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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酒店那男人浮出水麵(7)

  第七十五章:酒店那男人浮出水麵(7)


  他晚上十點走的,莫文澤走後,我不知道夏莎抽風什麽,她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說我坐著她衣服了,她說我一個懷胎婆,幹嘛坐她一個未婚的衣服,她說晦氣,莫名其妙和我吵架。


  我問她耍什麽脾氣,我說我又沒惹你,她拿洗澡換下的衣服什麽的砸我身上,後來又把我衣櫃裏她的衣服都扔地上踩。


  我看過下去,去劉心語房間睡。


  可我躺劉心語床上,失眠一夜,早上劉心語背著吉他回來時嚇得臉青麵黑的,她壓抑著驚恐說:“我還以為我床上是什麽呢?原來是個人啊?”


  我從床上爬起來說抱歉,我說昨晚上發生了點特殊情況。


  劉心語擱下她手頭的吉他坐床邊問我:“你們攤牌啦?還是鬧翻啦?”


  我問她誰啊?她說夏莎啊!

  我沒吭聲。


  劉心語似乎也猜測到一二,她唉了一聲,她說叫我想開點,社會就是這麽現實。


  劉心語問我怎麽想的,我說我不知道。


  我說我最近很矛盾,我想捍衛,可又怕自己變成一條瘋狗。


  我心裏難過,我跟劉心語說了昨天的情況,我說我昨天看見夏莎一直叫莫文澤做這兒做那兒的,我氣不過,假裝摔了一跤。


  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


  我問她,我這像不像一條瘋狗?

  她說這不是瘋狗,她很鄭重其事的跟我講:“一個女人養個孩子不容易,而一個沒有完整父母的孩子,成長方麵不會完整,你就看看那些離異單親家庭,有幾個小孩成器不叛逆?”


  她鼓勵我,就是應該用智慧的方式去爭取,她說而且莫文澤又不醜,又不窮,嫁給他也是一件很有麵子的事。


  我嗬嗬嗬的笑,我喊著劉心語,我說我真的想不通,我說我跟夏莎以前真的是很鐵很鐵的朋友,好到穿一條褲子,我沒錢有任何困難甚至在我前夫出軌時,站出來替我出氣的,她是第一個。


  我說我真的不想跟她變成現在這樣,我說如果我沒懷孕,我可以大大方方讓給她,可現在真的不行。


  劉心語沉默著,我抱著頭,我說她以前最痛恨的就是小三,可是她現在到底怎麽了?

  難道是因為我的原因,她媽媽跳了樓去世,她心裏窩著氣,現在報複?


  劉心語說她以前那個閨蜜也是這樣的,她們好的時候,彼此的褲子衣服隨便穿,錢隨便用,就像情侶一樣形影不離,可結果呢?


  她說:“有些東西真的說不清,有時候就是鬼迷心竅的迷戀上,一見傾心這種事真的說不清楚!自古商場無父子,皇帝的妃子之間就沒純真的友誼,假如皇後和嬪妃愛上的不是同一個男人,她們還是好朋友,一旦陷入一個男人身上,那麽ok,到最後隻能廝殺,因為情場無姐妹!”


  我沒否認劉心語的話,可昨天做完那事以後,我心裏是難受的。


  畢竟夏莎幫過我很多,她也因為我的原因得罪田欣,才因此失去母親。


  我說不出我心裏的滋味是什麽,特難受。


  我剛剛準備拉開劉心語的臥室房門,夏莎坐沙發上喝豆漿吃油條,她抬起頭來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卻也沒有要理會我的意思,我上去坐她對麵,我喊著夏莎,我說我們談談吧。


  她還是不理我,無論我說什麽,她都連眼睛也不抬。


  我咬著嘴皮起來從臥室拿著衣服準備去洗手間洗,夏莎突然衝著我喊田璐,我轉過臉,她站起來走到我麵前戾氣很重的說:“我就實話跟你說了,我也喜歡上了莫文澤!”


  一直以來夏莎的性格就是這麽直來直去。


  我沒吭聲,她說反正我跟莫文澤還沒結婚,我也不算他正牌女朋友,從今往後她要跟我公平競爭,她說她的衣服已經收拾好了,今天就搬出去,不會再跟我擠在一個房間。


  我說你現在沒什麽錢,那房間你還是住著吧,我可以睡沙發。


  我的語氣有點僵硬,但還是出於好意和愧疚。


  她說不用。


  前後十來分鍾,她拖著箱子離開。


  就在農曆五月中旬的時候,莫文澤她媽帶我到香港她朋友那兒做胎兒血液檢測,去之前我是瞞著莫文澤陪我父母回老家探親,我怕我肚子裏弄出來的性別是女,為了以防萬一,我說動爸媽到老家呆段時間,農曆中旬我爸帶我媽回老家看望我舅舅。


  名正言順。


  飛香港的前一天,莫文澤請我吃了飯,飯前給我買了束花。


  我問他說了回老家的事,他說跟我一起,我說不用不用,路上有我爸媽,我不會有事。


  他要我24小時隨時給他匯報行蹤,我說我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飛香港,莫文澤他媽叫我不要吃早餐。


  到香港後,她幾乎眼睛一刻也不離我身上的帶我進醫院。


  婦科檢查,B超檢查,再到抽我的血,各項指標正常再羊水穿刺抽胎兒血。


  一切弄好花了差不多大半天時間。


  從醫院出來,莫文澤他媽沒再管過我,讓我自由安排,第一次到這邊,我在周邊逛了一圈,我在香港遇到那個坐輪椅的‘殘疾人’羅子陽,遇到羅子陽時是在家服裝店門口,他戴著墨鏡,身邊跟著位漂亮女人。


  他之前裝殘疾裝得深沉,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向他打招呼,他問我是哪位,我說我叫田璐,他哦了一聲:“原來是你?”


