掉秦詩阮滿是淚水的眼眶,心疼開口,卻在說完兩個字之後就暈了過去……
棠初!他沒事吧?他沒事吧?
秦詩阮在心底喊著,在陡坡的事情仿佛重演了一遍……
“詩阮,放心,匕首沒有刺入心脈,毒也被解毒丸解了,他隻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棠初萌萌的聲音正經的說道。
秦詩阮鬆了一口氣,另一邊,隻不過練了幾年功夫的紅閱已經被從小到大都練功夫的賀伶仃擒住,拿出隨身帶著的手銬,便烤住了紅閱。
齊霖站在一旁,秦詩阮幫了他,讓他變回原來的模樣,而現在,她差點受傷也是因為自己……齊霖不會倒打一耙到去跟著紅閱對付幫助過自己的人。
而紅閱……
齊霖向來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神中閃過不忍。
“你傷了沈尚淵,不,準確來說你是想殺我。”秦詩阮站在紅閱的麵前,語氣冷的如冬天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生疼。
紅閱冷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秦詩阮嗤笑,剛才還怨婦一樣的做事不計後果,現在就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當真可笑。
她抬起紅閱的下顎,眼神與四根柱子裏的毒蛇不約而同的令人冷汗,“你傷了我重要的朋友,你就要與他一樣!”
“噗!”紅閱風胸口多了一把匕首,是他之前刺沈尚淵的。
問過棠初可以取下匕首之後,秦詩阮就一定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不是聖母,更不可能對敵人心慈手軟!
傷了她重要的人,那就是敵人!
齊霖見到紅閱吐血的時候瞳孔一縮,想要上前阻止秦詩阮,可是位於正確與錯誤的之間徘徊的他,還是收回了手。
“你放心,我隻是在匕首上又加了一種毒,它不會對你有傷害,你可以用你的解藥解你自己的毒,但是你臉上的疤,我隻會讓它更深一層!”
秦詩阮捏著她下顎的手勁很大,沒有任何留情,甚至都想將這張臉捏碎!
“齊霖!”紅閱忍著痛,痛苦的看著站在原地的齊霖,那顆因為齊霖而暴躁的心驟然涼了一半。
齊霖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心中百味聚雜的看了紅閱一眼,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他沉重的閉上了眼,“你,好自為之。”
紅閱瞪大了雙眼,丹鳳眼中的震驚久久不可消散,秦詩阮甩開手,對賀伶仃隻有一個弧度的笑了笑,眼中還隱藏著嗜血的殺意,“沈尚淵沒事,這裏就交給你了。”
“……嗯。”
賀伶仃點頭,他知道秦詩阮重情重義,更知道沈尚淵再一次救了她,眼中對自己兄弟的衝動閃過無奈,卻沒有多想。
秦詩阮扶起沈尚淵,走了出去,經過齊霖的時候她沒有說任何的話,也沒有任何責怪的眼神。
紅閱顯然已經回過神,他帶著不相信的眼神,再一次追問齊霖,“齊霖,你當真如此絕情?”
齊霖牙床咬緊,糾結的眉心下的眸子對上紅閱失望的丹鳳眼,轉過身,以背影告訴了紅閱答案。
“嗬。”紅閱猛然頹喪了氣,自嘲的笑了笑,眼中卻帶著哭淚,呐呐自語:“好啊,既然如此,你從來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就因為我是男子……”
“咚!”
農夫與蛇的柱子上,紅閱頭頂的鮮血澆燙了農夫煮蛇的湯,那副畫就像是活了一般,蟒蛇在鍋裏掙紮,農夫露出了殘忍的笑意。
當湯變成了紅色,房間裏的昏暗突然出現了除了寒陽,沒有暖意的寒風肆意吹灑,房間在寒陽進來的同時照亮了一切,光從外起,惹人捂眼。
白色的光芒消失,四周一片荒蕪的景色,方眼看去,前麵有一座橋,橋的盡頭是秦詩阮幾人剛到時得懸崖。
四根柱子依然在,當齊霖在震驚和不可置信中回過頭時,紅閱撞在柱子上,柱子上沒有任何的圖案,與其餘三根柱子格格不入。
“紅閱!”齊霖急忙跑了過去,將紅閱抱在懷裏。
紅閱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死沉沉的眼神再現,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最終閉上了通往了解脫的道路……
景物消失之後,就隻剩下了一那棵蒼老的老樹,這個時候老樹沒有了綠葉,隻是殘根殘枝,在一處不遠處還有木屋,然後那些受刑的孩子躺在地上,這裏不過幾米隻差,在之前的陣法裏卻隔了千米。
賀伶仃從腰間拿出竹筒,對著已經是白日的天空放了出去。
“咻!——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