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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深圳轉機

  第七十六章:深圳轉機

  羅子陽說不好說,他開著車往前,後視鏡尾隨在三四輛以後的那輛奧迪上坐著的人,接二連三探著腦袋往外瞅。


  羅子陽說先不管,先往前開,他說大馬路上的,他們不敢做什麽,他說他在香港呆這麽多年,香港治安還是很好的。


  前後大概開了十公裏左右,十七八分鍾,羅子陽車上的導航儀顯示從沙田區開到了觀塘區,我看後視鏡,我說那奧迪還在跟,會不會是巧合。


  羅子陽說應該不是巧合,他說他們應該是不確定,應該在等著我下車,從我身形體型特征中區別。


  羅子陽說繼續開,跟他們兜圈圈,他不信這些人真能一直跟。


  我心裏很不安,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真的不想。


  羅子陽在觀塘區轉悠了一圈,他後來開車子的速度特快,快到我沒有一丁點防備,他好幾次差點撞別人的車屁股上,好在他反應快。


  轉到麗港城附近,又圍著麗港城轉了半圈,之前有個水果攤門口發生點小意外,十指路口有紅綠燈,有條狗突然躥馬路中間,後頭的奧迪車及時刹車,緊接著是綠燈,一大波人擁擠著過馬路,後頭的奧迪車沒及時趕過來,羅子陽趕緊的拐彎又拐彎的將車子開了幾圈,最後停在麗港城。


  羅子陽說他家住在麗港城,他問我要不要到家裏躲兩天,我朝後麵看了又看,瞅了又瞅,羅子陽讓我放心,他說他已經甩掉了跟屁蟲,但是羅子陽說,保不齊他們應該記得他的車牌號。


  他說我這個情況,我也隻有在羅子陽家裏多幾天,他帶我上樓,他家住在23樓,靠江邊的一棟,晚上觀賞夜景很不錯。


  他送我回來後,他打電話給他助理,說的粵語,沒聽懂什麽意思,沒問他,他告訴我:“我讓人把我車開保養店裏停著,這段時間,為了以防萬一!”


  我覺得很麻煩他,畢竟我跟他不熟,他又是莫少謙請來的托兒,我說你車送去保養了,你怎麽辦?出門不方便吧?


  他說他樓下停車場還有倆輛車。


  我沒再問什麽,但羅子陽問我簽的什麽通行,他說我不是香港落戶人,也就是我不是香港人,沒有香港戶口,最多隻能在香港待七天。


  我說我好像簽的自由簽,他說是,隻能一個星期,超過一個星期會被遣返大陸,下次再過這邊就很難。


  他讓我讓先休息兩天再說,淡漠的語氣,我瞧他其實挺不願意幫我,但他好像很喜歡針對莫文澤他媽。


  我在香港逗留的第四天,羅子陽帶我回大陸,從深圳轉的機。


  我在機場時,我不敢打電話給我爸爸,夏莎也不可能指望,她現在怎麽看我怎麽不爽。


  在最關鍵的時候我想到了莫少謙和張江兩個人。


  張江估計不會幫我,他恐怕知道我懷孕,恨不得掐死我,莫少謙今年這麽忙,他要忙著破大案……


  我來回點著張江的號碼,又來回點著莫少謙,最後不確定找誰。


  找張江?

  猶豫不決,考慮再三,抓著手機時,莫文澤打電話過來。


  我根本不敢接他的電話,我現在出現在他的視野,自然是在沈夢麵前暴露身份。


  他接二連三的打,我隻能暫時關閉手機。


  我在機場附近找了個不要身份證那種的黑戶旅館,我不敢呆網吧,更不敢住正規旅館,我怕她們拿我的身份去找派出所,畢竟身份證做過什麽,都有記錄,沈夢自然會知道我存在的地方。


  她能弄死我,我相信。


  她絕對能找得到關係調出我近來的身份證信息,莫文澤他媽沈夢,她絕對有那個本事。


  我在黑戶旅館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打的士離開了市中心,想在偏遠點的地方找個落腳地兒,租個房子什麽的,可租房也得出示身份證。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隻能跟謹慎靠譜的莫少謙打了電話。


  我開機的時候很多短信,我沒看,莫少謙接到我電話時,他說他在雲南西雙版納出任務,他問我有什麽事。


  我有口難開。


  我說我不好說,他說讓我有什麽說什麽,我花了半個小時時間講訴完自己近來的遭遇。


  他聽完,沉默幾秒。


  我以為他傻了,我說你在聽嗎?

