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為什麽剝奪我當父親的權利?
第八十章:為什麽剝奪我當父親的權利?
莫少謙走後我比任何時候都忙,廖燕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圈兒,我總不能老讓他們幫忙,我有時候按時的帶孩子打預防針,有些預防針免費,但有些預防針卻要兩三百,後麵還有很多針要打,對於我現在這個能力來說,我其實根本承受不起,出了月子十天以後吧,將近兩個月,一個月零二十天時,為了生存,也為了方便自己帶孩子,我趁著孩子在床上睡著時,我又找到了之前那個編輯,我說我想開新書,我問他最近寫什麽比較容易火,他讓我自己看排行榜。
我說好的,謝謝你,那時候我並沒有告訴他我有孩子,是個單親媽媽,我不想用同情的方式得到編輯的憐惜,畢竟好書是不需要加同情分在裏頭,就像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
我看完了排行榜上的書,入手寫了開頭,我做這些事,都是趁著孩子睡著以後,他睡眠還算穩定,白天睡,晚上也睡,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這個老媽不容易,近來沒這麽鬧騰,喝完奶撒完尿就繼續睡。
沒用多少天時間,我開頭我一次性寫成,給編輯看完後,他說還行,問我簽約買斷還是分寸,我說分寸吧,買斷包價,有點不劃算。
而且我上本買斷的書,網站才給我4960,他們把那本書拿去賺了少說好幾萬了。
編輯讓我考慮清楚,他說買斷穩定,若選分寸,沒什麽書迷,到時沒任何收入。
我說我想試試,他說那行,他叫我發書,書發出去沒幾天,推薦效果還不錯,累積了些書迷。
到上架收費的第一天,首訂賣了一百多塊,後頭時間長了,慢慢增加了些,分寸和買斷不一樣,還有全勤補貼,所以這麽算下來,稿費比之前我沒生孩子前高。
我就開啟了這樣忙碌的生活,孩子醒來帶孩子,他睡我寫,抓緊時間寫完,給自己做點飯,給孩子洗洗衣服。
孩子三個月時,臨近過年那兩天,廖燕和他老公叫我去他們上麵吃飯,提前聚會過年,他們明後天得回老家了。
我第一次一個人抱著孩子出門,怕他凍著,給他裹層抱毯,廖燕開拖拉機來接我上去,另外來了幾個他們的戰友,我從他們農場吃飯回來,就在進我出租房裏麵的那條三岔路口,停著輛黑色車,車是新車,拍照掛的是川A。
我心裏咯噔了下,我往三岔口裏走,從這裏兒進去還要走幾分鍾到家門。
我租的是農民的自建房,挨著的自建房有十多戶,我遠遠聽見個聲音在問什麽,我抱著熟睡的孩子又往前麵走了段路。
聲音越發明顯,的確是個很熟悉的聲音。
他是這樣問的:“阿姨,她長這樣的,我給你照片!”
我慢慢的放慢腳步,我租房子的斜對麵是個小賣部,這個小賣部是對老夫婦開的,賣點零食雜貨,那老奶奶眼睛不好,聽說是年輕坐月子哭多了,老奶奶瞅著手機看了又看,喊著說:“小夥子,我看不清呐!你喊其他人幫你看嘛!”
正好有個年輕點的阿姨進小賣部買打火機,他逮著那個阿姨:“大姐,我想問下,你們這裏有沒有住著個叫田璐的,身高大概一米六五,長得蠻漂亮的,帶著個孩子!她房子租這附近!”
說著,他把手機給阿姨看,阿姨看完後搖頭,她說她沒有注意,她說:“帥哥,我們這附近好幾個剛生孩子的,不知道有沒有你說的這個,我聽說那對麵有個女的,娃兒也剛生不久,那邊還有幾個,你自個兒挨著那邊的人問問!”
他說好的,謝謝阿姨,我看那買打火機的阿姨出來,我連忙往後麵縮了點,她沒看見我,就在這時,我兒子明明熟睡,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可能他自己也有感應。
這一哭啼,我無處可躲,莫文澤順著孩子哭聲的方向走出來,冷厲的目光一下落在我身上。
他看到我和我懷中哄著的孩子那刻,說不出他是什麽表情,他就那麽看著我,盯著我抱孩子的一舉一動。
他一步步朝我走上來,我也沒退縮,而兒子哭得越發厲害,就在他走近我時,他臉上不知道是怒氣還是苦澀。他突然喊我田璐。
很慎人的語氣,我隻抬起頭看他眼,又接著冷聲質問我:“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我不吭聲,可勁的哄著孩子,不知道怎麽的,哄不住,喂他奶也不吃。
莫文澤不停的沉聲質問我,他問我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要剝奪他做父親的權利,將近一年了,為什麽一直不聯係他,為什麽要換號,為什麽不理他,他每問一句,聲線更加的沉重,孩子哭得也更凶。
我讓他住嘴,我說你吵到我兒子了。
他冷嘲熱諷的笑,突然不管不顧,也不管孩子的哭鬧,一把將我按牆壁上,森然的問我:“你倒是回答我,為什麽莫少謙有知道的資格,為什麽莫少謙可以照顧你,可以陪在你身邊,陪著孩子,為什麽我沒有!”
