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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大結局(圓滿) (4)

  還說了喜歡你的!”


  他的聲音之中略帶著些涼意:“但你說你這次出來是為了躲我,你不想看見我。”


  “不是,不是的!”蝦蝦直起身子:“我隻是怕你……”


  說到一半,又沒了勇氣。


  墨銘安靜的等著,卻還是忍不住追問:“你怕我?還是……怕我什麽?”


  她沒反應,一副不想再說的模樣。


  墨銘卻不肯放棄的追問:“蝦蝦?”


  半晌後,才換了她一句:“我不想再繼續下去……”


  “為什麽?”


  “我怕……我怕……”蝦蝦緊咬著嘴唇,最後心一橫:“我怕你會娶別人!”


  墨銘聽了啞然失笑:“你怕我娶別人?”


  蝦蝦點頭,墨銘更是哭笑不得。


  “你不同意嫁我,就不怕我真的去娶別人?”


  她一撅嘴,嘟噥一句:“反正你遲早會娶別人……”


  墨銘滿腦袋的‘為什麽’,但沒接著追問,反而問她自己。


  “那你呢?你為什麽不嫁我?”


  “我是你侄女啊?怎麽嫁?”


  “該怎麽嫁怎麽嫁。”


  蝦蝦瞪大眼,腦子一片混沌:“然後呢?你告訴我我要怎麽麵對我爹啊?我娘一定不會同意的!她會打斷我的腿!”


  “可你娘已經同意了。”


  “她是試探我的!一定是!當初她都說了,堅決反對我和哥哥在一起!更何況是你,不可能的!我不想再經曆一次那麽可怕的事!哥哥以前是我最重要的人,他說不要我就不要我。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也說出這樣的話,我們就保持現在這樣……不要再進一步了,好嗎?好嗎?二伯……”


  墨銘蹙眉,終於知道她的心結在哪裏,看了她半晌;“你哥哥是你親哥哥自然不可以,但……”


  蝦蝦打斷他:“但你也是我親二伯啊!是我爹的親哥哥啊,我們怎麽可能……”


  “我們可能。”墨銘開始嚴肅起來:“我的確是你親二伯,但我不是你爹的親哥哥。”


  終於輪到蝦蝦滿腦袋問號的聽墨銘解釋。


  “我母妃不愛我父皇,所以我不是他生的,隻是掛著他兒子的名。更何況,若沒有你,我和你爹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聯係,你又何必在意這對我們彼此來說都根本就不重要的掛名血緣?”


  蝦蝦理解了好一陣子,才勉強理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沒有血緣?”


  “嗯。”


  他答得安靜,蝦蝦卻突然劈裏啪啦的打他:“你不早說!你不早說!你害我難受了多久!啊啊啊!!”


  墨銘又是無奈的笑:“你爹知道,你娘也知道,我以為你也知道……”


  蝦蝦震天怒吼:“我!不!知!道!”


  墨銘嗬嗬的笑,笑著笑著,發現蝦蝦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起來,生氣的質問。


  “那現在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剛才半夜三更出去見的那條母蛇是誰?是誰!”


  番外:墨銘與蝦蝦(11)


  番外:墨銘與蝦蝦(11)


  “隻是侍女。”


  他如此回答。臉色淡定未變,一點兒也沒有被戳破心中齷齪事的模樣。


  蝦蝦有點信了,但還是追問一句:“大半夜下樓見侍女嗎?”


  “有事匯報,自然不分時間。”


  對於蝦蝦,墨銘不想騙她什麽,隻不過打從心底不想說出他找一根‘海底針’來分析另一根‘海底針’的事實。


  蝦蝦看著墨銘,半晌後,還是信了。


  “那睡覺吧,我困死了……你抱我。”


  所有的心結都消失以後,疲憊感一擁而上,全都擠壓在心口,讓她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


  蝦蝦睡實了,甚至於沒有考慮過這是夜裏,一個人睡覺害怕什麽的。


  墨銘安靜的躺著,看著她安靜熟睡的眉眼,驚歎於一切都來的太快。


  現在……她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了吧?


