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變態邪教(10)
大殿內,男子換了一聲大紅色的綢衣,上繡著黑莽盤旋,胸前肌膚白皙腰間露出結實的腹肌,臉上出去了左張臉的不完美,忽視性別,堪比妖精。
他側身躺坐在軟榻上,斜肩的衣服滑落,眸子有意無意的看著門外,無神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耳朵一動,性感的薄唇上挑。
秦詩阮、賀伶仃、沈尚淵三人身著上仙教教服,雖是教服,穿在三人的身上卻也另有一番感覺。
齊霖進入這裏後就要求換上了一件好一點的衣服來見教主,玄色綢衣上點綴著雲霧縹緲,這個人冷漠淡然的氣質與衣服渾然相映,宛若天神,不帶多情。
“剛剛教徒稟報,有人創教,說的就是你們啊……”男子雲淡風輕的看了四人一眼,視線停留在齊霖身上,眼神陡的一怔。
他突然起身,驚愕的看著齊霖,不知怎的就在眼中泛起了淚花,那如柔軟的絲綢般令人舒適的聲音變得沙啞,“齊……齊霖?”
齊霖服下了丹藥,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原本丟失的一段記憶也隨之回歸。
齊霖是將軍,而男子名為紅閱,齊霖原本的軍師,長相柔美妖嬈,性格腹黑無情,軍中無人敢惹他。
紅閱對齊霖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一次失誤齊霖傳來戰死百偌崖的消息,紅閱難以置信,前往百偌崖卻慘遭埋伏,容貌被刺傷,敵軍卻對他不懷好意,拚盡所有力氣他逃出魔掌,抱保住了自己僅有的身子,隨即專心研究機關陣法,也練武功。
但齊霖的死是他的心結,他想要去陪他,但又怕自己的模樣嚇到齊霖,因此想到了這個邪術,用孩童的器官來煉製丹藥,恢複容顏再下去找他……
“你為何要如此?”齊霖沉默了片刻,涼薄的開口。
紅閱紅衣披散在手臂和一肩上,他光著白滑的腳走了下來,帶著淺笑和清淚,無神的眸子裏漸漸有了點點星光,“我怕嚇到你……”
“……你不該如此。”齊霖失望的看著紅閱揭開白色的紗簾,一步步超自己走來,心裏莫名有種痛心的感覺。
秦詩阮嘴角一抽,敢情這次的案件和齊霖有直接關係,現在看這樣的場麵是不必大戰一場的了……
紅閱突然停下腳步,齊霖從未對他失望過,紅閱抿嘴,委屈的看齊霖,眼神轉移到了秦詩阮那張潔白無瑕的容顏上,嫉妒心升起……
常年的麵容被毀本就是令他怯懦去死的理由,紅閱的心裏已經開始有了扭曲的心理,現在看到秦詩阮,他驀然怨恨的直視齊霖。
“是她!你愛上了她是嗎?就因為她的臉沒有被毀是嗎?!”
紅閱指著秦詩阮,原本可以令人驚豔一下的臉上猙獰起來,那三道疤痕也顯眼起來,格外刺眼。
秦詩阮:“……”
她本來還認為不用費力氣了,結果……禍從天降?
齊霖皺眉,語氣冷硬,“不管他人之事,這隻我我對於你做了這些事的看法。”
齊霖這已經用了“他人”的兩個字明麵上已經極力撇清了他和秦詩阮的關係,明白人一聽便能知道。
殊不知,心靈有了猙獰的紅閱聽到這話的時候,卻在以一個女人的視角卻評斷這句話,並且認為這是齊霖在偏袒秦詩阮,在保護秦詩阮。
“你為她騙我?齊霖,我抓那些孩子還不是為了可以讓你見到最初的我,你卻反而對我失望?”
紅閱的眼神不再無神,卻不是高興,而是嫉妒,無休止的嫉妒,他的聲音變得刺耳,動作直指秦詩阮,宛如怨婦……
秦詩阮有點同情紅閱,雖是男子,卻也愛齊霖,不過在紅閱一直指著她並且帶著殺意的時候,秦詩阮的同情已經變成了冷漠和嗤笑。
“齊霖,你是要自己解決,還是我們幫你?”
秦詩阮不是軟柿子,會任由一個素不相識且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這麽放肆,若是他人,也許秦詩阮已經讓他命喪黃泉了。
齊霖微蹙眉,秦詩阮的意思很明顯,紅閱已經惹到她了,若是她和賀伶仃沈尚淵動手,那是不留餘地的……
“我自己來解決。”
秦詩阮聞言不意外,自己走到了一旁,淡淡的看著二人。
沈尚淵和賀伶仃不語,默默跟上。
“你!齊霖,我看錯你了!”紅閱認為齊霖這是要和他斷關係,瞬間暴躁了起來。
齊霖不明白紅閱在氣什麽,他最後一次阻止道:“紅閱,你身為軍師蓋該有的冷靜呢!你讓人殺了那些孩子,本就是錯,現在,和我離開這裏。”
紅閱愣了愣,耳畔的聲音停留在齊霖的我最後一句話,他捂住那三張疤痕的臉。
“和你離開這裏?不行,我的容貌還沒有恢複,再有半月我的丹藥就會練成,到時候我再和你一起走,好嗎?”
“你一個男子,何須如此愛美?”齊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不介意你的容貌。
紅閱卻是停留在了“你一個男子”那句話上,仿佛刻中了他的痛處,他眼神陰狠又指向了秦詩阮,“那麽如果她的臉毀了,她就可以這樣了是嗎?”
“……”秦詩阮扶額,這男的腦子不帶好使。
秦詩阮眸色一冷,對齊霖淡言。
“齊霖,直接抓起來吧,到時候他如果配合,你可以帶走他,但是他若還想現在這樣視人命如草芥,那就不怪我了。”
“你有什麽資格讓他聽你……”紅閱怒氣衝衝的說道。
齊霖打斷紅閱的話,“我知道了。”
“你,齊霖,你是將軍,你為何要——”紅閱不可思議的看著齊霖。
“我早已不是將軍,你也不是軍師,我們隻是庶人,但是,這裏是我們的家國,紅閱,清醒一點!”
齊霖的氣場全開,冷漠的神情嚴肅的語氣,守衛家國的情懷將軍該有的氣勢,都蘊藏在這一句話裏,帶著不可抗拒的眼神。
紅閱在這一刻,猛然清醒了過來。
時隔多年,他們早已不是曾經的占戰友,現在也許也隻是朋友,那麽,他在代表他的家國向他宣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