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就數你敢對我發脾氣了
我把電話掛斷後,對白雪笑的毫無異樣說:“你們想等就等著吧,他平時工作挺忙的,估計從那邊趕過來,也還要二十分鍾左右才能到。”
白雪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根本不相信我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交男友,以為我是在說假話。
她鐵了心要看我笑話,所以完全沒有不等的道理,笑容可掬的說:“沒關係,我樂意等,不管怎麽說咱兩都做了這麽多年姐妹,看到你終於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我還是為你感到高興,這以前吧,你身邊就沒有幾個男性朋友,即便有都是結了婚的,盡歌啊,你已經是第二次婚姻了,可不能因為和我一時賭氣,再這麽草率了。”
她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刺眼,好像我沈盡歌除了王天銘便找不到男人了!
我冷笑一聲:“我就算是第二次婚姻也總比挖牆腳的女人好,不過也不能全怪她們,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放心,我沈盡歌從來不是什麽信男善女,不會對一個背叛我的男人死心塌地。”
王天銘聽到我這麽說,臉色微微一變。
白雪出奇的沒有開口反駁,大概是對我的貶義,她已經習慣了,就像她現在習慣了用質疑的眼神跟個賊一樣在我身上打量,似乎特別希望能從我身上搜尋到一絲受傷的痕跡。
可惜我沒有給她機會,從見到他們一開始,我便表現的很平靜。
她很不可思議我能像說的那麽瀟灑,眼底閃過沉鬱:“還以為你會一輩子這麽過下去,沒想到這麽快就投入了下一段感情,看來你對天銘也沒有多深的感情。”
我淡然的說:“人是相互的,他要是能對我至死不渝,我也能為他始終如一,可惜他沒有,我為什麽要那麽想不開?當初你哭著喊著拿刀逼著我和他離婚的時候對我說過離開他,我大可以找一個愛我的疼我的,要不是有你這幾句話,我可能到現在都還想不通的和他苦苦糾纏,說起來,我不應該感謝你嗎?”
這人啊,心境變了連心情也大不一樣,我大概是等霍辰風等的無聊,也不介意跟她拌嘴拌幾句,隻要能讓她抓狂,我就挺高興的。
白雪冷哼了一聲:“感謝?嗬,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我隻覺她說話越來越好笑,心情莫名的好,也便笑了笑:“我也不信,因為我明明是說給人聽的話,你偏偏說我是說給鬼聽的,這才多久不見,你怎麽就變得這麽有自知之明,你勾引有婦之夫的男人,心裏是該有鬼,這心裏有鬼的人,命都不長。”
如果不是王天銘還摟著她,約莫她現在咬牙切齒的程度,擱以往,早就衝上來對我動手了,她強忍著怒氣說:“沈盡歌,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嘴巴這麽毒!”
我麵不改色說:“我以前也沒發現你是這樣卑鄙的朋友,不知廉恥的女人。”
反正我已經和王天銘離婚了,再沒必要在他麵前去維護自己的形象,白雪要裝柔弱索性讓她裝個徹底,橫豎她向來喜歡以這種虛假的麵目在王天銘麵前活著。
誰料我這一想法才剛浮出來,白雪的本性就暴露了,她氣的朝我撲上來,揚手要打我,可能是對她太過於了解,我動作靈敏的側過身,她也撲了個空,不甘心的又轉過來,對著我要再次動手,我不耐煩的狠狠推了她一把,直接將她推到了廊下的雨水中。
我目光如炬的微眯著看她:“怎麽?想在大庭廣眾下像個潑婦一樣的動手嗎?你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你覺得我還是那個任你欺負的沈盡歌嗎?”
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恨不得將我撕碎的白雪,原來一個人的表情可以這麽猙獰。
不過我現在特別喜歡她看不慣我又不幹不掉我的樣子。
白雪被雨水淋的妝容都快花了,也沒再和我對峙,收回了惡毒的眼神就要走上台階,我直接攔住了她:“這麽大的火氣,讓雨水淋淋不好嗎?把那些害人的心思也清洗幹淨一些!”
王天銘終於沉不住氣走上前對我開了口:“盡歌,白雪動手是她的不對,但不也是你言語侮辱在先嗎?你明知道她沒多久前才遭遇了車禍,身體都還沒痊愈,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我轉過頭,犀利的盯著王天銘:“她出車禍是她的報應,怪我言語侮辱?到底是怪我言語侮辱還是她在這裏自取其辱?王天銘,這是女人間的鬥爭,你一定要參合進來嗎?”