  不,還差標記。


  ————————————


  兩天之後,蝦小貓終於肯離開床,看來之前的那次確是累壞了,隻不過是為了裝出不在意的模樣而強撐著。


  現下睡足了,蝦蝦開始撈本使勁兒的吃起來。


  絕對不是一份半份能滿足的了的小胃口,吃的店小二啞口無言!


  最後吃飽喝足,一切的人生大事全都解決了之後,她開始不停的追問墨銘。


  “二伯,你什麽時候娶我?”


  心結散了,這話問的就一點也不感到尷尬了,蝦蝦掛在墨銘身上,眉開眼笑的看著他。


  她的長發因為輕輕的磨蹭而吸附在他身上,再加上那看著就仿佛一片晶瑩水霧的眼眸,讓他一陣陣難以克製的躁動。


  真是個撩人的小家夥。


  某人覺得之前的苦都沒白吃,簡直沒有更舒爽!


  然而……娶她的確是認真的,重點是,現在不行。


  後宮那千八百個蛇女還沒有解決。


  上次雖然問過,蝦蝦說不在意,但就看她對沐霖的反應就知道,根本是說假的,不解決以後哪有好日子過?


  他還不想結婚當天新娘就跑了……


  蝦蝦看到墨銘遲疑了,很疑惑:“怎麽了,二伯?”


  “不娶。”他回答的斬釘截鐵。


  “誒?”蝦蝦納悶兒他得反複無常,但看他沒什麽推拒的意思,故而撒起嬌來:“二伯~你都答應了嘛~”


  “嗯……”墨銘被蹭的心癢,隻能找了個借口拖延:“我要娶的是蝦蝦,不是小侄女兒。”


  蝦蝦這會兒智商恢複到了正常水平線上,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而且因為已經徹底認知了這人必定是以後的丈夫,所以臉皮也厚了一點。


  隻是稍微的沉了沉心,就小聲喚了一聲:“墨銘……”


  如同小貓爪輕輕的撓過心口,可隨之而來的,是借口的破滅。


  上次那麽困難也沒叫出來,這次倒是快!上下嘴唇一碰,叫的……這麽乖巧。


  回想起來,他的心更是酥麻的受不了,已經開始明白自己未來一定被這個女人抓在手裏逃脫不開。


  墨銘歎息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忽而想起騰蛇血脈中的臣服,雌性比雄性濃鬱的多。


  一般來說,雌性騰蛇認定伴侶之後,無論什麽性格,都會主動服從雄性說的話。


  雄性騰蛇對雌性騰蛇沒有臣服,但對人類有。


  蝦蝦處於兩者之間。


  所以他們倆屬於一種奇妙的相處狀態,互相吸引,並且聽從指令。


  墨銘血脈更純,所以他處於下風。


  但現在的關鍵點不是這個……而是……


  “墨銘哥哥~你到底什麽時候娶我嘛。”


  蝦蝦略微挑眉,若有似無的撩撥他的心思。


  看著父母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多年,早已無師自通。


  這讓墨銘恨不得說:立刻娶!


  可還是要淡定!


  “乖,咱們不是說了先玩兩天麽,再過個三兩天就娶你。”


  “好。”


  蝦蝦無條件相信,笑的高興至極。


  ————————————


  當天下午,蛇族長老收到召喚,在客棧開了一間上房,密謀商議後宮之事。


  “啟稟蛇皇,自古以來就沒有後宮被遣散的規矩。”


  墨銘心頭煩亂:“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是啊是啊,您也知道,對於雄性來說,雌性是責任,也是所有物。即使放置不用,也得飼養。更何況您是蛇皇,是代表,不能明知故犯,您遣散後宮蛇女,族中雄蛇若是膽大效仿,屆時可就不好收拾了……牽一發而動全身啊蛇皇。”


