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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顧舞 鬼叫什麽?

  “顧宸深,你無恥……放……過我妹妹……”


  她咬著牙,擠出幾句氣息縹緲的話,滿是傷口的手,用力胡亂去抓男人的衣領。


  男人身軀如一座沉重的山,單臂撐在她腦袋一側,猩色眼眸底爬滿熱切的慍怒。


  他掃一眼她腳上斷裂的鎖,是在地上長期摩擦磨裂的。


  “聽到妹妹的聲音了?”他淡然一笑,手指隨意自如地加幾分力,便痛苦得雙眼泛白,拽扯男人衣角的力道,從急切的憤怒變為求饒。


  盧輕嫵宛如一隻擱淺的魚,被他狠狠摁著腰肢部分,男人掌心好似在故意,弄著她傷口流血的位置。


  她痛得從喉嚨裏嘶一聲,男人墨眸底閃過一絲淩厲的淡笑,“痛麽?”


  喉嚨被稍微鬆懈,她終於有機會吐出嗓音,漆黑雙眸空泛蒼涼得可怕,“嗬,顧宸深,你贏了,我承認你贏了,這樣夠了嗎?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顧宸深平漠望著她,忽然腦海之中閃過的,是十五年前,他初見她時的情景,十八歲的女孩,眼睛漆黑透徹,她是天生的丹鳳眸,隨意輕挑,便掀起令人心馳神往的波瀾。


  她狂野、性感,完美的身材前凸後翹,在舞池中熱辣得掌控住一切節奏與氣場。


  在他身邊時,卻又仿佛小鳥依人般嬌楚,愛挽著他手肘的位置,細滑的指喜歡摩挲著他臂膀上的脈脈青筋。


  十幾年前的一切,在他腦海裏依舊如此清晰。


  女人在他身下不斷喘著氣,雪白纖細的脖頸在他虎口間,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待空氣間慢慢浸透冷靜,他也已經收回掌心,麵不改色抓住她的細腕,往地窖裏拖,“滾進來。”


  還不能動她,留著她,是自有用處。


  “宸深,你捏痛我了……”


  輕嫵低柔喊著他的名字,努力掙紮。


  男人聽見了,沒吭聲,但手間力道放輕了許多。


  輕嫵感受到他力道的鬆弛,麻木心底莫名升泛起一股溫意。


  他還是關心著她的吧,不然不會在她無法呼吸的時候突然撒手,也不會像剛才那樣驟然放輕力道。


  輕嫵一側眸,就注意到他胸口鼓起的位置,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這才發現裹纏著厚厚的繃帶。


  便見她兩條細細的柳眉彎在一起,忍不住低聲問,“宸深,你這傷是怎麽了?”


  顧宸深腳步停了下,一聲冷硬的諷刺,“怎麽,我死了對你而言不是大快人心?”


  “……”


  輕嫵緊咬著細細牙齦,手腕往後縮了些。


  “你放心,如果我顧宸深要死了,陪我下地獄的一定是你。”


  “嘭”一聲,毫無憐香惜玉地將女人仍在座位上,俯身重新拷上新的手銬,低頭掃一眼地上她幾乎沒動過的食物。


  盧輕嫵咬緊牙關忍著被他砸中的疼痛,冷笑自嘴角滲出,“如果這樣能彌補我從前對你做的,沒什麽不好。”


  “嗬。”


  顧宸深似笑非笑,手指粗糙玩弄著她的下頜,“在那之前,或許你還有就會重見天日一回。就是在盧肅的葬禮上。”


  話音漸落,便感到盧輕嫵的臉在他指腹處劇烈顫栗了下。


  “你說什麽?”她滿臉透著怒意,不敢置信地反抓住男人的衣角,手指骨節透著一片死死的青白,“顧宸深,你不能這麽無情!你把我囚禁在這裏之前答應過我什麽,你都忘記了嗎?”


  這些年她若真有出去的心,這麽個小地方是困不住她的。


  顧宸深似也明白這一點,刻意用家人的性命要挾了她。


  此刻,他卻是雲淡風輕地一笑,唇瓣淺揚,“你就算真的逃出去,於我而言也威脅不大了。”


  因為,他手上此刻已有了更好的籌碼。


  “顧宸深,你無恥!卑鄙!你殺了我!你殺了我讓我解脫!”


  “啊——”


  她嘶吼聲才發出一半,後頸閃過一陣掌風。


  隨後,嗓音被活活掐扼住,身子疲軟地朝後一仰,蒼白眼簾一點一點合攏。


  顧宸深淡然立在原處,睨著昏死過去的女人,瞳內透著居高臨下的態度。


  “聒噪。”


