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忘不掉的人
這樣就印證了一句話，一個真正成功的男人，他絕對是愛家庭，愛老婆，愛孩子的男人。否則，再多的錢也算不上真正的成功。
楚遠庭被楚司霖的話堵得死死的。
“好了好了，兒子能調整好狀態回來比什麽都重要，你少說兩句。”蕭凝霜開口說道，“好了，大家一起來吃午飯吧！”
吃完午飯楚司霖和楚司慰兩個人去了書房，一直到四點多鍾才下樓，然後楚司霖直接送楚司慰回部隊。
除了過年，這一個星期是楚司慰進部隊後在家裏待得最長的時間了。
兩人在部隊門口道別，楚司慰給了楚司霖一個安慰又深情的擁抱。
楚司慰進去沒一會兒莫晨軒就開車他的悍馬車出來了。
楚司霖開著自己的車跟上，兩個人來到了裏部隊不遠的一條小河邊。
站立在石頭上的兩個人互相沉默了一會兒。
楚司霖開口說道：“大哥，你那邊怎麽樣了？我們這邊差不多到了最後收網的時候了。”
莫晨軒點點頭，“我們這邊也布局的也差不多了，但是對方很精明，這段時間根本沒有什麽動作。”
“我這邊已經時間成熟了，應該很快他們就會有所行動。這樣的話，我們是等兩遍保持一致還是？”楚司霖嚴肅的問道。
“布了這麽久的局，機會不會常有，我們這邊基本沒什麽動靜，估計對方也猜到了我們會有所計劃，所以暫停了部隊方麵的一切行動。你們那邊如果時機成熟，那就先拿下，最好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反正他們已經有所警惕，如果兩邊不能一起攻破，那就從一邊開始，說不定能找到更大的線索。”莫晨軒說道。
楚司霖非常讚成莫晨軒的方法，這也是他今天來找他商量的原因。
他現在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收網了，第一是為了找出加害莫晨熙的凶手，第二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他已經容忍顧淑蘭出現在他生活裏到了極限。
楚司霖卷起襯衣袖口，在石塊上蹲下，彎腰將手伸進水裏，捧起水洗了把臉。
水珠順著他精致有型的輪廓流進脖子裏，胸前的襯衣有些濕潤。
但在黑色的襯托之下並不是很明顯。
莫晨軒默默地望著他，抿直薄唇，深蹙起的眉頭說明他在思考猶豫著什麽。
“司霖，等這件事解決了，你出去散散心吧。”莫晨軒突然說道。
楚司霖轉身看向他，眼裏滿是不解，“散什麽心？”
“從進入公司以來，你就從來沒有放過假，更談不上好好休息。等這次把凶手抓住了，你就安排一段時間出去散散心，公司的事情可以讓楚叔暫時幫你管理一下，我想楚叔會答應的。你需要時間休息一下。”莫晨軒言語間相當委婉的說道。
楚司霖靜靜凝視著莫晨軒，頓了十來秒，才緩緩背過身去。
所謂的休息，不過是想要自己能夠釋懷，是能對莫亦涵放下。
雖然他知道莫晨軒是為了自己著想，不希望自己這麽痛苦，但是有些事情從不會如別人口中說的那麽輕鬆容易。
況且，他寧可這樣痛著，也不想放棄莫亦涵。
人這一輩子，被一個人全心全意真愛過，就再也不會遇見第二個人了。
楚司霖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就算他的餘生不會再有莫亦涵參與，但是他知道，也不會有其他人在參與了。
“大哥，我沒事。我會有分寸的。”楚司霖背對著莫晨軒聲線淡淡的說道。
莫晨軒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的背影在心裏默默歎氣。
莫亦涵這個周五就要跟沈之樾一起去法國參加時裝比賽了，等比賽結束，聽莫亦涵和沈之樾的意思，兩個人就準備挑選訂婚時間，然後公布訂婚的事情了。
原本他和莫老爺子、莫青陽三個人是想看看莫亦涵和沈之樾在一起後楚司霖的反應，然後按照莫亦涵喜歡楚司霖的程度，隻要楚司霖主動，莫亦涵就肯定跑不掉。
可是沒想到這次莫亦涵的態度會這麽堅決。
冷子染告訴他們莫亦涵和楚司霖賽車的事情時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莫亦涵居然會決絕到用生命威脅做賭注來逼迫楚司霖放棄自己，這得多麽寒心了才能做出來。
“司霖，那個.……”莫晨軒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就將這件事告訴他，就算他沒辦法讓莫亦涵回心轉意了，但至少讓他有個思想準備。
楚司霖悠悠轉過身來，雙手插兜，神色沉寂的看著莫晨軒，“我知道。”
楚司霖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是大哥，有些事情我勉強不了別人，同時更加無法勉強自己。我從來都是一個不喜歡勉強自己的人，可是這些年卻一直強迫的在勉強自己做很多事情。所以現在，即使我知道會痛苦，但我不想勉強自己了。”
“忘不掉的人，就算勉強也依舊忘不掉的。”楚司霖喃喃道。
兩個人剛要往回走，莫晨軒的手機就響了。
電話是言箬打來的。
莫晨軒接起輕柔的答應了幾聲，說自己跟楚司霖商量點事情耽擱了些時間，然後掛斷電話。
轉而重新看向楚司霖，抿唇直笑了下，“走吧。”
楚司霖默默的跟上，“大嫂她們在等你回去吃晚飯？”
“嗯，說是妍妍今天一直在找爸爸。”莫晨軒提及妻女的時候總是柔光滿片。
兩個人開車往市區回去，到了分叉路口，楚司霖加速趕上莫晨軒，搖下車窗按了幾聲喇叭，然後一個轉彎車子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莫晨軒放慢車速，掃了幾眼楚司霖離去的方向，那邊早已經看不到半點背影。