  墨銘也立刻懂了,騰蛇不多,但壽命很長,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項規定而綁縛在一起的。


  因為天性,雌性一般情況下都是遵循雄性命令而生存,有個體貼的丈夫什麽都好說,若沒有,也就和長老說的一樣,隻是所有物。


  那些適應了家庭的雌性突然失去雄性,也的確不太好生存。


  “對嘛……!”另一位長老附議:“您迎娶蛇後與後宮諸人沒有關係,就放置著也是可以的嘛。”


  墨銘想過這個解決方式,和蝦蝦說清楚,就那麽放著,但他還是比較想永絕後患。


  因為他難以想象大婚當日,蝦蝦見到朝見自己的‘妹妹’那麽多,會有什麽反應?

  她還小,性子沒定,再加上父母影響,絕對受不了這個。


  墨銘已經沒有耐心等她再長大點,更何況,蝦蝦也等不及了。


  長老們走了之後,墨銘思付良久,趁著夜色還沒落,囑咐蝦蝦自己在房裏別出門,留下幾條騰蛇侍衛悄悄守著,而後火速回了族內。


  召喚了後宮諸女詢問,有多少人願意離開蛇族,到外麵的世界去,找個妖精或者人類丈夫標記了生活下去,也比在蛇宮之中老死終生的好。


  此話一出,蛇女們麵麵相覷,安靜許久。


  隨後是千人呐喊:“妾身自當終生效忠蛇皇,絕不二心!”


  墨銘的腦袋被震得嗡嗡響,差點吐血而死。


  怎麽就這麽冥頑不靈?


  然而眾蛇女心中想的是:開玩笑!老祖宗的命令就是小心伺候丈夫,此生都不得有二心,更何況是蛇皇,有了二心的都變成枯骨了!

  誰敢呢?

  良久,人群之中站出一名女子。


  青衣黑發,語笑嫣然。


  “妾身願意一試。”


  眾蛇女皆倒抽一口冷氣,目光都看著她。


  站出來的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沐霖。


  和墨銘從小一起長大,卻意外被墨傾選給了當初要張羅著選妃的韓墨魚,墨銘接替之後,便身兼二職,以朋友之身相處。


  她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如何化解難題,此時便輕而易舉的便化解了讓墨銘最頭疼的事。


  同樣的,因為變故,這後宮之中很多女子都未曾被寵幸過,其中還包括更在墨傾手裏承寵一兩次就失去吸引力的女子。


  二話不說,墨銘放了沐霖離開,賞了銀錢和嫁妝回家去準備行禮離開。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萬事開頭難,就是有了頭,一個被善待的例子,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孤苦之人開始心癢癢。


  最先站出來的是最老一批的蛇皇妃子,也就是墨銘父親的女人。


  當她們紛紛離去之後,又有不少蛇女鼓起勇氣離開。


  如此,還剩下二三百人。


  仍舊咬死了伺候蛇皇,絕不二心。


  這些女人大概是覺得,走的人越多,剩下的就越少,產下小皇子的幾率就越大,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剩下的便是追求榮華富貴的,趕也趕不走。


  墨銘甚是頭疼。


  但瞧著時間已經快要天黑,這邊無論如何也得放下,他得趕往客棧陪蝦蝦睡覺。


  若是這些蛇女知道蛇皇來去匆匆風塵仆仆隻為了條十五歲都不到的混血幼蛇,怕是會瘋。


  出口處,沐霖遇到了正要離開的墨銘。


  沐霖背著小包袱上前一步,輕聲呼喚:“蛇皇留步。”


  墨銘駐足:“有事?”


  她溫婉一笑:“自然是有的,奴婢還有些事情沒有告訴蛇皇大人,不知您有沒有時間聽上一聽?”


  番外:墨銘與蝦蝦(12)


  番外:墨銘與蝦蝦(12)


  “蛇皇大人在為後宮不肯走的女人煩心吧?”