  莫少謙嗯了聲,他說他知道了,他讓我暫時在附近找個落腳地休息,他給他的戰友打電話,安排我到他家裏住幾天,他大概一個星期回這邊。


  我接二連三的在電話裏謝謝莫少謙,我說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但是我真的走投無路,我找不到人幫我。


  他讓我不要這樣講,他說他很開心能在我最需要人幫的時候告訴了他我的處境。


  掛掉電話,我才點開陸陸續續進來的短信,是莫文澤發的,他問我最近怎麽的,為什麽不接他電話也不向他匯報行蹤。


  我把他號碼拉黑了,除此別無他法。


  前後三個小時,我坐在一個路邊的奶茶店裏,靠在椅子上躺了三小時左右,終於一個本地的135的號碼打到我手機,我接起來後居然不是陌生聲音。


  我以為是莫少謙的戰友到了。


  可那邊傳來的聲音是冷然的質問:“田璐,你到底搞什麽?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一聽是莫文澤的聲音我嚇得立馬掛機,接著拉黑。


  前後一分鍾,又有新號打進來。


  我不敢再隨便接。


  五分鍾過去,飲料店門口站著穿軍裝的男的,我看他肩膀上的肩章是兩條扛加三顆星星。


  他進來環顧一周,目光掃到我後走過來問我:“是嫂子嗎?”


  嫂子?


  我沒懂,警惕的望著他,他開始做自我介紹,他說:“你是嫂子吧?我叫金輝,以前是首長連裏的!”


  都這節骨眼,我隻能渾水摸魚,我說是。


  他請我上車,我上車前打電話給莫少謙確定,莫少謙叫我把電話給他,他拿著莫少謙打來的電話叫首長,您盡管吩咐。


  莫少謙跟他說了些什麽我不得而知,隻聽他端莊的站那兒不停的說是是是。


  金輝家住在農場,他家媳婦是個醫生,後來聽說金輝是在部隊裏犯過什麽錯,才分配到農場種菜喂牲畜。


  這邊環境蠻不錯,農場邊兒上有條河,就是大夏天的,蚊子螞蟻多,一到傍晚就得堆著沒燒透徹的草堆,升著煙驅蚊。


  在後來的有段時間,我特別向往和懷戀我在農場的幾天時光。


  我住進這裏後,與世隔絕,手機不管是白天黑夜,基本上沒什麽信號,偶爾它心情好,有那麽幾分鍾,有個一格半格。


  金輝他老婆叫我把手機關掉,她說現在的智能手機基本上都有定位係統。


  我聽了她的話,關掉。


  在幽靜的環境中,往往想得很多,我想我爸媽,我不知道她們好不好,我走前叮囑過他們,讓他們在舅舅家呆個一年,我說我這一年要被派遣到國外學習,我媽問過我拿戶口做什麽,我湊巧的說是辦護照,辦好護照就是為了出國學習的。


  我唯一祈禱的,是她們的平安,也希望沈夢不要找到我爸媽。


  但想象永遠是美好的,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


  我在農場小山村的第八天,金輝她老婆會點沒有儀器的檢查,比如用手感應胎位和胎心,她說我孩子發育得應該不錯。


  我說算著時間該檢查那個什麽唐氏綜合症。


  金輝她老婆叫我放心大膽的,她說以前那個年代從懷孕到生,什麽也不查,孩子生下來不也好好的嗎?


  她說現在的醫院不多折騰點事兒出來,他怎麽賺錢?她說多數是沒有的!當然,有那個條件,檢查下也應該。


  我跟金輝他老婆七聊八聊,金輝跑上來喊我們,他說莫少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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