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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嚴刑拷問

  楊夫人聽聞這樣的慘叫,卻顯得很淡然,在她的眼裏,這樣的人死不足惜,最近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謀害劉驁,這是她不能忍的,這也是王政君絕對不能忍的。


  楊夫人相信,若不是王政君想要揪出幕後凶手究竟是誰,這個張茂早就死了一萬遍了。


  看著張某被數十下鞭子打得奄奄一息,楊夫人忙站起身來阻攔道:“行了,讓你們打,話還沒有問出來,人已經被打死了。”說完,楊夫人繞著張茂走了一圈,張茂則回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鹽水鞭子不管用,那就換上帶有那種倒刺的鞭子,每打一下都能活生生的從身上剜下一塊肉來。”楊夫人冷笑著說道,那神情,竟比地獄裏來的修羅還要陰冷上幾分,張茂聽聞,身上不由得抖了一下。


  帶倒刺的鞭子很快就由宮人送了上來,泛著冷冽的寒光,楊夫人見狀,陰狠的笑了笑說道:“這鞭子的滋味,不知道,你想不想嚐嚐呢?”


  說完,楊夫人將它推給了行刑的宮人,笑了笑說道:“注意分寸,別讓他死了。”說完,楊夫人又坐回了軟墊之上,她沒有看見張茂的臉色已經慘白,不知道是失血過多所致,還是因為看到這樣的刑具所致。


  張茂想了想,為保守那樣的秘密,而搭上一條命,實在是不值得,想起傅瑤對他所說的話,張茂忙說道:“我說,我說。”


  “好啊,若是說錯了,這鞭子可伺候著。”楊夫人冷然笑了笑,端坐在軟墊之上,靜靜的聽著張茂的下文。


  張茂認命般的閉了閉眼睛,說道:“這要是從韓府流出來的,我的背後沒有人指使,都是我自己做的。”說完,張茂的頭有些無力的垂了下來,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


  楊夫人自是知道,他一個小小的太醫不敢謀害當今太子,背後定是有人指使,但是看到張茂已經吐出來了一些話,楊夫人倒是也不急在一時,畢竟今天張茂已經被打的已經奄奄一息,便笑了笑說道:“來人,將張茂放下去,關入監牢,身上的傷口好生治著,明日我再來問話。”


  說完,楊夫人站起了身,立刻有兩名衛士將張茂放了下來,拖到了旁邊的監牢裏關了起來。


  王政君的人很快就撤了下去,天牢裏仍舊有那些衛士把守,夜很快就靜了下來,天牢裏隻有一扇小小的天窗,從這裏望出去,還能看到一片星光燦爛,張茂的心中還存在著美好的期望。


  而傅瑤早已經得到了消息,趨步朝著天牢趕來,黑色的鬥篷穿在她的身上,完美的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張茂沒有睡,一方麵是因為身上的疼痛讓他睡不著覺,另一方麵是因為他知道今天誰會來。


  很快,他就感受到有一道人影在他的牢房前停了下來,他轉頭看去,正好看見傅瑤將戴在自己頭上的鬥篷一點一點的取下來,露出那張妖嬈的容顏。


  “傅昭儀。”張茂看見來人真的是傅瑤,忙踉蹌的站起身來,雙手緊緊的抓住木欄杆,急聲說道:“昭儀,您可來了,你要救我呀,昭儀。”


  傅瑤聽到張茂如此的大呼小叫,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雲淡風輕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之後,麵上浮現出些厲色,淡淡的開口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可否供出本宮。”


  聽到傅瑤這樣說,張茂使勁的搖了搖頭,極力的否認說道:“此事真的不怪微臣,是那義家兄妹跳出來,將那些藥物中的玄妙全部都揭穿了。”


  傅瑤聞言,心下卻生出一陣懊悔,當初她掌握宮權,義玉翰的性命就捏在她的手中,若是那個時候,將義玉翰除去了,或許今天就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都是她想著穩妥起見,所以才沒有貿然下手,今日竟鬧出這麽一出,實在是悔青了腸子。


  傅瑤此時倒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的說道:“行了,事已至此,也無他法,本宮已經想好應對之策了,隻要你沒有把本宮供出來。”說完,傅瑤的臉上籠罩起一層寒意,看起來陰險之至。


  張茂聞言,心中大喜,內心被將要逃出生天的喜悅占據,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傅瑤臉上越來越陰險的表情,忙不迭的點頭說道:“昭儀放心吧,微臣絕對沒有將昭儀供出來。”


  傅瑤這才點了點頭,重新將鬥篷上的帽子籠罩在了頭上,隱去了容顏,冷然的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說完,傅瑤便轉身朝著牢房外麵走去,張茂不知道她此舉何意,剛想開口喊她回來,一道黑色的人影卻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牢房的門口,冷冷的盯著他。


  張茂嚇了一跳,忙朝後退了幾步,腳下卻因為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惶恐不安的說道:“你是誰?要做什麽?”