  墨銘無言,隻能點頭。


  他哪裏是煩心,是甚是頭疼!


  本來這件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傳位,隻要皇位換了人,根本就隨便是誰都可以拿走那些後宮的蛇女。


  可關鍵在於,上一任蛇皇隻有三個兒子,老大死了,老二在江南逍遙,餘下自己這個老三,當著掛名蛇皇,無法換人。


  總不能去和韓墨羽說:我要娶你女兒,你回去坐蛇皇給我們鋪路吧。


  估計到時候別說蛇皇沒人做,媳婦兒也飛了。


  沐霖看見墨銘的滿臉陰鬱,溫婉一笑:“奴婢在這等著您,就是為了幫您解決這件事。”


  墨銘疑惑:“你有辦法?”


  沐霖點頭,隨後傾身在墨銘耳邊說了幾句,立刻讓墨銘驚得瞳孔一縮。


  “這……怎麽可以。”


  “祖宗律法規定後宮不可棄,卻沒規定不可投機取巧吧?”


  “那……”墨銘咬咬牙:“你再說說。”


  沐霖微笑著把餘下的想法全都說出來給墨銘聽,聽的他露出更加進退兩難之色。


  當墨銘和沐霖聊完之後,夜幕已落。


  墨銘心叫一聲壞了,而後火速告別沐霖,回去客棧。


  沐霖行了個大禮:“奴婢無緣得見新後登位,願您一生安泰。”


  叩拜過後,自行離去。


  此時墨銘心情不錯的趕回客棧,因為剛才和沐霖聊了幾句,基本上是解決了後宮餘下那些女人的去留問題。


  沐霖很聰明,她想出的辦法,也很特別……隻不過,墨銘需要一點決心。


  不,很大的決心。


  他知道蝦蝦值得。但是……他不知道在蝦蝦眼裏,自己是否值得?


  腦子一團亂的墨銘想了一路,路過樓下的時候,看到有賣江南美食的小店,於是一樣稱了一些,帶了回去。


  回客棧的時候,正見到了鬱悶的躲在被子裏不出來的蝦蝦。


  蝦蝦聽見他進門聲都沒理他,看起來是因為他出去了太久而在生氣。


  這麽多年來,小祖宗耍脾氣使小性子是經常事兒,墨銘身為蛇皇,自然知道怎麽對付自家的小蛇女,於是臉色一板,低聲喚她。


  “蝦蝦。”


  床上蒙著被子的小人動了一下,卻不肯出來。


  於是墨銘聲音更沉了些:“出來。”


  算計起來,蝦蝦這麽多年也算是聽話的,至少血脈中有一半以上是騰蛇,所以天性的順從,終究還是會占領上風。


  叫了第二次的時候,蝦蝦不情不願的把被子從頭頂拉下來了,但還是不願意和他說話。


  墨銘放下東西坐在床邊,好聲好氣的對她解釋。


  “蝦蝦,我隻是出去一下而已。”


  “……”


  “臨走的時候不是說了,也許會晚一點兒?”


  “……”


  “乖,別氣了……在家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粘人。”


  “在家的時候你是二伯當然不一樣!”蝦蝦理直氣壯的反駁。


  墨銘自知理虧,這話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了:現在你是我夫了,自然得時刻在身邊。


  明明是發脾氣的一句話,翻譯過來卻那麽甜。


  “下回不會了。”墨銘依然是好脾氣,坐在他身邊,還順手拿了些好吃的東西出來。


  蝦蝦伸手想接,但被他繞開了。


  呀嗬,本郡主都不記恨你了,你還敢把吃的拿走?!