如果是以前，楚司霖肯定就默默跟著自己去了林園，然後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一角，冷眸冷眼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掉頭走到。
莫晨軒進門就看見小公主正圍著沙發邊在走路，言箬在一旁護著，還有大魔王和小魔王安靜乖巧的被莫亦涵抱著坐在沙發上，睜著兩對大眼睛左右關顧。
莫晨軒走過去，親昵的在大魔王和小魔王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捏了把他們的小臉蛋，然後將小公主從地上抱起來順勢讓她做到自己腿上。
言箬揪著莫晨軒的衣角邊就不放手了，朝著莫晨軒樂嗬嗬的直笑，嘴裏囔囔的叫著‘粑粑、粑粑.……’
“子染還沒回來嗎？”莫晨軒朝著言箬問道。
“嗯，有打電話回來，說今晚有應酬，要回來的比較晚。”言箬回答說。
莫晨軒轉頭看著被莫亦涵抱著的大魔王和小魔王，心裏翻騰的有些難受。
如果莫家沒有發生這樣的變故，現在他們一家四口肯定會過得很幸福。
莫晨軒突然看向莫亦涵，停頓了幾秒，將小公主交給了言箬，然後把陳媽叫出來照顧一下大魔王和小魔王，他將莫亦涵叫上樓進了書房。
莫亦涵跟著進書房的時候蹙眉永遠眼神詢問了言箬，言箬也搖頭不知。
莫晨軒氣沉丹田一臉嚴肅的坐在大班椅上看著對麵的莫亦涵。
“大哥，怎麽了？你幹嘛這樣看著我？”莫亦涵示弱的問道。
她突然在莫晨軒身上看到了往日莫晨熙的影子，心裏多了幾分以前麵對莫晨軒而沒有的緊張。
“真的準備參加完比賽回來就跟沈家小子訂婚嗎？”
莫晨軒半個字的廢話也沒有，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莫亦涵看著莫晨軒頓了幾秒，沒有說話，而是用點頭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百分百確定不後悔嗎？”莫晨軒強調道：“親口回答我。”
莫亦涵一驚，難道大哥是準備反對自己的這個決定嗎？
莫亦涵心想著。
“後悔？”莫亦涵反問了一句。
她明白莫晨軒隻得後悔是什麽，但她想知道莫晨軒問這個問題的態度是什麽。
“你的事情一向我不做主，隻給意見，基本都由著你自己做決定。但是現在你要訂婚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段時間。”莫晨軒嗓音沉重的說著。
“我並不是想要幫任何人說話，而是站在一個兄長的角度給你一點提醒。你的感情打從內心歸於誰你比我們任何人都明白，現在你要和沈之樾訂婚，甚至是以後結婚，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就不會反對。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明白，人的一生很多事情都可以尋求家人朋友的幫助，但唯有婚姻的一切必須由自己全部承擔，無論好壞。說實話，我並不覺得你現在放棄自己的感情而選擇沈之樾是一種高尚和灑脫，反而是自己在鑽牛角尖，你知道嗎，如果你這個選擇最終後悔成為一個錯誤，不幸福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還有沈之樾以及你們以後的孩子，甚至包括司霖，以及阿辰在內。”莫晨軒的語氣沉重帶著些不耐。
莫亦涵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莫晨軒，同時對他說的話無比詫異。
“也許你覺得我說的太嚴重了，但是這卻是很現實的可能性。”莫晨軒雙手放到辦公桌上，身子微微超前傾斜一些，看著莫亦涵的樣子更加嚴肅。
“司霖和阿辰對你的心我們任何人都敢保證，絕對沒有半分虛假，雖然以前司霖確實做了很多糊塗事，但他一直以來對你的好卻是真實的，阿辰對你怎樣就更不用說了。我承認，沈之樾也很優秀，我相信他喜歡你的心也是真實的，可是重要的是你，你的心裏到底愛的人是誰？司霖真的這麽快就在你心裏沒有半點位置了？你真的對他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了嗎？”
“你明知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卻選擇跟沈之樾在一起，你覺得對沈之樾公平嗎？日後你們結婚組建自己的家庭，真的會過的幸福嗎？如果司霖因為失去你而終老一生或者以後的婚姻也同樣不幸福，你真的就不會有遺憾和愧疚嗎？涵涵，婚姻不是兒戲，也不是一時的衝動和賭氣，你明白嗎？”
莫亦涵呆滯的看著莫晨軒，他的話就像一根細小的銀針毫無防備的紮進了心裏。
她以為現在的自己在經曆了這麽多以後足夠成熟了，剛剛莫晨軒說的她有些也考慮到過，可是她沒有把這一切全部結合起來考慮的這麽全麵。
她知道自己這樣和沈之樾在一起對他不公平，但是她會努力讓自己在以後喜歡上他，會好好照顧他，但是她沒有想過自己和沈之樾兩個人性格合不合適，真的變成每天朝夕相處後會不會過得和諧。
“如果你隻是為了逃避司霖的感情而武斷的作出決定嫁給沈之樾，那麽你這種行為是對你自己、對沈之樾和對司霖三個人的人生不負責任。”莫晨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