王天銘皺著眉,伸手就要把白雪從雨裏拉上來,我果斷夾在了兩人中間。
他一臉護犢子又一本正經說:“沈盡歌,她是我女朋友,我必須管她。”
我冷笑一聲:“我是你妻子的時候,可沒見你管過我,王天銘,你負了我,你會一定後悔的。”
說完,我沒再理會這兩個人,王天銘撐開傘打在還站雨裏白雪的頭頂,拉著她就要離開。
白雪氣憤的一把甩開了王天銘的手,對著我吼:“要走你自己走,我絕不走,她不是很衝嗎?我倒要看看她這張怨婦臉,到底是哪個男人能這麽不長眼睛的看上她!”
王天銘對白雪無可奈何,黑著臉掃了眼周圍躲雨的那幾個人時不時向他們投來的鄙夷目光。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大概十五分鍾左右,期間我有接到霍辰風的電話,他說他已經在這附近了,馬上就跟著導航過來。
我在電話裏對他說不急,還特意叮囑了句他開車慢點。
說完,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因為開車的人不是他,我的電話還沒掛斷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飛奔而來,前車門被人從裏麵推開,司機撐著一把傘下來,走到後車門,殷勤的替霍辰風把車門拉開,司機一手扶著車頂一手給他沒有半分偏離的打著傘。
霍辰風從車上下來,雖然是平常裝束,但就算他平常的裝束也向來讓人覺得正式而且嚴肅,他不苟言笑的時候,總讓人想對他退避三舍,隻是很明顯他今天的穿著格外講究一些,有點像從哪個宴席上趕過來的。
周圍幾個躲雨的人向他投去了視線,他漫不經心的抬眼惹得那幾名女子紛紛側耳交談,我依稀聽見有人在說名副其實的高富帥,他的車在這片區域算是搶眼的。
我隻知道他的車是路虎的標誌,有多好,我卻不知道,不過比王天銘那輛大眾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那點好強心作祟,聽到那些議論,我頭抬得更高了,目光另有一種藐視的看著臉色慘白的白雪還有臉色難看到極致的王天銘。
他臉色難看,再正常不過了,因為當初我給他戴的綠帽,不就是霍辰風這一頂!
此時此刻看到王天銘眼睛裏都要噴火卻又不得不對霍辰風恭維笑的樣子,那種報複的快感,我就差沒拍手叫好了。
霍辰風勾唇一笑的朝我走來,連看也看沒他們一眼,聲音溫和的對我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然而我還沉浸在讓眼前這對珠聯璧合吃癟的大快人心中,久沒聽到霍辰風對我說的話,他也好脾氣,彎如皓月的眼眸中盡是柔情,自然而然的牽過我手說:“還生我氣呢?都說了生氣對身體不好,還容易變老變醜,好了,不生氣了,下次我會注意時間。”
他耐心的話語就跟在哄一個孩子。
我聽到變老變醜,猛地回過神,看著在我麵前對我笑的柔情似水的霍辰風親密牽著我的手,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慌,一時都不知道該給他什麽反應,說話也磕巴了一下:“還…有下次?”
他淺淺一笑說了句沒有,語氣裏都是寵溺的說:“就數你敢對我發脾氣了。”
我撇撇嘴,往還僵硬站在石階下的白雪和王天銘看了眼:“誰讓你把我丟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等這麽久。”
那一刻,我覺得霍辰風就像童話故事裏的魔法師,隻要有他出現在我的身邊,我總能因為他而光彩照人,連身邊所有陰霾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永遠讓人覺得優秀到幾乎沒有任何瑕疵。
霍辰風拉著我的手,順勢將我擁入了他懷裏,我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橫在我腰間的手,讓我忽然連站都不會站了,可以想象一下,當一個你對他還挺陌生的男人當著你前夫的麵抱著你,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霍辰風視線若有似無的看了眼那兩人,在我耳邊意味深長說:“收拾幹淨了?”
我點點頭,說了句還行!
然後就覺得我跟他距離空間太小了,小到說一句話都壓抑,隻要我稍微抬頭,我的鼻子完全能撞上他下巴,偏偏我還不得不對他保持靦腆的笑。
霍辰風鼻息間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嗯,不知從哪摸出一塊娟帕,十分貼心的給我擦了擦臉頰邊不小心沾到的水珠,狹長的瞳仁微眯的看了眼站在台階下給白雪撐著傘的王天銘,那眼神好像是在說他不識好歹。
王天銘被霍辰風過於犀利的眼神看的一驚,陪著笑臉說:“霍…霍總…還…還記得我嗎?”
白雪驚愕的轉過頭,瞪著一副諂媚相的王天銘,牙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