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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這年頭王八最長壽嘛!

  可能是雨太大了,她也沒聽清楚我說了什麽,隻抱怨了兩句天氣一會風一會雨。


  她拿出手機給她老公打了電話讓他來接她,我在旁邊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場不知道要下多久的大雨,翻遍了電話簿,也不知道找誰來接?

  沒過多久路邊停了一輛車,王天銘她朋友的老公從車內撐著傘走下來,那男人滿臉寵溺的走到她麵前問她有沒有被淋到?出門怎麽不帶傘?

  那男人對他老婆的關心都寫在了臉上,我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想著當初我要是懷的真是王家的孩子,王天銘會這樣對我珍重嗎?

  會與不會,好像都沒多大的關係了。


  我應該慶幸這六年我和他沒留下孩子,不然就算離了,也會有千絲萬縷的牽絆。


  那男人將傘大半都傾斜到了他老婆的那邊,生怕把她淋著,看著有一個男人這樣嗬護他的女人,再想起自己的遭遇,多多少少還是有羨慕成分的吧!

  這一幕深刻的印在我瞳仁裏,一秒都不曾放過。


  他們上車後,王天銘的朋友好心問了我一句,要不要載我一程?

  我對她搖頭說了句不用,她問我是不是王天銘會來接,我順勢就點頭應了,免得她再堅持,她本來是想說在這裏等等的,但她老公說家裏給她煲了湯,她老公說這話看向了我,問我要不要和王天銘去他們家吃飯,我連忙拒絕了,說是改天再聚,她這也才和他老公離開。


  車子從我身邊飛奔的開走,濺起了一地水花。


  我低頭看了眼沾上泥濘的白色高跟鞋,感覺自己有點可笑,卻又笑不出來。


  在那站了一會,剛想給我姐打個電話試試運氣,對麵親密貼在一起的兩個人讓我愣了住,他們果然還是在一起了。


  王天銘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她,白雪小鳥依人的靠在他懷裏說著什麽,兩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他們站在紅綠燈路口的斑馬線上,似要過來。


  我下意識的想躲,左右一看才發現周圍稀鬆就那麽五六個人,而且很快不是被男友接走就是被女友接走。


  我咬咬牙,心想自己為什麽要躲?

  反正和王天銘已經成了過去,我和他離婚了,他不跟白雪在一起和誰在一起?

  他要是在這個時候跟另外一個女人好了,我才更應該惡心不是嗎?


  雖然說親眼看到他倆幸福,是一件不太舒服的事情,但這都是我一手成全的,也沒什麽大不了。


  他們緩緩地走過來,我就站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看著他們的身影一點一點的離我越來越近,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他們應該是來這裏吃飯的,附近除了這一家像樣點的餐館,其他的估摸著白雪的性格,也不樂意去。


  王天銘摟著白雪上了台階,將手裏雨傘順勢收了,對她問:“有沒有淋到?”


  白雪回了句沒有,臉色有些僵硬的看著我。


  王天銘轉過頭的時候正好看見白雪與我對視了一眼,我麵無表情看著他們,覺得自己沒有義務對著他們笑,因為他們的伉儷情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我可以很瀟灑對現在的王天銘說再見,我卻做不到笑著祝福,我也有執念,但我的那份執念隻限於曾經那個喜歡過我的王天銘,而不是遇上舊愛變心後的他。


  白雪本來是想當做不認識,礙於王天銘在她身邊,她還是對我笑了笑:“沒想到你也在這。”


  我淡淡的說:“嗯,運氣不好,吃完飯就下雨了,在這裏躲會雨。”


  白雪拉過王天銘的手假模假樣的說:“天銘,要不我們把雨傘給她吧?反正我們過去停車場不遠!”


  王天銘看了眼眉眼彎彎的白雪,又看了眼臉色微沉的我,把手裏的傘遞了過來。


  我看也沒看他遞過來的傘,語氣清冷的說:“不需要,我有人來接。”


  白雪像一下來了興致,好奇的問:“哦,是你姐嗎?”


  我哼笑一聲,並沒給她好臉色:“是誰和你有關係嗎?”


  白雪依舊和顏悅色:“盡歌,你沒必要把話說這麽僵,你要是要傘,我和天銘可以給你,沒必要讓你姐大老遠再跑一趟。”


  我很清楚白雪不會那麽好心,她就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她大概還在為我逼死她的孩子耿耿於懷,然而她卻忘了,我的孩子也是她聯合王天銘的媽害死的!

  我目光淩厲的盯著她,知道她是想借機諷刺我,所以我對王天銘的放手,她並沒有一絲的感激,我不耐煩的開口:“我說的話你是聽不懂嗎?是不是還要我再重複一遍,我不需要你的傘,因為我惡心。惡心你知道嗎?就是看到不知廉恥的女人想吐!”