  雖然眼前的這個人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想要傷害他的意思,但是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一點危險,站在陰影中的人突然抬起了頭,冷聲笑了笑說道:“來取你命的。”


  說完,司武從袖口中取出了一根銀針,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銀針上麵淬了毒藥,放心吧,會讓你死的很快的,等明天皇後娘娘發現,也隻以為你是畏罪自殺,畢竟,銀針這樣的方法是你想出來要謀害太子的。”


  “你…你”張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加之剛才傅瑤好生問了他一通,他已經知道他自己的結局是什麽了,想到這裏,他不由得麵如死灰。


  沒想到,他的努力堅持換來的竟是背叛與傷害,他還不能死,想到這裏,張茂張了張嘴,想要喊人,司武卻早已察覺出了他的意圖,手中的銀針快速的飛出,狠狠射進了張茂的脖子中。


  張茂嗚哇了一聲,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脖子,那根銀針的半截已經沒入了脖頸之中,準確的射入了聲帶中,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大,身子也緩緩無力的倒了下去,最終,張茂氣息全無,命歸西天,隻是他的那雙眼睛瞪得死大,看向司武的方向,充滿了不甘心。


  不甘心,他還沒有施展抱負,就這樣死去。不甘心,自己選錯了主子,丟了性命。但是人生從來不會重來一次,這些不甘心都隻能深深的咽下去,在黃泉路上對孟婆說了。


  這樣的死狀,平常人都會感到很害怕,司武卻是見慣了,用絹帕怕擦了擦自己的手,抬頭望向天窗那滲進來的一縷月光,心中有些悵然。


  確認張茂死透了之後,司武的身影像鬼魅一般消失在天牢裏,沉沉的暗夜,看不清司武身形,隻當是一隻巨大的烏鴉掠過了吧。


  庭前春花暗自綻放,這深冷的夜,誰會出來賞這風光?與張茂狼狽不同,漪瀾殿傅瑤私自修葺的一座地牢中,一道白色的人影臨立在房間的中央,四麵密不透風,唯有頂部開了一扇小小的窗子,可以看見外麵的風景。


  月光普照下來,照亮了這方寸之地,這裏的環境比天牢不知道要好多少倍,門口放著一個木床,甚至還有一個矮幾,上麵放著一盞燈,隻是蠟燭已經燃盡了,隻留下來了一灘燭淚,無人收拾。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鐵門被打開的聲音,韓公景並沒有在意,這些天來看望他的人除了傅瑤便是崔豔來送吃食。


  “怎麽?還沒想好?”傅瑤見韓公景站在牢房裏,對著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什麽,笑了笑,站在韓公景的身後說道:“本宮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韓公景聽聞此言,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反倒是雲淡風輕的轉過頭來,笑了笑坐在屋內唯一的一張軟墊上,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說道:“怎麽?傅昭儀要殺了我不成?”


  說這話這時候,韓公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懼怕,因為他相信,傅瑤不會對他下手,因為她還要借助他韓家的力量。


  傅瑤聽聞此言,微微有些慍怒,這個人怎麽如此油鹽不進,看來之前都是她小看他了,笑了笑,倒是並不介意韓公景的失禮說道:“死並不可怕,但是本宮有很多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韓公景瞧著傅瑤一臉陰狠的模樣,笑了笑,這樣雲淡風輕的笑容在傅瑤的眼裏看起來極為的刺眼,仿佛她的威脅都是玩笑一樣,但是這個時候,比的是誰先破功,傅瑤不能怒。


  “傅昭儀,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您屈打成招,您就敢保證我以後都會忠心您一人嗎?您就不怕我會記恨今日之事,在您的背後動手腳嗎?”韓公景毫不畏懼的迎上傅瑤的目光,眼神裏有著商人難得的真誠。


  傅瑤卻不買他的帳,剛才她已經聽到張茂向她匯報的所有事情了,便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挑眉說道:“你就算不給本宮效力,你也別想和豫章苑一條心,因為,本宮的心腹在臨死之前,還為本宮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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