我差點哭出來,他捏著我的肩膀很痛,感覺隨時隨地孩子都能從我手中滑落出去,我讓他放手,我說你弄疼我了。
他說什麽都不放,孩子哭得很厲害,哇啦啦的,臉都哭紅了,像要背氣。
硬的行不通,我軟著語氣要他放開,我說你先讓我哄哄孩子,再跟我算賬好不好?
他慢慢放開我,我俯身拍著兒子,叫他寶寶別哭,別哭,我說這人是你爸爸,別怕。
可是他突然一把抱住了我,也抱住了孩子,我木納的沒反應過來,
我們娘倆被他寬厚的懷抱擁在身前,他身上有淡淡的古龍香水,就這麽抱了會兒,奇怪的是,孩子也不會哭了,不但不哭,還突然衝著我們傻笑,聲音嗬嗬嗬的,非常清脆。
不知怎地,我的眼睛卻有點濕,他抱了幾分鍾,鬆開了我,臉上的表情沒有戾氣,但還是很不高興,他淡淡的問我住哪棟,我指著斜對麵,他讓我站這兒等他,他去車裏提東西,他警告我不許跑,否則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到我。
很霸道的口氣,我掃了他一眼,見他轉身去那邊三岔路口把車子開進來,他把車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提我門口,我就住一樓,是對農夫的房子,她們把一樓租給我一間。
我抱著孩子把門打開,他把東西提進去,他給孩子買了些衣服和玩具,還有我的衣服,還有些營養品,鮑魚,人參,天麻什麽的。
孩子睡著後,我看莫文澤站床邊,他穿得不怎麽厚,這邊不比市區,市區暖和些,這個小縣城特別冷,屋裏更沒空調,我用電磁爐了點開水,灌進熱水袋裏遞給莫文澤,我說:“暖暖手吧!”
我盯著我的熱水袋,沒接,臉上還是很不高興。
我把熱水袋硬塞進他手頭,他淡淡看我眼,我問他有沒有吃飯,我說你要是沒吃的話,我去給你煮點麵。
他也不吭聲,臉上很生氣。
我就當他同意了,把鐵盆放電磁爐上燒水,打了兩個廖燕拿下來的土雞蛋,弄好我端桌上叫他吃。
他沒有要吃的意思,轉過身,居高臨下又審視的看著我,問我:“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點什麽?”
我說我還要跟你解釋什麽?
他說你為什麽要離開我?為什麽要騙我?
我咬著嘴,低著頭,看地麵,我該如何解釋?告訴他,是他媽要逼著我去引產所謂的當時的女兒,我為了護住孩子,菜拚命的東躲西藏?
如果這樣講,莫文澤會恨他媽,會質問他媽,如此以往,他媽定然會想方設法的弄死我,我覺得現在挺好的,我一邊寫著,一邊帶著孩子,有那麽點收入,節約著用,餓不死自己,還能拿點給父母。
他很不耐煩的衝我低吼:“回答我!”
我抬起看著他笑,我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孩子也好好的生了,一切都過去了。
他說沒有過去,他要我回答,我咬著嘴,我說我真不想說,你能不能別問了,乖乖去把麵條吃了好嗎?
他倔強的說不,他說今天我要不告訴他緣由,他就把我按床上,把我強了,他要我說出事實和他上我,他要我自己選。
我無語……
他沉聲催促我:“你隻有一分鍾考慮時間!”
我跟他打著太極,我說你先去把麵條吃了我告訴你。
他邪魅的冷笑著說:“你當我是豬呢?”
他說,一會兒我把麵條吃了,你是不是又找其他借口?
到底是莫文澤,發現他居然有那麽點了解我。
我說事情的過程挺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
他冷哼一聲:“看來你是真不打算告訴我!”
我發現了他身上,表情上散發的危險氣息,我說你先淡定,我說你先把麵吃了,我明天就告訴你,真的!
他一把摟過我的腰,我可勁兒的推他,腳下滑了下,我跌坐床上,臉頰上頓時火辣辣發燙,他已經兩步走床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狠狠的扣在床上,將我壓在身下。
我小心翼翼的瞟著並沒有被壓著的孩子,驚恐的睜大眼睛問他:“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他咬著牙,壓抑不住的怒氣噴灑在我們的氣息之間,他咬著牙說:“我告訴你,田璐,你既然生了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女人!我有知道你消失這一年內發生過什麽的權利!”
我也有點激動了,我說真沒什麽可說,一切如你看到的,我跟莫少謙在一起,我叫他放開我。
他冷笑,他說放開?他說:“你連我的孩子都生了,還要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