  蝦蝦沒說出這話來,但瞪著的眼光卻就是這個意思。


  墨銘很嚴肅的取出自己在樓下買的江南美食,把那些東西一樣一樣的打開,放在桌子上,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才開口。


  “蝦蝦。”


  “嗯!”她看著那一桌子許久不見的江南小菜,高興的不得了,聽見墨銘說話,自然是連連點頭。


  “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你在食物和我之間選我,我會獎勵你吧。”


  “嗯!我記得!”蝦蝦點頭,一看見食物就尤其的乖。


  “那,現在我給你選擇。”他指了指那桌子上的美味:“你選吃的,還是選我?”


  這話問的很嚴肅,隻不過吃貨蝦蝦不覺得這個曾經當了自己十五年的二伯舍得因為一頓飯離開自己。


  “我當然選吃。”


  她沒當回事,笑著回答。


  墨銘也沒阻止,看著她高高興興的吃,並沒說什麽。


  “二伯……墨銘,你不吃嗎?”還不是很習慣叫他的名,蝦蝦一提這名字就有些羞澀的臉紅。


  “我吃過了。”他微笑回答。


  “喔。”


  果然,蝦蝦吃了,墨銘也沒答複什麽,隻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沒摟蝦蝦睡。


  “來呀。”傻蝦球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上床去趴好,然後拍打身邊的地方:“吃飽喝足了為什麽不睡覺?”


  “你睡吧。”


  “啊?”蝦蝦理解了好一陣子,倒是聰明,想起飯前的選擇:“你別告訴我,因為我吃了一頓飽飯,你不打算上我的床了?”


  墨銘沒回答,但證實了的確是她想的那樣。


  蝦蝦張張嘴,想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隨後納悶兒的問了一句:“你說,我選你會獎勵我,但是我不想要獎勵我隻想吃,我就吃了,可你又沒說不選你有懲罰?”


  墨銘打從心底笑了笑,原來,對她來說,沒在一起睡覺算懲罰。


  也就是說還是在意的。


  但她說是懲罰那就是懲罰吧,他必須知道結果。


  可能他是世上唯一一個和食物一較高下的蛇皇大人……有些可笑,可就是執拗的想要分出勝負。


  整個一個晚上,蝦蝦用盡了任何方法,包括色誘,他都沒上床去睡,最後小祖宗脾氣上來,也下地去,抱著坐在椅子上的他,就那麽騎在他腿上睡了。


  鬧到這種地步,墨銘自然不舍得推開她,於是隻得在椅子上被她騎了一夜。


  第二日,又出現此類情況,墨銘堅持著不肯上床去睡,蝦蝦也不能總睡在椅子上,雖然抱著他的感覺挺好的,但坐著睡和躺著睡根本兩回事,不解乏。


  而且……坐著不能那個。


  自從上回那個之後,蝦蝦受不住的虛弱了幾天,墨銘算是疼人,也沒動她,這會兒好了,心癢癢的不行,想起那些小人書裏總是樂於疼愛妻子的男主角,她覺得墨銘似乎有點太絕情了。


  可是這事兒怎麽說呢?她哪裏知道選個吃的的結果還選成這樣?


  最後她哭天抹淚找墨銘嚷嚷:“二伯……我能再選一次嗎?嗚……”


  許久沒叫這個稱呼,墨銘突然覺得有點怪異的感覺,也說不好,就是想同意。


  那是一種蔓延進骨髓裏的可怕的感覺,以前小侄女兒變成妻子的時候不覺得,現在認定了是妻子,再變成小侄女兒,就有種怪異的摩擦感,讓人酥麻。


  而蝦蝦,當然是叫了這個稱呼好多年都叫慣了,哭的稀裏嘩啦的情況下,誰還能想著叫什麽,當然是可順口的來。


  墨銘也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於是帶著她去了玉江有名的海鮮樓,聽說十分地道,而且菜品清淡可口,讓人流連忘返。


  當初來的那日是打算第二天就帶她去的,誰知發生那種事,後來就一直沒出去。


  今兒第一次出去,果然來了這,但目的卻不是吃,而是忍住不吃。


  墨銘看著蝦蝦,希望這一次能有其它的選擇。


  而蝦蝦看著那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美味,覺得墨銘一定是在折磨自己。


  上次選的不是江南美食嗎?那些美味蝦蝦雖然愛吃,但總也是可以拒絕的……現在,竟然是海鮮!

