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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凝香露脂膏

  聽紀湮所說桑若瑄不是不幫他而是不理解,何時紀湮也會開始憐憫那些人了,還是說其實從一開始紀湮便不是那般心狠之人,莫不是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嗎?

  但事情的因果她尚且不知,自然是不會擅自做決定的。


  隻是她還是有些不理解,“琪妃若是做了這樣的事,你大可直接將她打入冷宮,何必還要借我之手呢?”


  其實桑若瑄所說也並非無理,但紀湮心裏明白,他隻是想讓桑若瑄參與其中,這樣或許在她體內的那一點隻屬於前世花冉的靈知會因尹歡的緣故而再次與桑若瑄在夢裏相見,但是若她真的不肯,紀湮也沒辦法了。


  “雖是如此,我還是希望你能以貴妃身份處置她。”紀湮實在不好將他心中所想的告訴桑若瑄,畢竟這樣也算是違背了死契的,他還是要小心為上的。


  桑若瑄雖不解他為何執意如此,但她畢竟也是閑著無聊,替紀湮處理處理皇宮裏的事也好,也算是為了她這最後的日子裏增添點作料吧。


  雖然曾經她也希望過可以安寧的度過剩餘的日子,但似乎是不遂人願的。


  “過程怎樣不管,隻要結果如此便可?”桑若瑄疑惑的問道,其實當真如此,她便是將整個局麵掌握在手裏的,今日賢妃之事,正好給了桑若瑄一個理由可以懲治琪妃,琪妃姓鍾離,喚鍾離琪,她原是祁澤在外時從一群土匪中救下的女子,其實是見她長得有幾分相似桑若瑄,所以才帶來給紀湮的,至於姻才人,是祁澤在煥皖國的一乞丐堆裏找到的,隻是見她那雙眼淚汪汪的眼睛祁澤這才帶來給紀湮的,這梨花帶雨的我見憂憐,怎知,在市井裏待的時間長了,表麵上的文靜也並非是如此簡單的。


  紀湮笑道,“那是自然的。”不管過程如何,隻要桑若瑄能讓琪妃有足夠的罪名被打入冷宮便可以了。


  桑若瑄笑了笑,難道,在他眼裏這些妃子僅僅被他用來擺設找樂子的。但不管她如何,這個皇宮都是他的,她又有什麽能力可以拒絕呢?


  “辛苦你了。”紀湮柔聲道,他知桑若瑄對他還存有疑慮與隔閡,便是不會和她有過多的親密,每天都能看到她,紀湮已經很滿足了,隻是這樣的時日不能一拖再拖了,她隻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今日是十七,到十二月的十五便是最後的時間了,他一定會找到蠱毒的解藥的!


  桑若瑄雖隻是聽紀湮這般說來,但還是不願冤枉了無辜之人,端詳著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如此,便以三日為期。”


  紀湮凝視著與以往不同的桑若瑄,點了掉頭,若是她恢複花冉的記憶,性格是否還會與以前一樣?

  “皇上請自便,臣妾告退。”桑若瑄微微彎腰,這一次她肯自稱臣妾,肯向他行禮隻是因她是為他做事而並非自己的。


  隻是,她隻會做這一次,但若是琪妃真如紀湮所言,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當真容不下。


  桑若瑄轉身離去,紀湮還有些發愣,方才她對自己行禮了?這種感覺是否如當初自己對她好一點時,與她心底受寵若驚的感覺一樣呢?紀湮忽而覺得好笑,以前是花冉一直纏在自己的身邊,如今卻是他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以前自己對她冷漠,現今是她對自己冷漠了。


  事態變遷時,他才知自己心中所愛何人,該珍惜的是誰……


  桑若瑄離開後喜兒便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她現在要弄明白的是琪妃當真如此心狠責罰宮女。微側過頭,看了眼喜兒問道,“你且去收買琪妃如澈宮裏的宮女,詢問琪妃近日裏是否鞭打宮女,切可仔細詢問了,記住,別被旁人發現。”桑若瑄一一交代清楚了,她雖然與紀湮約好三日為期,但若事情並非是紀湮說的那樣,她便不用再去故意陷害琪妃了,再者她說的是,若是如他所說她便幫他,若不是,三日之期不過是浮雲罷了。