  他淡淡從唇瓣間溢出兩個字後,折身走出地窖,按動機關,眼看著牆壁慢慢合攏。


  除了桌子上被女人身體壓過的痕跡,其他一切如初。


  他抬手整理好了文件,關上台燈正打開門時,垂眼,還不到自己眼前的女孩,仰著白皙幹淨的臉頰看著他。


  清舞似乎是剛洗過澡,發絲濕漉漉地沾在臉上,脖子上掛了條毛巾。穿著她嫩黃色的吊帶睡裙,一對雪白纖細的腳縮在拖鞋裏。


  她好像也沒料到男人會突然出現,忙往後退卻兩步。


  顧宸深甚至都懶得理她,懷疑都不想懷疑,幼稚得太沒技術含量了。


  他對她視而不見,側身繞走過去。清舞伸著脖子還想看看書房裏有沒有什麽,房門便已經不悅地被砸上了。


  然後,清舞忽然感覺手臂被男人拽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貼在耳畔,“去睡覺。”


  清舞就這樣被男人連拖帶拽,扔進黑漆漆的臥室裏。


  她有點抗拒,小腳去踢他的腰腹,“顧先生,我剛才聽見你書房裏有女人的尖叫聲……”


  男人動作滯頓,蹙眉一掌打開了床前燈,胡亂把她的被子蓋上。


  “哪有什麽女人。”


  他語氣淡得出奇。


  “可我真的聽到了。”清舞好奇,那麽明顯的尖叫聲,而且好像還在喊著她的名字。


  難道真是她幻聽了?


  不會吧,她才18歲而已啊,小小年紀耳朵就出問題了麽?


  “那怕是家裏出鬼了。”顧宸深臉色微轉變,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邪肆,“的確,我那個書房是大凶之地,以前大概是有人在那上過吊……”


  “上……吊?”女孩呆乎乎地相信了,眼底驟然盛滿恐慌。


  顧宸深點頭,表情和語氣及其到位,“要去看看?”


  她“呼”一下把自己蒙進被子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再胡思亂想,鬼就爬到你床上。”


  臨走前,男人還不忘在她耳邊低沉恐嚇一聲。他嗓音本就沙啞,加上幾句恐嚇的口吻,把本就膽子小的丫頭往被子裏又躲了躲。


  一個枕頭從被子裏扔在他臉上,“討厭!你出去!”


  男人的俊顏被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他也不惱,枕頭丟回她床上,輪廓冷硬的唇尾劃出一抹淡笑。


  “晚安。”


  把房間門關上後,清舞躲在被子裏不敢出聲。


  此時此刻,腦子裏是一襲白衣飄飄的女人懸吊在房梁上的模樣,跟幻燈片似的一遍遍播放著。


  被子裏很熱,她捂到後背都冒出潮汗,睜著渾圓的黑眸,根本一動不敢動。


  突然間,黑暗中好似有什麽窸窸窣窣的動作,在動。


  腳步聲?

  很沉重,是男人的腳步。


  她渾身縮在被子裏顫抖不已,用力閉緊眼,默念著不要來找我。


  當男人手掌心覆壓在她背上時,那滾燙的溫度,令她尖叫出來。


  “鬼叫什麽?”


  顧宸深一把掀了她的被子,把大汗淋漓還在發著抖的女孩撈出來。


  清舞當確定了是他,一下如八爪魚似的,雙手雙腳都攀上男人的身子,纏得繾綣依戀。


  “你不要嚇我啊。”她小臉深深埋在他頸窩裏,喉嚨裏聲音哽咽。


  懷裏突然多了團柔軟的身體,令男人稍許僵了下。


  隨即,唇畔揚起淡笑,掌心帶著令人心安的溫度,輕撫著她的後背。


  清舞鎮定下來,發抖的唇瓣貼在他耳邊,怨氣裏帶著幾分撒嬌,

  “你不是走了嗎?回來故意嚇我的?”


  顧宸深淡笑,“知道你膽子小,沒走。”


  清舞一下泄氣地瞪他一眼,三兩下從他身上爬回床上,裹著被子翻了個身,悶悶地道,“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也不會嚇成這樣。”


  顧宸深淡淡盯著被子鼓起的部分,眼角彎起笑紋,自臥室的小沙發椅坐下,開了一盞護眼台燈,隨意翻開她放在桌上的課本看起來。


  伴著那一抹淺色的燈光,清舞雙眼逐漸合攏,香沉睡去。


  ——


  這夜過後,清舞對顧宸深書房裏的東西更為好奇。


  但就連吳媽也警告她,說顧先生極其討厭別人窺探他的隱私,並且,最好連想法都不要有。


  這幾天學校連休,她就待在家裏,一邊剝著毛豆一邊跟吳媽聊起天。


  順便問起她一直很好奇,卻又不敢問的事。


  “吳媽,顧先生現在是有女朋友的吧?”


  吳媽笑了下,“先生長那麽俊朗,個子高大,事業也做得好,肯定是有的咯。不過,那丫頭我看著一般,成天濃妝豔抹,渾身香水味,不舒服。”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清舞順嘴吃了顆熟毛豆,想起那天在副駕駛上看見的女子,應該就是她吧,唯一知曉的一點,就是那女人姓雲。


  一連數日都找不到下手機會,清舞忍不住想,能不能從雲小姐那裏下手呢?

  她想到這一點,便擦了擦手起身。


  “丫頭去哪啊?”吳媽看她急匆匆往樓上走,忙問。


  “我出去一趟,吳媽,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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