  蝦蝦可能是遺傳了爹爹的習性,沒有龍角和龍爪,卻愛吃龍的食物,什麽魚蝦蟹,都是每日餐桌上必不可少的東西。


  不是她饞,而是骨子裏的渴望,愛吃海鮮的天性,讓人難以抉擇。


  而墨銘賭的也是這個天性,如果這個都能贏了,那自然是要他做什麽都心甘情願的。


  蝦蝦看著那些吃的,猶豫了好久好久好久,直到飯菜都涼了,香味兒下去了,她才稍微腦子清晰了一點兒。


  看著其中一隻超大個兒的海蝦回答:“我選……”


  番外:墨銘與蝦蝦(13)


  番外:墨銘與蝦蝦(13)


  “我選……”她考慮了許久,也沒考慮出來,後來別開臉,不去看那些吃的,閉著眼問墨銘:“我選了你以後,就永遠永遠都不能吃這些了嗎?”


  墨銘本來並沒有想到這個,但聽她這麽說,自然是十分認真的回答。


  “是。”


  “嗚……”蝦蝦幾乎快崩潰了:“那我要是選擇吃,你是不是永遠永遠都不上我的床了?”


  得虧是包間,不然大小姐這麽一句話出來,讓人聽見肯定炸鍋。


  不過墨銘還是維持自己的答案:“是。”順便加重了砝碼:“不光如此,我是蛇皇,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然沒辦法每天每夜的陪你,你會像普通妻子一樣,也會有夜間自己睡的時候。”


  “那怎麽行!”


  蝦蝦立刻反駁。


  剛才還在心裏做永遠不吃海鮮和永遠不親墨銘的抉擇,這回可倒好,還不回來睡了!

  但他說的也有道理,總不能讓蛇皇每天無所事事的隻陪著自己……爹還沒有每天都陪著娘呢,還得去找事情做。


  娘說,他滿可以不做那些事,但是兩個人總是貼在一起,就容易吵架。


  這是真理,她親眼見到她有個侍女到了嫁齡就嫁了個侍衛,初期倆人感情特別好,每天都在一起,最後結果就是總吵架。然而後來那個侍衛換了崗位,每天要出去巡邏好久,思念或許占了上風,倆人打那以後再也沒吵架。


  墨銘不知道蝦蝦在考慮什麽,以為她在選海鮮和自己,選了這麽久。


  其實蝦蝦是在和心魔做抗爭,她臉上痛苦的神色是要強迫自己接受墨銘晚上不回來也要自己睡的事實。


  時間那麽久……那麽久……


  直到墨銘主動放棄:“算了,別選了。”


  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麽,就像那日在山裏,他同意了還算是陌生人的李子皓的求婚,隻因為他做吃的做的好。


  同樣的感覺,覺得自己很多年的付出和疼愛,什麽都不如。


  他之後會一如既往的對蝦蝦好,隻不過……也會有心結的吧。


  原來,我在你心裏不是最重要的。


  蝦蝦沒說什麽,她恨不得早點離開那個裝滿了海鮮的屋子,被墨銘一路帶回去,然後看著他一言不發的整理東西。


  “我們要去哪兒?”


  “嗯……”墨銘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也心思煩亂,於是便回答:“不一定。”


  蝦蝦聽他猶豫,突然瞪大眼:“你不會是要走了吧?!”


  “怎麽會。”墨銘淡淡的回複:“剛才我們說的條例裏麵沒有我會走這一項。”


  蝦蝦放下心,可是坐在床上挺不是滋味兒的。


  二伯之前一向都是最疼自己的,怎麽倆人發展進一步了,他倒是不疼自己了?