  喜兒點頭便往如澈宮的方向走去,桑若瑄閑著也是閑著,便去往禦花園逛逛,想來此刻姻才人應該還在賢妃宮裏吧,其實桑若瑄還是有所疑惑的,姻才人既然是害怕賢妃的,怎的又會與她如此聊得來呢?桑若瑄心有所惑,便也不想再去禦花園了,往賢妃宮走去,自然是要避開那些宮女的,她也不想被別人發現的,畢竟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偷偷摸摸的去別人的地方。


  她腰間的玉蕭散發出幽幽的藍光,桑若瑄驚訝的將玉蕭藏於衣袖中,為何玉蕭會有反應,難道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東西嗎?不然一般情況下,玉蕭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在別人眼裏看來不過是要比普通的蕭要好看許多罷了,並無何奇特的地方,自然夏仁是見到過這玉蕭的奇特之處的,隻不過桑若瑄並沒有說明而已。


  正想著桑若瑄便已經走到賢妃宮外了,門外兩邊的宮女似乎並不在,大門敞開著,桑若瑄瞧瞧四下無人後便輕手輕腳的走到院子裏,她倒是奇怪,為何這裏都沒有宮女的,她不過也是略微覺得好奇罷了,不過既然沒有人的話那麽她也可以大膽一點的去聽聽她們都在說些什麽了,不是因為桑若瑄這樣做,她也實在是不敢去相信別人了,更何況還是自己身邊的人,更是要加強防範了,她如此做也有她的不得已啊。


  桑若瑄似乎忘記了,賢妃宮裏那麽多人,怎麽會就在此時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她沒有想到這一點,隻是因為她的內心裏急切的想要得到她心底的答案,便是沒有在意這簡單的問題。


  桑若瑄小心翼翼的走到窗邊,她所在的位置是房屋內的偏東方的,四周有樹木可以遮掩,若是有人來的話,這些樹木還可以擋一下她,她便是可以放心的去聽屋內的談話了。


  她聽到有茶杯與桌子叩響的聲音,隨即便聽到尹歡不屑的說道,“姻妹妹近日怎麽想著要來本宮這裏了,前幾日不是巴巴的去了貴妃娘娘那兒了嗎?”桑若瑄竟然也放鬆了下來,原來事情還是如姻才人所說的一樣的,尹歡看來也是很討厭姻才人的才會這般的言語諷刺吧。


  隻聽得姻才人弱弱的說道,“姐姐說的哪裏話,妹妹也會時常來看望姐姐的,妹妹隻是覺得皇上最常去的便是貴妃姐姐的繪墨宮。”桑若瑄抿嘴一笑,姻才人雖然很少說話,但是還是很會說話的,既然尹歡一點麵子也不給她的話,那麽她也何必還要給尹歡留呢,況且,姻才人也是話裏有話的。


  尹歡本身便是不被紀湮所喜歡的,雖然桑若瑄一直都不清楚尹歡與他之間到底是有什麽關係的,以至於尹歡都做出了讓紀湮憤怒的事情也還未將尹歡趕出皇宮,趕出羽川國的。不過姻才人這話也是說到了尹歡的心坎上了吧。


  桑若瑄想尹歡的臉色一定不好看,自然語氣也不怎麽好,“那又如何,皇上早晚會回來這裏的。”


  她們之間的對話,桑若瑄隻要是知道了姻才人並沒有和尹歡有勾結便是好的了,她想要知道的也不過是這一點罷了,既然已經知道了便不想要在這裏耽誤多長的時間了,畢竟,她現在要做的事情並非是姻才人的,再者,萬一此時有宮女來了看到她在這裏,委實也不好解釋的,便是不想再這裏多留了,桑若瑄悄悄照著原路返回後,還是小心的四處看了看,還好,此時還是沒有人來的。