  很淡的語氣,全然沒有了之前他讓人挑著彩禮來我家的意思,我主動要求他吃飯,因為我想問他一些事,他說沒空,我死皮賴臉的纏著他,我說我有些事情想問你,我想問清楚。


  羅子陽漠然的勾著唇角想了幾秒,他揚著手讓他身邊的漂亮女人先走。


  他說吃飯就不必了,他帶我找了個豪華的咖啡廳,裏麵隨隨便便一杯最便宜的咖啡都要好幾百港幣。


  我點了兩杯坐他對麵,他環著雙臂淡淡的說:“我很忙,有什麽事,趕緊的說!”


  我喝了口咖啡,我開門見山的問起他莫少謙的事。


  “莫少謙為什麽要請你來幫我?難道隻是為了給我充當麵子的嗎?”


  他說:“莫少謙曾經救過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上次找到我,他騙我說……”


  不知怎地,他說到這裏,話語停住,有點怪異。


  我追問他莫文澤騙你什麽?

  他冷笑,說沒什麽。


  他說: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幹涉,他說他們的圈子我惹不起,叫我以後少惹點事情,讓我好好跟莫文澤相處,少管閑事。


  羅子陽沒呆多久,他說他時間寶貴,沒空跟我扯淡,走後我去買單,收銀台說錢已經付過。


  我剛剛走咖啡店門口吧,莫文澤她媽打來電話,她說結果已經出來。


  她的口氣很沉重,我也預感到不好,我往那邊看,五個穿著黑西裝戴黑墨鏡的男人正車上下來的同時,我接收到了耳邊電話裏傳過來的內容。


  沈夢說我肚子的是女孩,她說孩子必須打掉,從今以後徹底離開他們兒子,不得再見,如果我不離開她兒子,她會立刻向法院起訴我騙婚。


  我連忙掛掉電話,也反應過來,那些個男的是來抓我的,他們應該在莫文澤他媽的安排下,一路尾隨我。


  我怎麽可能讓他們抓我,我嚇得躲回咖啡店裏,我衝進電梯,打算到負一樓的停車場,看看能不能從下麵跑。


  我緊緊的捏著包包,慌亂的坐著電梯到負一樓,我出電梯時撞到個香港人,他用香港話杠杠的嗆了幾句,我一個字沒聽懂,我用英文說了句抱歉,我說sorry!sorry!


  因為香港人的英語很好,畢竟香港回歸前是英國人管轄。


  我剛剛說完抱歉轉身要往安全通道跑,才匆匆忙忙的走了幾步,地下停車場門口站著三個戴墨鏡的男的。


  他們表情犀利的四處瞟,我隻得躲在一輛車子後麵慢慢往前移動。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此刻的自己像是深處在大電影裏的廝殺場景。


  我躲在一輛黑色的豪車後麵,車子的標致看著很顯眼,我認不出什麽牌子,車上有人,是還沒走的羅子陽,我拍打他的車門,羅子陽發現了動靜,回過頭來看我,一看是我,他臉上的表情不好看,他要踩油門開車走,我可勁兒的拽著他的手,我說你有沒有看到門口那幾個男的,他們要殺我,我說得楚楚可憐又很誇張,我說你一定要救我。


  他眼神已經很淡的看著我想了幾秒說:“上車!”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車門上車,好在他的車子跟莫文澤那車子不一樣,關車門的聲音輕。


  上車後羅子陽問我他們是誰的人。


  我說是莫文澤他媽派來殺我的。


  羅子陽聽完我的話,臉上很快的閃過絲殺氣,但隻是一秒,隨著冷笑的說:“原來是那個死老太婆!”


  接著他又說了句深沉的話,他說他本來不想幫我,但看在這個要殺我的人是沈夢,所以他幫定了,他叫我不能穿這個衣服,他說弄成男裝,扮男人。


  我莫名其妙的問他這副處境,怎麽變男人?

  他說尾箱有套男裝,叫我拿過來穿上,他叫我穿好後把頭發紮起來,再戴個帽子和墨鏡。


  我問他這樣行嗎?


  他說當然行,他說沈老太婆請的這些狗很厲害。


  我沒有辦法,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除了此刻徹底的相處羅子陽能救我一命,我別無他法。


  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我不想被莫文澤他媽拖去醫院打掉。


  不管是女孩也好,男孩也罷,她是我的骨肉,懷孕快三月,每天孕吐得要死不活,不管怎麽說,我對她,都已經有感情。


  我拿著羅子陽的衣服才發現他就坐我前麵,這種情況怎麽都尷尬,我讓他把眼睛蓋起來,用帽子蓋好後,我換好了衣服,拿過他的鴨嘴帽和墨鏡戴好,他說我的膚色不行,太鮮,看著不像男的。


  他要我在襯衣裏麵再套件西裝,身材顯得臃腫魁梧點至少是個小白臉。


  就在羅子陽開著車出負一樓門口時,我緊張到不行,呼吸不順暢,老覺得大腦裏缺氧,心跳到嗓子眼兒,手上冷汗冒得打濕了我捏著的包包。


  負一樓的保安不給過,要羅子陽出示身份證,一口麻溜的粵語,我根本沒法聽,羅子陽好像能聽懂,杠杠滴跟保安交涉幾句,另外三個男的彎著腰瞅著後麵的我看,我臉上雖然淡定的看前頭,可隻有我自己才曉得,我的腿在發抖。


  門關算安全通過,我跟羅子陽正鬆懈的開了點距離,羅子陽說不好,後頭有車跟著,我死死的抓著車手,我問他我們該怎麽辦,我說他們應該沒認出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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