  找出來這麽多堪比酷刑一樣的選擇強迫自己,然後還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蝦蝦有點崩潰,如果說她早知道會這樣,那她寧可什麽都不改變,甚至於時間可以回到她離家出走之前。


  那時候墨銘還是二伯,還對她特別好,每日都會拿著些好吃的像是固定喂養寵物似得來她屋裏喂喂,偶爾還有加餐,特別幸福。


  蝦蝦坐在床上想了許久,見墨銘一樣一樣的東西裝進包袱裏,然後也沒打算上床,依然像先前的幾天一樣坐在桌邊。


  她有點受夠了。


  沉思許久,蝦蝦主動下地,站在他麵前。


  “我有話想對你說。”


  “你說。”墨銘的微笑一點都沒變,隻不過有點空洞。


  蝦蝦對於感情這種事雖然不是特別駕輕就熟,但是看了二伯那麽多年的眼神,今日有些生疏又怎麽會看不出?


  蝦蝦嗬嗬的笑了兩聲,低聲對他說:“當一切都沒發生好不好。”


  墨銘略微凝滯了一下:“哪些一切?”


  “從我離家出走開始以後,發生的一切。”


  她認真的話,讓他呼吸都停了。


  蝦蝦見他沒回答,繼續說:“過幾日就是我十五及笄的日子……我想告訴你,我現在決定回絕我們的親事,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墨銘依然愣著。


  這就是……你給我的選擇?

  為了點吃的,甚至於會抹掉之前發生的一切?

  他真想大吼一句:天理何在啊???

  可稍後,蝦蝦低著頭,聲音開始帶了哭腔:“我想回到以前,我不想再這樣下去,太難受了,我寧願你還是疼我的二伯,隻有我們兩個,沒有別人,也沒有和吃的衝突,我寧願,一輩子都那麽過……”


  墨銘一絲表情都沒有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笑意,後又消失不見。


  此時他心裏想想的是,果然考驗什麽的,狗屁用處都沒有,心痛的隻有自己。


  再一次自戳軟肋的墨銘理解了,管她是不是最在意自己,自己最在意她就行了!


  想通了的墨銘,雖然心裏還是有點不爽,但依然起身抱住她的身子。


  “是我不對,一會兒就帶你去吃。”


  蝦蝦抽泣了許久,抬頭問他:“你原諒我了是嗎?”


  “是。”


  “那你會上床去睡,是嗎?”


  “是。”


  “你還會……還會碰我,是嗎?”


  墨銘無奈的笑笑:“是。”


  蝦蝦有種如蒙大赦的傷心,嗚的一聲就哭起來:“我恨死你了,你閑著沒事折騰這些做什麽,我還以為你不想娶我而找理由要把我丟下呢……”


  “怎麽會呢?”墨銘一邊擦她的眼淚一邊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不能看她的眼睛,墨銘突然明白了剛才在選擇吃不吃的時候,蝦蝦為什麽不看那隻海蝦。


  可能和他一樣,有種難舍難分的感覺,看著就覺得難以忍受的心痛,所以主動回避。


  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折騰了這麽多天,也是難為她了。


  帶了點錢之後,墨銘幫哭的一塌糊塗的花臉蝦擦了臉,打算帶她出門。


  蝦蝦卻開始抗拒:“不,我不出去了。”


  “嗯?”墨銘納悶兒的回頭:“不想吃了嗎?”


  “我不吃了。”蝦蝦笑著搖搖頭:“我剛才就想告訴你,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如果你非要我選,那我一定會選你。但你也答應我,永遠別讓那些東西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按照我這個性格,肯定忍不住。”


  墨銘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愣愣的看著蝦蝦。


  蝦蝦卻當他沒反應,然後低頭囁嚅:“我本來打算,特別大方的說出以後都不用你晚上陪我睡,我自己也一定可以。但我不可以,我還是想要你陪著我……二伯……”


  墨銘聽著她說的,喉頭有些奇怪的哽咽感,隻答了一個字:“嗯?”