  安全的離開了賢妃宮之後,桑若瑄也並不擔心賢妃會為難姻才人的,興許是因為她知道,姻才人也會委婉的反駁賢妃的,而且賢妃頂多也就是在言語上多做諷刺並不會真的動手的,畢竟尹歡還是有分寸的,這裏是羽川國的皇宮,並不是赤狐族,不是她可以任意放肆的地方。


  雖然唐洛來羽川國了,但是桑若瑄也不想這麽早的與他多說話的,這裏是皇宮,與王府不同,最起碼在王府,他們之間是夫妻,而在這裏,他們不過是兄妹,兄妹之間太過親密了自然也是不好的,況且,唐洛還沒能明白對桑若瑄的感情是怎樣的,自然是不便相見的。


  回到繪墨宮後,桑若瑄便是安心的等待喜兒的消息了,她最能信得過的也隻有喜兒了,即便是茜兒與小燕,她還不想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們去辦的,最起碼還是要對身邊的人有所防備的,喜兒是在自己的身邊也有很長的時間了,對於她的忠心桑若瑄自然是很放心的了,而且,她是當喜兒為自己的姐妹的。


  桑若瑄想了許久,也早已準備好了一些東西了,若是事情真如紀湮所說琪妃濫殺無辜的話,那這些東西便是有用處了,反之,便是無用了,最好的結果則是沒有了。


  等了些許時間,喜兒總算是回來了,見她有些著急的回來,桑若瑄便是大概都猜到些什麽了,果然天不遂人願啊,不然,她也不想親自動手的,隻是,事情既然發生了,那些無辜的宮女太監,她定是會替她們討回公道的,即便是皇上的妃子也不能視人的生命如草芥,更何況是桑若瑄這般珍惜生命之人呢。


  喜兒走到桑若瑄的寢殿,關上窗子之後便走到桑若瑄的麵前說道,“我去詢問了如澈宮的一名宮女,琪妃的確是有鞭策打罵宮女的現象,但是因為琪妃交代過不可以讓別人說的,不然下一個便是了,那個小宮女是被琪妃的話嚇壞了,我可是勸了很長時間她這才想明白然後告訴我的,昨日琪妃竟將一名宮女做成人彘放在大大的酒缸裏,藏於如澈宮的廢棄的後院裏,小宮女也是因為聽到了昨晚夜裏的慘叫聲聽別的宮女說起才知道的。”說著走到桑若瑄的身側,嘖嘖道,“平日裏見她不是那般心狠的一個人,原來是個蛇蠍心腸的女子啊。這樣的女子皇上怎麽還讓她在宮裏啊,若瑄,不如我們去告訴皇上吧。”


  可是誰又能知道,這些是皇上早就已經知道的了,但是桑若瑄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搖頭,“喜兒,她如此心狠,還能容她嗎?”隻字不提紀湮的,喜兒也是明白的,桑若瑄並不是特別的想要在別人的麵前讓她提起紀湮的,或許就是那樣的一天裏,桑若瑄不想要讓紀湮出現在她的麵前呢?隻是因為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不理解,為何自己會喜歡上紀湮,明明是不能喜歡上的,卻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心。


  喜兒隨即坐下來說道,“這是自然不能再容下她的了,琪妃如此的心狠手辣,免不了哪一天也會這般的對你啊。”喜兒知道桑若瑄的心意,便是不再提起紀湮了,也不敢再多說了,隻是發現自己自從知道了桑若瑄的事情之後感覺是越發的不能看清楚桑若瑄,似乎她就是一團迷霧,散去了又聚集在一起,是那樣的模糊不清楚的,有時候卻是很清楚的,很是矛盾的樣子。


  桑若瑄點了點頭,既然連喜兒也是這樣認為了,她也不必再思考了,琪妃這樣天理不容的人,也是該要受到懲罰的,而她,便是來懲罰琪妃的,誰讓她那樣的對待自己的宮女,若不是因此,紀湮也不會讓桑若瑄來除掉她的,雖然不理解,為什麽紀湮一定要借她之手除掉琪妃的,但是桑若瑄卻是在心裏說,以後一定可以知道的,便是不再那般的深究了。隻是,以後真的能知道嗎?