  白雪挽著王天銘的手緊了緊,眼底浮過怒火:“沈盡歌,你憑什麽這樣說我?和王天銘離婚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做出來的,我沒逼你,我也不欠你的,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我和他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


  光明正大,我把這個成語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如果不是我主動退出,她這輩子也別想和王天銘光明正大!


  我淡笑的看她,不冷不熱嘲諷了句:“嗟來之食,你有什麽好得意!”


  白雪讓我氣的咬牙切齒:“嗬,嗬嗬,你剛說你姐要過來,我今天真是想知道沈盡歡那個神經病來了,會怎麽替你出頭!”


  王天銘聽到沈盡歡要過來,有些頭疼,對白雪說:“你不是說餓了嗎?先進去吃點東西吧!”


  白雪瞪了他一眼,一想到她剛剛被侮辱,王天銘一聲不吭,她就惱火:“王天銘你別忘了誰才是你的女人!你沒看見她怎麽欺負我的嗎?她說我不知廉恥,說我惡心,說她施舍我她不稀罕的男人,你心裏麵就一點都不窩火嗎?”


  王天銘看了看我,無奈的閉嘴沒說話。


  我記得他跟我在一起時,從來不會征詢我意見,什麽都是他自己拿主意,如果我抱怨一句說不好,他就覺得我們女人麻煩,至那以後為了不讓他覺得我是他人生中的麻煩,一般他說什麽是什麽,哪怕那不是我心裏所想,我也會將就。


  原來他的唯命是從,說一不二都給了我眼前這個女人,愛與不愛,竟是這麽大的差別。


  想起那天領結婚證他來到民政局時的模樣,還有那頓散夥飯他伏在桌上哭的悲悲戚戚的樣子,我竟然對他還有同情,然而人家的眼淚轉頭之後就可以忘得一幹二淨的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


  男人的傷心還真是短暫啊,短暫的就像雨後的彩虹,一場大雨後,他依舊能笑如春風,早就忘卻了那場大雨的淒涼。


  我現在的心情很像讓白雪無情的拿在燒烤架上烤,她等著看我的笑話,等著我姐為我出頭想殺了她的瘋狂,然後王天銘將她小心的護在身後,她就躲在懷裏像個小人一樣,看著王天銘和我姐對峙的情景,時不時再對我炫耀她的勝利。


  隻可惜我姐不會來,她的如意算盤也打空了。


  我在那裏心情特別複雜的站了十多分鍾,白雪問了好幾次沈盡歡怎麽還沒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白雪的趾高氣揚刺激到了,對她夾槍帶棒的說:“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我姐要來了?你這麽年輕就出現幻聽了嗎?那可得讓王天銘帶你好好去檢查檢查,別好不容易跟他在一起,你卻英年早逝了。”


  白雪不甘示弱的瞪向我:“你放心,就算要死,我肯定也死在你的後麵。”


  我雲淡風輕的點頭:“是啊,這年頭王八最長壽嘛!”


  白雪憤怒的指著我說:“沈盡歌,你少他媽給我耍嘴皮子,我倒要看看來接你的是個什麽玩意兒!”


  我其實也沒什麽耐性跟她在這冷嘲熱諷,但又不樂意讓她占上風,語調輕慢的笑著說:“什麽玩意兒都比某些下賤玩意兒好,就喜歡撿別人剩下的!”


  我麵不改色的說完,從兜裏拿出手機,白雪咄咄逼人的就要出聲罵我,我瞪了她一眼:“閉嘴!在別人打電話的時候還大吼大叫,你不覺得很沒素質?”


  白雪忽然猖狂的笑了出來,她跟我做了這麽多年姐妹,還算比較了解我,從我否認是沈盡歡後,她就知道根本沒人來接我。


  我實在不想坐以待斃等著她看笑話,翻來翻去,電話簿也就那麽幾個人,最後我心一橫,把電話給霍辰風打了過去。


  他接聽後,我這邊還下著雨,在白雪幸災樂禍的目光下,我心裏火大的很,對著電話裏的人控製不住的發了脾氣:“你死哪去了?我飯都吃完了,你工作還沒忙完嗎?你到底想讓我在這邊等你多久?”


  霍辰風讓我開口一句罵的一頭霧水,愣了幾秒,好像又明白過來,我恍惚聽到他在電話裏微不可聞的笑聲。


  他向我問:“你在哪?我過來接你。”


  我說:“碧翠園嵐豐路裏麵的一家茶餐廳。”


  霍辰風淡淡應了一聲,一麵讓他助理搜了搜位置,發現果然是那一代,語氣裏有著不易察覺的愉悅和我說:“等我十五分鍾。”


  我聽到他讓助理搜位置,就知道他一定是猜到了什麽?他這種人何其聰明,我彎唇不經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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