  “二伯你……你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等我再長大一點兒,膽子大了,你再放我一個人睡。”她的話越說聲音越小,似乎有點感到難堪。


  為自己的弱小,和離不開人而難堪……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患上這種奇怪的病症。


  墨銘想回答些什麽,但喉結上下滑動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隻能抱緊了她。


  “蝦蝦……我的蝦蝦……”難以言喻的感受,和蝦蝦在一起,墨銘的心永遠是奇特的軟,眼中盛滿了柔情蜜意:“以後你永遠都不會一個人睡,二伯永遠陪著你。”


  先前說那些,根本就是嚇唬她的,別說他不忍心看蝦蝦一個人害怕著,就說讓他不抱著蝦蝦,其實也是一種懲罰,怎麽會自討苦吃。


  而蝦蝦剛要笑起來,忽而一愣:“你說……二伯?”


  “嗯,是二伯。”墨銘注意到自己的稱呼有問題,沒反駁。他也和蝦蝦一樣,叫久了難改口。


  蝦蝦臉色開始難看起來:“隻是二伯而已?”


  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墨銘失笑著吻上她的唇:“自然也是你的夫。”


  她這才緩和:“你確定嗎?別過幾天再反悔。”


  “我確定。”墨銘看了看她,露出個有些邪惡的笑容,啞著嗓子問:“不如為夫現在給你蓋個章怎麽樣?”


  一隻蝦球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墨銘強行化出了蛇尾,驚慌的看著他:“怎麽蓋章?你不會要拿烙鐵烙我吧?!”


  說話間,尾巴尖兒一卷就開始逃跑。


  墨銘拽回了她的腰,在背後壓著她,隨後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頭親吻。


  蝦蝦是沒有看見那盤滿了整個床的,他的大尾巴,但是感覺到有其它鱗片擦過上身的皮肉,嗚咽著略微掙紮了一下!

  “聽話。”


  墨銘也知道她的蛇尾和身子一樣,都稍細了點,不過現下這樣,無論如何也必須標記了她。


  “不要!”蝦蝦不知道他要幹嘛,掙紮的厲害。


  隨後墨銘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瞬間讓她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的趴伏好,臉色紅潤卻很乖巧的等待。


  他說:“標記既是銘刻,可能會很痛,但忍過去了之後,我會隻屬於你,你也隻屬於我,我的發情期隻會想聞到你的氣味兒,此生皆是如此……蝦蝦,信我嗎?”


  蝦蝦趴好之後,臉蒙在枕頭裏,聲線不清的回答:“說話算話,不許反悔。”


  墨銘身子一動,沉沉的回了一句:“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番外:墨銘與蝦蝦(14)


  番外:墨銘與蝦蝦(14)


  蝦蝦身為騰蛇,不是純粹的人類,標記對她來說,也沒有痛到牙關打顫,隻是稍微痛呼幾聲,嗚咽幾聲,漾出幾個淚花而已。


  不過看著每次她一喊疼,墨銘就心疼的不得了的臉,蝦蝦有種由心而生的驕傲!

  那麽……那麽幸福。


  她不由得有點後悔,哎呀,不知道以後還能活多少年,早知道從十二歲那年就徹底逼他就範好了,等了這麽多年,才幸福,有點遲。


  但昨日時光不可追,蝦蝦自然知道以後都要珍惜彼此。


  特別是,他能說出那種,以後隻要她的話。


  這是蝦蝦心裏求的,卻不敢說。


  她看的太多了,李大人趙大人還有陳將軍吳老爺,他們都是三妻四妾那麽多的女人,那些從小一起玩大的朋友,有幾個是嫡子,還有幾個是庶出,都是期待將來的夫君能少娶幾個,省的心煩。


  就像爹那樣,隻疼娘一個,多好,還省心,還省力。


  哥哥也是那樣的,但哥哥是男子,自然能決定。而她是女子,隻有嫁的份兒,哪有提的權利?

  所以她一直都有點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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