  “恩,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喜兒今日,不可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有人來的話,便說我身子不爽已經休息了,若是有事的話,讓你通傳一聲也好。”桑若瑄忽然想起什麽說道,喜兒雖然不明白桑若瑄話中的意思,但是也是點了點頭,她是明白桑若瑄的,便是不會再多說的了。


  喜兒離開後,桑若瑄心中想了想,以前唐洛對自己說過,有一些蘆薈會對人的肌膚產生一些不同的,意思就是蘆薈雖是保養皮膚的,但是有些人的身體的體質不同,那麽皮膚也是不一樣的,所以有可能蘆薈對人,是適得其反的作用,而桑若瑄隻是需要在蘆薈上麵加一點東西便可以直接傷到人的皮膚了,琪妃也是很愛美的,桑若瑄想,這一定也能讓她很難受吧,雖然時間一長是會好的,但是終究還是免不了琪妃的汙蔑之罪。


  桑若瑄開始分解蘆薈了,收集了蘆薈的水,放在一個瓶子裏,有些粘稠,不過也沒多大的關係,隻要有用的便是都可以留下來的,更何況,這個東西如今是對桑若瑄的作用是非常很大的呢。


  琪妃這般自作孽的話,天也不饒她的。


  好不容易,桑若瑄一直等到天黑了之後,也不管這個時候是否還是有宮女的,便是披上了一件鬥篷隨即從側門出來了,她也沒讓喜兒知道,但是她想,喜兒是不會來打擾她的,隻要看到她屋內的燈已經熄滅了便是知道桑若瑄已經睡下就不會再來打擾了,有什麽事情大可以等到明日再說也不遲的。


  或許對於琪妃這般的做法,桑若瑄也是有些生氣的,這些宮女也沒有犯了多大的錯誤,以至於要忍受她的責打,難道僅僅也是因為皇上沒有來她如澈宮裏,便是生氣了要拿下人來出去的嗎?若真是這樣,桑若瑄也是不可以再留下她了,桑若瑄本身是醫者,最看不得便是這些隻為自己開心而傷害別人性命的人了,琪妃如此做,便是在自己懲罰自己,正好給了桑若瑄一個懲處她的機會與借口的。


  不過她再怎麽生氣的,也是不能這樣的對琪妃實在太過了一些的,適當一點也是剛剛好的,一切不過是琪妃她自己咎由自取的罷了,她又何必要因為她的事情而生氣呢,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為這樣的人生氣實在也是太過不值得的了。


  自從她的玉簫開始恢複了靈力之後,桑若瑄對玉簫的掌握也是很順手的了,玉簫除去離愁與姵清還多加了一曲安魂曲,這樣的話,能人睡著,桑若瑄便是能去如澈宮裏,琪妃自然也不會對她起什麽疑心的了。


  好不容易桑若瑄才能正真的解決了琪妃的,但是她終究還是善良了,不忍去傷害琪妃太深的,略施小懲的也就可以了。


  桑若瑄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這裏有假山可以遮掩住她,她便是可以放心的吹奏了,一曲緩和而又婉轉的音符飄進如澈宮內所有人的耳朵裏,她們似乎都陶醉其中,漸漸的閉上了雙眼,打著哈欠,麵容幸福的沉沉睡去了,安魂曲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對於桑若瑄來說已經是很足夠的了,她不過是再加點什麽東西便是可以走人的了,等著他們自己醒來便是可以的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身上的。


  見他們都已經睡下了之後,桑若瑄悄悄的走近如澈宮內,琪妃手中拿著鞭子,似乎是要鞭打宮女的時候,桑若瑄正好吹奏了安魂曲,她便靠在榻上睡著了,桑若瑄瞪了她一眼,這般的對待宮女,有好幾個宮女都跪在她的麵前,不過是現在已經東倒西歪的罷了,想來,這些宮女若是日後看到琪妃那樣的容顏,心裏一定是很暢快的吧,總算是她的報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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